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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落花流水,让他们在将士面前闹了个大红脸,光凭这一条他们之间的梁子就算结下了。
此后,这几人对林景昱下达的一切命令均采取消极态度,既不赞同也不反对,每次议事不是呼呼大睡,就是旁若无人高声交谈,完全不把皇上钦命的督军大人放在眼里。
众人替林景昱捏了把汗,他却仍是一副风轻云淡、不疾不徐的样子。大家猜不透督军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估摸着他八成会妥协的时候,他却突然发难,以渎职罪将两个指挥佥事革职法办。杨音唯不忿,提着剑气势汹汹直闯督军府,也不知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反正到最后大家只看见都指挥使大人脸色铁青地走出来,两个指挥佥事直到海战结束也没有放出来。
知府大人大奇,不明白年纪轻轻的小林大人怎么能让老奸巨猾的杨音唯吃这么大的哑巴亏。很快,林景昱便亲自替他揭开谜底——
第二天,林景昱托着一把剑坐于主帅之位,在场武将一看见那把剑都齐齐下跪,口呼“万岁”,知府大人也跟着跪下,定睛一看,居然是皇帝随身携带的“龙啸”剑!龙啸剑是大周开国高。祖的佩剑,其后代代相传,跟传国玉玺一样成为每一任皇帝的标志。
“我知道有些人对本官成见很深,本来打算先礼后兵,现在看来是我将人心想得太简单了。从今天开始,福建水师一应军务由本官亲自接管,其余人等务必尽心辅佐,如有违抗,斩!”
“今天的部署是这样的”林景昱侃侃而谈,运筹帷幄之态颇有其祖当年风范。听完他的计划,众人无不心服口服。
他先派出一队诱兵前去叫阵,交战一番后佯装不敌败走,另外派大批人马埋伏在大小琉球之间的钓。鱼。岛和赤尾屿,待敌方舰船追来之际,一前一后形成包围圈,两面夹攻,一举歼之。
这一仗旗开得胜,歼敌两千余人,堪称“丙申海战”开门红,极大地鼓舞了水师士气。
其后双方又打了大大小小不下十余场战役,大周士气高涨,愈战愈勇,琉球王今归仁却被打怕了,缩在岛上不敢出兵应战。于是胶着十来天,直到有一天王后神秘兮兮地告诉他,福建水师里有他们的内应,让他稍安勿躁,安心等待时机,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将林景昱等人一网打尽。
机会很快来了,永安十四年七月,林景昱再度出兵钓。鱼。岛和赤尾屿,得到密报的今归仁命手下大将带着琉球国近一半兵力提前埋伏在岛上,布下天罗天网,只等林景昱入瓮。
然而,他们在岛上苦等几天,等来的不是林景昱,却是琉球国亡国的消息。
原来,林景昱发现水师中有间谍,故意布下疑阵,下了阴阳两道命令,就在大琉球人还在两座孤岛上傻傻苦候他之际,他早已带着军队与东瀛两万玄甲军精锐来了个首尾夹击,直捣黄龙,一路打到琉球国皇宫。今归仁见大势已去,怕大琉球皇室重蹈东瀛人被坑杀的命运,连忙乖乖投降,又命人将王后和躲藏在宫里的东瀛余孽绑了,连同玉玺一起交到林景昱手中。
至此,持续三个月的“丙申海战”以大周大获全胜而告结束。
消息传到京城已是八月份,彼时张、宋两位阁老还在绞尽脑汁把杜衡排挤出朝堂、远调外地。福建大捷的消息一传开,有人立马坐不住了,直接派出杀手行刺。
杀手便是当初两百人队伍中的二十个人,他们在杜衡下朝必经的一处偏僻地段设伏,趁他路过之际突然发难,将毫无防备的他刺成重伤。
杜衡被抬回来的时候,血水浸湿了整个胸膛,林菀青呆愣愣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哆哆嗦嗦地喊道:“朱颜!朱颜!朱颜!”
朱颜扶着林菀青急急忙忙往里走,却被志善拦在门口:“县君,世子现在还昏迷着,大夫正在给他整治,请县君稍后。”
一盆盆血水从房里端出来,林菀青面上一片茫然,一股腥甜直冲会咽,她趴到围栏上吐了个天昏地暗,朱颜和志善大骇。
“让开!我要去看我丈夫!”她用帕子擦擦嘴,又理了理云鬓,面无表情地对杵在门口的人说道。
她的样子明明温柔又从容,却教人说不出的难过,志善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垂着头恭敬地退到一旁。
林菀青进了室内,府医正由志广陪着往外走,她拦住他的去路:“世子怎么样了?”
“这”府医迟疑一瞬,看看志广又看看林菀青,“世子差一点就伤到心肺,若是今晚醒不过来的话,恐有性命之忧。”
他的话音未落,林菀青的脸就变得惨白,身子跟着摇摇欲晃。对面两人面面相觑,志广刚想开口说话,却见林菀青疲惫地挥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杜衡脸色苍白,安静睡着的样子像个孩子,她坐在床边抓着他的手,喃喃道:“衡哥哥,你功夫这么好怎么会受伤?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别睡了,赶紧起来吧,我和蔻蔻还有爹娘都不能没有你。”
杜衡眼皮轻轻动了一下,林菀青心中一喜,以为他听到了她的呼唤,然而他却依然没有睁开眼。
“我知道你很累,每天有操不完的心,想睡就好好睡吧,但是晚上一定要醒过来,知道吗?”她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他的肩头很快被泪水浸湿。
“别哭”一声极细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
“衡哥哥,你醒了!”林菀青一双眼被泪水泡得又红又肿,却抱着他高兴地笑了,“你醒了,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等着,我去叫府医过来。”她开心地朝门口跑去。
没跑出两步,眼前忽然一黑,她的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床上的人一把掀开薄被,“嗖”的一下蹿过来接住了她。
“朱颜!”林菀青昏迷前听到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等她幽幽转醒,一睁眼看到的便是某人带笑的俊颜,她还他一笑,想到什么忽然愣住,一把坐起来就要扒他上衣检查胸口:“让我看看你的伤,伤哪儿了?还疼吗?”
杜衡抓住她作乱的小手,不自然地说道:“没事,没事,吃过药好多了。”
林菀青不信,刚才他还那么虚弱,怎么眨眼的功夫就这么精神。杜衡将她搂在怀里笑得温柔宠溺:“小傻瓜,那是因为我吃了一颗仙丹,所以就马上好起来了。”
“什么仙丹?”林菀青大大的杏眼写着“少唬我。”
杜衡失笑,握着她的手来到她的小腹,两只手叠放在小腹之上:“仙丹就在这里呀,你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
“啥?”杜大奶奶被炸了个猝不及防。
杜衡以为她开心坏了,又扔出一个更大的“惊喜”:“朱颜说是一对双生子,两个都是男孩。”
“娇娇,谢谢你!”他对她深情款款道。
只听某人煞风景的声音传来:“你不是一直都在用那个的么,怎么、怎么我还是有了?”
杜衡邪魅一笑,幽幽的目光扫过她全身,不紧不慢道:“娘子忘了五月里的事了?”
林菀青被他的眼神弄的面红心跳,不由得想起她“大放厥词”那一回,她不过说了句“恭候大驾”,就被他摊了整整一晚的煎饼,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才放她去睡觉。
“禽兽!”她红着脸骂道。
杜衡得意洋洋:“你以为随便什么禽兽都能让妻子一举得两男?再说了,你不就是喜欢我禽兽的样子嘛。”
林菀青气得想打人,瞧着他缠着绷带的胸口终是下不去手,顿了片刻问出心底疑虑:“你身手这么好怎么能被人刺成重伤?志善他们不都是跟着你寸步不离的吗?到底是什么人伤的你?”
“哎哟,哎哟”某人靠在床头捂着头叫疼,“娇娇,你别问了,为夫可能连头也受伤了,怎么也记不起来当时的细节,一想就头疼。”
“好好好,那你就别想了,赶紧躺下休息。”林菀青紧张地扶杜衡躺下。
第一百零四章()
杜衡在床上跟林菀青腻歪半天;直到把她哄睡才悄悄起身;轻手轻脚披衣出门。
“世子!”志广和志善站在廊庑底下说话;见他出来皆是一怔。志广随即眉飞色舞道;“世子爷真是棋高一着;居然想出这么好的办法;这次保证教那帮狗东西吃不了兜着走;小的”
“你们跟我来。”杜衡面沉如水,打断他的话,率先朝书房走去。
世子好像不太高兴啊;志广、志善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诧异,来不及多想;忙不迭跟在杜衡身后进了书房;笔挺挺地杵在他面前当木头桩子。
“我都不知道你们居然这么能耐。”杜衡轻轻啜了一口茶,不悦哼道。
他这脾气来得有些莫名其妙;搞得两个下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志广一边暗暗打量他的神色;一边赔着笑:“世子爷;哪儿能啊?您就别拿我们开顽笑了;小的们有几斤几两您还能不知道。是吧;志善?”
志善天生话少,不善插科打诨,更何况对象是自己主子;于是只顾低头瞧脚尖;不去接他的话。一个两个都黑着脸,像活包公似的,志广闹了个没趣,只好自觉闭上嘴,仰着大脸听杜衡发话。
“呵呵,”杜衡冷笑一声,将茶盏重重一放,“我让你们演得逼真一些,可没让你们吓唬大奶奶,你们一个两个都跟她说什么了把她吓得呕吐,甚至昏迷?”
志善心中一沉,立即跪下道:“属下失职,请世子责罚。”
“小的什么也没说啊,是府医说您过了今晚还醒不过来的话就性命堪、堪忧。”志广满头大汗,在杜衡的灼灼目光之下差点儿咬了自己舌头。
“那你当时在干甚么?”杜衡凉凉问了一句。
“小的当时站在府医旁边,一声未吭”志广连忙剖白,心想不会连这样也要受罚吧?那也太霸道了些。
“府医不知道内情,你在旁边为什么不阻止?”被贴上“霸道”标签的某人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