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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害怕,只是死死抱着怀里的东西,刘妈回来的时候,看着满身是血的烟楚,发出了震耳的尖叫也没能唤回烟楚的神志,烟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着父亲回家。
凌怀延闻讯赶回来的时候,满地都是血,烟楚看见他,机械的站了起来,把满怀的东西送到他的眼前,凌怀延一巴掌打在眼睛血红的烟楚脸上,把她拉到镜子前:
“你看看你的眼睛,你自己看看,这是跟你母亲一样美丽的眼睛吗?”
存折,钱和珠宝在烟楚的怀里掉下去,那些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很响很响,犹如父亲那一记耳光,打碎了烟楚所有的感觉,她听见自己的心咕咕咚咚的往很深很深的地方沉了下去。。。。。
然后,她看见哥哥跑上楼又跑了下来,那双眼睛死盯着她看,那里面有无边的仇恨。
烟楚从那天起再没有让父亲看到过她的眼睛,她自己也不要看,她不要忘记母亲那美丽,清澈,温柔的眼神。。。。。
第三十七章 从未有过的混乱()
烟楚一时成为了公众人物,舆论传媒报道着真相,一切有力的证据显示着李媚的贪婪和残忍,报纸上登载着烟楚的照片是伤痕累累,特别是那一头的长发被剪成了如一团乱草,她恐惧的眼神和被后母的迫害,引起了大众极大的关注,同情和支持。
许多母亲自愿组成了团体,游行要求判决烟楚无罪,对于一个十八岁未到的少女,花样的年华毁在了这样的事件里,让人愤愤不平。
烟楚从那天起一直没有说过话,就算警察的询问她也是只字不说,她象是一下子丧失了语言的能力,医生诊断是惊吓过度,她这样的状况让案件的审理不能顺利进行,她这个第一当事人的证供迟迟拿不下来。
烟楚不敢睡觉,她只要一睡着就噩梦连连,她的精神在崩溃的边缘。
凌怀延接了绿蔻来守着她,怕烟楚做傻事,他没有太多的时间陪着烟楚,他需要时间处理一切的后事,家里一片混乱。
没有人注意凌远,凌远的心碎了,母亲死不瞑目的倒在血泊里,那睁着的眼睛仿佛在叫他为自己报仇,杀死她的是自己的爱人,他内心由此产生了摧毁性的痛苦,这究竟是仇还是爱,他已经不知道了,他清楚的知道母亲做的肮脏的事情,但是做为人子,总觉得她罪不致死,他甚至不敢想,那场争斗里,如果烟楚没有杀死母亲,一定就会是烟楚被杀,他想不下去,世界对他是那么不公平,他什么都做不了,他连悲伤都那么的不纯,为谁悲伤,母亲?烟楚?他什么都是错的!他把自己关在房间了,他面对不了所有人。
一切那么突然,凌怀远会怎么看他,烟楚会怎么想他,他们会以为他们母子是串通的一起来谋夺家产的吗?他的头疼起来,狠狠的用手敲着自己的头,他竟然想,就这么死去吧。
凌怀延在公安局和法院之间周旋着,他想要事情尽快结束,他不要女儿无休止的成为别人的议论对象,他要定案,还烟楚一个清白。
所有的回答都很明确,不是不想结案,所有证据和现场对于烟楚都非常有利,但是必须要她亲口供诉案件的过程才能宣判,如果上庭她还是一言不发,那就只能拖着了,但是他们也让凌怀延安心,这个正当防卫是肯定的。
坐着车出了法院大门,司机小声问去哪里,他闭上眼说随便。
他心里明白这个清白对烟楚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些,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替烟楚打回来,不,只要烟楚能好起来,打一百个,一千个都可以,可是,烟楚把自己沉浸在他那个责备的耳光里出不来了,凌怀延发誓,他当时没有想到李媚会做出那样无耻的事,他瘦弱的女儿经受了多大的痛苦,保护着这个家,保护着他的尊严,而他,打碎了她的心,打随了她的意志,他罪无可赎,想到这里,他的眼泪夺眶而出。
车子在城里慢慢兜着圈,凌怀延对于烟楚的事还是毫无头绪,想不出一点办法,正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他翻开一看,是勐庭远的电话,他接起来,声音透着颓然的情绪,他说:“老勐,什么事?”
电话那头说了些话,凌怀延的精神振作了点,他接着问:“能行吗?老勐,我现在是一点都不会处理了,我只靠你了,你快帮我筹谋一下,我心里乱得很,什么都想不了。”
显然对方答应了什么,凌怀延坐直了身子,一改刚才的无精打采,声音洪亮而又迫切的对着司机说:“小宋,快,去城郊那个老勐的别墅。”
司机赶忙答应,一踩油门,稳稳的飞驰而去。
第三十九章 不是办法的办法()
凌怀延赶着去找勐庭远,家里刘妈做好了饭送进烟楚的房间,绿蔻正对着烟楚垂泪,看见刘妈进来赶快擦干了。
烟楚靠在堆高的枕头上,眼睛没有焦点的看着前方。
刘妈悄悄问绿蔻:“她跟你说话没?”
绿蔻神情落寂的摇了摇头,绿蔻说:“刘妈,你赶快去睡一下,明天早上来接我的班,这饭,我来喂。”
刘妈上前用手里的毛巾擦了擦烟楚的脸,随后又擦着自己的眼睛,直说:“我受不了了,看她这个样子。”
绿蔻发现烟楚的视线看了刘妈一下,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但是嘴角抽了一下,好象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绿蔻心里一动,她上前拉着刘妈说:“您先别走,你给烟楚说说她妈妈的事,你挑那些烟楚能记得的事说。”
刘妈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就坐在了床上,把烟楚抱在自己怀里,烟楚也不反抗,把头乖乖的靠在刘妈的胸前。
绿蔻站起来,拿了烟楚母亲雨柔的照片举着放在烟楚的正对面。
烟楚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心,这个表情稍纵即逝,却被绿蔻看在眼里,她的心里透出一丝欣喜。
刘妈说起了雨柔在世的时候带着烟楚做过的事情,烟楚一直没有反应。
绿蔻也是慧由心至,突然问刘妈:“那烟楚的头发留了多少年了?”
刘妈的思路被她的问题打断了,迟疑着想了一下说:“她打小就留着,一直是雨柔妹妹帮他梳理的,要有十几年了吧,你瞧我都老糊涂了,竟然想不起来了。”
旁边一个微弱的声音接口说:“是十四年了。”
刘妈和绿蔻对视了一下,都激动的不敢言语,她们都听出来是烟楚在说话。
绿蔻声音都有点抖,她接着问刘妈:“刘妈,那烟楚小时候都是谁给她梳辫子啊,她的头发真漂亮。”
刘妈赶快说:“那当然是我雨柔妹妹了,她手巧,她梳的辫子是烟楚最喜欢的。”
刘妈感觉怀里的烟楚扭动了一下,烟楚的手开始摸着自己的头发。
绿蔻声音很大的说:“刘妈,那你看烟楚现在的头发,怎么那么短啊,是雨柔阿姨给她剪的吧,一定是的,她不在了,怕烟楚自己不会梳。〃
刘妈一时无法领会绿蔻的意思,她支吾着不知道怎么回答,绿蔻看着烟楚的表情产生着变化,她显得有些焦躁。
绿蔻示意刘妈顺着自己的意思说下去。
刘妈大着嗓门说:‘就是,就是雨柔给烟楚头发剪了,肯定是。”
绿蔻也大声说:“你说的对,一定是,绝对是。”
烟楚用力推开刘妈坐直了身体,她歇斯底里对着绿蔻和刘妈喊着:“不是的,不是我妈妈剪的!!”
刘妈和绿蔻同时大声问道:“那你说,是谁剪了你的头发?”
烟楚的喊叫嘎然而止,她神秘对她们招了招手说:“是李媚,就是李媚。”
然后她开始痛哭,她闭着眼睛,仿佛不想看见某种场面,刘妈和绿蔻一起把她用被子裹起来,两个人都流着泪,抱着烟楚陪着她哭,烟楚这一哭,哭了有两个小时,哭着哭着睡了过去,绿蔻刘妈不敢离开,给凌怀延打了电话说了情况,守着烟楚只等她醒来。
第三十九章 渴望一切都过去()
凌怀延的在勐庭远的别墅里还没坐稳当,绿蔻和刘妈的电话就来了,她们说的烟楚的情况让凌怀延不知道是该喜该愁。
勐庭远并不是江宁市人,他是早几年来这里开发房地产才跟凌怀延认识的,勐庭远的家在江中市,他的事业涉及餐饮,娱乐,房产经济,甚至连本市的几家报纸杂志他都zhan有股份,凌怀延跟他成为真正的朋友是前年的事,勐庭远虽然在这里搞房地产,但是由于收购一块地皮的时候手下人跟别人勾结,到了最后眼看是地,财两空,由于自己是外地人,在这个市里人脉稀少,勐庭远一直都听说凌怀延的正直不阿,从不徇私舞弊,百般无奈之下就来找这个并不熟悉的几面之交。
凌怀延在官场向来是以铁面无私著称的,勐庭远财力雄厚,在本市做的几项开发案也是声誉鹊起,凌怀延把事情迅速弄了个水落石出,还了勐庭远一个公道,把弄假舞弊的那些小人送入了监牢,这几年,勐庭远和凌怀延合作了好几个市里的重大投资建设项目,勐庭远都是尽心尽力,两个人的私交也就建立起来,两个淡薄于名利的人可以说成了最为交心的朋友。
烟楚这件案子在最初期,多亏了勐庭远利用私人的关系在报纸舆论方面下足了功夫,才让公众在第一时间受到了绝对真相的引导,这其实无形中对于烟楚的形象保护的是滴水不漏。
看着凌怀延点起烟叹气,勐庭远说:“老凌,你别为烟楚的事犯愁,来我给你介绍下。”
说完他对着房间里喊了下:“勐沅,你出来下,你凌伯伯到了。”
勐庭远在事发的那几天正好去了德国参加儿子勐沅的毕业典礼,但是他一方面通过关系帮上了忙,一方面也对烟楚现在这样的状况担心不已,赶着就回来了,刚下飞机,家也没回,拉着儿子就来见了凌怀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