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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他们的,你考上了大学你尽管去读。我帮你申请助学金,而且上大学可以贷款;你不用担心没钱。再不济;我也可以帮你。”梁斌让陈义放宽心;“你现在不要想太多;只需要专注学习,其他事还有老师。”
陈义得了梁斌的安慰,心情放松了许多。梁老师说的对,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考出好成绩,不让大家失望。
“谢谢梁老师,我想明白了。”陈义告别了梁斌,回到教室里继续奋斗。抛开了心事的他终于可以百分之一百的注意力来投入复习中。
在老师们眼中,陈义成绩好人乖巧,但美中不足的是有一个糟心的家庭。
陈义家在温沙县的一个小乡村下,他的父母一共生了五个孩子,他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他家孩子多,生活也贫困。父母都是农民,半辈子都待在温沙县里。
温沙县这边有个习俗,老人一般是由小儿子赡养。所以陈义的父母不再待见大儿子和二儿子,心都偏给了小儿子和女儿们。
因为以后给他们养老的是小儿子,其他儿子并没什么用。女儿嫁出去还可以得礼金,要是长得漂亮点,嫁个富豪,那他们做父母的也就跟着吃香喝辣。
陈义的大哥陈忠读完初中后就去打工了,反正他成绩不好,不去打工还能干什么。
陈义成绩很好,是他们那所初中的第一名,凭他的成绩完全可以上县里最好的高中。但陈家父母不想让他上了,因为高中已经过了九年义务,需要交学费。
“给你上到初中已经算不错了,高中就别上了。跟你哥去打工吧。”中考后,陈爸对陈义说。
陈义见父母不同意,他虽然很失望,但还是顺从了父母的决定。
但报名的那天,他不甘心自己的读书生涯就这么结束了,他偷偷拿着成绩单和准考证从家里跑出去坐上去县里的大巴车,到了报名点。
但他不敢报名,因为父母不同意,他没钱上学。于是他就在办公点那里不停地打转。
这次的报名点正好是在温沙高级中学,也就是县里最好的高中。
梁斌当时是负责报名咨询工作,他见有个孩子拿着成绩单在附近晃了好久,也没见他干嘛,于是梁斌过去叫住他。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陈义快哭出来了,他以为梁斌要赶他走,“我只是来看看,不要赶我走。”
“我不赶你走,但你要告诉我,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梁斌眼睛瞄向了他的成绩单。“给我看看你的成绩单。”
陈义见梁斌一直坐在报名咨询处,他猜他是老师,所以他把成绩单给了梁斌。
“成绩不错嘛,在我们这里算前十了,还是从小地方来的,有前途。”在梁斌的记忆中,陈义所在的初中没出过这么厉害的学生,和县里的初中相比,丝毫不逊色。
“你怎么不去报名?”梁斌疑惑,按道理来说,这么好的成绩,那个高中都可以报。
“我父母不让我读书了。”陈义回答,“今天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瞎了眼吗?那么好的成绩都不给读他们还想怎么样?”梁斌愤怒的说,要是他的孩子能有这个成绩,他就马上去烧高香。
“你先去办报名,就报我们学校,学费的事我会向学校帮你申请减免。”温沙高级中学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成绩好的学生进来可以申请免除学杂费。
最后,陈义还是报了名,梁斌还跟陈义回了他家,劝说他父母让陈义去上学。
“学杂费学校免了。生活费国家也有补贴,所以你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让他上学?”梁斌对陈家父母说。
陈爸爸是个爱面子的,老师亲自都来到家里说了,他不得不答应。
“是是是,您说的对,是我太糊涂了。您放心,我一定让他去上学,就算他不想去,我也会赶他去!”
陈义爸爸唯唯诺诺的送走了梁老师,等梁老师走后,他关上门。“嘭”的一声,陈义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叫你跑出去找老师,还弄到家里来,害老子丢脸!”陈义爸爸平时不会打孩子,因为他怕外人知道了笑话他。但今天,他是气急了。陈义没有干活,偷跑出去还叫来了老师。
陈义爸爸没有和城里人打过交道,刚刚一直被梁斌的气势压着,他觉得很没面子。
“我叫你读书!”伴随粗鲁打骂声的是重重的木棍落在身体上的声音。
陈义妈妈看不下去了,她想拦住丈夫。
“臭婆娘,你好过来试试,你信不信我连你也打!你看你生的好儿子!”
棍子落在陈义身上很痛很痛,但他一声不吭。因为他知道,他爸爸同意他上学了。
陈义妈妈听了话,只好躲到一边抹眼泪。最后还是放了学回来的三弟,刚进门就看到二哥被爸爸打那么惨,他上前护住哥哥。
“三宝,你别护他!”陈义爸爸想拉开三儿子,但三宝不肯,他只好停手。
“便宜你了,但没有下次!”陈义爸爸瞪着眼睛警告陈义。
“哥,你怎么了?”三宝见二哥奄奄一息。
“哥没事。”说完,陈义晕了过去。
陈义这次被打得很痛,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录取通知书发下来时他的身上还有没好全的伤疤。
但陈义顾不上身上的伤。他高兴的抱着录取通知书不停地亲。
她几乎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儿子和丈夫身上,她敢说她和丈夫没有对不起儿子的地方。
但现在,儿子竟然说丈夫是魔鬼,还说恨他们!
锦娟想到了什么,捂住脸哭了起来。
林夏拿了纸巾给她,轻轻拍她的肩膀。
“哇!”有人安慰她,锦娟忍不住了,将情绪倒了出来,“我为了明明,忍了那么多年,但现在我做错了什么?”
是呀?她做错了什么?!她为了儿子有一个
正常的家庭,活生生忍了丈夫十年的家暴。每一次她将忍不过来时只要一想到儿子就咬牙坚持下去,她这么做是为了谁,然而儿子非但还说恨他们?
对于锦娟家的事,林夏猜出个大概,但他没有说什么,别人的家事不是外人可以随便掺和的。
林夏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锦娟时,她化了很浓的妆,白白的一层粉几乎遮住了她原本的样子。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眉眼间也是化不来的沉郁。
看来,那时她并不好过。
最后,锦娟还是带着王明明回去了。林夏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里同样是化不开的郁闷。
“我准备回去了。”林夏打完电话驱车回家,回到家门口却惊喜发现唐殷朗抱着白团子和小仓鼠在门口等他。
路灯昏黄的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绵延不绝的路。
“嗷呜!”爸爸!白团子从唐殷朗的大衣里伸出毛绒绒的脑袋朝他喊,绒毛扫过唐殷朗线条分明的下巴。而唐殷朗,也是一脸温柔地看着他,不复以往的淡漠。
“乖,等我停好车。”林夏莫名感动,心里涨涨的。
停好车之后,林夏抖了抖一身的寒气,赶紧进屋。
“嗷呜!”林夏一进屋,白团子立马从唐殷朗怀里跳得他身上,毛绒绒的尾巴像风扇一样转个不停。
林夏被白团子萌得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放下他继续准备年夜饭。
林夏欣慰地看到,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唐殷朗他们把他们能做的都做好了,不用他操心,就连菜也洗好切好了,就等他回来煮。
现在是晚上八点钟,春晚开始了。帮不上忙的白团子和小仓鼠就在客厅看春晚,唐殷朗则是在厨房帮林夏打下手。
递菜、盛菜两人配合默契,像是练习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
两人一边做菜一边聊天,林夏说起了锦娟的事情。
“嗯。”对于别人的事情,唐殷朗没有什么想法。
“为什么要为孩子忍受家暴呢,真搞不明白。”林夏确实搞不懂锦娟的想法,即便为了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跟一个家暴的人强行在一起,有必要吗?
第133章 又浪又怂(后半段非主角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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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看起来生活得还不错;这让他一直以来的担心减轻了不少。他每天都在担心二哥过得不好,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
“找?你们不是很久以前就不找了吗?”想起那时陈明杰给他看的资料,小仓鼠受到的伤害,林夏的语气不禁变冷;他对陈家人一点好感也没有。不过林夏语气不好并不是针对陈耀光;陈耀光是个好孩子;但一想到他也是那场悲剧中的参与者之一;林夏不知道如何反应。
如果此时在他面前的是陈父陈母,林夏觉得自己可能无法像现在这样冷静,他一定会上次抓住他们,摇着他们的肩膀问他们为什么那么狠心。
那个画面应该会像咆哮帝一样。
根据陈明杰的资料,陈家在找了一个月之后就没有再找了;刚开始的几天他们并没有报警,也就错过了寻人的最佳时间。
“不是”不是这样的,陈耀光想反驳林夏的话,但他自己说出来都缺少底气。正如林夏说的;他们家确实找一段时间后就放弃了,只有他不肯放弃。然而胳膊拧不过大腿,父亲不愿意再找一个疯了的儿子;他只好自己找。整个家;只有他一个人在坚持;大哥一开始并不知道;因为没有人告诉他;爹不让告诉大哥二哥不见了,直到大哥回来过年才知道这件事,从此大哥再也没回过家,若不是每年汇回来的钱显示他的存在,仿佛这个家又少了一个人。
陈耀光无法面对林夏的质疑,方才找到二哥的欣喜全化作锥心的痛,像把刀狠狠地挖他的心窝。
“不怪你。”林夏看陈耀光痛苦地大哭于心不忍,陈耀光是一个好孩子,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学生,对于父母的做法,他无权干涉。他也是悲剧的受害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