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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谢擎宇内心是拒绝的,万一齐王这小子趁他不在,又夜闯妹妹深闺怎么办?
可面对妹妹为自己的打算,他又不敢开口拒绝,万一让她多想,又哭了怎么办?
谢擎宇在愁得直磨牙,赵晏清倒觉得这主意不错的,他也得要讨好大舅兄,正好余光扫到桌上的面具。说道:“谢世子,我回去后再给你送一些别的面具。”
猪八戒太难看了,送些银的铜的得差不多,还能有个替换的。
第44章()
从静竹斋回到国公府;谢初芙心里头并没有亲人归来的轻松。
欢喜是自然的;但伴随父兄归来的暗涌让她不安;心情异常沉重;导致约赵晏清出来要说的另一件重要事都忘记了。
她换了衣裳坐在圆桌前;两只龟都被她捞起来了;金子正努力划着爪子要去拱元宝;元宝傲娇的把脖子撇到一边。
这两小东西还真是无忧无虑。
她羡慕地伸手去戳了戳元宝的背壳,见到它咧了嘴,似乎不满意自己跟着金子一起闹它。
“姑娘;厨房来问给元宝和金子的吃食有什么忌讳。”
苏叶见了厨房来的小管事,来征求意见。
初芙闻言挑眉,自从齐王来过之后;她在府里的地位也算是水涨船高了。以前厨房连她的饭食都备得不好;现在居然还要给元宝备吃的。
她又戳了一下元宝的壳,淡淡地说:“跟他们说不用;我们自个准备。”
有的是银子;也怕有人使坏;让她的宠物受苦。
谢梓芙可是对元宝一直恨得牙痒痒的。
厨房小管事一脸难做的离开了;苏木抱着浣洗好的衣裳回来;细声又说一件事:“姑娘,今儿二夫人来了好几趟;但都没见着你,不知道还会不会来。”
才刚有厨房来献殷勤;她的二婶娘还来找到几回。
总感觉二房又在谋算什么;如果二房的人知道她父兄未死,回到京城的时候,又是怎么一个表情?
她想了想,说:“让李恒关上院门,谁来都说我累了。”
说罢,她抱上两只龟去了小书房。
跟赵晏清没说的事得写信送过去,还有得让陆承泽来一趟,今儿要去找他的最后也没有去。
苏叶跟了过去伺候笔墨,就见到她愤笔疾书。
初芙把李恒查到睿王原亲兵家中有人要卖孩子的事写下来,再有是因为静竹斋的一个突发奇想。
她要再开一家茶楼。
静竹斋让她想起来如今很多消息都是在市井间传播,茶楼酒楼这样的地方常会有客人把新奇的事口口相传。
经过十五那晚客栈走水一事,她就发现如今的刑侦有局限性。表面看不见线索就很难再往下查,而且很多百姓都害怕官府,也未必都说的是真话。
可人大多数又藏不住秘密的,不对官府说的话,也许会私下传扬开来。流言一传,可能会变了本质,但起码是基于实际再做改动,让她想起来茶楼就是收集信息的好地方。
至于如何让更多人把知道的说出来,那就还需要引导,她有一个很好办法来做引导,又能让大家都愿意说。
初芙把自己想法详细写在信上,她这样做,也并不是要征求赵晏清的同意,而是一个知会。
以后两人要成为夫妻,这是最起码的尊重。而且她也不想以后真成了在内宅混吃等死的齐王妃,那样人生多无趣。
听听八卦起码还能好过一些。
国公府里有赵晏清的人,信很快就送了过去,不过赵晏清并不在府里,而是被再召进了宫。
今早才讨论巡查江浙堤坝的事,结果有两个县的堤坝就出现了裂痕,先将事情报了上来。司礼监的看到折子直接递给了明宣帝,帝王因此发了大怒。
赵晏清身上现在兼着工部,自然是要到场的,看着父皇摔了折子,心里怦怦地跳。
先前他怀疑有人要针对刘家,如今不用怀疑了。
才有人要提起要去巡查浙江各县堤坝,现在就有人说出事了。
如果真是按那两倍银子加固的,怎么可能会出事,自然是要往贪墨上想。各处的河道总管都脱不了干系,那里头有他外祖刘家不少人在。
司礼监的这个时候没有拦下折子,去给他外祖家报信,去给太子报信,恐怕是因为瞒不住。
赵晏清听着明宣帝在那斥责工部尚书,抬眼去看也站在大殿上的太子,发现兄长正好也看了过来,眼里都是厉色。
那眼神叫他一凛。
太子是误会他在这里头做局?!
赵晏清抿抿唇,想到齐王府里抓起来的太子派来的人。这个时候,太子怀疑他也是应该的,确实他嫌疑很大。
他就在心里苦笑,梁子果然要越结越大。
明宣帝摔了折子,又召来刑部的人,监察院的人,还有锦衣卫,要他们去浙江查个明白。
太子一脸死灰从大殿退下来,明宣帝连他都迁怒了几句,心情自然也不舒畅。
赵晏清被工部的簇围着,在商量要紧急再加固堤坝之事,不然秋雨降下来,他们心里也害怕。
太子就远远看着,眼底一片冰凉。在往内阁去的路上,他问身边内侍:“齐王府里这几天都再没有消息传来?”
内侍头垂得低低的,声音里有着惶恐:“回殿下,确实。”
齐王已经发现有内应的事了,这次分明是有人也要针对刘家,多半还是冲着他来的。
太子咬咬牙,阴沉沉地去找了首辅。
赵晏清一直在工部忙碌到太阳下山才回到王府。工部补漏加固的章程算是定了下来,他最忧心的是有人在针对刘家,那个递折子的人他查过了,不是陈家人。
但他查出来的不是陈家,却是有人已经将那人安在陈家头上。
这会分明是在借刀杀人,要让太子和陈家彻底结仇的。
赵晏清恼怒地摘了冠。他就知道陈家在蜀中不安份,总是要出事的,事情现在就来了!
挑拨的人,用意狠毒,还可能是一石二鸟之计,要让刘家和陈家都伤了元气。甚至再牵连到太子和他。
“永湛,传信给陈家,告诉他们有人利用浙江堤坝有损一事,恐怕想让陈家上升到正面和太子为敌了。”
永湛听得心里一惊,二话不说匆忙下去传信。
赵晏清回到内室的炕上盘腿坐下,侧头就看到一封信,上面有他熟悉的笔迹。折了一看,果然是谢初芙写的。
信里的内容让他吃惊。
果然光靠银子救济是不能的。
再往下看,见到初芙说要再开一家茶楼,提出来的想法都是十分新奇的。用不署名的本子来收集各路消息吗?
倒是个好点子,能让人在上面想说什么说什么,完全不必要担心被人知晓身份。这跟密折倒有些类似。
而且再开一个茶楼,可以收留他原来部下的有困难的家人,雇用他们干活。
是比给银子更好解决。
他就拿着信去了案后,也不叫人来伺候笔墨,自己细细研墨,再慢慢地落笔回信。把自己的想法和细化的提议写好,末了在最后面一行又写几个字。
永湛回来的时候,赵晏清已经在用晚饭,听着他带来的另一个消息。
“皇后宫里放出去的那两个嬷嬷,其中姓宋的家中早没了人,如今是在西城一家女学当了女夫子,教富庶人家的姑娘礼仪。另一个回了家乡去,已经让人过去了。”
“宋嬷嬷一直在京城?”
赵晏清也有些诧异了。
“是的,一直就留在了京城。皇后早些年还派过人去给她送过东西。”
“我要私下见她一面,问些东西,你想办法请她出来一趟,不要惊动任何人。”
不能惊动人。
永湛低头想了想,又问道:“殿下什么时候要见。”
“越快越好。”
永湛就在心中计算,现在去西城,再回来,还不到宵禁的时候。
他拍拍胸脯嘴里应得圆满,到厨房拿了两个馒头,一边啃着一边出府了。
月上中天的时候,赵晏清着人问永湛回府没有,内侍禀没见着。
他就看了眼更漏,快要宵禁了。
也许今晚未必能见到人。
不想永湛还是在宵禁着赶了回来,当赵晏清被他领着到了王府西边,见到被堵了嘴外加五花大绑昏迷着的宋嬷嬷,嘴角一抽。
永湛很骄傲地说:“殿下,我一个人就把她掳了出来。等殿下问过后,我再给她丢到别的地方,让她自己想办法回去就是。威吓她几句,她自然也不敢把今天被人问话的事情说出去。”
赵晏清:“。。。。。。”
这好歹是伺候过他母后的人,一点体面也不留吗?
赵晏清无言齐王培养的下属直接又粗暴,让他去架来屏风,准备亲自问宋嬷嬷当年贾春云事情。这会,初芙正在看他给的回信,他对自己不要钱的夸赞之词,看得她直眯着眼笑。
等看到最后一行字的时候,心脏却是怦地跳动了一下。
什么叫卿不在旁,相思夜,辗转反侧。
他是在调|戏她吗?!
——不要脸。
一本正经、直白的耍流氓。
第45章()
秋天的夜晚总是会无故就刮起风。
赵晏清从关着宋嬷嬷的屋子出来;凉凉的风刮起他的袍摆;漏出雪白的膝裤来。
永湛守在外头;是他单独审的;见到他忙上前;走近了才发现发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连唇都在泛白。
“殿下。”这是怎么了?
下属的声音让赵晏清微微回神;下刻苍白的脸上居然是露了笑。
说是笑;却又似乎不太对。因为他只是牵扯着嘴角,面上依旧没有表情,像是在做一个机械的动作。
永湛看得头皮发麻;咽了咽唾沫:“殿下,那个嬷嬷说了什么吗?”
赵晏清目光就落在他面上,毫无情绪:“你觉得她会说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永湛被反问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