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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灵暴躁的在她脑海中叫嚣:‘小点声!小点声!你想惊动谁!啊?!!!是你自己跳下来的!我哪知道你会跳下来!!!’
得意:“”
跳下来?难道是指自己刚刚跳到水里救她?
她刚一动这个念头,玄灵就回应了:‘我不用你救!快,快躲起来,我感觉到了,他来了,他一定又会把我关起来!’
得意这才注意到,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座高耸的山腰间,突出来的一块大石头上,石头面积不大,视野却很好,放眼望去,还能看见山雾缭绕的远峰,几只仙鹤远远地飞过,姿态飘然,一瞬间,得意有种身处仙境之中的感觉。
既然玄灵都这么说了得意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寻『摸』能藏身的地方,却发现这里光秃秃的,只有一块像是被人刻意开凿出来的,她脚下踩着的岩石,煤油树,连快凸起的石头都没有。
无处可躲,也来不及躲。
一个一身白衣的人凭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虽然凭空出现,却并不显得突兀,没有吓一跳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这个人就理所应当地这么出现是的。
得意没顾得上脑中大呼小叫着她快跑的玄灵,下意识定睛看去,这一看,竟然是看的呆了。
眼前的人一身白衣,周身气质宛如出尘的谪仙,轻云出岫,眉目如画,手中持一把折扇,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得意目光在他周身转了一圈,最后对了个眼。
得意猛然惊醒,惊觉自己失态,想道歉,张了张嘴,却不知为何,一句话也没有说话来。
这就很尴尬了。
得意急躁的脸都红了。
这是,玄灵却一改平时的冒冒失失,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道;‘你闪开,换我来!’
接着,得意只觉得一阵眩晕,再有意识时,自己已经与玄灵换了个位置,被挤入了意识的脑海里。
得意大惊失『色』:“喂!”
玄灵置若旁闻,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道:“热的。”
也不知道玄灵施加了什么咒术,得意被困在一方小天地里,动弹不得,她只好闲里吐槽:“竟说废话,我的身体当然是热的,你这个强盗!快把身体还给我!”
玄灵:怎么可能还给你,智障宝宝。
得意:哈麻枇!
她们两个斗嘴的空档,白衣男子已经过来了,他看着‘得意’,仿佛一眼就看出来直面换了个芯子似的,目光由陌生的打量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
他开口,声音是意料之内的低磁嗓音:“好久不见,青青。”
就算如今的得意时意识体,她还待在自己体内,就能清楚的感知到这具身体所作出的反应。
因此,当玄灵在白衣人说完话后,整个人都『毛』都要炸开的样子,她清楚的感知到了。
玄灵毕竟不是原主,『操』控不好这具身体纯属正常现象,因此,当玄灵一言不发,却火急火燎地向身体下达快跑的指令的时候,会摔倒在地上,也就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白衣人见她摔倒,够了勾唇角,就要走过来扶她。
玄灵立刻伸手阻止:“不!你别过来!你要过来,我,我,”她四下去看,一眼就瞅中了距离三步开外的巨石边缘:“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跳下去!”
白衣人笑的更欢了:“好啊,你跳吧到了空中,这具你偷来的身体更没有办法躲。”
威胁不能,眼看着眼前这人的身影越走越近,最终在雪缎锦靴停在眼前,玄灵直接嘤嘤嘤地哭了出来。
意识海中的灵魂体态的得意,被突然涌动而出的巨大悲伤从头到脚尽数吞没,浮浮沉沉里,一脸的懵『逼』。
怎么,怎么了?
玄灵没理她。
因为白衣人已经蹲了下来,手覆上了她的后脑勺,顺着头发轻轻抚『摸』着,眼底是温温柔柔,如春风般和煦的笑意:“见到我,都高兴的哭啦?”
得意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
因为这个人在接触道她身体的同时,直接透过骨头皮肉,给得意下了一道玄铁似的禁锢,沉闷的杀意穿过悲伤,在得意周身包裹上了整整一层,似警告,又似威胁,一同传过来的,还有一句冷冰冰,与对着玄灵语气截然不同的话:“借你身体一用。”
得意:
你借我身体做什么啊喂!
吼完,得意就被自己的回声震聋了。
好家伙,放杀气也就算了,居然直接将她隔绝了。
得意气不打一处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瞪着眼睛,看另一个人『操』作自己的身体,做一个被迫老实的看客。
而且,如果她没猜错,眼前这个白衣男子,十之八九就是开山祖师本人。
玄灵还沉浸在悲伤里,并没有注意到得意已经失联了。
白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张开双臂,想要抱抱玄灵,马上就要碰到的时候却顿住了,大抵是突然想起了这并不是玄灵的身体,而且本尊还在看,于是改为用指腹轻轻抹去玄灵哭出来的泪。
“别哭了,就算是喜极而泣,也不是这个哭法呀。”
玄灵泪眼朦胧地看他一眼,抬手挥开了他的手:“别叫我青青!我不是青青!”
“”
“青青”
这个称呼,让玄灵费了好大力气才得意尘封起来的往事,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一幕幕重现在眼前,走马观花。
初见的悸动好奇,相识的喜悦欢笑,异象陡生时的判若两人,玄铁打造的,血腥味儿挥之不去的沉重锁链,阴暗『逼』仄的红烛喜帐,前尘种种的悲欢喜怒,仿佛千年以来的隔阂从来不存在一般历历在目。
最让感到玄灵难过与不能接受的,还是那无论如何都灭不掉的,刻入骨髓的爱意。
“弥渊,你住嘴——!!!”玄灵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状如疯癫。
“你不要这样”他去扶她的手僵硬的停留在半空中,目光中透『露』出来的,是浓浓的悲伤。
得意却是心下一惊。
青山门是是个非常奇怪的门派,具体表现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开山祖师的名字。别人家的门派都把开山祖师写在门规里,弟子们不学也得学,但是青山门,开山祖师对一般弟子来说却是个秘密,只有掌门与达到一定资格的长老知道,属于机密。
但是弥渊这号人物,可是响响亮亮,鼎鼎有名的。
毕竟他频繁出现在教材上,题目是:古往今来十大魔头。这排行第一位的,便是弥渊,最后一位是新加上去的,以犯罪现场血流成河出名的萧尽欢,也是她师姐。
得意:怪不得不让提,原来是没脸提,厉害了我的开山祖师。
不过这种人到底是如何飞升的。
得意好奇心起,便安安分分的吃瓜看戏。
玄灵叫了一会儿,逐渐安静了下来,却还是戒备地看着弥渊。
弥渊开始还是好言软语地相劝,奈何玄灵油盐不进,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同他好好说句话。
弥渊从来就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飞升之后虽然温和了,那也是因为飞升对感情的直观感受都淡化了不少导致的,眼下玄灵一再退避,视他如蛇蝎,他的脾气也被渐渐引了出来。
于是弥渊桃花眼笑意不再,阴沉沉地盯着玄灵,嘴角却还是笑着的,不达眼底的笑意,得意在一旁看的『毛』骨悚然:“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要不你就待在笼子里,永远别出来,一但出来,天涯海角,哪怕你魂飞魄散化成飞灰,你也别想跑的了!”
玄灵浑身都是发抖:“我不是,我不是对,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回去”
她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弥渊一碰她,她就惊地像被马蜂蛰了一样,惊叫着往后退去。
弥渊眼底的黑『色』风暴越来越沉:“你现在傻乎乎的样子,可比当年满脑子算计怎么骗人的时候可爱多了。”
然后,像是故意的,他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玄灵晃悠到悬崖边上,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玄灵神志不清,对于自己往下坠的事情,愣头愣脑,反应不过来。
得意在无声地咆哮:救命命命命命——!!!
我就不信你弥渊能看自己老婆就这么掉下去再死一次!!!
一手双轻柔地托起了得意身体的腰肢。
弥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将人抱起往远去飞去。
玄灵:“你放开我!”
得意:你你你你放我下来,让我御剑,别别别碰我!
弥渊微微一笑:“做梦。”
劈手在怀里人后脖颈上一记手刀玄灵晕了过去。
得意没有感知到疼痛,她只觉得一阵眼花,反应过来的时候,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的一张脸,僵硬了。
弥渊道:“会御剑?”
得意点头。
接着,她就感觉身下一空,措不及防地被抛了出去。
得意赶紧拔剑踩上。
她重新掌握了这具身体的主控权。
“青青情绪太过不好,她魂魄不稳,我怕再这样下去她会魂飞魄散,先让她休息休息。”弥渊手背在伸手,淡淡道。
得意试着去呼唤玄灵,对方果然没有反应。
想了想,得意试探地开口:“开山祖师?”
弥渊瞥她一眼,不带感情地道:“你是青山门的弟子?”
得意:“是的。”
“我把青青放在那里,看起来你们养她养的不错。”
“啥?”
“呵呵”弥渊低低地笑了:“她曾经是最优秀的魔修,资质优秀心智自然也是一样,跟她说话,三句放着,就能被她发现端倪,套了话去,我把她放在青山门灵气最繁杂浓郁的位置,以纯正的灵气来抗衡她的魔气,久而久之,魔气就会被消磨掉,魔修体质也会受到影响,她从前从来不跟我这么说话。”
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