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央知道顾时一直担心原主怨恨他将她导入到沉浮中,但无论是原主还是她,都懂得并理解当初顾时作为一个哥哥的心情,于是她主动向前抱住了顾时的腰,低声道,“我很好,哥哥,别担心。”
顾时一时间百感交集,半天只能僵着身子“嗯”了一声。
顾母此时也红了眼眶,“来,阿央,快来给妈妈看看。”顾父倒是显得最冷静的一个,只是有些颤抖的手泄露了几分心绪。
顾央仰头朝顾时笑了笑,向顾母走过去,乖巧地抱住了她的手臂,“妈。”
顾母见此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抚着她的长发哽咽道,“妈的乖女儿,这两年过得好不好?你这个孩子,这么久了,连联系都不愿意联系一下爸妈吗?”
“是阿央错,”顾央轻拍顾母的后背安慰道,“我这不是来见您了么,以后您想什么时候见我就什么时候见。”
“那以前怎么见都不愿意见我们?”顾母显然对女儿两年来的避而不见耿耿于怀。
顾央无奈,只好在父母和哥哥如实质般的目光下将原主的理由说了出来,然后立即补充道,“不过我已经找到让沉浮能在没有的情况下继续运行的方法了,以后绝对不会躲着了。”
顾家人一时都神色复杂地沉默下来,半晌,顾父才吹胡子瞪眼睛,“胡闹!”
“沉浮没了就没了,一个游戏哪有闺女重要!”
顾央笑了笑没有答,只是又上前拥抱了一下顾父。
好容易安抚了顾家人,并再三保证以后想见就见,顾央才在他们下线后走出了百雀酒楼最隐蔽的雅间,同时将容貌恢复成了百未央的模样。
“那么副会长,祝我们合作愉快。”半烟微风轻轻一笑。
“合作愉快。”非梧勾唇。
目送半烟微风和她带来的两个玩家走远,非梧回首便看见了立在他不远处的如幽魂般带着几分熟悉的黑色人影,顿时微微挑了挑眉,试探道,“。。。。。。师尊?”
那人影并未答,而是转身便往更深处走去。
非梧犹豫了片刻,还是提步跟了上去。
“哎,非梧!”天干物燥和自挂东南枝见他跟着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走了,对视一眼,也立即跟了上去。
待到了无人之处,顾央才停下脚步,将斗笠取下来。
非梧见自己并没有猜错,当即抱拳行了一礼,“见过师尊。”
“师尊?!!!”天干物燥两人失声叫道。
卧槽凭什么他们在妄虚城找到的师父都是阴阳怪气的,非梧的师尊就是这么个漂亮的冰山大美人儿?!!!这不公平!!!
顾央本来并未将注意放在他们身上,闻言才冷冷淡淡地瞥过来一眼,天干物燥和自挂东南枝在这目光在下意识地就噤了声,做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乖巧模样。
非梧显然也不在意自己同伴的这幅怂样,只轻勾了唇角,一双眸子仿佛也含着笑意,“师尊怎么到此处来了,若是有什么事吩咐下人便是,怎能劳烦师尊亲自来办。”
“我自有要事。”顾央淡淡道,她此时倒没有在百幽殿时的那般打扮,雪白的发丝只松松地束在身后,更显得干练清爽。
非梧见问不出什么来,也没有多做纠缠,又道,“师尊可有歇脚之处,若是不介意,不如随弟子下榻?”
顾央静默,就在他以为她会断然拒绝的那一刻,便听她清淡的声音响起,“嗯。”
非梧唇边的笑意加深。
于是,就在天干物燥和自挂东南枝摸不着头脑,顾央神色不明之下,非梧将自家师尊拐回了公会驻地,当然,因为非梧的好意提醒?,顾央并未再将自己用黑纱裹得严严实实,而是换了一身墨黑色的锦缎长裙,将白发用伪装术变作了黑发,并有意无意地用一张玄黑的面具遮住了容貌。
她穿着这身打扮与非梧走在一起,一墨一白,一冰冷一含笑,莫名地便有种奇异的相配和谐之感,别说是公会驻地里来来往往的公会成员了,就是天干物燥和自挂东南枝的目光都渐渐微妙起来。
不过非梧向来就不是面皮薄的人,对各种探究的目光直接无视,而顾央心里乐得如此,面上清清冷冷看不出什么多余的神色来,神色自若地到了为她准备的房屋。
驻地里的房屋再好肯定也比不过百幽殿的奢华,不过装饰都很精致,窗旁的彩绘仕女白釉瓷瓶中还插着盛放的一株桃花,花瓣上似乎还带着残留的露滴。
非梧斜靠在门边看她手抚着花瓣目光微柔,微微笑道,“师尊可还满意?”
“尚可,”顾央拨弄了下娇嫩的花瓣,顿了片刻,才抬眸道,“这段时日不必唤我师尊,省的惹来麻烦。”
“那。。。。。。未央?”他挑了挑眉,微低的嗓音仿佛是含了情,两个字应是被他说出几分缱绻缠绵的味道来。
顾央沉默了片刻,淡淡嗯了一声。
“未央初次来子路城,不如这几日让我陪你走一走?”
顾央静静看他,暗红色的眼眸波澜不惊,非梧在她的目光下笑容不变,半晌,顾央才轻轻点了点头,“好。”
“那我先走了,”非梧勾唇一笑,将带上门的一刻,又忽然回过身来,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我与未央的某个故人看起来很像么?”
起初只以为是错觉,但经过这些日子,非梧早就发觉这个师尊对自己极为特殊,甚至,像是因为某个他很相似的人而对他态度温和,换作在现实里,非梧自然不会贸然询问,但在游戏里,他估摸着与百未央的好感不低,说不准这还是一个隐藏任务,多问一句也不会吃亏。
顾央面上依旧没有因这问话露出半分动容,她神色浅淡,掐下一朵桃花,粉红的花液衬得手指越发纤细苍白,她轻轻地揉搓着细嫩的花瓣,淡淡问道,“怎么问起这个?”
非梧微笑,“只是觉得,有时候未央看我的时候,像是在看什么其他人一般,实在是让我伤心得很。”
顾央看了他一眼,明明没什么表情,非梧看出她对自己的话满是怀疑,不由得加深了唇边的弧度,“未央不信?”
顾央没有答,她的目光持久地落在手上的桃花瓣上,她的面具在进屋时就已经取下了,那是一种非梧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一种冰冷而嘲讽的讥诮,由她美艳异常的面容做出来,却有种格外奇异的惑人的力量。
她说,“我曾经,爱过一个人。。。。。。”
“他和我很相像?”他做出倾听的姿态。
“不,”她终于抬起眼,视线专注地看向他,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语气却出乎他意料地没有半分游移,“你们不一样。”
他露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我一直以为,未央待我不同是因为他的原因呢。”
“你们不一样,”她再次淡淡重复道,暗红的眸中讥讽之色愈发浓重,“他将他的信仰视作一切,向往着正义和光明,所有的一切都该为他的信仰让路。”
“可你不同,我初次见你的时候,便从你的眼里看出了很多东西,野心、狡诈、肆意、恻隐。。。。。。唯独没有信仰。”她说着,第一次露出一种类似的微笑的神情,“我从你身上,看不出一丝狂热,即使是面对绝对的力量,非梧,你很特别。”
“啊,”他也轻笑起来,“那是因为,我信仰着我本身。”
第27章 ☆摄政王番外()
天懿四年春;一个不知打哪里来的孤女受摄政王庇佑得了郡主之位;然而不过是三个月的光景,这位新册封的郡主便又由太后娘娘亲自赐婚,十里红妆嫁入了摄政王府;教一干芳心暗许的闺阁小姐恨不得绞碎了帕子。
原本以为摄政王不过是图一时新鲜,这样身后无父无母的孤女;即使占着摄政王妃的位置;受了厌弃之后轻易便能被扯下来,只是摄政王这一宠;便一连宠了王妃五年,别说王妃失宠,王府里连一个多余的姬妾也没有了。
不是没有人想效法以前将美艳的女子送到府上;只是那下场却实在是让其余大臣惊心胆颤,从此心思安分下来。
而还有些胆子大的则想到了曲线救国;在朝堂上暗示皇帝为摄政王立侧妃;口称要为摄政王延续血脉;君不见那摄政王妃五年肚子都没个动静,定是不好生养。
早在皇帝十三岁时;摄政王便将权力交还,这些年下来;年仅十六岁的皇帝更是生得剑眉星目;待人处事丝毫不见稚嫩;颇具威仪。
那位大臣上奏未毕;立即就被年轻的陛下当堂痛斥;“朕未及冠你们就催着朕广纳后宫,嘴里说着什么为皇室开枝散叶,如今竟然还将主意打到了朕的舅舅身上!怎么,看着朕的舅舅舅母举案齐眉,便这般想要在他们之间横插一杠?!少在朕面前说什么三纲五常前人礼法,你们肚子里的弯弯道道朕心里清楚得很!有功夫想这些心思,还不如给朕多办些实事,若还有人敢提此事,朕就罢了他的官职!”
可见皇帝依旧如当年半对舅舅极为维护,没有半分卸磨杀驴的意图,如此,为摄政王纳侧妃一事,就是真正的不了了之了。
摄政王府。
清风微拂,青碧色的湖面漾起细而柔软的波纹,不远处紫竹沙沙作响,桃花新开,枝头花叶轻晃,偶有几瓣落樱摇曳而下,在树下那人浅青色裙摆上点上几分亮色。
女子看起来有双十年华,鸦青的长发以碧玉簪松松挽了个发髻,几缕碎发在鬓前落下,更添了几分慵懒之色。她的容貌并不算十分出色,五官不浓不淡,秀美精致,仿佛雨后而出的新荷,自在清润芳华。
顾央懒懒卧在美人榻上,细嫩的手上执着本书册,身后穿着浅粉色儒裙的侍女神色恭敬地候着,四下极为清幽,只余不时的几声鸟啼。
良久,顾央放了手中的书,嗓音犹带几分疲懒的意味,“卿鸢,几时了?”
卿鸢察言观色上前为她沏了盏茶,心知她这话真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