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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扯了扯领口,动作放『荡』不羁,带着种野『性』,而他的目光幽深,令人窒息的气场铺天盖地的冲着沈沉压了过去。
所以气场是个很玄的东西,你看不见『摸』不到,但却能感受的非常清晰。
“崽子,你知道我在大学里学的最好的课程是什么么?”顾意眯了眯眼,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沈沉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随口道:“神经病学。”
而顾意这下直接被气笑了,迫人的压迫感顿时尽数散去,“沈沉,你真是好的很。”
沈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我还ok。”
“o几把k。”顾意掏出了一根烟衔在唇边,但却没有点燃,“你不愿说实话可以,但这个神经病学……”
顾意额角冒出了根青筋,“那是我学的最差的。”
沈沉一脸嫌弃道:“原来还真有这门学科?”
“小王八蛋你果然还是欠收拾。”
***
白海大学二公寓233寝。
贺之澜拿着一个将近一千块钱的口红对着镜子涂涂抹抹,手机则开着视频放到了一边。
深棕『色』的长发披散于□□的肩头,眉眼间淡粉『色』的眼影衬的他的脸庞愈发白皙。
“这么一想,我觉得无人配得上老子。”雌雄莫辩的嗓音从他的唇边溢出,“配得上老子的,都他妈浪不拉几的。”
“快拉倒吧,你自己也浪的一『逼』好么?”手机那头传来了女人的一声嗤笑,“话说你们寝室的人呢?”
贺之澜对着镜子抿了抿唇,黑『色』的眼线勾起了『惑』人的弧度,“一个去食堂吃饭了,两个请假回家了。”
“这样啊。”
“我今天的妆容打扮如何?”
“美美美,不愧是女装大佬,我这个女人都自行惭愧。”
“那你说的,男人『骚』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女人翻了个白眼,“不跟你瞎『逼』『逼』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拜~”贺之澜眨了眨纤长的假眼睫『毛』,极其自恋道:“很好,我最美。”
视频挂断后,寝室变得安静下来。
贺之澜放下手中的口红,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将手机拿了过来,然后第n次拨打了沈沉的手机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啧,这孙子到底什么情况……”贺之澜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站起身,眉头微微皱起,接着,他又拨打了步桓的号码,在嘟了五六声后,对方终于接了起来。
贺之澜顿时破口大骂:“干李良!你和沈沉其实是私奔去了吧!?你俩究竟还记不记得明天上午考四级啊!?”
那边沉默了会儿,然后张嘴就是一声『操』,“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顿了顿,步桓又安慰道:“没事,我六级单词都背完了……”
“谁管你背没背完,我是想问你能联系上沈沉那小子吗?”贺之澜一脸冷漠。
“呃,他啊……”步桓卡壳了一下,“没事,他明天一定能来。”
“……你俩果然有□□。”
“『奸』个屁。”步桓那边似乎挺忙,钉铃咣当的,不知道在折腾什么幺蛾子,“我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明天帮我和沈沉拿下抽屉里的四级耳机,谢了啊!”
说完,电话便被干净利落的挂断了,徒留贺之澜对着手机屏幕干瞪眼。
——这一个二个怎么都有事,一起相约去投胎吗?
***
贵野别墅区。
趴在地毯上的步桓将手机随手扔到一边,身体一滚就滚到了正在翻看文件的温颜毓腿边,然后将下巴搭在了对方的腿上。
温颜毓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了抚步桓柔软的发顶,眼睛没有离开文件,只声音低哑道:“别担心,他们应该就快回来了。”
听此,步桓闭上了眼,嘟囔道:“我有时候可讨厌沈沉那个波澜不惊的死样子了,感觉什么都没放在眼里……”
“感情也好,生命也好,总是那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总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说是无欲无求豁达淡然,但在我看来他只不过是对人生没有任何期待。”
步桓缓缓睁开了眼,“这样的话,真的还算活着吗?”
闻言,温颜毓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目光幽深,声音低缓:“他不是没放在心上……”
“而是藏的太深,心思太重。”
第11章 梦境()
沈沉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就当他扶着墙在门口换鞋时,顾意跟进自己家门似的直接走了进去,然后一副大爷相瘫在了沙发上。
“『操』,狗子你终于活着回来了!有没有事?身体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步桓一蹦三跳的来到了沈沉面前咆哮道,抓着对方的肩膀使劲猛摇。
【口袋里的小人鱼晕头转向的翻了个跟头,急忙揪住了一小块布料稳住身形。】
“……我没事。”沈沉被摇的有点头晕,断断续续道:“你冷静。”
“冷静个屁!”步桓放开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并没有缺胳膊少腿后稍稍松了口气,转头问顾意道:“他没什么事吧?”
“啊没事,他就是有点低血糖,已经给他挂过水了。”顾意摆了摆手,端起茶几上沏好的茶牛饮一大口后,懒懒散散的站起身往客房走去,“借宿一晚,那小子你们自己看着办。”
沈沉看着顾意关上客房的门后,坐在了他二叔的斜对面。
老实说他现在有些疲惫,先前在医院被意哥故意检查了一些令人比较难受的科目不说,困意在此时也不断上涌。
“先去休息吧。”温颜毓率先开口,声音中流『露』出长辈的关切,他站起身轻抚了一下沈沉发顶,眼睑微阖:“你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谈。”
“嗯。”沈沉轻轻点了点头。
“阿毓,今天我陪沉沉睡一晚?”步桓捡起地上的手机,思忱着道。
沈沉张了张嘴刚想要拒绝,便被他二叔打断了。
“也好,但不要聊的太晚。”温颜毓淡淡笑了笑,转身上了楼,“晚安。”
“晚安。”步桓笑眯眯的回道。
顿时,硕大的客厅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小小的人鱼小心翼翼的扒着口袋边缘探出了脑袋,发现只有步桓那个大傻几后松了口气,手尾并用,灵活的攀爬到了沈沉的左肩,美滋滋的坐了下来。
“走走走,回你卧室说。”步桓勾着沈沉的脖子,半拽半扯的将对方带到了卧室。
沈沉:“……”
——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将装衣服的袋子放到桌上,沈沉衣服都没换便直接瘫到了床上。
小人鱼甩着尾巴坐在沈沉的锁骨中央,歪着头看着穿着睡衣的步桓关了卧室的灯,也翻身上了床,然后“啪”的打开了床头灯。
浅橘『色』的光很柔和,照亮了沈沉略显疲倦的面孔,竟难得的显出了几分稚气。
“喂,你真的没事吧?”步桓戳了戳他。
“没事。”沈沉闭眼轻声道,“人鱼救了我。”
“……人鱼?坐在你锁骨上的这只?”步桓怀疑的盯着白小荆,满脸的不信任。
“嗯。”沈沉发出了一个鼻音。
步桓叹了口气靠在床头,拉过被子给两人盖上,“我说你啊,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很让人担心你知道么?”
“……嗯。”沈沉侧过身子对着步桓,微微睁开了眼,同时小人鱼也跌到了柔软的枕头上,然后开心的啾了一口面前人的眉心。
沈沉用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白小荆的发顶,眼底泛起了几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软。
“所以你这两天究竟是怎么度过的?想好怎么跟阿毓说了吗?人鱼救了你的这个事实我感觉怎么解释都特么很扯淡啊!”步桓用手捂住了脸,大脑一片混『乱』,“还有,这次游轮事故简直是日了狗,妈个蛋我一定要找到真正的主使者……”
“阿桓。”沈沉突然打断了步桓的话语。
“嗯?”
“很抱歉,让你担心了。”沈沉望着对方缓声道。
“那以后就不要做一些令人担心的事。”步桓一脸冷漠。
“好。”沈沉弯了弯唇角,复又垂下眼睫看到小人鱼困倦的『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对了,之前在游轮上,你没事吧?”
步桓一愣,随即便知道对方问的是当时在看见温颜毓被白杓允压制在身下的时候,他的反应实在是不对劲。
步桓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皱眉沉默了半晌,有些犹豫道:“其实没什么事,只是对我而言,在看见因自己而受制于人的……主人……”
“呼……”
“沈沉?沈沉?”步桓看着陷入熟睡的某人,一阵无语。
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想透『露』点东西给对方,结果对方竟然睡着了。
步桓按了按额角,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蜷着尾巴睡在沈沉唇边的小人鱼。
步桓:“……”
这……万一晚上翻身的时候压到了怎么办?
扯了扯嘴角,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小人鱼打算将其转移到一个“安全”的位置,但他没想到的是,这小家伙其实并没有睡着!
“没关系。”清脆稚嫩的嗓音从白小荆唇边溢出,吓了步桓一跳,“就凭你们人类的那点力量,是压不坏我的。”
“……祖宗,你怕是要吓死我。”
“你这个人类胆子真小。”白小荆的笑容天真无邪。
步桓冷哼一声,直接将对方又放在了枕头上,抬手就关了床头灯躺了下去,“睡觉!”
卧室陷入了黑暗,但这对于人鱼而言并不算什么,就算再黑他也能清楚的看清事物,就比如说现在……
面前沈沉浓密的眼睫。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