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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刚一松开齿关,沈沉的口腔中便被钻入两根手指,挑起那湿滑的舌在指间肆意把玩,而后,便听见褚坛渊低笑一声,道:“无碍。”
***
龙朝山,秋猎祭台。
青鼎上『插』着的数根香烟已经燃燃烧起,袅袅白烟漂浮于半空中,带着鬼脸面具的九名祭司跳着奇怪的舞,口中吐『露』出晦涩的梵文。
而祭司的脚腕上,手腕上戴着的铃铛不停的响起,他们围绕着青鼎转了九圈之后,纷纷拿起搁置在祭台桌上的酒盏,以一种特殊的姿势将里面的烈酒浇灌到青鼎前放置的巨大的火盆里。
烈酒倾倒,火焰窜起。
三杯金酒敬鬼神,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三杯银酒敬帝王,国之繁荣,民之安康。
三杯铁酒敬子民,安居乐业,笙磬同音。
“秋猎,起——!”九名祭司高声道,与此同时,五角尖端处放置的火灯骤然亮起,各国的精锐士兵鱼贯而出,骑马进入了龙朝山。
……
坐在锡国阁楼观景台上的娄桥的拿着一根箭支在手中把玩,他单手撑颚,坐在软榻上,任由暗红『色』的龙袍迤逦于地。
而坐在一旁在指甲上涂抹蔻丹的娄罗荼漫不经心道:“陛下,您真的决定要跟褚国的帝君联姻?帝君与帝君联姻,这可真是闻所未闻,未免也太大胆了些,况且,不是还有本宫么?”
娄桥眯了眯眼,轻轻松将手中的箭支往前一投,无比准确的『插』进了不远处的箭篓里,轻声道:“在其余四国的帝君中,孤认为褚帝的心计谋略,以及思想高度达到了制高点,而且,你信不信褚帝也有将其余四国全部收于麾下的想法。”
娄罗荼瞥了他一眼,吹了吹艳红的指甲,慵懒道:“就他那个病秧子?呵,大概也只是想想了。”
“我们锡国尽管兵强将勇,但却并没出一个真正的,有大智大谋的将军,孤王年少,学识心计远不如其他的四位君主,在执政用兵方面还需继续学习。”
“而褚帝不仅仅是个君王,还是位久经沙场的将军,且锡国相比较其余四国而言,算是个小国了,更何况现在锡国的朝堂腐朽,军权四散,孤能调动的兵力怕是只有一小部分,在这么下去,国破家亡也就不是说说而已。”娄桥勾起唇角,眸『色』暗沉,“所以,孤必须找一个强大的靠山,助孤将那些兵权一一收回来,而后联手,再将其余三国收复。”
“五国间的关系表面上看起来和睦,而实际上却是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断,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五国的战争是必然的。”
“与其被迫引入五国战争,倒不如先发制人,夺得主动权。”
听此,娄罗荼的脸『色』也逐渐凝重起来,她缓声道:“可是,你怎么能保证褚帝会答应呢?”
“他当然会答应。”娄桥面上的笑容变得极其妖冶,他望着重重纱幔,声音低缓道:“因为……”
“孤研制出了情缠之毒的解『药』。”
***
地宫,主殿。
箐琉草被衣服包裹着掉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而硕大的宫殿中流动着空气却带着几丝黏腻。
……
“这个面具还真是碍眼很。”
“够了……慢,慢点……啊……”
……
“开始爽了么?”
“……唔。”
事后。
重重纱幔被扯的『乱』七八糟,柔软的床榻上也变得『乱』七八糟。
沈沉目光空洞的望着镶嵌在大殿顶部的夜明珠,安安静静的感受着身体以及后面的酸痛感,大脑一片空白。
这发展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先不说谁上谁下的问题,单凭褚坛渊的病秧子的身体,竟然能将他折腾一天一夜……
他错了,褚坛渊他一点都不虚,虚是他才是。
沈沉艰难的翻了个身背对着某个禽兽,而后缓缓闭上酸涩的眼,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依依浮于脑海,令他的心情变得无比复杂。
——自己怎么能……
——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受了呢?
而且,还受的几乎毫无反抗之力,被翻来覆去狠狠艹了个遍。
一室静谧。
褚坛渊闭着眼,在察觉到身边之人稍稍离开了他的怀抱后,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又将其捞了回来,并在对方的发顶轻轻烙下了一吻。
由于余毒被彻底解了一部分,所以,被压制很多年的两成内力恢复后,使他的气『色』也好了许多,没有先前那么苍白了。
身居高位十五年,他几乎没有一天能睡好觉的,就算是浅眠,被惊醒的次数也多的数不胜数,一闭上眼,便是自己母妃持刀割他的肉的情景,再者,则是他那些皇兄皇弟将他推进寒池中的一双双手。
但是,昨夜他却睡的很熟,可以说是一夜无梦。
往日黑夜中的惶恐不安,孤寒难耐的负面情绪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心安。
尤其,在抱着怀中之人的时候,那种安定,平静的感觉,几乎令他沉溺其中。
沈沉感受到自己的腰间横过了一条手臂,他不禁感到有些喉咙干涩,哑声道:“陛下,请问有……水么?”
褚坛渊纤长的眼睫颤了颤,而后起身靠在床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暗金『色』的龙形浮雕上轻轻敲了三下,隐隐的水流声传来,随即,床头开出了一个方形口,装有清泉水的墨绿『色』九龙杯就搁置在里面的托盘之上。
第38章 联姻()
“不用……”沈沉面具下的神情难测; 略显干裂的双唇轻启,而布满青紫吻痕手臂则向褚坛渊手中的九龙杯探去。
见此; 乌发披散的男子瞳仁漆黑一片,微不可见的扬了扬唇角; 而在沈沉的指尖刚一触到杯盏边缘时,他直接将九龙杯的里的水一饮而尽。
沈沉的手臂一僵,随即,他便被男人扣住手腕带入怀里,又无比自然的噙住他干燥的双唇,将那甘甜的泉水缓缓渡给了他。
唇舌相接; 泉水泛着甜丝丝的味道在口腔流窜,而后逐渐向心脏处蔓延; 而只有他能看见的玉珠散发着浅浅的金『色』,虽仔细一看里面还掺杂着诸多蓝『色』; 但却足以令他欣喜。
——看来,就快完全取得这个记忆本体的信任了。
沈沉的大半肌肤都紧贴着对方; 大脑仿佛被浸泡在暖洋洋的温水之中,舒适的没办法。
不可否认; 这个夹杂着水的吻不仅缓解了他的干渴; 还令他感到愉悦。
沈沉的喉结滚动,眼睫轻颤;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褚坛渊俊美无俦的脸; 呼吸着缠绵的空气; 心脏悸动着无法停息。
在这一刻; 他忽然很想尽快唤醒白荆所有的记忆本体,先不说因为时间越晚,白荆的处境则就越危险,而他也的确很想在现实中与他亲吻。
不知过去了多久,这个吻才结束,但随即,沈沉的脑中便猛然闪现了一些东西,而后他语气略有些僵硬道:“陛下,秋猎……”
“无妨,历次秋猎其实跟帝王都无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一个代表象征罢了。”褚坛渊拨弄了一下死士的面具,托着对方的下颚道:“告诉朕,制作『药』水的草『药』都有些什么?”
听此,沈沉便就着这个姿势老老实实的将那些草『药』名字一一说出。
“御医坊应该都有,回宫后你直接去拿罢。”褚坛渊声音低沉道,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沈沉的下唇,而后便起身下床。
“该回去了。”褚坛渊慢条斯理的穿戴好玄『色』龙袍,又捡起沈沉的衣服,似想要替他穿戴。
见此,沈沉急忙抢过衣服,不顾身体上的酸痛,极其迅速的穿戴整齐。
——开玩笑,让一个身居高位的帝王为人更衣,这也太掉价了。
——而且,他还有个疑『惑』。
“陛下,斗胆问一句,这个地宫是……”沈沉跟在褚坛渊的身后,踩着被长明灯火拉长的影子,轻声问道。
褚坛渊单手负于身后,及腰的长发松松散散的落于双肩,他面『色』平静道:“这地宫是我父皇为母妃建造的,可以说是情趣,也可以说是母妃的生辰之礼,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资源,只为博母妃一笑。”
“后来,父皇英年早逝,母妃想要吞并褚国的野心逐渐庞大,这个地宫也就逐渐被遗弃了。”
“由于地宫建立在龙朝山下,山上草木茂盛,怪石嶙峋,于是,这个地方便被朕布上了奇门遁甲之术,以做平时休憩之用。”褚坛渊在青石拼接的墙壁上按了几下,一层层阶梯便由下而上蜿蜒开来。
沈沉感叹了下古人的智慧,便抬手掬起自己的头发将其束成了马尾,而脸上覆着一张只『露』出小半张下颚的面具,唇瓣饱满水润,泛着诱人的淡红『色』。
褚坛渊眸『色』微暗,心脏不由自主的为之悸动,陌生而又熟悉的炽热情绪缠满了心头,密密麻麻,并不断收紧。
“零三。”乌发黑袍的男子低声唤道。
“陛下?”沈沉走在褚坛渊的身后,低声应道。
此时,他们已经走出了地宫回到了半山腰上,不知名的鸟儿在林间啾啾叫着,清脆动听,又带着青草味的山风,令人心旷神怡。
褚坛渊却没在回话了,仿佛那一声就是为了确认一下他的存在似的。
沈沉勾了勾唇角。
……
龙朝山,秋猎祭台。
褚坛渊坐在软榻上批阅着奏折,面上的神情尽管漫不经心,但用朱砂笔的手却毫不停顿。
尽管是秋猎期间,各国的帝王仍是需要工作的,只不过是工作的地方发生了改变而已。
至于沈沉,则是习惯『性』隐藏于阴影中,默不作声的观看着褚坛渊的一举一动,而后,他开始思考什么时候告知对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他本身的记忆的这一问题。
这个由白荆记忆构成的空间就好像是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