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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过头来后,我发现村里有一间房屋居然亮起了摇曳的灯光!
而两个男子爬出坑后,酒好像醒了一大半,其中一个刀疤脸大声喝斥同伴:“猴子,你他娘的叫你少灌点黄汤,说那样骑车不安全,你狗日的偏不听!看看嘛,这回骑翻了是不是,瞧把老子给摔成什么鸟样了?”
那叫猴子的男人没似乎更清醒了一些,盯着不远处亮着灯的屋子问道:“四哥,我们这……这是骑到哪里来了?”
刀疤脸出口成脏开骂的时候,我心里暗自为他俩感到高兴,因为无论什么鬼物,面对污言秽语都是比较忌讳的,要是他俩懂行的话,就那样破口大骂不止,保准头脑会越来越清醒,难说就此又走出村去也有可能。
可惜就只刀疤脸那么骂了两句便停了,而且猴子问话的时候明显心里不安,他这一虚后,两人的气势立即便软了好多。
刀疤脸长相凶,刚才的骂声也恶,可听了猴子的话过后,忽然就双腿打颤,用发抖的声音回道:“我……我日他……他个先人板板……好像有点像鬼……鬼村!”
我一听就知道坏事,他这一软,自己先就把自己吓得失了一魂,到了已经没有天魂护佑、只能任由阴气侵蚀的分上了。
果然,两人都开始浑身颤抖起来,各自轻轻叫得一声后,便仓皇地去找他们的摩托车。
此时如果我如果念个口诀暂时驱散一下阴气,或者对他们念上一遍清净经的话,想来俩人也能逃出这鬼地方。但我没有那样做,因为如此一来的话,就算张大妈看不见我和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但也绝对知道是有人相助猴子他们,搞不好反而就此不露面,那我可就算是白来了!
我这也不能算是见死不救,猴子他们两人莫名闯进这里,身上定然有他们自己的因果。而且我敢保证,他们俩就算是阳寿都尽了,那我也绝不会让他们死在这个地方。
跟在他们后面,我发现两人不但已经失了天魂,连眼睛也被障住了,明明都已经撞到了摩托,却犹如视而不见般地继续寻找。
“算了,我觉得这地方太怪了,还是先去亮着灯的地方看看吧!”猴子提议,马上就得到了刀疤脸的赞同。
我不动声色地跟上去,还没到那间房屋前,心头便是一阵激动,因为我终于发现张大妈的影子了!她正悬空飘在那家房子的门前,阴着脸不停地向猴子和刀疤招手……
也不知猴子他们的眼中看去,眼前是幅什么样的景象,反正两人奔近后,好像都各自平静了下来。刀疤脸一边走上那屋的台阶,一边还对着那空荡荡地屋子挥了挥手,大声叫道:“是阿老表呀!唉呀,见到你可太好了!我和猴子都干醉了,正想来你家讨口水喝呢!”
自然是没有人来回应他的,就只有张大妈还在向他俩招着手,似在呼唤他们。
猴子却跟着应了一声:“谢谢了,阿老表!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走上了人家台阶后,站在廊沿那伸出手,做了个接东西的动作,随后又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往嘴上塞。
我看见刀疤脸接着也做了个同样的动作后,这才反应过来,两人是在接烟的样子!
其实他两人面前什么都没有,倒是他们上了台阶后,一身红衣的张大妈飘过来站在了他们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俩。
也许在张大妈的眼里,俩人的这些动作看起来很有趣!但在我看来,却是显得那么的诡异,要是肉身看见这一幕的话,保证早已是满身的鸡皮疙瘩了。
为了弄清两人眼里看到的究竟是什么,我决定也飞近去!满是戒备地靠拢后,发现张大妈真的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于是便暗念一句口诀,随后便钻进了猴子的身体。
我没有丝毫要控制他的身体,甚至都没有惊扰他身上仅存的两魂,就只感觉了一下他的五官。
看清周围后,我不禁有些心惊,眼前竟然完全是另一番的景象:
只见此时是置身于一家新的楼房门外,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一边抽烟一边招呼:“屋里边坐,我给你们烤茶吃!”随后一边先跨进房门,一边大声吩咐:“张澜,快去给两位表叔找水烟筒。”
而房门里面是灯火通明,一个小胖妞甜甜地应了一声后往另外一间屋去了。
跟着那男人进屋后,屋里不但有个陌生妇女迎上来热情地招呼,还有一个男老人坐在火坑边烧水,另有一个老妇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一个抽身从猴子身上飞出来后,我却只看见他和刀疤脸两人笑意盈盈地坐在那间破烂的屋子里,一身红衣、脸色苍白的张大妈仍飘在他们身后……
第三百七十一章左阴右幻鬼像生()
猴子他们两人一边比着抽水烟筒、喝茶的动作,一边和根本就不存在的“阿老表全家”聊着天,说到他们自己刚才骑摩托翻车的事情时,两人还毫不介意地放声大笑。
“啧啧啧……”张大妈飘在他们身后也跟着笑了,但她的笑声空空荡荡,听起来刺耳之极。
我没对这个可恶的鬼婆娘动手,现在我基本可以肯定,猴子和刀疤脸是酒醉后撞了邪气,误打误撞地将车骑到了我们村口,然后被张大妈勾引进来要进行加害。但我不能理解,张大妈搞出这些鬼幻像,究竟是何用意?
于是我只在心头默念:“神兵火急如律令,闻吾符语不留停,一点东方甲乙木,清天清地清眼睛。左眼睁开,鬼神精怪全现形;右眼睁来,海市蜃楼幻像生……”
口诀念完后,我比了个手诀往右眼上一抹,眼前看到的景象顿时变成了双重影:一重是我看到的真实情景,还是在那间荒凉的破屋里,有猴子和刀疤脸,有脸色煞白、双眼空洞、嘴角流血的张大妈;另外一重是刚才我钻到猴子身上看到的幻像,新屋子客房里,阿老表全家。
这是一道阴阳术法,双眼只抹其一,目的是看清真实与幻象,也避免惊扰天上地下一切神灵鬼精……
张大妈阴阴地笑完后,双手一抬。
我左眼圆睁,见一堆污秽之物被强劲的黑色阴风席卷进屋子里,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浓烈的恶臭。那些污物有白骨残渣、有腐肉烂泥,更多的是一些看起来黑乎乎的粘液,都是真实存在的,并非张大妈所弄出来的幻像!飞进屋子里后便飘浮在猴子他们的头部上方。
猴子和刀疤脸浑然不知,仍旧放松地谈笑风生。
我右眼凝神,只见“阿老表”从将火坑里的茶罐抬起,倒了一杯烤好的茶水递给刀疤脸,嘴里,热情地笑道:“来来来,阿老表吃茶了!”
刀疤脸客气了一番,接过那杯滚烫的茶水,放在口边轻吹了两口,赞了句“好香”之后,便小口小口地品酌起来……
然而我左眼看到的却又是另一番模样:刀疤脸比了个接杯的动作,捧在手里的时候,张大妈抬起手动了下手指头,原本飘在空中的黑色粘液便掉了一些到刀疤脸的双手之间,被他就那样捧着慢慢给“品尝”下肚。
明知这死鬼无论给人家喝的是什么,但绝对都是百害而无一益,我却不敢加以阻止,生怕提前对她打草惊蛇。
“阿老表”又倒了一杯“烤茶”给猴子后,接着吩咐他家“小胖妞”:“张澜,去倒点老酒来,给你两个表叔再喝点,倒我平时的那个壮阳酒,顺便再抓点生花生米来!”
“小胖妞”又笑着去了,倒来两杯黄色老酒后,又用碟子抬来了一大碟花生米。女主人还贤惠地跟着起身帮忙,抬了一盘像是吃剩了但仍旧剩得很多的凉鸡,过来摆在了他们围坐的火坑边上。
我看得清楚,那老酒仍是黑色的粘液,而那些凉鸡则是张大妈弄过来的白骨和腐肉,最离谱的是那碟花生米,分明就是张大妈从嘴里吐出去的一条条黄色蛆虫,虽然飘在猴子他们前方,却仍旧在一弯一扭地蠕动……
在我们老家,倒酒迎客向来都是最高礼节,有着“管你爱喝不爱喝,都要喝”的习俗。猴子和刀疤脸对“阿老表”的盛情有点受宠若惊,但看得出两人都是贪杯之主,竟有些迫不及待地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看着那些污物一团一团地钻进两个大活人的嘴,我还算能忍得住。可看见他俩将黄色的蛆虫当成花生米往嘴里塞的时候,我心里一阵又一阵地翻腾。
如果我的肉身在此,估计连胃都要给当场吐出来……
待两人吃光喝尽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老头忽然转过头来问道:“够吃了不?”
猴子满足地打了个嗝后,转头笑道:“够了,够了!这一顿宵夜吃的太爽……”
随后他的笑容却僵在了脸上,双眼圆睁瞪着老头说不出话来。因为那老头正在用手往脸上抓,一抓就抓下来一团蛆虫爬着的腐肉,露出白骨的脸却仍旧笑着说:“没事,接着吃!我这肉还多着呢!”
那是我右眼看到的景象,猴子和刀疤脸看到的肯定也是一样。
而那一刻我算是明白了,张大妈搞出这些花招,并非她一个孤鬼在老村里闲得无聊的娱乐,她这样做,是有目的性的!因为我见猴子和刀疤脸两人的脑门上,有一道黑色惧气正随着冷汗往外急涌。
人的内心在恐惧到某种程度后,会自然生成一种惊恐气息,那种气息常人看不见也摸不着,但被其冲撞到以后,身体是会有反应的。比如某人突然受惊,发出个惊惧的表情或者声音来,其他人看见或者听见后,也会跟着不自觉地害怕颤抖,那就是这种惧气作怪的原因。
张大妈眼见逼出了两人的惧气,连忙上前将惧气吸进了黑乎乎的嘴里。她这样做,显然是在利用两个大活人来增加自身的鬼力!
猴子和刀疤脸见到老头表演的那一幕,定然是害怕到了极点。惊吓过后,连忙一齐回头看向“阿老表”,猴子还颤声问了句:“这表叔是怎么了,为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