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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千河愤怒地咆哮一声,感觉大地都在震动,夜冷惟轻轻地放开她,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唇,紫瞳中还有几分意犹未尽:“王妃,还不快去接生?”
唐思思一怔,正要计较那句“王妃”,又听到“接生”二字,那语气里明显的讥笑,让她刚刚对他建立的美好形象瞬间崩塌。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心里一边骂无耻色徒,一边小心谨慎的走向正在分娩的巨大千河。
她从靴子上又拔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安抚似地摸了摸千河的背脊,又按住千河不断流血的下体,对千河道:“不要怕,放松,我为你接生。用力!”
夜冷惟眼角一跳,这丫头浑身不是针啊就是匕首的,他可得防着点,刚刚他可是欺负她了,难保她不会暗地里给他一下,那他可能就成为大治第一个被女人捅死的瑾陵王了。
千河似听懂了她的话,不再挣扎,仍然痛苦的低吼,夜冷惟环臂而观,一会儿听到唐思思喊“用力,小千河的头出来了”,一会儿又看见她拿着匕首比划来比划去。
“生了!生了!”唐思思兴奋地抱起浑身黏糊糊的一团婴儿大小的东西站了起来,白色的襦裙上沾了点点血迹,像冬天的梅花。
她举着手里的小千河,小小的粉嘟嘟的一团,眼睛还没睁开,白色的毛发才只有树芽儿那么长。
第44章 燥热的唐思思()
唐思思把小白虎抱过去给千河看,千河睁着疲惫的双眼,伸出两个手掌大的舌头轻轻舔舐干净小千河身上的黏液,蓝色的瞳孔里满是动人的慈爱。
夜冷惟看着千河后面不断涌出的鲜血,皱眉道:“血崩了?”
小千河享受似地轻轻呢喃,眼睛还是睁不开,唐思思看着原本好好的千河忽然只间便重重垂下头,眼里好像有浓浓的不舍,却又忽然下定决心一般,奋力把睡着的小千河往唐思思那里推。
唐思思皱眉看着,它这是什么意思?
夜冷惟在一旁好心提醒:“它是要你帮它养着小千河。”
千河转动着比牛头还大的头颅,轻轻看了夜冷惟一眼,眼里竟有几分感激。唐思思看着千河的瞳孔慢慢涣散,以为是自己的银针伤到了它,连忙起身要去把克制住千河的银针拔掉,夜冷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它是血崩,不是被你那些小小的银针扎死的!”
“啊?”唐思思扭头一看,地上果然有比之前更多的血迹,她心里有些不忍,小千河才出生便没了母亲,怪不得千河要这样做。
她很自责,如果她早一点发现,或许千河的情况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夜冷惟走过来,拍拍她的肩:“不用自责,若不是你,恐怕它的孩子还未出世就会死去,你已经尽力了。”
唐思思将小千河轻轻抱在怀中,熟睡的小千河安逸地在她胸口蹭了蹭,很自然地睡着了。然而,呃,某人的脸色已经黑得像煤炭了。
“把它扔了。”夜冷惟说。
“啊?”唐思思迷迷糊糊,“为什么?”
“嗯?”紫眸中的威胁意味越来越明显,“扔不扔?”
唐思思本能地抱着小千河往后一缩,美目一睁:“我不扔。”
夜冷惟恢复以往高冷状态,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你随意,反正路已被封死,我们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你爱抱多久抱多久。”
唐思思哭丧着脸看向被封住的入口,一阵无力,夜冷惟趁机狠狠瞪了一眼已经睡着毫无知觉的小千河,目光如万年不化的寒冰,睡梦中的小千河瞬间微微抖了抖。
“这下怎么办?”唐思思盯着头顶那个漏光的小洞,“上面,总可以出去吧?”
“那上面起码有一两丈高,以你的轻功,只够撒几根银针来唬人的。”夜冷惟还不忘讽刺她两句。
“呃,那算了”唐思思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模样,转念一想;“不对啊,你是堂堂的瑾陵王,难不成要跟我一起在这断水断食的山洞里困死?”
“等着,我的影卫会带人来。”夜冷惟丢给她一个笨到无可救药的眼神,一个人转身到墙角闭目养神去了。
唐思思注意到,他刚刚用的自称是“我”而不是“本王”,又想起刚刚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脸上又是一阵燥热,幸亏夜冷惟闭着眼睛,不然指不定他又要好一番嘲笑她,干脆抱着千河,一个人坐得远远的。
第45章 分内之事()
等到快要天黑的时候,夜冷惟说的影卫果然来了,几个人从顶上放了一架绳梯下来,夜冷惟和唐思思顺利到了地面上。
出来的地方,已经是那片树林的另外一处地方,离刚刚那口枯井还有一段距离。夜风毫无征兆地划过来,衣服湿了大半的唐思思被冻得发抖。
马上的夜冷惟将她腰间一提,唐思思便坐在了他的身前,背后紧紧靠着他的胸膛,热量不断的从夜冷惟身上传过来,她起初还有些抗拒,最终为了解寒,便紧紧地靠着。
耳边,是他规律的带有热气的呼吸还有男子强有力的心跳声,咚咚的,好像要跳出来一般。
“我送你回府,记住,不要让别人认出千河兽。”夜冷惟冷峻的脸色漏出一丝温柔,“也不知道你前世修了什么福,竟让你得到这番奇遇。千河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人,它会视为父母,是比它使命中的皇族还要崇高的存在。从此,它忠于皇族,但更忠爱与你。”
唐思思一个怔忪,前世?呵呵,前世,她是任人鱼肉的萧凝昀,唯一修得足够的,怕只有冤,只有怨!只有自己知道滋味的血泪!
每一次提起过去,都会更加坚定她复仇的心!她歪着头道:“夜冷惟,你相信前世今生么?”
以往别人叫他,都要尊称一声瑾陵王,敢叫他全名的人已经死了。可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竟是格外好听,他嘴角傅起一抹淡笑:“轮回不过虚空一场,你又何须执着于它的有无?”
唐思思垂下头,发丝挡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她极小声的说:“可是仇恨,却是真真切切的。”
夜冷惟心里一惊,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不可能,从她那次苏醒过后,前面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在那次宫宴上,她早就认出他了。可是那时的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跟他说话都是小心翼翼,十足的小家碧玉。
可他后来又亲眼看见,她用长鞭抽花了萧凝霜的脸,那手段,他看了都觉得心惊。他以为,她对萧凝霜有敌意,那么对他,难道就没有了吗?
马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唐府外,门口显然等了好久的唐宇轩赶忙将她从马上接下来,一脸担忧地关切道:“去哪里了你,一整天都不回家,害我们全府上下担心死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大哥入宫找你去了,你没碰到他么?”
“那个很不好意思,让你们为思思担心了,我和王爷一起出去踏青去了的,你们不用担心。”
听着二哥是真真切切地关怀自己,唐思思差点哭了出来。唐宇轩这才看到马背上还有个瑾颈王瑾陵王,抱拳谢道:“多谢瑾王今日照顾舍妹。”
“分内之事。”夜冷惟冷冷地扫了唐宇轩,最后看了一眼唐思思后,便策马离开,傲气十足。
唐宇轩小声哼哼:“这人架子真大,思思,他有没有欺负你?咦,你怀里抱的什么?”
唐思思哭笑不得地看着二哥,又慢慢将小千河收紧,眼珠一转,便笑道:“这是瑾陵王送给思思的一头白色小老虎。”
怀中的小肉团将肉肉的小爪使劲一拍,它是千河兽,皇家保护者,是那低劣的老虎种族能够相提并论的吗?
第46章 不正常?()
“还有送老虎的?”唐宇轩嘴角一抽,随即一想,瑾陵王原本就是在军营里长大的,好武,养点什么攻击性强的动物也无可厚非。这才放下这桩事,一看那白虎头顶上浅浅的绒毛上,还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印记,心里一怔,呃,大抵瑾陵王府中的老虎,都是与别处的老虎很有几分不同的。
“还不快去换衣服,杵在门外很好看?”夜冷惟看着唐宇轩直勾勾地看着唐思思,心里那点火气蹭蹭上涨,丝毫忘记了对方是唐思思的兄长。
唐思思经他一提,这才想起自己一身水衣狼狈,赶忙抱着千河向自己的闺房狂奔而去,碰见她的侍女一声惊呼:“小姐慢点!别摔了!”
而门外,骑马回来的唐宇晟远远地看见了夜冷惟,晴蓝色身影柔和地从马背上滑下,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像一抹浮云的残影。
唐宇晟对着夜冷惟轻轻一拱手,做了个十足的礼数:“微臣见过瑾陵王,半路得到消息说王爷已将小妹送回太尉府,在这里多谢王爷了。”
“唐参军不必多礼。”夜冷惟冷眼看着面前这个丰神俊朗的少年,年仅十八,已是大治军中有名的谋士,做上了参军之职。此人看似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实则睿智敏锐,对战机可是拿捏得十分精准。从十二岁起开始随军打仗,有他的部署,大大小小数百场战役无一不胜。
如此人才,若为他所用,那自然是最好,若否,那就只有毁灭!
唐宇晟似没有看见他眼中的杀意,依旧笑如春风:“既然来了,何不进府喝杯茶再走?”
夜冷惟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大门口,心知那窈窕的倩影不会再出来了,便脸色沉稳,拒绝道:“不必了,本王还有事,告辞!”说完,他利落地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大哥,瞧瞧他那目中无人的态度,跟那前些日子番国进贡来的那什么鸟似的,实在可恨!思思刚刚回来,你可没看到她那一身水渍,肯定是那人面兽心的夜冷惟故意推河里去了!”唐宇轩看着快要消失的挺拔背影,愤愤道。
唐宇晟轻轻地出声,声音细小,犹如呢喃:“思思喜欢的人,就是他么”
“啊?”一步之遥的唐宇轩没听清楚,“你说什么呢?听不见啊。”
唐宇晟偏过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