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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已经传遍,陛下昨夜在寝宫临幸了你。你一夜长侍,最后还得陛下青睐,不送避子汤,且“留”?”段冰雪的语速越来越快,到最后方才停顿:“陛下已下旨赐予你昭信宫,却未有封妃举动,只怕他是想封给你比妃位更高。”
“荒谬!”段冰雪话音一落,成羡羽就在门内斥道。
成羡羽喘息着,胸膛急剧起伏:皇帝早就算计好了!故意和她寝宫内长谈一夜,叫宫内诸人皆见,然后锁她在殿内。对外则任由皇帝瞒天过海,声称是她成羡羽侍寝了!再不送避子汤留下龙种,这样成羡羽肚中胎儿,就能被精妙地移花接木,成为张若昀和她的孩子!
怪不得,怪不得皇帝昨夜会说,他对成羡羽肚内这个孩子,只有呵护配合的份!
“真是荒谬至极!”成羡羽暴怒:“陛下人呢?我要同他亲谈!”
陛下才不会和她亲谈了。
成羡羽一连在寝宫内被锁了三日,直至成羡羽答应了:如果打开殿门,她没有和皇帝谈完,绝不会擅自逃跑,不守信诺。
两扇铜门方才被打开,皇帝终于敢来见她。
打开铜门的那一刹那,时值未时,天空却因为连日不停的大雨而显得氤氲。乌云矮矮压了一遍,不仅压得人喘不过气,连宫内所有的桂花,也因雨打风吹落尽。这几日起寒,夏日余留的暖意不在,才九月中旬,天气竟无常冷得像快要入冬。
成羡羽倒还适应——她在北疆待惯了。
皇帝要来了,就见内侍们整理寝宫,打开了地龙。
殿内逐渐热得像滚烫的笼炉,成羡羽反倒蒸得不适应了,就问为首的总管熊公公:“公公,如何这么早就开了地龙?”
虽然天气是冷了点,但也不用这么夸张,莫非张若昀做了皇帝,也体质也娇气不耐寒起来?
她心头厌恶张若昀的瞒天过海,自然对他事事都开始厌恶。
“成成姑娘不知么?”熊谈也想自保,便决意同成羡羽多活络些,将来万一皇帝实在不想让熊谈活了,熊谈也好求成羡羽一把。
熊公公见成羡羽摇头,就告诉她:“陛下他有很严重的冻疮旧疾,天气只要稍微冷一点,两只足下就全部生出旧疮。虽然陛下威严从来不曾言痛,但奴才每回给他退靴,就瞧着陛下龙靴龙袜上全部都是脓血。”
熊谈说到这里,脑海中浮现皇帝年年冬天两足的惨状,到真是心揪了起来。
成羡羽半信半疑:“没有太医给陛下医治么?”
“太医自然是年年都看了,只是太医说,这是经年顽固的旧疾。唉——”熊谈此时叹息痛心,倒完全是真情实感:“陛下万金贵体,不知少年时是遇着何等的大雪,竟冻成这样!”
第87章()
成羡羽心一痛:定是那年那月那天了,她十五岁生日前一日,张若昀深一脚浅一脚寻了她一天一夜。
但成羡羽又恐皇帝是故意编个冻疮博她同情,便决定等会皇帝来了,她亲自确认一番真假。
熊谈伶俐,观察成羡羽的神色便知她不大相信——是啊,这么严重的冻疮,说出来谁会信啊?
可是皇帝的确是有这么严重的冻疮。
熊公公便同成羡羽讲:“成姑娘,要不等会皇上来了,我服侍他脱鞋换靴,你仔细瞧着吧。”
“好。”成羡羽点头。
一刻钟后,皇帝如约而至,他见成羡羽在殿内,果然就笑着走近。
皇帝挨着成羡羽站着,见她不言不语脸色难看,又仔细观察,瞧见她脸上出了一层薄汗。他就笑着说:“怎么了,可是热了?朕也觉着热。”皇帝转头怒呵熊谈:“不知轻重的!这个季节开什么地龙!”
熊谈既诧异又委屈:为了减缓皇帝的冻疮,寝宫每年都是这个时候开地龙啊——更何况熊公公觉着,皇帝向成羡羽显露出自己的冻疮,不正是博取佳人垂怜的机会么?
熊公公想不明白:为何皇帝要这般掩藏,极不愿让成羡羽知道他的冻疮。
但熊公公不敢言更不敢怒,伏地认罪:“奴才知错。”
皇帝又呵:“还不快把地龙关了?”
“诺。”熊公公赶紧去关地龙,关完又来服侍陛下:“陛下,你已回寝宫歇息,如何不脱靴换了便服?”
一听“脱靴”二字,皇帝身子微震,少顷笑道:“这才未时,换什么便服,呵呵。”
“是脚上有什么东西不想让我见到么?”成羡羽突然直接问了出来。她这话可把熊公公吓出一身冷汗,熊公公正手足无措着,又听见成羡羽对皇帝说:“陛下足上有冻疮么?”
皇帝僵立了半响,一摆袖子坐上龙床,命令熊公公道:“那脱吧。”
成羡羽也随知走进,在龙床边站着,看熊谈为皇帝脱鞋。
鞋子褪下,熊公公欲褪皇帝的袜子,却被皇帝伸手一拦:“算了,别褪了,换了便鞋即可。”
成羡羽耳闻目睹:皇帝素袜上浅红,足底淤疮正起,虽然现在看起来疮口淡淡的,但只怕入冬以后定会变得深红,甚至带有裂口和黄绿脓疮。
他不肯褪袜,只怕不仅足上有,整个小腿都是——毕竟那年的雪没过膝盖。
关于冻疮成羡羽很了解,她自己虽然没有,但北疆天寒,总有些士兵不可避免的染了冻疮。
她在军中时常关心这些士兵,知道多年的冻疮根本造不了假。
成羡羽心头一热,脱口道:“陛下,终是多谢你那年雪夜救命之恩。”
“那事朕也有错其实若想谢我,来日方才。”皇帝侧了身子,探出一臂似欲搂上成羡羽的腰:“朕只想好好待你,让你过世上最好的生活,做最幸福的人,没有什么不开心。”
成羡羽身子后仰躲开,随即远离龙床退了一大步:“这不可能,你是皇帝。”她果决打破了皇帝的幻想:“就算你瞒天过海,向天下人撒谎,说幸了微臣、留了微臣,但不管是这寝宫还是昭信宫,都不可能囚住我。”成羡羽再看皇帝一眼:“你既然说了解我,便该知道我的性子。”
她转身欲走,永远离开这座寝宫。
皇帝急忙倾身,伸臂一把拉住成羡羽的手,不让她走。
皇帝亦出口痛道心中深埋的话:“朕知道你心中顾忌些什么,但是朕不是前朝段然,成羡羽你也不是你姐姐成慕舟啊!”
他虽然也是皇帝,但张若昀和成羡羽,不会重蹈段然和帝师的悲剧。
“陛下不是段然,我也不是姐姐,这一点微臣在北疆的时候就已想清楚了。”成羡羽说。皇帝说的话,的确是成羡羽曾经的惶恐和顾忌,但她早已放下了啊!
“另外关于段然,我也是在北疆的时候想清楚的。”成羡羽说:“他爱过的只是我姐姐的一段影子,至始至终不是姐姐这个人。”
“可朕爱的不是一个影子,是完完整整你整个人。”皇帝再进前一步,死死拽着成羡羽不放:“关于你腹中孩子父亲的事,朕打算不再追究。孩子你平安生下来,朕虽不会许他太子之位,但定不薄待。然后小羽我们以后可以有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我可以遣散后宫,张子曜和成羡羽,只有我们两个人。”
皇帝全然不顾还有内侍和宫人在殿中,就说出了这般诡异而温情的话。
听起来像是无限包容。
“呵——”但是成羡羽却朗笑一声,带一丝轻讥:“如果我依然绝子,陛下是否也会如此打算呢?”
成羡羽说着回头去寻皇帝的目光,她心底轻嘲:预料着,以为张若昀眼眸中必会有被她说穿的躲闪和内疚,然后放手。
谁知成羡羽在张若昀眼眸中只看到偏执。
他掐着她的手,坚定地说:“朕想清楚了,会!”
皇帝魔怔得令成羡羽陌生又害怕,见他半步半步紧贴过来,成羡羽急欲逃走。奈何皇帝内力高于成羡羽,她始终挣脱不得。
皇帝一只手栓紧成羡羽,另一只手按上成羡羽的后脑勺,似急不可耐要迫她吻他!
他抵着她的脑袋,一寸一寸将两颗头颅靠近。成羡羽感触着男性特有的雄浑气息越来越靠近,既紧张又害怕。
成羡羽不断将重手上力道,到最后已是以十层功力同皇帝相抗。皇帝就以十层功力回制,他呼吸急促胸膛频伏,浑身内力都用来钳制成羡羽,完全不管不顾自己会因为气息紊乱,甚至走火入魔!
他张若昀早已走火入魔。
皇帝竟将成羡羽挣扎的臂膀反剪,伸手掐上了她的腰,又缓缓移至她的臀部,猛地一捏,将成羡羽的身子往他身上一抵。
成羡羽感受到张若昀下身的坚硬和灼热,不由惊恐万分。
成羡羽总觉着,她与张若昀多年患难情意,总不至于到彻底撕破脸皮的那一刻。
于是成羡羽对张若昀传音入密:你不要逼我。
谁料这一个“逼”字更加刺激了皇帝:他逼她?
须知他就是为了不逼她,方才一直选择巧取。
巧取巧取,巧取得千难万险,他耐心地熬了多久?想了多久?几年?亦或是十几年?枕边人不是心上人,心上人只是梦中人他实在是焦灼得再也忍不下去了!
皇帝眼眸中涌现血丝,不再有任何耐心,直接向成羡羽唇上啃去。眼看着唇就要贴上唇,成羡羽奋力瞥过头去,皇帝扑了个空,他的唇擦过成羡羽的面颊,她垂下的几缕乱发擦过他的齿缝间。
皇帝仿佛受了羞辱,怒目圆睁,他也不顾嘴里还衔着成羡羽的头发,俯首就向成羡羽的脖颈撕咬上去。
殿外的雨噼里啪啦下啊下,皇帝的吻如雨点一般密密麻麻落在成羡羽的肌理。
成羡羽禁不住带着哭腔失声:“大哥,不要这样!”
张若昀舔舐着成羡羽的锁骨,柔软却又坚韧,他只觉尝到了人世间最妙曼的滋味,既苦涩又甘甜,
成羡羽明明不妍丽不鲜艳,在张若昀的感觉里却靡靡似梦,令他无比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