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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蛊王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种入你体内的?父亲收到白梅仙姑的来信后一直十分忧心。我虽未见识过蛊王的厉害,但想也知道是极可怕的。否则父亲也不至于那般头疼。”顾行虽然不知道蛊王具体到底多厉害,但亓族人的手段他是见过的。他们擅长蛊术,他就是望文生义也知道蛊王应该是各种蛊物里最厉害霸道的一种。他真是想不到,顾唯念的身体里居然寄生了这么可怕的东西。
顾唯念摇摇头,痛苦道:“我什么都不敢让爹知道,那时候……”
那时候,顾佑平其实也处于人生中最低谷的时期。妻儿离去,人在北疆,不知此生还能否有机会再回朝堂施展报复。虽然他每日过得看起来风轻云淡,从没有将任何不好的情绪传递给女儿,反而一直都是家人的坚强后盾,但顾唯念玲珑剔透,从来有什么忧心事,都会尽力不让爹知道。
所以,体内被人种下蛊王后,她居然忍下来,什么也没有对父亲说。何况,这件事父亲根本帮不上忙。即使后来顾佑平忽然被调回京城,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她也没有对顾佑平提及此事。她知道蛊王和亓族的厉害。如果父亲为了给她寻求解药,惊动了亓族人。亓族人利用蛊王报复父亲,那后果不堪设想。还有项远最后的那句叮嘱,她更是铭记于心。项远说:“越是亲近的人,越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
其实她心里明白,项远也无非是吓唬吓唬她,不让她将这些事对更多的人说出去罢了。可是她自己却清楚,这句话对她而言,绝对是实话。父亲为了救她,一定不惜与亓族为敌。她不想父亲置身于险境。
顾行还想再问什么,但终究失去了所有力气,连开口都难了。
顾唯念不由深深叹口气。现在一切情形似乎都没有比刚才好多少,而且似乎更糟。他们三个倒在车上,没有丝毫还击之力。
本来面对左童成时,他们还能想到法子骗过左童成,好让左童成以为性命不保,他们也好趁机要挟左童成,放他们三个离去。他们本来的计划是,左童成一定很怕死,他们会让左童成命令座下弟子退远些,他们则趁着左童成气力不济之时绑了左童成进马车,命令车夫赶车离开,有多快就逃多快。为了防止左童成力气恢复后对他们不利,他们甚至想好了,要在车上砍了左童成的手或者脚。待他们逃得差不多安全了,相信也能和白梅碰面了。运气好的话,顾佑平说不定也会尽快找来。
可是现在,顾佑平依然没能赶到,前面反而挡了三个亓族人。
小林一边对敌一个亓族人,一边道:“仙姑,咱们千万不可给他们机会使用蛊术!”
白梅道:“我自是知道的。”
小林又道:“仙姑,若是察觉有什么不对,千万不要看他们的眼睛。要shā én,也别攻他们心口和脖颈,直攻百会穴。”
这话本应该悄悄说,也好让白梅攻其不备。但此刻情况危急,小林根本没有机会悄悄说这些,只能一股脑将他知道的一切对付亓族人的法子,一股脑说出来。
白梅顾不得多想,只得依照小林的法子行事。只是让她以拂尘攻对方的百会穴,着实有些困难。
薛少河诧异的看了一眼小林,小林似乎很清楚亓族的软肋,这倒是奇了。他以前跟叶寻聊天时也提到过亓族。叶寻似乎对亓族非常感兴趣,很想知道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很好的对付亓族。薛少河也不知道这些。他以前虽然因缘际会认识过一个被亓族人逐出亓族的长老,但那长老对亓族却是忠心耿耿,并不肯对他吐露亓族秘密。至多也只不过跟他说过,亓族的一些蛊术,和那些蛊术的可怕。至于学习蛊术的法子,以及破解蛊术的法子,那人是万万不肯对外人言的。
叶寻听闻薛少河也不知道,很是失望。后来薛少河才知道,只怕叶寻也是为了顾唯念才会打探亓族之事。可是叶寻身为洗剑阁阁主都不知道的事,洗剑阁弟子倒是很清楚。
小林话一出口,那几个亓族人对百会穴的防卫立刻加强,白梅和小林反而更不容易得手了。
车板上的三人只恨自己此时全身乏力,无法助阵,正在焦急间,更不妙的事发生了。左童成以及座下弟子远远追来了。他们的人影还很小,但那远远一行人马的大致轮廓,依然很好辨认。
薛少河叹息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左童成的药效散得未免太快了些。
白梅也发觉不妙。再这么缠斗下去,一旦左童成一行人赶到,只怕她们要腹背受敌。她一着急,便发现那三个亓族人似乎变成了六个人。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只能更小心的应敌。她仔细观察对方古怪的出招路数时,却被对方的目光吸引。他们的眼睛很奇怪,那眼睛里似乎在散发阵阵奇异的红芒。
白梅的注意力被对方的眼睛吸引后,行动不由迟缓起来。幸好有小林照应,长剑替她挡下一记杀招。
小林提醒道:“仙姑,莫忘记我说的话。”
白梅陡然清醒,忙躲开对方的目光,只觉浑身气力都恢复不少。本来她觉得自己被六个亓族人缠斗得脱不开身,那密不透风的攻击一波接一波过来,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力竭而亡了。此刻她才发现,原来一直都只有这三个亓族人在与她和小林缠斗。
左童成等人越来越近了。他甚至已经开始招手向那三个亓族人打招呼了:“三位亓族的长老,别来无恙,这一向可好?”
顾唯念不由道:“这老匹夫,莫不是真的认识亓族人吧”
顾行此时已经无法开口了。
薛少河道:“未必。亓族人的传言那么多,他或许听过其中比较正确的一种也说不定。大老远就跟人家打招呼,说不定只是提前卖个好罢了。”
虽然这么说,但他的心却开始往下沉。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安慰自己和顾唯念罢了。
顾行目中忽然露出惊恐之色。
薛少河看了一眼顾行,道:“你确信左童成早就和亓族有勾结?”
这真是一句废话。顾行眨眨眼,表示自己很确定。他的神智越来越不清醒,连分辨薛少河的话都困难了,但这句话他还是听明白了的。
薛少河叹口气:“无妨,那就听天由命。只不过我父仇未报,就这么死了真是不甘心。”
他说着,身子向后一仰,躺了下去。他口中虽然说着不甘心,但语气却无比放松,整个人也懒洋洋的。
又来了!顾唯念本来最佩服薛少河这一点了,越是火烧眉毛,他越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而此刻他居然还能如此,她便有些无语了。
顾行也只能在心底长叹一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啊!薛少河果然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如果他不与顾相为敌的话,眉眉就算真的跟他好了,倒也不错。反正自己是不能跟顾唯念在一起了。那还真不如让薛少河跟眉眉在一起呢。
有时候,顾行也想过,如果他早知道自己会爱上顾相的女儿,他还会不会做这个嗣子?只是想来想去都没有dá àn。之所以没有dá àn,恐怕就已经是dá àn了。他真的是不如薛少河。
唉,想这么多作甚。现在前有亓族人后有左童成,还是想法子逃过此劫才是正事。
顾行心头几个念想刚转过,人便彻底睡着了。
另一边,白梅心中着实厌恶亓族人的眼睛,他虽然避免和对方有眼神接触,但为免腹背受敌,以至求胜心切,看准时机,拂尘带着强劲的力道,扫向一个亓族人的眼睛。那亓族人没躲开,一双眼睛忽然便充斥了血丝,人也痛得大叫一声。
小林见此情形,却道:“不好!”
第153章()
? 白梅明明废了一个亓族人,小林却大惊失色; 这却让众人十分费解了。
白梅本来还在得意; 但是很快她便知道自己错了。
那个被她打瞎双眼的亓族人,居然没有倒下。他的眼睛里忽然间飞出一只小虫; 那小虫形似蜜蜂,却又略有不同; 眼睛却更大更亮,黑亮如墨玉; 却总让觉得闪着凶光,口中如毒舌吐信般伸出一道细细红线。这小虫虽小却一股凶恶之相,朝着白梅迅速扑了过来; 速度之快竟不亚于高手掷出的飞镖; 让人不寒而栗。
白梅大惊,忙侧身避开。
顾唯念看到好端端一个人; 眼睛却被一只虫子破壳而出,不由一阵反胃。她还没来得及吐出来; 那亓族人另一只眼睛里,居然又飞出一只同样凶恶的小虫,朝白梅猛地扑来。
白梅不知这小虫的底细; 生怕是什么剧毒之物,便不是剧毒之物,她也清楚若被这小虫咬上一口,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不由拼命抵挡。
那被白梅废了一双招子的亓族人; 直到两只蛊虫破开眼球飞出,方才因为剧痛倒地不起。他捂着双目,疼得满地打滚。在疼痛和愤怒的刺激之下,他不由大声叫道:“我的眼睛,给我报仇,给我报仇,我的眼睛!”
叫声凄厉可怖。两只蛊虫似乎听得懂他的话,更加凶狠的攻击白梅。白梅利用手中拂尘缠斗两只蛊虫,使得两只蛊虫一时无法近她身。
另外两个亓族人看着族人受此痛苦,面上皆是勃然大怒,趁两只小虫缠住白梅之际,其中一人忽然跳出战圈,盘膝坐在地上,取出怀中一只小小紫铜鼎,打开盖子,一只手在里面拨弄,口中开始对着鼎炉念念有词。
小林想去打掉那人的紫铜鼎,却被一个不肯退出战圈的亓族人死死缠着,无法向紫铜鼎和那紫铜鼎的主人出手。
顾唯念虽然看不到鼎炉里面有什么却心知不好,那个紫铜鼎炉的可怕,她是亲眼见识过的。她惊慌失措道:“薛大哥,怎么办?”
每次到了这样的关头,薛少河总能有法子绝地反击的。可惜这次连薛少河也没法子了。
那两只蛊虫在咒语催动下,忽然变了方向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