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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
一秒，两秒，三秒，宠溺声音透过手机，进入宋鱼耳朵——
“小鱼，没关系，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跟你提，这次暑假旅行，怕是要落空了。没有成年，出国屡旅行……许姨、许爷爷，都不会同意。”
沈晏柔声道，“小鱼，我应该考虑这些的，现在去旅行，不太合适。就把出国旅游推迟到高中毕业，到那时，我一定带你游遍全球最美妙的风景胜地，好不好？”
高中毕业？
十八岁？
宋鱼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十八岁……嘿嘿，就能光明正大睡沈晏了，妙哉，妙哉！
“好，一言为定。”宋鱼挂着色迷迷的笑，“沈晏，不聊了哈，我想补个觉。”
“小鱼，睡吧。”
色胆包天·鱼，疯狂撩拨自家亲亲男友，“唉，没办法，时机不合适，我没法溜到对门去找你，只能去梦里见你了，小晏哥哥，拜拜啦。”
腻腻歪歪，你侬我侬后，通话终于结束，宋鱼扔掉手机，闭上眼睛，思考着明天该带什么礼物，去见外公，该说那些话，哄得外公开心。
……
“帅哥，到地方了。”
热络的声音响起，将沈晏拽回现实，抬眸，望向热络的出租车师傅，沈晏摸向兜里，掏出手机，“师傅，扫码付款。”
成功付款，下车。
沈晏面色平静，定定地望着许宅。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深吸口气，沈晏优雅迈步，走向许宅。
“沈晏少爷，你好。”门卫大爷躲闪的眼神，在沈晏的意料之中。
“李叔，你好啊，”翩翩美少年·晏上线，“我来看望许爷爷，麻烦给开个门。”
想起自家老爷愤怒的面庞，厉声的话语，李叔很是为难，“……沈晏少爷，老爷今天很生气，您来见他，怕是要挨训。”
“不如，您改天再来？”
望着李叔期待的眼神，沈晏笑得温柔，坚定拒绝，“李叔，您就放我进去吧，我今天来，就是站着不动，让许爷爷出气的，就算许爷爷骂我，打我，我也情愿受着。”
“……可，老爷说了，”李叔纠结，“今天谁也不见。”
其实，老爷的原话是：今儿沈家那小子敢来，就乱棍打出去！
伸出胳膊，活动活动筋骨，沈晏扫过许宅的大铁门，直直锁定李叔，“真的不让我进？”
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李叔摇头，“不行，老爷说……哎，沈晏少爷，您在干嘛……下来，下来……别摔着……”
轻松翻过大铁门，沈晏骤然提速，朝目的地进发，“李叔，我去找许爷爷了，您别追了，追不上我的。”
被扎心的李叔，瞅着不断变小的身影，表示：
不管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管不了了！
“沈晏少爷好。”
“沈晏少爷好。”
“沈晏少爷好。”
……
仆人们亲切地打着招呼，显然不知道自家老爷跟沈晏之间发生的不愉快，而沈晏，对欢迎自己的人们，回以微笑。
“呦，胆子都大的啊，居然还敢来这儿？”许火儿似笑非笑，盯着朝自己走来的沈晏，戏谑道，“不怕我爷爷抽死你？”
瞅着明显专门堵自己的许火儿，沈晏微微一笑，“没办法，就算许爷爷要抽死我，今天我也得来，毕竟……追根究底，祸是我闯下的。”
面前不骄不躁、不卑不昂的沈晏，令许火儿眼中划过赞叹，“小帅哥，不错，敢作敢当，怪不得我表妹喜欢你，行啦，我爷爷就在里面生闷气呢，你自己小心。”
沈晏点头，“谢谢。”
绕过许火儿，缓缓推门，沈晏的视线，正巧与许大师撞个正着，下一秒——
“啪！”
茶杯被凶狠掷出，重重砸向沈晏，然而准头不够，凄惨地撞上地板，四分五裂，碎片崩射而出。
“你还敢来？给我滚出去，我许家不欢迎你！”怒火滔天，倘若怒火能化作实质，沈晏早已被扎得浑身窟窿眼儿。
沈晏认错乖巧脸，“许爷爷，我错了，您站这儿不动，您要骂要打，我都受着。”
都受着？
随手攥起另一只茶杯，狠狠砸向沈晏，这一次，终于砸中沈晏，茶杯在碰到沈晏的瞬间崩裂，碎片划破沈晏的皮肤，鲜血蜿蜒下流。
许大师冷笑，“打你？我可不敢，我家小鱼魂儿都被你给勾走了，我要是打你，小鱼都不认我这个外公了。”
第474章 小鱼，我在（）
怒气，
煞气，
戾气，
来势凶猛，咄咄逼近沈晏，包裹沈晏，砍杀沈晏。
望着撸袖子、攥拳头，就差扑上来爆捶自己的许大师，沈晏面不改色心不跳，诚挚恳切，“许爷爷，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许大师重重拍桌，眼睛瞪得滚圆，“气坏身子？臭小子，我告诉你，我身子好得很，再活个二十年都没问题。”
哆哆嗦嗦抬手，指向沈晏，老顽童·许大师气死人不偿命道，“小子，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把我家小鱼娶进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噗嗤。”
尖刀戳进沈晏心脏，恳切的微笑褪去，沈晏面无表情，定定地望着许大师，蓦的，轻笑出声，“许爷爷，抱歉，关于‘休想把小鱼娶进门’，我势在必行，您老人家到时候可要给我们证婚。”
打我，可以；
骂我，可以；
可不让我娶小鱼，绝对不可以。
再度被挑战权威，许大师气得脸红脖子粗，拎起桌上的茶托，重重砸向沈晏，“臭小子，想让我给你证婚，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瞄一眼被砸得四分五裂的茶托，沈晏眸底划过笑意，轻勾嘴角，“就算是春秋大梦，我也乐在其中。”
“……”许大师。
看着恨不能手撕自己的许大师，沈晏款款迈步，主动走向许大师，在离许大师一米的地方，随手拽过旁边的椅子，一把坐下。
“臭小子，你给我滚出去！”许大师气结。
臭小子，臭小子，沈晏腹诽，就不能蹦出个新鲜的词儿？
都听腻了，毫无杀伤力。
沈晏微笑乖巧脸，“许爷爷，我今儿来，就是跟你赔不是，让你撒气的，什么时候你气撒了，我立马走人，绝不多呆一秒。”
“……你个臭小子！”气到懵逼的许大师。
臭小子·晏，定定地看着怼不过自己的许大师，缓缓开口，“许爷爷，我刚跟小鱼通过电话了，她明天就会拖着受伤的胳膊腿儿，抱着礼物，来探望你，来跟你道歉。”
“您今天就把气全撒到我身上，等明天小鱼来的时候，你不要为难她，好吗？”
暴击。
令人窒息的暴击。
刹那间，许大师圆滚滚的眼睛里流露出太过情感：难过、悲伤、沮丧。
我他妈会为难我的亲孙女？！
用得着你跟我求情！
“……这用得着你说！”许大师心丧丧。
话微顿，许大师秒变凶神恶煞脸，眼神如冰锥，狠狠刺向沈晏，“臭小子，我问你，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占我家小鱼便宜？”
想起小鱼窝在自己怀里，沉沉入睡的美妙享受，沈晏心中划过柔情，眉眼间皆是笑意，“没有。”
许大师身子骤然前倾，企图用气势震慑沈晏，凉飕飕、阴森森道，“真的没有？”
面对逼迫，沈晏无比坦然，“真的没有。”
视线死死撷住沈晏，不放过丝毫蛛丝马迹，终于，身子后退，靠着椅背，许大师愤愤嘟囔着，“算你识相，敢占我家小鱼便宜，我就抽死你！”
声调骤然提高，许大师横眉怒视沈晏，“可臭小子，你竟然教唆我家小鱼……夜不归宿，你是不是找死？早知道，当年我就不该治好你的眼，让你做个小瞎子，一了百了！”
小瞎子？
一了百了？
“许爷爷，说起来，我无比庆幸当初的我，跌下楼梯，成了小瞎子，”沈晏诚挚脸，“不然，我也不会来这儿治眼睛，也就遇不见小鱼了。”
“许爷爷，你说，是吗？”
手痒。
手好痒。
眼睛微动，扫视空荡荡的桌子，许大师心里很憋屈，肿么茶杯就两个，下次一定多备点，砸臭小子不手软！
“……臭小子，我警告你，”许大师化身吃斋念佛，却手起刀落、杀人不见血的黑帮老大，血腥恐吓着，“以后，不许哄骗我家小鱼干坏事，不许带着我家小鱼去网吧、酒吧这类地方，不许……跟小鱼彻夜不归，懂了吗？！”
望着怒气渐消的许大师，沈晏心头一喜，连声保证道，“许爷爷，您说的这些，我一定做到。”
脸一扭，头一仰，许大师简直傲娇本人，“你怎么这么丑？我家小鱼为什么会看上你，真的是……臭小子，滚吧！”
沈晏挑眉，轻声询问，“许爷爷，既然你不生我的气了，那明天小鱼来……”
“给我滚，滚！”许大师怒火飙升，“小鱼是我亲孙女，我难不成还会打她不成？！”
话落，许大师脸色微沉，想起宋鱼小腿的伤口……真该死！
温度骤降，沈晏麻溜起身，朝许大师告别，“许爷爷，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再见。”
坦荡，
潇洒。
视线落到地上的斑斑血迹，许大师抬眸，望向不断远去的沈晏，晃晃悠悠、闲庭信步。
丝毫看不出小腿有伤。
……算了，不管了，年轻人的恋爱，搞不懂……
“嘟。”
“嘟。”
“嘟。”
伸兜，摸出手机，是小鱼。
轻勾嘴角，笑意浓烈，手指滑动，接通电话——
“小鱼，我在。”温柔、宠溺、缱绻。
“沈晏，我要死了。”呼天抢地，嗷嗷直叫。
皱眉，沈晏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