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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倒不会没事耍他玩,它都提醒到这种程度了,他又不是什么专业人士,还要就理论去和它辩论就太傻了。
陆攸当即努力回忆着那时感应数据流的方法,想了想,将目标选为侧面的镜子,伸手按了上去。
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过去了。实话说,除了冷,他什么都没感觉到。
陆攸收回被镜面冰得发麻的手,使劲揉搓着掌心和手指。“没用啊”他说,莫名觉得有点心虚——好像做错了一道别人觉得非常简单的题目。系统沉默了一会。“唉,没天分的人类。”它嫌弃地说,“亏你还从我身上抢走了‘传输’的性质,结果根本不会用啊。”
陆攸突然微妙地觉得,好像发现了它这么主动提醒的原因
难道系统对“被抢了”这件事其实还是很不甘的?
他不由得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不知进取,想问系统为什么上个世界一点都没提这件事,然后才想起来大概是他那时还没能完成融合。虽然间隔的时间进行过了淡化处理,和玖伍那次谈话的一些细节,他免不了还是有点遗忘了。
“那应该怎么用?”他作虚心求教状。既然系统提出来了,应该就是想要教他的意思吧?
“二十点积分,这个世界结算后扣。”结果系统说,“可以给你增幅一下。要不要?”
“要。”陆攸面无表情地说,说完吸了吸鼻子。他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了,还会相信以系统那写进了底层逻辑的抠门性格,居然可能会让他占到便宜他顿了顿,又吸了一下鼻子,这次是为了嗅闻空气的味道。
是他被冻出了错觉,还是真的有一股熟悉的草莓牛奶味弥漫了开来?
“好了,再试试吧。”系统的声音在比刚才略近了些的地方响起,“还有,别把‘传输’理解错了,这不是凭空让别人得到什么东西,而是两个个体之间的交流。这会让你们之间出现一道联系,将你引向他,现在这种程度的空间隔离是阻挡不了的我不想再多说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个刚才还表示“想多说几句”的家伙打了个哈欠,将态度切换回了“懒得和你多烦”的频道,随即就消声了。陆攸其实依旧在迷茫着:除了那个香甜的味道,他没觉得出现了别的什么变化。但某种直觉让他放弃了再去呼唤这次是主动下线的系统、继续询问的打算,微皱着眉边想边向前走了。
联系联系引向他?
旁边镜子里的人影跟着他一起向前移动,光影在角度转移间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仿佛一阵最最轻柔的微风拂过了皮肤,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点极细微的触动。
是像重力那样难以察觉的牵引,还是被目光远远关注时会下意识看过去的反应?他越走越慢,最终在下一个拐角之前停下了脚步,不太确定地将目光落在了身边的镜子上。镜子里许多个他自己看了回来,这些越来越小的人影整齐地排列向了镜子里面无限幽远的深处。
陆攸试探性地将指尖碰到了镜面上。冰凉坚硬的触感,在他继续施加力道后突然像变成了一张略带韧性的薄膜,随即又成为了只是冰冷而缺乏阻力的水。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没入了镜子里面,然后是整个手掌、小臂带着一点突然升起的激动情绪,他朝镜子迈出了一步,然后整个人顺畅地从镜子里面穿过了。
踏在镜子另一侧的第一步,脚下似乎是一种软绵绵的触感
陆攸条件反射地放缓了动作,慢慢地、慢慢地一点点踩到了实处。他听见了一些细小的声音,结合着踩下去的触感让他猜到了那是什么。镜面像是一层十多厘米厚度的水银膜,轻轻波动着让他抵达了对面,视野恢复后,眼前果然是一片白色:地面和不远处树木的轮廓,都覆盖在洁白的雪层之下。
他还有小半身体没穿过镜子,动作却有些僵住了。过了片刻,才以比刚才落下脚步时更慢的速度又动起来,小心翼翼地迈出了很小的一步,让后面那只脚也踏上了雪地。疏松的雪花被体重压实,这点极细微的声音,却让他的心紧绷了起来
白色的不仅是雪。
就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雪地里卧着一个庞大的身影。它此刻正蜷缩着身体,如果站起来,大概能有三层楼高;就连躺着的高度,也比陆攸还高一点。陆攸看到的应该是它的背部,厚厚的雪白色长毛覆盖着它的全身,毛尖在寒风中微微抖动,雪花落上去就滑开了,一点都积不起来。伴随着一种像在轻轻地吹口哨的声音,这个巨大的身躯小幅度地起伏着。
是在睡觉么?
陆攸在寒风里不住哆嗦,努力阻止牙齿打架发出声音。他一从镜子里出来,镜子就缩小成了一片银白的雪花,混在别的雪花里被风吹走了。他动作很慢、但跨度尽量大地迈出一步,确定旁边那个庞然大物没动静,再小心翼翼地同样迈出第二步提心吊胆,不出声地往远处移动
这个地方似乎是个花园,冰雪覆盖下偶尔会漏出一点碧绿或明黄,四周被围墙包围。因为高度和冰的缘故,围墙恐怕不会好爬,但如果借助旁边的树,还是有可能不发出动静地逃出去的。
他正这么想着,目光一瞥,突然发现刚才还空无一人的树底下,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小孩子。这么冷的天气,那孩子却穿着薄而短的衣服,似乎也不觉得冷,他面带好奇地注视着陆攸,张开嘴唇——
在那孩子发出任何声音之前,陆攸猛冲上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带着他一起躲进了一丛白雪覆盖的灌木后面。他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但还是不小心碰到树枝,让一小块积雪落了下来。就这么点微不足道的声音,却让那吹口哨似的声音停止了。
那个大怪物的打呼声停止了。园子里所有的花木都微微晃动起来。浑身覆盖着长毛的身影慢腾腾地翻过身,露出了一张像被剥去了皮肤的丑陋的粉红色脸。“谁在那里?”它用睡意朦胧的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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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域突然从狼的身上移开了目光。他若有所觉地转过头,看到的却只是刚才穿过的树林和灌木。
刚才,他似乎被什么东西很轻地碰了一下又像是有人将目光落到了他身上。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殷域却下意识地觉得那是他。
第119章 童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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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狼刚刚是像人一样用两条腿走路的;现在变成了四肢着地的姿态;却并非为了攻击;而是一副随时准备夹着尾巴逃跑的模样。配上它身上还算整洁的人类衣物,显得格外滑稽。
它已经表现得像是吓破了胆子;殷域就更不会对它客气了。他从灌木丛后面走出来;发觉狼看到是一个拿着武器的猎人、而非它以为的小女孩时;反而显得松了口气。它立刻又想起了自己作为一只狼该有的凶狠;赶紧呲出雪白的牙齿,还从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威胁地说:“猎人”
殷域没等它将台词说完就举起了手中的弩。他一看狼的动作;就知道它只是在虚张声势,其实正准备着跑路呢。项目给了他猎人的身份,却很吝啬地没给他猎人的装备;除了他自己带进来的武器,就只有王后给他的那把小刀了。
被箭尖指着的狼反应迅速;扭头就跑。一阵连滚带爬的逃窜和一番狼毛乱飞的搏斗之后,殷域将这只人模人样的狼脸朝下按在了森林铺满腐殖质的地面上,用那把小刀抵住了它的喉咙。“小红帽也在这里?”他这么问是因为听到了狼之前的话,同时又有点分心,想着原版白雪公主的剧情。
猎人放走公主后要带心脏回去,是用什么动物代替的来着?鹿;还是熊?
狼应该也差不多吧
这只皮毛灰扑扑的狼个头是挺大;力气还比不上真的狼;被他压着没挣扎几下;刀抵到脖子上后就不动了。静默了一会,就在殷域有点不耐烦要问第二遍的时候,听到它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小红帽不是一直都在吗?”狼带着哭腔说,“她和她的奶奶住在林子深处的屋子里,除了给那个老妖婆当助手的乌鸦,森林里别的动物都受够了她们的折磨附近的村庄也毁灭了,早就没有猎人了。你是从王宫那里来的吗?”
它这么说着,察觉到殷域似乎暂时没有一刀捅穿它喉咙的意思,便试探性地扭过头,观察着他的表情,“好心的猎人,能不能放了我?我是一只没有危害的狼,刚才只是害怕才想把你吓走不相信的话,你可以看我的牙齿。”
殷域盯着那满口雪白锋利的牙,然后狼使劲动了动下巴,上面那排牙齿就掉了下来;它再用舌头一舔,下面那排牙齿也松脱了,从它嘴巴里落到了地上。狼张着露出了光秃秃的牙床的嘴巴,那张长满了毛的脸上露出了极为人性化的凄凉表情。
“小红帽把我的牙齿全都敲掉啦。”它垂头丧气地说,“现在我只能从半腐烂的尸体上舔一点肉吃白雪公主说可以用针线帮我把牙齿缝回去,但我又怕痛”
殷域正在找那位公主的踪迹呢,没想到这只狼就认识她——似乎关系还不错。他看着地上那些牙齿,觉得可怜的同时又有点可笑,但这两种情绪都不妨碍他又将刀子往狼的脖颈上戳了戳,“你知道白雪公主在哪里?”他说,“我正在找她。”
“我知道,我知道。”狼立刻说:“请不要杀我,我可以给您带路。”态度十分谄媚,殷域却看到它的眼睛转了几圈,似乎正在谋划着什么。他没说破,只是收回小刀,也放开了摁着狼脖子的手。狼一咕噜爬了起来,偷偷看着殷域还没用完的箭,想跑又不敢,最终只是小声说:“但我只知道公主前几天住的地方,现在去还能不能找到她,我就不确定了”
“出什么事了?”殷域问。听狼话里的意思,白雪公主遇到猎人和小矮人的顺序被颠倒过来了。大概是因为比起原版被猎人带到森林后放走,这个剧情的公主是主动逃走的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