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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难忍之时,樊不凡听到了手铐的声音。
完了。
他泄了气,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会不会坐牢?
要判几年?
在牢里不会被人那啥吧?
诶?等等。
手腕怎么没被拷住?
樊不凡一回头,发现原本压制在自己身上的那警察,此时正被穆泽从后面死死地勒住咽喉,一张脸因为气血不通而变得扭曲胀红。
这回樊不凡可不敢再墨迹了,赶紧爬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推开了法医室的大门。
里面一个身穿大白褂的女法医正背对着门进行尸检,被樊不凡的动劲儿惊到,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谁!”
她这一喊可不要紧,樊不凡看见了她身后台子上躺着的尸体,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女法医被他这一坐弄得也不喊了,愣在那里,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穆泽见樊不凡临门一脚泄了气,手一松,被警察抓住了空档,反手摁在了下面。
樊不凡晃了下神,突然回过劲儿来了,自己穿着丧服啊。
怕什么!
他索『性』也不起来了,直接以手代脚,朝台子爬过去。顺道儿酝酿了下情绪,边爬边嚎,“我可怜的侄儿啊,你们一家死的太惨了……”
女法医赶紧弯腰去扶他,“这位家属,这里不能进来的。”
穆泽右脸蹭在地上,感受着地砖的冰凉和摩擦,松了一口气。
樊不凡这家伙,虽然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倒也还算机灵。
樊不凡再弱鸡,也比一个女人劲儿大,他一边哭嚎一边挣开女法医的搀扶,连滚带爬的扑向停放尸体的台子。
他抬头看了眼,哎了一声,这台子也忒高了。
没时间了!不能输!
樊不凡用力伸手向上够。
冰冷的台面。不是。
凝固的血水。也不是。
发冷变硬的……皮肉,是这个!
这可是尸体啊。
樊不凡的手猛地缩了一下,但很快又『摸』了上去,一把攥住。
爸爸!
这一声儿惊的樊不凡一激灵。
敞开的大门,玄关的摆设,眼前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
是被害人董胜强的家!
满眼的红,除了红再也看不到别的『色』彩,红的刺眼,红的骇人。
书包还背在肩头,一边的带子滑了下来,手里攥着的卷子掉在了地上,血把卷头上的一百分糊住了。
早上还给他书包里塞零食的姐姐就倒在玄关,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身边还有昨晚刚抢了他新玩具的弟弟,他的眼睛被血糊满了。
爸爸妈妈双双倒在卧室里,血从他们的身体里汩汩不断的流出来,溅满了墙壁和染红了地板,刺痛了他的眼。
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当他终于反应过来转身想跑时,被一把掀倒在地,扑通一声砸在了地上,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呼救,早已被血暖了的刀子如雨点般落下。
一刀,两刀,三刀……
眼睛被头顶留下来的血糊住,一片血『色』里他才看清那人竟然是光『裸』着身体的。
叮咚,电梯门突然开了,他拼命抬起头望过去,一个身穿黄白相间冲锋衣的胖子被吓得失声跌倒。
他张口想呼救,却永远的闭上了嘴巴。
……
樊不凡皱起眉头,这个视角从身高上看,应该是受害人家里那个大儿子的。
他还想看到更多,却被一股大力推到了一边,咣当一下撞到了柜子,上面放医疗器械的托盘掉了下来,叮铃哐啷的掉了一地。
“别动!”立马有警察上来将他摁住,冰冷的手铐还是拷在了樊不凡的手腕上。
看是看到了,樊不凡也不再挣扎了,老老实实的认怂。扭头看了眼同被按在地上的穆泽,突然有点想笑。
光天化日之下,大闯警局,这经历够他在井字铺的街头讲上一年了。
这么闹腾了一番,把原本就不平静的市局搞了个天翻地覆,穆泽和樊不凡毫无例外的被请去喝茶。
面对警察叔叔的严厉批评和谆谆教导,樊不凡先是把戏做全套,又哭嚎了一阵。
在用掉了警局大半包纸巾后,他红着眼眶点着头,气若游丝的向警察表示,“警察叔叔,我知道错了,但请你们理解失去亲人的我们,以后我一定遵纪守法,再也不『乱』闯警察局了!”
噗,穆泽一个没绷住,笑出了声儿。
警察厉声喝止,“这位同志,请端正态度!这里是警局,要笑出去笑。你看看你的同伙……阿不,同伴,认错态度非常良好嘛。”
“对对对。”樊不凡得意的瞅了穆泽一眼,然后继续狗腿的附和警察,“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嘛。”
穆泽:“……”
大概过了一杯咖啡的功夫,樊不凡已然跟那警察打成一片了。
“我跟你说啊,面相这东西吧,就是脸上的风水,正所谓相由心生……”樊不凡翘着二郎腿,一肘撑在桌面上,一手拍着警察的肩头,“我在井字铺那可是一绝,不信你去问问,谁不知道我樊半仙。”
那警察来了兴致,往前倾着身体,压低了声音问:“那你看看我这面相,如何?”
樊不凡眯着眼打量着,故作思索,“你这面相……”
“怎么样?”那警察紧张的追问。
“你这面相好啊!”樊不凡一拍大腿,“你这上停饱满,得祖运,中停高挺,事业旺,下停宽厚,晚年运好,老来有福啊。”
这一通夸得那警察面『露』的喜『色』遮也遮不住,穆泽听不下去了,抿了下唇,别过头去。
“八爷!”老a急匆匆的推门而进,“让你久等了。”
穆泽抬眼,“都办好了?”
老a点头,“办好了,可以走了。”
穆泽起身,那警察对着他的背影说,“以后注意点,可别再进来了。”
“诶,等等我。”樊不凡赶紧起身跟上,还不忘了回头摆手。
办公室过道儿边上一板凳突然嘎嘣一声,断了一条凳子腿儿,差点砸到樊不凡的脚。
“哎呦我去!”还好樊不凡反应快,蹦跶着闪躲开了。
老a看他这样儿,憋住笑,偷偷给穆泽比了个赞。
樊不凡这泼猴,也就咱们穆八爷能制得住。
一出办公室,穆泽就扯下身上这些个破布头,『揉』吧了两下随手丢进了垃圾箱里。
“诶,你干嘛。”樊不凡赶紧给拽出来拍拍,“我这还要给人还回去呢。”
穆泽头也不回,“偷的还用还?”
“嘿,谁说是偷的了?”樊不凡把自己的也扯下来,“我这叫借好么。没听说过么,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呵,穆泽摇摇头,满肚子歪理。
樊不凡还真的又悄『摸』的溜过去“还”了桌布,穆泽坐在车里,点了根烟。
老a欲言又止了好一阵,还是没忍住,“八爷,咋还进局子了?”
穆泽猛吐一长串儿烟,“闭嘴。”
车门被拉开,樊不凡嬉皮笑脸的钻进来,朝前座一拍,“谢了老a。”
老a赶紧往前一躲,“别介,我是来保八爷的,保你只是顺带。”
樊不凡耸了下肩,也不在意,往后座一瘫倒,“还是真皮座椅舒服啊,局子里的板凳忒硬了。”
穆泽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人又是一副葛优瘫的没骨头样儿,莫名来气,“刚才都看到什么了?”
樊不凡『摸』『摸』下巴,“嗯,我『摸』到了那家的大儿子,他是最后一个被杀的,凶手是个『裸』|体男,脸没看清。”
“我就说不是陆续。”穆泽点点头,“还有吗?”
樊不凡绞尽脑汁,脸皱成了一团,“那男孩的书包好像是阿迪的,还考了一百分,啊……早上他姐给他书包里塞了零食……昨晚他弟抢他玩具!”
“……”穆泽皱眉,“就这些?都没什么对案情有用的东西。”
“时间太短了,根本看不全!”樊不凡挠着头,“啊啊啊,不行,我不行了,破案这事儿不适合我,我还是回井字铺摆摊算卦吧。”
起码不用『摸』尸体啊,还是妹子们柔弱无骨的小手更好『摸』。
“你这人干什么都没长『性』,一遇到困难就想放弃。”穆泽把烟掐灭,“樊不凡,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你再好好回忆下,有没有落下什么细节?”
被人说到脸上,樊不凡很不忿,“没长进怎么了,我就这样了,你不满意就炒了我啊老板。还细节,一百分我都看到了,还能有什……”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宽胖的身影,樊不凡猛地一激灵,“卧槽,还真他妈有细节!”
穆泽猛地回头,“什么?”
“衣服!陆续的衣服!”樊不凡瞪大眼睛,“不是你之前说的红黑,是黄白!”
第7章 小妹儿挺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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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泽一下子就坐直了,猛地回头,“你确定?是黄白不是黑红?”
“我百分百确定。”樊不凡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身穿黄白冲锋衣的圆润身影,“就是黄白。”
穆泽扭头看向老a,老a接收到任务信号,立马拿出ipad,噼里啪啦一通敲打,“顺通的衣服是黄白。”
穆泽看了眼屏幕,“顺通?”
“对,就是顺通。”老a发动车子,“看来这小子跳槽去了对家啊,全国唯一能跟速达较劲的就是顺通了。”
樊不凡啧了声儿,“看来是嫌前公司给的钱少。”
穆泽头也没回,“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
“嘿。”樊不凡往下一滑,继续他的葛优瘫,“爱钱怎么了,它长得好看,我就爱它。”
衣服变了,这是多大一线索,现在蹦出来就像是在堵死门之后又开了扇窗。
穆泽稍加思索,对老a说,“查下这片儿的顺通站点在哪儿?”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