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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区周边是一小片绿植,中间围了三座沙发,两短一长。此时,最长的那座长沙发上坐了个人。
男子翘着二郎腿,悠悠伸了个懒腰,一双带笑的桃花眼望向邵天宁。
“你还真会诓。再过两天,秦氏都会彻底消失了吧。”
邵天宁不发一语。他居高临下,眼神像刀一样锋利:“莫育玮,你过来干什么?”
“怎么?”男子一笑。鸭舌帽下,一身优雅的气质无法掩映:“一声不吭就跑来国外,真让我好找。好歹你公司是我投资的吧,就不能来要点利息?”
对面人沉默。莫育玮压低声音:“什么时候,让我见见秦戟洲?”
邵天宁落座。他早已与人势均力敌,故而从不花心思虚与委蛇:“别想。”
他清楚地记得初次见面时,面前男人说过的话。
秦戟洲,是他喜欢的类型。
察觉到他的敌意,莫育玮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样子:“ok,行,那我不问了。”
看到莫大少因为懒得掩饰而十分拙劣的演技,邵天宁皱了皱眉,莫名有些不愉。
他总觉得男人在计划着什么。
莫育玮倒是真没再问。他手指从发梢撩过,骨节分明:“刚刚是在和秦析通话?”
邵天宁嗯了一声,面上没什么耐心。
莫育玮笑。他是这里唯一不怕青年的人,故而无论什么话,都能随便出口:“你真狠心。”
邵天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作为秦氏新的掌权者,秦析对天上掉馅饼的现状沾沾自喜,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控,好像他真的该否极泰来,被贵人带着重回巅峰。
可邵天宁,怎会放过曾经伤害过男人的人?
他垂下睫毛,神色淡淡。无尽的幽意在他眸中蔓延,细看,全是满满的寒。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空气有些凉。秦氏干过的脏事可不少,莫育玮搓搓胳膊,心知秦氏最近被人盯上了。
只需要一个引子,整座大厦,便会轰然倒塌。包括如今的高层,全都无一幸免。
如果秦戟洲还在,也将万劫不复。
“所以你把他藏起来了?”莫育玮狭长的眸子一眯,弧度像是在带了笑:“真是情深。”
邵天宁不语。想到为秦叔更衣时,在腰上摸到的疤痕,他就克制不住汹涌的情绪。
他知道男人以前过得不好,但他想不到,谁会大胆到拿烟头烫秦家的大少爷。
更何况看那细细小小的圆,也许还是一支——女士烟。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邵天宁说。
在莫育玮好奇的目光下,他眼神渐凉:“帮我抓住江苘。”
“她好像很喜欢一些特别的小装饰。如果装在她的脸上,想必她会,很感激的。”
。
骆泗在卧室的角落放了一盆水,撅着屁股洗衣服。
唯一的电视正亮着,熟悉的语言从那头流淌过来——骆泗听得很安心。这座岛屿太过陌生,即使住得舒服,他也无法习惯。
只有新闻里的声音,能让他有一两分熟悉感。
“哎。”他边洗边叹气。泡沫均匀地铺洒在丝质长裤上,大腿的位置有两团泥,泥水顺着水流晕开。电视光倒映在水面上,看起来十分凄凉。
骆泗满目担忧:“你说,现在的秦氏”
系统含糊不清地应声:“秦析才接手,高层肯定大换血咯。这些日子底下的员工也挺动荡不安的,好像挺多都被辞退了吧。”
骆泗皱起眉,不安渐渐漫上心头。基金会的资金,大部分也来自于秦氏。他在时还好说,秦析这一上位,真不知会用这部分钱来做些什么。
骆泗心情很糟,手泡在冷水里,渐渐红了一片。唐装很快就洗干净了,他捶着老腰把衣服晾好,又把衣柜里的衬衣拿出来,换了盆水清了一遍。
系统非常受不了:“你洗自己的就算了,干嘛洗命运之子的衣服?”
骆泗说:“哎,有求于人嘛,没办法”
系统不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心中异常的不安。
骆泗倒不知道某铁盒又在自己吓自己。他拎起桶去到楼下,把湿衣服一件件晾好,又从一楼杂物间拿出扫帚,将屋子扫了一遍。
于是傍晚邵天宁回到别墅时,宅子早已焕然一新。
“回来啦。”骆泗从厨房探出头来,手在围裙上擦了两把。他好像已经忘记了上午的事,瞳孔映着暖光:“洗手吃饭啦。”
他低着头,以一种柔软的姿态,邀请着对面深不可测的青年。
男人身材颀长,浅蓝色的围裙挂在腰间,隐约勾勒出腰身。那双手像玉一样通透,摆在布料上,十指纤长。
脖颈苍白,不设防的暴露在青年目光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第17章 总裁和他的小狼狗(17)()
“秦叔。”邵天宁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一步步走向餐桌。皮鞋踏在地板上,沉闷的响声在客厅里蔓延。
骆泗缩缩脖子,把最后一道菜炒菠萝饭摆上去。他小步跑开,坐在离青年最远的一张椅子上:“诶,你先坐,尝尝菜合不合胃口。”
邵天宁深深看他一眼,在主座上落座。对于男人的殷勤,他一点儿也没提出疑问,而是伸出筷子,认真把菜夹进嘴里,细细地品。
骆泗笑眯眯的,看人吃得差不多了,才雀跃地开口道:“天宁啊,给你说件事。”
邵天宁用手帕擦拭着唇,眼里似乎含了笑,细看却十分凉薄。
他看着眼巴巴的男人,喉咙里滚出一声近乎暧昧的呢喃:“秦叔,您说。”
他知道,他是想走。现在的男人别有所求,就好像一只兔子,早把弱点乖乖摊在猎人面前,可以任人摆布。
邵天宁很满意。无论男人说什么,他都不打算放人离开。
而宣判前的挣扎,只是别具一格的情趣。
骆泗不知面前人在想什么,他抿起唇,犹豫片刻,才试探着说。
“我消失后,秦析一直在裁员对不对?你如果与他有联系,能不能让他别这么做?”
邵天宁一愣,眼神凝在男人身上。
骆泗没察觉到气氛古怪,他只是拿过绢帕,仔细擦了擦青年唇角:“怎么还有油——诶,秦析这人吧我熟,他能力还是不错的,就是实在不适合当领头羊。你看,他现在对自己的利益看得太重,完全没负起责任”
轻柔地擦拭完那方唇角,骆泗把帕子收回来,在掌心捏成一团:“再这么搞下去,公司迟早得出事。我就怕有更多的人受影响。”
邵天宁抿唇。他仔细望着面前男人,意外发现那只捏了帕子的手上,淡青的血管微凸,好像很紧张。
原来还是在怕。
说不清心里的感觉,他自喉间溢出一声叹息:“你怎么总是这样”
青年想起网上那些消息。自从秦大少失踪,公众对他的寻找就从没停止过。即使基金会的资金来源摇摇欲坠,寻人的队伍也日渐壮大。
甚至在偏远的山区,都有不少人在往c城赶。
还好,他们都找错了方向
邵天宁深深望他一眼,眸中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醉。
骆泗尴尬地笑。青年没给个准信,他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只得像等待判决一样,傻乎乎望着他。
对面人叹息一声。那双眼睛里的幽暗散去,似乎清明了一些:“我帮不了他们。”
“啊?”骆泗吐出一个单音,傻了。
见男人失望,邵天宁手指轻点,真相在舌尖滑了一圈,又默默吞了回去。他站起身,浓重的阴影一下子笼罩住身前人:“秦叔,您不要做这些杂事。”
他看到了干净的衣服在晾衣杆上飘扬。只要想到面前人认真洗衣服的模样,心里就像被一把小刷子挠过,痒得不行。
骆泗眨眨眼睛,轻易被带过话题:“可是岛上又没其他人,我不来的话”
他真的没有自觉。邵天宁想,小拇指在掌心拨动两下:“您希望宅子里有其他人吗?”
骆泗认真地想,要是自己被做掉了,有人在的话,也能留个见证:“当然。”
青年笑。他看着面前仰着头的男人,笑意未达眼底:“可我不想。”
“秦叔。”他突然凑近,声音极低,就像是在呢喃着情话:“我希望打开这扇门时,只会看到您一个人——永远留在这里,可以吗?”
骆泗眼前一黑,惊恐地抽身。没察觉到丝毫暧昧,他只觉得这是杀人宣言。
骆泗赶紧找人商量:“系统啊!”
系统漫不经心:“嗯?”
他战战兢兢道:“我要是死了会怎么样?”
“死了就真的死了呗。”系统逗他,见宿主瑟瑟发抖地当真了,才慢吞吞解释道:“抖啥。死了就去下一个世界,除了痛点没什么。”
骆泗放松下来:“那就好”
“屁。”看他一副接受事实的样子,系统一下子来气了:“这就认命了?邵天宁这样对你,你还不弄死他?”
“可那些阴谋都是咱俩的猜测啊”骆泗说:“这里住着还挺舒服的,万一他真是在带我度假怎么办?”
系统说:“那万一你一辈子都出不去了怎么办?”
骆泗瞬间变得绝望:“那我还是去死吧。”
系统对他那点出息表达了深刻的鄙夷。
见面前人又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邵天宁低低笑了两声。他好像受足了取悦,手指按捺不住地搓揉两下,向前探出。
“秦叔。”骆泗下巴一暖,被人抬起。他还没反应过来,嘴傻傻张着:“啊?”
邵天宁眯眼,指尖轻轻摩挲。手中下巴很软,不像是属于一个中年男人。
他探寻着,望向半张的唇,眼神停留在暖黑深处。没有回答男人的疑惑,他埋下头,离目的地越来越近
骆泗捂住嘴:“不好意思,我牙齿上有东西吗?”
还是那副游离在状况外的样子。邵天宁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