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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温临溪,贱人,我杀了姓温的那个贱人。。。。。。姓温的那个贱人被我给害死了哈哈哈。。。。。。”
周贵妃骤然色变,震惊道:“淑妃,你疯了么?”
“我,疯了?”江淑妃用手指了指自己,哈哈大笑地摇着头,“不不不,我才没有疯,我清醒的很。。。。。。我给我自己报了仇,我给我的小十二报了仇。。。。。。我杀了温临溪,温临溪死了,温临溪死在了我的手上哈哈哈哈,报应!真是报应!”
慧帝目光森寒地看着江淑妃,怒不可遏道:“毒妇!这么些年,朕真是错信了你!也错爱了你!”
“难道不是臣妾才正该说这句话么!”江淑妃一个扭头,正正地对着慧帝,怒吼道,“当年在云梦泽的时候,陛下告诉我的父兄,会好好待我,会好好地照顾我让他们放心,你会一辈子对我好的。。。。。。裴其宸,这是你自己亲口说的!”
慧帝微微一顿。
江淑妃的双眼闪烁着无尽的怒火,一步一步逼近慧帝,质问道:“。。。。。。可是后来呢,后来你告诉我,太/祖不喜欢江南世家之女,你要讨他欢心,得储君之位,所以你不能娶我作正妻,你要娶赵家的女儿。。。。。。好,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认了。。。。。。你当时许我贵妃之位,我那时候多傻啊,我想着,贵妃之位有什么好的,我只是想要你这个人罢了。。。。。。只要你一日待我好,我就一日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慧帝微微动容。
江淑妃说着说着,哭了出来:“可是三郎,又后来呢?。。。。。。后来你告诉我,你对不起温帅,他为了救你死了,你答应他要好好待他的妹妹,温临溪一入宫就封贵妃,而我,只能屈居于她之下,做一个所谓的淑妃,我有跟你闹过么?我有向你讨过当年那个承诺么?我有质问过你的毁诺么?。。。。。。都没有,你以为那是我不在乎么?!。。。。。。那只不过是,我喜欢你,我心疼你,我不忍心叫你为难罢了!”
“我忍着心痛体谅你,为你考虑。。。。。。可是这么些年,我又得到了什么!”
慧帝彻底沉默了下来。
云矩的眼神暗了暗,知道不能让淑妃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今日之事就要彻底的不了了之了。
云矩冷不丁地开口道:“。。。。。。所以,这些年来,淑妃娘娘都认为是我母亲害死了十二弟。。。。。。养精蓄锐蛰伏日久,都只是为了给十二弟报仇么?”
江淑妃冷冷地看了云矩一眼,尖刻地笑了一声:“你们母子俩,还有脸在我面前提十二!”
云矩在心里微微哂然,脸上淡淡道:“可是十二弟的死,确实与我的母亲无关。。。。。。也与我们清溪宫无关。。。。。。这个案子,是父皇当年亲自断的,不是么?”
慧帝沉默方久,才缓缓地开了口:“阿慕,这些年来,确实是朕对不住你良多。。。。。。可是十二的死,正如矩儿方才所言,确实与清溪宫无关。。。。。。”
江淑妃愤怒又震惊地看着慧帝。
慧帝闭了闭眼,疲倦道:“当年那个案子,是朕亲自去查的。。。。。。你一直连朕都不相信么?”
江淑妃冷笑地反问道:“嫔妾还敢相信陛下么?”
慧帝顿了顿,别开脸,定了结论道:“十二的死,清溪宫确实是无辜的。。。。。。可温氏的死,你却是亲口承认了的,阿慕,朕给你留最后一份体面,可朕也要给矩儿一个交代。。。。。。你从今日起,避居香山,吃斋礼佛吧。”
江淑妃咬了咬牙,知道自己就此,再难翻身了,可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再继续闹腾下去,却也只是自取其辱,连道了三声“好”,然后冷冷地看过云矩和舒媛宜,最后把目光定到了周贵妃身上,对着她冷笑道:“贵妃娘娘,我可真是替你的处境担忧。。。。。。您到现在,都还没有瞧出来端倪来么?”
“。。。。。。温临溪是我害的不错,可我动梁氏与叶氏做什么?。。。。。。她们的死,可跟我半分关系都没有!。。。。。。该我的,我认,不该我的,逼着我按头去认,我也不认。。。。。。”
“贵妃娘娘还是闲来不妨好好地思量思量,自己身后的那个好姐妹,到底是在为哪个人做事吧!”
说罢,径直站了起来,对着旁边的宫人视而不见地走过去,对于畏畏缩缩要来押她的,直接怒吼了一句:“不要碰本宫,本宫自己会走!”然后扬长而去。
周贵妃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慧帝,又一脸复杂惊惧地看了眼舒媛宜。
舒媛宜垂着头不说话,云矩也没有开口,最后,还是周贵妃坐不住,期期艾艾地问慧帝道:“陛下。。。。。。那叶氏和梁氏的死。。。。。。淑妃说不是她做的,我们下一步,要怎么查。。。。。。”
慧帝闭了闭眼,疲倦地摆了摆手:“。。。。。。不必查了,到此为止吧。”
“叶氏,罪有应得。。。。。。梁氏,福薄病死,你就按着这个来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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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矩回到颖川王府,赵宁杨已经被吵醒了,正守着灯烛等着她。
赵宁杨一边打哈欠一边起来帮云矩脱外衫,嘴上也不闲着,止不住地埋怨道:“贤妃她们怎么安排的,怎么偏弄到了这个点才来叫王爷。。。。。。还劳您大半夜地起来折腾。。。。。。”
赵宁杨顺手一摸云矩的脸,沁人的凉,赶紧扭头去找暖手炉,一边翻找一边抱怨道:“王爷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这门冷的天,还大晚上出去折腾,她们也真是。。。。。。”
云矩摇了摇头,知道自己就说了无妨也没用,也就没去白费功夫地制止赵宁杨找东西的举动,自己却是先随手倒了杯温茶,慢悠悠地先喝了起来。
只是听赵宁杨抱怨时辰的问题,云矩便淡淡地来了句:“。。。。。。时辰和我选好的差不太多。”
赵宁杨顿了顿,没再说什么,只不免小心翼翼地觑了觑云矩的脸色,试探着问道:“。。。。。。一切可还顺利?”
云矩困倦地打了个哈欠,随口道:“。。。。。。托今个儿这日子的福,没出什么大岔子。。。。。。慧帝不会再查叶氏之死,梁氏之死也已病死而论,虽然不尽如我意,但也就只能这么着了。”
赵宁杨微微愕然,在心里算了一下,疑惑地问云矩:“今个儿这日子?”
轻尘堕(三)()
赵宁杨微微愕然;在心里算了一下;疑惑地问云矩:“今个儿这日子?。。。。。。今个儿什么日子啊?”
也不是皇贵妃的生辰抑或忌日啊。。。。。。
云矩微微抬眼;神情讥诮地提醒她:“二十八年前的今天;平宁之战;温临轩。。。。。。”
赵宁杨惊呼一声:“今天是温帅的忌日!”
“温帅。。。。。。”云矩把这两个字眼在嘴里玩味地重复了一遍;歪着头好奇地看向赵宁杨;“怎么,你们都叫他温帅?”
赵宁杨眨了眨眼,对云矩的问题;有些愕然和莫名。
“算了,”云矩低头笑了笑,“温帅就温帅吧。。。。。。对于温临轩;我是实在喜欢不起来。。。。。。但想来也犯不着拦着你们去喜欢。。。。。。不说了;困了,歇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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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已经睡下了;而有的人;今晚却注定彻夜难眠。
崇德殿的廊下;慧帝正托着头;蹲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盆里正烧着的纸钱;神情木然,却带着说不出的寂寥落寞。
刘故小心翼翼地给慧帝加了件披风,委婉地提醒他:“陛下。。。。。。夜已经很深了。。。。。。”
慧帝不耐烦地挥开他;训斥道:“别吵;让朕再陪临轩一程。。。。。。”
刘故赶紧闭上嘴巴,敛声屏气,小媳妇一样退到一旁,再不敢乱动乱出声了。
不过慧帝被刘故这么一打岔,再蹲了半刻钟就没有什么心思了,不悦地站起身来,瞥了刘故一眼,示意他去叫人过来把这里收拾干净,自己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刘故心惊胆战地小碎步追上去,觑了觑慧帝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今日可要翻。。。。。。哪位娘娘的牌子。。。。。。”
慧帝挥了挥手,示意不用,面无表情地坐上御撵,冷冷道:“回大都殿。”
漆黑的夜空,是天光破晓前最暗的时刻,寂然无声的宫道之上,慧帝突然跟受不住这静谧般,突兀地开了口:“。。。。。。你知道朕,为什么不让贵妃再查叶氏和梁氏的死了么?”
刘故俯身作洗耳恭听状,恭谨道:“奴才愚钝,实在是猜不透陛下的心思。。。。。。还望陛下明示。”
“。。。。。。你愚钝?”慧帝斜了刘故一眼,冷哼一声,突然生气地骂了句,“这宫里。。。。。。就没有比你这老东西更是奸谗的了!”
刘故脸色一变,吓得立刻跪了下去,伏地痛哭道:“陛下明鉴,奴才对您是真心可昭日月。。。。。。绝无贰意啊。。。。。。”
慧帝挥挥手,示意抬撵的人停下,自己优哉游哉地背着手从御撵上下来,走到刘故面前,抬腿踹了他一脚,不辨喜怒地骂了句:“哼,老货!。。。。。。朕要你的真心做什么。。。。。。算了,起来吧,看把你吓得。。。。。。算你运气好,朕今日,没有办你的心思。。。。。。下不为例。”
抬撵的人很懂眼色地退出了半里,留慧帝和刘故这个崇德殿里最得势的大太监两人独自说话。
慧帝慢慢悠悠地走在宫道上,不阴不阳地问身后吓得不停地擦着额前冷汗的刘故道:“矩儿的大腿,好抱么?”
刘故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好在天色够暗,很好地替他遮掩了一二。
刘故哆哆嗦嗦道:“陛,陛下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奴才,奴才不懂。。。。。。颍川王殿下,颍川王殿下。。。。。。”
“你抖什么呢,”慧帝淡淡地瞟了刘故一眼,“朕不是说了下不为例了么?。。。。。。矩儿做事,像他娘,有时候对人对事,都太绝了,连个退路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