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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矩顿了顿,复又补充道:“如果你不愿意,请务必开诚布公地提出来。。。。。。就算是,我们对彼此最后的一点坦诚。。。。。。你可以接受么?”
“我不是不想盯着那个假公主!”云朔憋屈又恼火地低吼道,“。。。。。。我是想真的帮你做点事。。。。。。为什么那个庄子安都可以帮你做事,我却不行?”
云矩颇觉莫名其妙地看着云朔,无语了:“你帮我盯着那个假公主,不就是在帮我做事了么?”
“不是这个。。。。。。不是这样。。。。。。”云朔的心里既憋屈又焦躁,偏偏还不敢对着云矩发脾气,怕最后再吵起来,云矩干脆什么也不让他做了,最后只深吸了一口气,妥协了,“好吧,如果这就是你希望的话。。。。。。我听你的。”
云矩顿了顿,轻轻地告诉云朔:“。。。。。。朔儿,我这么安排,没有把你排斥在外、亦或者刻意防备你的意思。。。。。。你不要想太多。。。。。。”
“我知道,”云朔面无表情地接口道,“。。。。。。你没有错,是我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云矩略感头疼,想了想,还是先心平气和地与云朔解释道:“没有的事。。。。。。我这么安排,只纯粹是因为云山案本身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庄子安则不同,他是当年的苦主,并没有‘用他而不用你’的意思。。。。。。况且,这一次,不仅要提防对面的敌人,还有些背后藏起来暗暗搞小动作随时准备出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说句不吉利的,万一到时候我谋划失误,你贸贸然地陷进来,只会被牵连着一起吃挂落。。。。。。”
云朔想也不想地反驳道:“可是我不介意啊。。。。。。”
云矩顿了顿,抬起眼来,认真地看着云朔道:“那如果我说。。。。。。我却是很介意的呢?”
云朔一怔,脸颊莫名地开始发烫。
云矩垂下眼皮,淡淡道:“我不希望你在这次会被我牵连着怎么怎么样。。。。。。我想要你,好好地活着。。。。。。可以么?”
云朔脸上的红一下子烧到了脖子根,他毫无抵抗地屈服了,瓮声瓮气道:“。。。。。。别,别说了,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云矩垂着眼皮,安静地笑了笑,然后又故作不经意地开口道:“。。。。。。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恐怕要离开洛阳一些日子,对外就说是身体不适、卧床休养。。。。。。到时候如果洛阳城里有什么变故,还是要你多帮我遮掩一二。。。。。。”
云朔一愣,下意识地开口想问云矩这是要去哪里,略一低头,正对上云矩含笑看过来的目光,云朔莫名就问不出口了。。。。。。
云朔想,罢了,若是能与他讲,五哥自然会讲的。。。。。。可既然五哥不与他讲,自然也有不与他讲的道理在。。。。。。还是不要去多此一举地问上一问,徒惹人不快。。。。。。
只是虽然这般安慰了自己,云朔这心里,还是不由地感到一阵怅茫与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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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帝三十年,冬,小雪。
两个月之内,突然就有一出戏横空出世,一下子火遍了大江南北。
从燕城的陈家班,到苏杭的月瑶社,南南北北但凡你叫的上来名号的戏班子,都开台唱起了那出赵氏孤儿*。
开化坊的临淄王府内,被慧帝勒令禁足至今未解的临淄王,听着仆人一字一句地复述出来赵氏孤儿里的情节,既惊且怒,愤恨难平。
待听得仆人念到“。。。。。。那赵一云大喝一声,长枪一指,怒道,‘忒,兀那老贼,你为了一己私利使计拖延、谋害我父在先,又汲汲营营为了权势屠我满门在后,我今日就要为我赵家惨死的三百余口老老小小,。斩了你这老贼来报仇血恨!’,赵一云一枪下去,贼子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
“够了,”临淄王“扑通”一声扫落了手边案上的所有杯碟,惊怒而起,破口大骂道,“刁民!刁民!这都是些什么刁民信手作来、胡编乱造的。。。。。。父皇竟然会允许他们把这些乱七八糟、大逆不道的东西唱下去!”
“。。。。。。颍川王,一定是颍川王。。。。。。还有那个来历不明的假公主。。。。。。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舅舅都已经死了,他们难道不知道‘死者为大’的道理么?。。。。。。竟然至今还不肯放过舅舅,编出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来如此诋毁舅舅。。。。。。他们简直目无王法、丧尽天良!”
奉命背词的仆人被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直呼饶命。
李姬过来时,临淄王已经狂怒地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的差不多了。
李姬厌恶地看了临淄王一眼,垂下眼帘,蹑手蹑脚地进去,轻声劝着临淄王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啊。。。。。。”
临淄王被李姬的一双柔荑拉住,仍是气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怒道:“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士可杀不可辱!颍川王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连已逝的长辈都不放过,还要拿来编排取乐。。。。。。本王这就,这就要去面见父皇!”
“王爷,”李姬拉住临淄王,脸上显现出明显的欲言又止的神色,欲说还休,“依妾身之所见,王爷还是。。。。。。还是不要去了吧。。。。。。”
临淄王不悦道:“无知妇人!你这是觉得本王现在应该以明哲保身为先么?”
“。。。。。。你一目不识丁的妇人都能想得到的东西,难道本王就想不到么?。。。。。。可是先人蒙辱,后人怎可置之不理?。。。。。。若是本王这次就这么忍了,你要本王日后,又该如何面对臣下。。。。。。又要如何在众兄弟间抬得起脸来?”
“本王岂是那等毫无风骨、苟且求活之人!”
临淄王掷地有声地说完最后一句,一把拂开李姬,就要出门。
李姬哭着从后面抱住了他,苦苦哀求道:“王爷不可,王爷别去。。。。。。王爷,您可千万不能去啊!”
就连原在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仆人,都爬到了临淄王腿边,抱着临淄王的脚和李姬一起哭着哀求了起来。
临淄王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了。。。。。。
临淄王冷着脸,竭力装做出一副很严肃的模样,但还是难掩迷茫地问:“。。。。。。这,你们这是何意?。。。。。。这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为何说不能让本王去见父皇?”
李姬捂着脸无助地哭着,泣不成声道:“。。。。。。妾,妾本来不想告诉王爷的。。。。。。不想王爷听了,心里难受。。。。。。可今日这情形,看样子,妾身却是不得不说了。。。。。。”
临淄王听着李姬这断断续续的哭诉,急得想打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赶紧说呀!”
李姬绝望地看着临淄王,哀哀道:“王爷,没用的。。。。。。别去了,没用的。。。。。。最多,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陛下在三天前,就在太后娘娘的广宁宫里,陪着太后娘娘一起看过这出赵氏孤儿了。。。。。。陛下还,还。。。。。。”
临淄王脑子完全懵掉了,下意识地继续问道:“父皇他还怎么了。。。。。。”
李姬捂着脸,哭得说不出来话。
“。。。。。。陛下他还,还赏赐了那扮‘赵一云’的小生,夸他,夸他的唱腔漂亮。。。。。。”
临淄王看着李姬,难以置信地倒退了一步,摇了摇头,又退了一步,喃喃自语道:“本王不信,本王不信。。。。。。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李姬哭着哀求临淄王道:“王爷啊,我们府里以后还是低调些,谨慎行事吧。。。。。。”
临淄王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退出了屋子,一下子退到了庭中,狂怒地朝着天空吼道:“父皇怎可以。。。。。。怎么可以如此的薄情寡义!”
“本王不是他的儿子么!他有把本王当过儿子看么!”
奉命来临淄王府宣旨的刘故刚进王府大门,听到的就是这么两句话。
刘故身后的小太监们俱都深深地埋下了头。
刘故看了陪着自己一同过来宣旨的禁军统领高游一眼,面色尴尬地问:“高大人。。。。。。您看,今个儿咱们这旨意,还需不需要宣了。。。。。。”
慈不度(三)()
大都殿内;高游深深地拧着眉头;尽量不添油加醋地、客观地向慧帝复述了自己在临淄王府的所见所闻。
慧帝听罢;连连冷笑;末了;和声和气地与高游道:“。。。。。。这次的事;你们办的不错。。。。。。既然他对朕心怀如此之怨恨;那朕不再关他些日子,岂不是枉做薄情之人了?。。。。。。”
“。。。。。。他既如此,那旨意;你们当时没宣是对的。。。。。。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着了,朕倦了;你跪安吧。。。。。。”
高游恭恭敬敬地行礼告退。
等内殿的人都退完了;只剩下刘故一个在给慧帝捶着腿的时候,慧帝不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很有些伤心的意味;自言自语道:“唉。。。。。。你说这人与人之间;彼此的差别怎么就这般大呢。。。。。。”
“同样是朕的儿子。。。。。。之于矩儿;朕才是切切实实对不住的那个。。。。。。呵呵;老三;他那才是哪儿到哪儿呢?。。。。。。矩儿还没怨恨过朕半句,老三倒是已经先跳得厉害了!”
“呵!朕叫他在府里好好地反省反省,他倒是还怨上朕了。。。。。。也不用再想就知道;他肯定也是什么都没有反省的出来的!。。。。。。如此的妇人心胸;怕是这辈子都难成什么大事了!”
刘故低着头,抿着嘴悄无声息地笑,也不去评判临淄王什么,只轻轻道:“颍川王殿下,性子像温帅,也像陛下。。。。。。宽厚,仁和,一向是宽于待人,严于律己的。。。。。。”
“是啊。。。。。。”慧帝喃喃道,“他们家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一个赛一个的优秀。。。。。。若不是,若不是,朕就想。。。。。。唉,可皇后生的这两个,资质差也就罢了,还这般的锱铢必较、好赖不分。。。。。。品性如此堪忧,倒也都是他们赵家人一脉相传的啊!”
“有时候。。。。。。朕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