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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将军多妩媚-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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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临安此刻也觉得右手有些发麻,无名指上的伤口深可见骨,想来是伤到了经脉。可眼前也没有大夫,他不想让夏初瑶担心,便也只是摇了摇头:“我这伤没什么大碍,你先休息,我让旁人替我上药就好了。外面观心和公主的婢子都在候着,我先去与她们说上几句,等大夫来了再来看你。”

    言罢,留了沉碧在屋里伺候,便出了禅房。

    沉碧本想扶夏初瑶躺下,却被夏初瑶阻止,只让她坐在床边陪她说话。

    “夫人,刚刚可真吓死奴婢了。”刚坐下来,沉碧一张小脸上的惊慌不掩。她就跟在夏初瑶和骊阳公主身后,刺客冲出来的时候已经吓得要死,之后一派混乱也没看清楚,等反应过来,自家夫人已是带着一身伤,被三爷抱走了。

    “这就被吓到了,胆子怎么这么小?”夏初瑶因着失血,脸色有些惨白,听得沉碧的话,抿唇笑道。

    公主遇刺,想来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今次她太过倒霉,正好撞上了不说,还被拉来挡剑。她也不知道这骊阳公主的举动是有意为之还是情急之下的下意识动作。只是,不管是哪一样,这件事她都会记在心上。先前那一推已经是救她性命之举了,怎可以有这般恩将仇报之人?若非沈临安及时出手,只怕今次她怎么着也是个重伤。

    “夫人从前哪里会遇到这般危险的事,这些时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个什么质子到了帝都,闹得到处都不太平,才会发生这样……”

    “住嘴!”

    沉碧正尤自说着,话还未说完,便被夏初瑶沉着脸冷喝了一声打断。

    “那些家国大事,哪里容得你一个小丫头嚼舌根,小心被旁人听了去,会另作他想。”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重了,夏初瑶轻轻咳了一声,放缓了语气。

    她最担心的,便是其他人也会如沉碧这般作想。穆玄青刚到故洗城,先是沈临渊遇刺,现在又是骊阳公主。只怕有心人多上几句嘴,这怀疑就很自然而然地引向了他那个异国质子身上。

    只盼着,近日这些事情,真的跟穆玄青半点关系也无才好。

第28章 虚惊一场() 
伤口不深,小和尚们送来的草药止血效果不错,还能镇痛,夏初瑶换了衣衫,靠在床榻上等沈临安回来。

    先前沈临渊在月瑶楼遇刺之事,夏初瑶有七成的把握是素心设计所为。可今次刺杀公主之事,她便看不明白了。

    从前在晋国,对大齐的朝堂她也不过是了解个大概。这骊阳公主得圣宠,不涉朝堂。不过她与二皇子褚云景一母同胞,褚云景的根基颇深,骊阳在朝中便也绝非半点关系也无。

    遇刺便也罢了,只是今日的行刺,与当初月瑶楼里一般,破绽太大。刺客既然能瞒过那么多护卫,隐藏于琼途寺里,为何不选一个最有把握的时机,而是要找这么多人都在的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一击不成,逃得也十分迅捷。

    他此举似乎不是真的想要取骊阳公主的性命,可那身手和用的武器,又都与专业的杀手一般无二。

    越想,夏初瑶越觉得眼前的一切就是一个谜局。她不知道自己和沈临安能那么巧,两次都不小心牵涉其中,还是他们原本就是这些算计里的一部分。她此刻最担心的,是这一切事情后面的主谋,如沉碧所说,是穆玄青。

    “公主殿下命人请了大夫来,先叫大夫替你瞧瞧伤势吧。”迷迷糊糊地想着,直到沈临安带着大夫进来,才将夏初瑶的思绪打断。

    因着身上的伤已经做了处理,大夫开了一些更好的伤药,又留了煎服的药物,嘱咐了好生休息,便告退了。

    夏初瑶也有些累了,等沉碧按着大夫的嘱咐,小心替她换了药,便倒头睡去了,倒也忘了关心随大夫出去换药的沈临安。

    故意避开了夏初瑶和沉碧,沈临安遣退了外厅伺候的人,这才让大夫替他查看伤势。

    无名指处的血肉割裂,隐隐可见森森白骨。

    “这些时日,这只手万不能用力,尤其是这根指头,稍有差池,只怕日后公子再难握笔。”等将伤口细细缝合,上药包好,老大夫再三嘱咐,看着那缠满绷带的手,面色颇为沉重。

    “有劳先生了,只是这伤势还请先生替我保密,若出去他人问起来,还请先生说这手没什么大碍。”里间夏初瑶已经睡了,外间只余了他和大夫,知道外面观心和纸醉还在等着听两人的情况,沈临安拱手朝大夫做了个礼。

    换做其他时日便也罢了,只是今次他参加春闱在即,若是叫老夫人听到什么“稍有差池,再难提笔”的话,老人家又要开始担忧了。

    这大夫本就是从被窝里被去请的侍卫从被窝里抓出来的,领着公主的旨意,看眼前的阵仗,随不明具体是何事,却也知道其中复杂,沈临安如是说了,他便也应承下来,出门只报了无大碍,便随带他来的侍卫离去了。

    等送走了外面守着的人,沈临安折身回房,借着月色,看着床榻里侧平躺着呼吸已经均匀的夏初瑶,轻轻叹了口气,安静地在她身边躺下。

    窗外夜色朦胧,沈临安没什么睡意,便抬眼看着自己包扎严实的右手,微微有些出神。

    这些时日,他一直都在想,自己要将夏棠放在什么位置上?

    大婚当日,她的一句“暂时还不想跟他,心甘情愿之前先分房睡”就将他们的关系堵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在所有人眼里,她都是他的妻子,他宠她护她,那是天经地义。可这些在夏棠眼里,又算什么呢?

    他并非是如大哥那般情深的人,情深不寿又能怎样,看看当年娘亲的下场?一心一意嫁入沈家,到最后,父亲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他身上有太多牵绊,自从那日父亲带着他去刑部大牢,亲眼目睹了刑部对外祖父和舅舅的拷问之后,他便知道,虽然他以沈家三公子的身份,逃脱了这一场厄运。可从那个时候起,自己的命运,便已经同这件事情绑在了一起。

    否则,如池光他们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些年来,一直安安稳稳地待在他身边,唤他少主,听他差遣。

    参加春闱,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婚事,也是为着替东晋王的那些旧部的日后做打算。

    他这般性格叫他可以对任何人好,也没想过能得到什么回报。可如今,对身边这个女子,但凡是牵扯到她的事情,总是叫他有些稳不住心神。

    最让他烦心的,是弄不清楚夏棠对他的态度。

    她几次严辞拒绝大哥,似乎是真的想与他斩断旧情,可她对自己,除却是因为是身边人的那份亲近外,也看不出其他情愫来。

    细想来沈临安便自己都觉得有几分可笑,他还有那么多需要思虑的事情,怎还会有闲心在这里操心猜测这小女儿的心思。

    因着老夫人第二日还要参加法会,即便是晚上遇到了这等事情,夏初瑶也没敢起晚。

    睁眼时窗外天光熹微,身侧的沈临安还未睡醒。夏初瑶目光在他面上扫了一扫。随即落到了他搭在锦被上,包的严实的右手上。

    昨天晚上那一剑,她比谁都清楚来势有多快,力道有多大。沈临安徒手生生接下了一剑,之后还不愿叫她看到他处理伤口,想来这右手伤得不轻。

    来这里小半个月,她总是让沈临安为着她受伤。一想到这个,夏初瑶便颇有几分愧疚。

    她轻轻坐起身,伸手想去查探他右手的伤势,抬手却觉得肩上一痛,咬牙蹙眉间,身旁的人便也醒了。

    “怎么了?”见她龇牙咧嘴的模样,沈临安坐了起来,“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就好,你肩上有伤,别乱动。”

    “虽然我也想躺下养伤,不过,眼下我们只怕是该快些起来准备,然后去前厅跟老夫人和骊阳公主一起用早膳了。”见他醒了,既然他不想说,夏初瑶也不问他手上的伤势,忍着痛,随他一起下床。

    “你都伤成这般了,何必在出去折腾,奶奶和公主那边,我替你回了便是。”见她要去叫沉碧伺候梳洗穿衣,沈临安直摇头,不想让她出去。

    “公主遇刺是大事,只怕一早巡防营和宫中近卫便要过来了。如今大哥领巡防营统领一职,正好老夫人与你我又都在琼途寺,想来他也必然会过来探查情况的。”夏初瑶叹了口气,唤了沉碧进来帮她洗漱完,等她替自己更衣,一面淡声说服沈临安,“我若是因伤卧床不起,这件事情只怕越闹越大。”

    “可是……”沈临安抿唇看她,临了,便也只是闭嘴不再劝。

    她说的越闹越大,不是公主遇刺之事。而是担心沈临渊知道她受伤之后,会做出其他举动来。本来对于与骊阳公主的亲事,他便是不情不愿,若是再知道夏棠因为骊阳公主受了这般重伤,只怕日后再见骊阳,他连明面上的客套都不想维持了。

    “应付完大哥,我便带你回来休息,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不可强撑。”叹了口气,等她穿戴妥当,沈临安这才洗漱完更了衣,与她一起往前厅去。

    如夏初瑶所言,桌边除却老夫人外,还有一身银甲的沈临渊。

    想来两人坐了有一阵了,见他们进来,沈临渊起身,迎着他们走过来。

    “听说昨夜刺客来时你们也在,怎么样,可有受伤?”问的是两人,沈临渊的目光却只落在夏初瑶身上。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手上受了点小伤,叫大哥记挂了。”将右手在沈临渊跟前扬了一扬,打断了沈临渊的视线,沈临安的话语里,有几分犹豫,却也终是按着夏初瑶的意思,并未提起她受伤之事。

    “还说是小伤,你那可是提笔写字的右手,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可怎么办?”一边坐着的老夫人颇有几分按捺不住,虽然昨夜等了观心的回禀,可一直没见到沈临安,她总觉得有几分不能心安。

    沈临渊刚来时便问起了昨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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