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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卓支在桌子上的胳膊肘碰了碰旁边伸着筷子不知道夹什么东西的李新宇,打断他们的纸上谈兵提议道“一会都有事不?没事正好咱五个人网吧开黑?”
他以询问的目光看着李琦文和赵鹏,“你俩哪个区的?”
付云还有李新宇都和他一样是网一的,他们兄弟几个都认识,估计就算李琦文和赵鹏大号不在网一,起码也会在这边建个小号。
果然,李琦文跟赵鹏同时开口,“就网一被?”
何卓才要点个头,突然后脑勺挨了一巴掌,疼的他脸瞬间发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付云坐到他旁边大大咧咧也没注意到他不对,还在那兀自开口“啥玩意你们就定下来网吧包宿了?没听过网吧五连坐一宿没赢过?先打两杆台球再去网吧被挺长时间没打台球了?”
李新宇是最先发现他不对劲的,歪斜着上半身趴到他腿上从下往上去看低着头疼的不想说话的他,“怎么了?哪不舒服了?”
听到李新宇的话,李琦文和赵鹏也才发现他不对劲,都坐直了身子往他这看,三言五语的问他是不是吃什么不对了。
他缓了半天感觉脑袋里面不响了,缓缓抬起头,阴森森的眯着眼睛去看旁边还在叨叨个不停的付云,“我草你祖宗的!是不是跟你说过闹着玩可以别打我脑袋?”
付云这罪魁祸首竟然还觉得自己挺怨的,瞪着眼镜底下的两个大眼珠子看着自己的手,不确定的问他,“我没使多大劲儿啊?”
“废话!你再大点劲儿我就得横着从这饭店出去了!”
何卓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伸手揉着还有点发木的后脑勺,付云这幼稚巴拉的劲他真是没辙,没事就愿意动手给你一杵子,谁也治不了他。
李新宇还在边上问他脑袋怎么回事,他沉默半晌,笑着说“没事,冷不丁挨了一下有点懵逼。”
事实上不是他小心眼,朋友玩笑打闹他都要发脾气,是他这脑袋可能真有点什么问题,然后具体是什么问题他还不知道,他就知道他全身的痛觉神经可能都长到脑袋上面了,疼一下都是受不了的那种。
但是这事没必要说出来破坏气氛,大家都喝的挺好的,他自个的这点破事自个心里有数就行了。
等他把后上的那条烤鱼吃完,他们之前剩的大半箱啤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虽然付云刚才那一下子打的他有点脾气,但他的脾气也就在疼的那一会,不疼了他脾气也就没了,因此还是可着付云的提议先去打两杆台球。
走的时候半醉的李新宇准备去结账的时候才发现一个事,那就是刚才他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把账给结完了。
对于李新宇吃惊又尴尬的表情,何卓食指覆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反正付云他们三个已经先出去了,他们俩谁花钱就不需要分的那么清楚了。
这夜市就在市第一医院旁边,白天也是条人来人往的商业街,旁边拐个弯不远的地方就有家台球厅,算不上什么高档次的会所,就普通的十几块钱一小时的平价,这个时间已经马上凌晨十二点,又不是周末,人不算太多。
本身就只有二百来平米的地方一共摆了八张台球案子,他们去的时候才开着一半,加上他们也才五张台球桌在使用。
何卓跟李新宇是跟在他们三个后面上的二楼,进去以后李琦文已经跟吧台打了招呼,带着他们去了相对来说人比较少的一角,两侧相邻的台球桌都熄着灯,倒是方便他们甩开膀子随便玩,不用担心发生不必要的争端。
是的就是争端,很多街头台球厅都会发生这种情况,因为边角的球需要玩家俯在台球桌边,球杆向后支出很远,相邻两桌的人经常会背靠背发生碰撞。
如果两边都是好脾气的人那也就是一笑了之,但如果有脾气暴躁不讲理或者喝多的人,那口头谩骂或者大打出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何卓想起来小时候的事,他人才比台球桌高一丁点的时候就已经会踩着椅子爬到台球桌上打台球了,那个时候他爷爷还年轻,有个兄弟是开台球厅兼并游戏厅的。
那个时候游戏厅还不像现在这样正规的改名为电玩城之类的,他恍惚记得好像在那个年份,远离市中心的地方相对来说还很闭塞,游戏厅或台球厅这种地方都会被家长视为禁地,用他们的话来说,来这种地方的全是小地痞小流氓。
但因为他爷爷的关系,他放学以后经常被打包扔在那个游戏厅台球厅混为一体的,乌烟瘴气的地方。
他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打台球,一杆全收不敢说,打李新宇他们几个小卡拉还是没问题的。
该装犊子的时候就不能谦虚。
何卓抄起一根顺手的台球杆的时候悄悄的想。
第三十八章 社会你索子哥()
何卓抱着台球杆斜倚在台球桌上,看着还剩五个球输的凄惨的付云,他轻佻的吹了声口哨,这个逼装的相当成功。
付云见旁边那桌李新宇跟李琦文还没有打完,非得拉着他再来一杆,还自取其辱的要赌点什么,他从台球桌边缘拿起滑石粉块慢条斯理的擦着台球杆的枪头,随意开口问道“赌?你确定?”
“废话!”
付云手脚麻利的绕了一圈把桌袋里的球轱辘回桌上,再拿三角架把它们一一框进去,摆着球头也不抬的跟他抬杠磨嘴皮子,“看爸爸不把你虐回来?就赌一会咱几个去网吧的包宿钱!谁输谁掏钱!”
“成啊。”他心里默默为付云点了根蜡,看来付云这一星期的烤冷面都加不了肠了。
付云的情况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现在假期付云成天基本都是自个在家,因为没有直通的公交车,这货还懒得跑去姥姥家蹭饭,那就只能家跟前随便对付一口,楼下便宜的烤冷面就成了付云的首选。
他想着付云可能手里也没多少钱,出来玩能不让付云出钱就尽量给兜着点,他趁付云摆完球去边上茶几上拿水喝的功夫,掏出手机给李新宇发了条微信。
‘一会去网吧你把钱抢着付了吧,付云这二货八成是快吃土了。’
李新宇这一杆打的不怎么满意,他摆足了驾驶俯下身瞄了又瞄,可还是在力度上没有掌握好,在中袋那里被弹开了,弹开也就算了白球还他妈准准的进洞了。
他摇头感叹自己太久不摸球杆手生了,等着李琦文自由摆球的时候低头点了根烟,这时候正好听着兜里微信响了一声,他掏出来瞅了一眼,是何卓发来的。
看完这条消息他吐出烟圈就是一乐,放下手机往旁边桌何卓那看过去,这一看他这眼神就抽不回来了。
何卓两条细瘦的长腿倚在台球桌沿上,正跟他一样烟瘾犯了低头在点烟,在台球厅内不算明亮的暖黄色灯光下侧影堪称完美。
何卓的脸从正面看去是不带任何攻击性的,跟瘦削的身材相比脸上那点婴儿肥简直可爱到炸裂,像个未成年的初中生一样,但侧面看过去又让人觉得棱角分明,带着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锋利。
也许是因为何卓额头饱满而鼻梁又足够高挺,嘴唇不薄不厚侧面看过去叼着烟的嘴角还有些歪的挑到一边,无意识的带着一股子痞里痞气。
李新宇还记得他观察过的何卓的眼睫,跟一般大眼睛的人都睫毛又密又长的情况所不同,何卓的睫毛长是很长,但一点都不浓密,看着人的时候那根根分明的睫毛总给人一种不谙世事的清晰感,好像任何事在他眼里都是非黑即白的。
但事实又好像不是这样,何卓总有他自己的一套道理。
比如之前因为嫌弃他要面子问题而提分手,现在又屡次三番替他兜着钱的事,面子里子都给他给到位了,再没提过这茬。
比如何卓这个人明明行为上善良的要死,但心里面又好像油盐不进的生硬,他记得他们每次在街边溜达,看到沿街乞讨的人何卓都会把口袋里的零钱给出去,还不是随手一扔,是真真正正蹲在地上认真递给人家。
但他问起何卓的时候何卓又会没什么表情的告诉他,他并不可怜这些人。
李新宇想着何卓的事想的有点晃神,眼前突然横过来的台球杆打断了他的思绪,是李琦文这杆打完了,此时正贼眉鼠眼的挤着小儿吧唧的眼睛问他“又看入迷了?瞅你俩这黏糊劲儿。”
他当即收回了一直锁在何卓侧脸上的目光,手里的烟已经燃了大半,他匆匆吸了两口丢到地上踩灭,找着合适的角度把之前养的球漂亮的一杆进洞。
全色球在底袋撞出了清脆的声响。
但他刚才低头抽烟的动作太快,以至于错过了何卓思有所感偏头看回来的视线。
何卓偏过头看到的是李新宇低头猛抽了两口烟,然后咬牙切齿的把烟蒂甩到地上,搭杆瞄准进球一气呵成。
他丰富的台球经验使他没有被李新宇这漂亮的一球给惊艳到,没有惊艳却有惊讶。
付云一杆开了球以后,他不解的挑着眉,一边连着进了三个球一边淡淡的想着,不就几十块钱的上网费至于咬牙切齿这么心疼吗?
这一杆又完胜付云以后,他想了想还是给李新宇悄悄的发了个红包。
但是李新宇没收。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何卓跟着他们往外走的时候偷偷留意李新宇的表情,他本来以为李新宇会像往常一样艮着脸不瞅他,毕竟刚才李新宇还因为钱的事做出一脸牙疼的生气模样。
可他没想到的是,李新宇竟然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偷看,还转过头来对他笑的慈眉善目。
难道,是哪个地方他理解错了?
台球厅旁边隔四个店铺就是一家开了很多年的网吧,格局也挺大,上下两层楼,他们几个里面也没有小姑娘完全不需要多花冤枉钱去包间。
大厅包宿十五块钱一个人,五个人正好七十五块钱,再一人拎一瓶冰镇的饮料,李新宇这事逼还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