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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瑶看到递到她眼前的手机也是一愣,她接过手机前后看了一圈终于敢确定那就是她自己的电话没错,然后她迟疑着看了眼乘警跟何卓,按了下手机的开机键。
手机开机的过程中,下铺男人又从床铺内侧的夹缝中费劲的抽出了一个淡粉色的女士钱包,同样是伸手向上方递了过去。
刘思瑶把手机放在床上,扶着栏杆弯下腰从男人手中接过她的钱包,胡乱打开粗略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在看到身份证银行卡之类的东西俱在以后松了口气一般放松了一直紧紧绷直的肩膀,连夹层内现金的多少都没有数,捂着嘴小声啜泣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下铺的男人也没有抬起头和刘思瑶对视一眼。
或许是出于偷了人家东西心中有愧,又或许是光天化日当众被剖析了偷盗的行为面上难堪,总之男人始终是没有做出抬头的动作。
乘警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本该是维护火车上一切秩序的角色,倒更像是个看戏的观众,此刻终于有了出场机会,但男人还是没给乘警伸张正义的机会。
男人自己从床上站起来,低头默默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半晌过后回过头看着何卓,跟他问了一句话,“我昨晚如果没摸到你那,你会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何卓把立在小桌子上的保温杯递给男人,“说实话,没昨晚的事儿我可能真怀疑不到你身上,应该说是怎么也想不到吧?”
他一开始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毕竟做错事就得受惩罚,偷东西被警察带走是天经地义的,然而这个时候见男人这副与昨日大不同的沉默样,他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了。
具体是哪里不舒服他也说不上来,就是有点堵得慌,一个昨天还跟你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人,今天你一转身突然发现这人不但是个小偷,还试图把你东西也偷走,换在谁身上估计都会不得劲。
这要是心理承受能力脆弱点的人,说不定要在朋友圈里发一句毒鸡汤了,比如再也不敢相信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了?
何卓还是没忍住,在男人拎着行李准备跟着乘警走的时候问了句“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你是早做好了准备还是临时决定的?”
男人行李箱还勾在手指间,脚下停顿一瞬,没有回头的反问何卓,“我说我是第一次你信吗?我说我是有原因的你信吗?”
乘警似乎因为没碰上过这种情况而有些懵逼,没有催促的站在门口等着。
何卓仔细思考着男人的问题,可这些统统不是他想知道的答案,因此他没有回答男人的话,他看着男人的背影等待着男人的下一句话。
男人垂着头侧过半边脸看着刘思瑶的床脚,“不信对吧?我自己都不信,所以说还有什么可问的。”
直至男人头也不回的跟着乘警往不知名的车厢走去,隔间内也依然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对面上铺那个不爱说话的哥们重新躺了回去,孟鑫然依旧在刚睡醒的懵逼状态中,最后还是刘思瑶率先小声的对他开口,“谢谢你。”
何卓听到了刘思瑶的话,但他还在想着刚才男人的自言自语,过了半晌,他嘟囔着开口道“我信他,我觉得他可能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人去接他这句圣母白莲花的表态,但他不介意,他仗着身高腿长迈步趴在刘思瑶的中铺床沿边上,抬着脑袋问刘思瑶,“你怪他吗?”
“啊……不怪吧。”刘思瑶对他浅浅的摇了几下头。
“那如果你丢的东西追不回来了,你会心里面鸟悄的去诅咒偷你东西的这个王八蛋的祖宗十八代吗?”何卓再次问道。
“……”刘思瑶费力的想了半天,而后回了何卓一句“你后面那句能重说一遍吗?慢点说……”
何卓却不再跟刘思瑶搭话,他回到孟鑫然旁边脱了鞋盘腿坐在下铺上,驼背的耷拉着膀子看起来有点丧。
“啪!”
旁边的孟鑫然像是终于醍醐灌顶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照着他大腿根就是一记狠拍,两眼放光的看着他,“我才反应过来,你丫是个人才啊!三次元的毛利小柯南!”
“……”
何卓无语的看着孟鑫然,“你大爷的!你才是走到哪死到哪的柯南!”
第五十三章 我该哈哈哈吗()
何卓跟孟鑫然从空调很足的出站口里出来,被迎面而来的热气扑了满脸,天津的气候要比东北老家那边暖和不少,东北今年降温降的快,夏天还没怎么感觉到热呢,忽悠一下秋天就快到了。
何卓把拉杆箱竖在脚下,无可奈何的朝孟鑫然张开双臂,敷衍的来了个临别的抱抱,嫌弃的吐槽道“能不能行事了?咱俩又不是见不着了。”
“隔着好几个区呢!我都查地图了,我那离你学校少说也得俩点儿的车程!”孟鑫然叽叽喳喳的叫唤着,“那我走了啊!你到学校了微我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去找你的地铁九号线去吧,我打车直接就能到学校,比你方便多了。”他在孟鑫然肩头拍了几下,目送孟鑫然走远,这才往出租车排队口走去。
天津是直辖市,又是环渤海地区的经济中心,火车站这里的繁荣与拥挤自然是东北二三线城市比不了的,何卓排队排了约莫快半个小时了才终于坐上车。
出租车门在他身侧一关,闷热的空气就直接被隔绝在外面了,他跟出租车司机报了一下通知书上所写的学校地址,又机灵的问了句,“大哥,咱这是打表还是一口价啊?”
“都行,你放心,我不能坑你们这些外来的学生!”
司机笑滋滋的把听到一半的广播关掉,在车当间挂着的后视镜里看了看他,“一口价给你三十你看中不?平时拼车到这地儿都得一人三十呢!”
“那敢情好了,谢谢您!”何卓卖乖的憨笑着,心情不错的在心里面回味着天津人叽哩呱啦的儿化音腔调,跟北京腔的单纯儿化音不同,天津人的口音要更重一些,但听着挺有意思的。
这一路上不知道堵了多少次车,终于到他学校附近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司机是只知道这个地方,不知道这附近什么时候建了座学校,他也没有难为人家司机在这绕圈帮他找,付钱以后他背着双肩包,手上拉着行李箱在路边慢慢晃悠。
在找路过的人问了几次以后他越发庆幸自己没有难为人家司机,这住在跟前的原始居民都不知道这边有个大学,更别说人家司机了。
他好心情的给孟鑫然和李新宇各发了一句“我到了,回聊”,然后在手机里把高德地图app找出来,按照上面的路线慢慢往偏僻的道路深处拐进去,越走越偏,路过的行人逐渐减少,他也不着急,悠然的点根烟一步一步噶油。
他此时是背对夕阳朝东边走,影子在他脚下被拉成了抽象的长度,他盯着跟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始终走在他前边的影子,宽松的短裤轮廓下两条本就细瘦的腿被阳光夸张投成了两根细竹竿,毫无美感可言。
当然,这只是对于影子里的景象来说,实际上他这两条腿又白又长,连稀稀疏疏不趴在跟前都看不清的腿毛都可爱的不得了,玩十年都不带玩腻的。
“噗!”
何卓被自己这不要脸的想法给逗乐了,这话原也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这是李新宇这老骚包抱着他小腿肚子咬的时候尬出来的词。
他自己倒不觉得一个男的腿白不白的能有什么用,腿白能当饭吃吗?脸白也不能当饭吃啊,顶多能被人骂一句小白脸……
他摇了摇头继续往前留大招走,从地图上看学校位置就在这边了,应该错不了的。
他正想着还需要走多久才能到,突然后面一个人喊了一嗓子“哎!是找学校报到的吗?走过头了!”
“……啊?”
何卓后知后觉的回头一看,那么老大个学校校门跟牌子他都没看见,合着这么半天他光自恋的看着自己影子来着了,都忘了看两边的路况,这要没这人喊他一嘴,他都不一定走到哪去了!
他挠着脑袋瓜尴尬的原地一百八十度转了个弯,往喊他的学长这边走过去。
“谢了哈,不然我得走不少冤枉路。”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然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比他还高了小半头的学长,这人穿了中规中矩的白T恤牛仔裤,长得不算太帅,但在校园里也该算的上是受欢迎的类型。
“离老远我就跟你招呼手了,干招呼你也不往我这看,我都寻思你不是来报到的了,幸亏喊你一句,对了,我叫曹洋,大二的。”
曹洋大大方方的带着他往学校里走,跟他做自我介绍的时间弯腰就想帮他拉着行李箱,他急忙换了只手把行李箱带到曹洋够不到的另一侧,“我自己拿着就行,我又不是校领导,哪能享受这待遇!”
看着曹洋笑着作罢,他脚下不停跟着曹洋往里面走,胡乱东张西望看着他未来几年要待的地方,嘴上继续给曹洋说道“我叫何卓,也是东北的。”
“哟?听出来我口音了?”
曹洋摇手拒绝了他递过去的烟,不知道是不抽烟还是学校里不让抽烟,他也只能忍着烟瘾把烟盒塞回口袋里。
曹洋解释道“我不会抽烟,你想抽就抽吧,老师也不管这个,你是东北哪儿的?我也不是东三省的,我是内蒙的,只不过在东北那边。”
“哦,我黑龙江的。”何卓简短的回答着曹洋的话,他把目光落在写在食堂的一排看起来像是平房的地方,真不愧是才建校两年的学校啊,连食堂都这么的……接地气。
他又回过身往校园东侧看去,东侧那边是住宿和生活区,在随着录取通知书一起寄过来的校园手册里就有介绍,可介绍中可没写着男寝女寝生活楼加一块一共就三个楼。
也是尴尬的不要不要的,现在把录取通知书退回去还来得及吗?
何卓在心里吐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