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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之子,呵呵,就因为娘亲是爹爹背着她暗纳的小妾就要一辈子背上这个称号,多么讽刺。
可惜,这霍家的财产还不在他眼里。
霍齐寒嘴角浮起一抹嘲意,纵然娘亲对不起大夫人,可是娘亲毕竟已经死了十年了,该有的恨意也该烟消云散了。
来到书房,霍老爷果然还在看书。
霍齐寒敲了敲门然后进去,手一伸就笑嘻嘻道:“爹,今晚的选美大赛精彩吗?花费也不多,一百两就足够。”
霍老爷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跟我要钱,我是让你完美的破坏,不是让你鸡飞狗跳的破坏,你说加了糖的水跟加了盐的水味道能一样吗!况且这事要是闹到了朝廷彻查下来难保不会把我们牵扯进去,所以这钱你自己出。”
霍齐寒一愣,霍老爷的话也不是没道理,他挠挠头有些纠结,可是蓦然间发现了霍老爷嘴角狡黠的笑意明白了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耍无赖。
这水不管是加了糖还是加了盐那也都是水啊,爱喝甜的喝甜的,爱喝咸的喝咸的。
“爹。”
“别叫我爹,否则我一生气又要罚你禁足了,以免出去招摇惹人怀疑。”
好吧,霍齐寒算是明白了这只老狐狸的用心,他根本就不想付钱,甚至暗中威胁他,要钱还是要自由,二选一。
霍齐寒忍住了想要咆哮的内心,简直两眼泪汪汪,最后转眸看到霍老爷书案上的一副画像时,眼里突然有了酸涩之意。
“爹,后天是娘亲的祭日了,你会去吗?”
听到这话,霍老爷一愣,然后迅速拿书遮掉了桌上的画像,喃喃道:“对啊,十年了呢。”
转而又是眼眸一暗摇头道:“不了,还是你去吧,我愧对她啊,没有脸去见她。”
霍齐寒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最后笑讽道:“爹爹是怕大夫人吧,也罢,或许娘亲只想见我一人而已。”
说吧也不顾礼仪便出门而去。
虽是春日,可今晚的空气有些冷呢。
躺在床上霍齐寒想到了南宫翎对他的威胁,要么娶南宫静,要么准备接受他残酷的洗礼。
若是他娶了南宫静,以后在霍家的地位明显可以更高一层,南宫家虽然家财略逊与霍家,但是南宫暗中的势力从不为外人所知道。
所以南宫家到底有多少实力恐怕连霍老爷子也是没底。
两个老头子的面上较量恐怕只是障眼法,私底下的较量才是最可怕的。
现在南宫家乘胜追击对于霍家所涉及的产业也都有参与并开始壮大,照这势头下去难保不会将江南四大首富的地位夺去。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另辟疆土,开拓新的产业。
要说眼下霍家唯一没涉足的行业,便是饮食了,但是往眼整个江南,食楼酒肆早已遍地开花,实在毫无创新之处了。
霍齐寒叹了口气,最后自言自语道:“瞎操心什么,说的好像整个霍家已经是自己似的。”
什么南宫静,他才不要,凭什么自己的命运要掌握在别人手里。
在床上烙饼似的翻了翻,脑海里忽然浮起了林小柔那张丑脸,吓得他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
莫不是刚才太伤别人自尊,现在有罪恶感了吧。
霍齐寒转辗反侧,最后干脆坐了起来,研磨执笔刷刷很快写了一封信准备明日着人交给南宫翎,反正天塌下来都有大哥盯着,难不成那南宫翎还能翻了天不成。
要他娶,他偏不娶。
选美搞砸之事,南宫司徒虽然封了口,但是悠悠众口还是传了出去。
难得早起的霍齐寒顶着两个黑眼圈很是疲倦的坐在了醉月楼的靠边位置,叫了壶龙井茶悠闲的望着街上人来人往,然后再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隔壁桌子上坐了个跟他一样似是未睡好的人,整个人头都趴在了桌子上,一只手还拿着一个白色茶杯。
霍齐寒正好无聊,便生了趣玩之心,拿着自己的茶杯悄悄坐到了那人的对面,然后咳咳道:“我说哥们,就茶楼可是供人饮茶消遣的地方不是让人酣睡之地啊。”
那人睁开了眼眸,睡眼惺忪的看了眼霍齐寒,然后懒懒道:“你谁啊。”
“我?我自然是与你同病相怜的可怜人了,也不知昨晚哪家的猫发…春了,足足叫唤了一夜害得我无法合眼。”
“噗!”那人正在喝茶,听到这话,一口茶水全都喷了出来。
霍齐寒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茶水,叹道:“难道哥们你没听过猫叫…春?另外敢问哥们名号。”
那人很是歉意的笑,然后讪讪道:“我叫南,哦,兰宫剑!”
“又是一个小剑剑。”
噗,那可怜的的兰宫剑刚喝的第二口茶水也喷了出来,这一次霍齐寒眼明手快的躲过了,叹气道:“兰兄,你今日可是身体不适,频繁喷水实在不宜身心啊。”
“咳咳,对不起,昨晚没睡好,实话告诉你,我是离家出走的。”
“离家出走?”
“对啊,对了哥们,你身上有没有多的银两借我一些,我昨晚逃得及,忘了带钱了。”
一见面就提钱,多伤感情啊。
看着兰宫剑可怜兮兮的眼神,霍齐寒眯眼一笑,道:“行,不过你得帮我作件事情,我就给你一两银子如何?“
方才他正愁找谁送信给南宫翎,毕竟自己府上的人难保不会暗中告诉老爷子,而这件事情他是绝不想让他知道的。
眼下这兰宫剑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又出钱做了个人情交了个朋友,又顺手替自己办了件事。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奸妄小人。
于是掏出信件连同银子一道给了兰宫剑:”你替我把信交给南宫家的大少爷,这一两银子就归你了也不用你还。如何!“
“这是给南宫家的?”兰宫剑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然后伸手接过略有狐疑的看了一眼霍齐寒道:“敢问兄台是?”
“萍水相逢,名字只是个虚号就叫我小霍吧,我每隔一日便会来这醉月楼饮茶,你若想找我随时可来。”
说完又抬起手将脸上一点茶渍擦去,舒舒坦坦的打了个哈欠。
“小小剑,我困死了先走了,明天再见。”
“你还是叫我兰兄吧。”兰宫剑嘴角微抽,这小小剑怎么听都带着一股贱气。
“好吧,小兰兰,我走了。”霍齐寒嘿嘿一笑,又打了个哈欠起身迈着大步就走了。
兰宫剑忍不住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
霍齐寒一回到霍府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得七荤八素,待醒来时才蓦然想起今早让兰宫剑带信的事情,暗道糟了!
当时头脑不清醒,可是现在却很清醒,那个兰宫剑与自己不过一面之缘凭什么相信人家会给自己办事。
而那方,南宫家的屋檐墙壁下,有个身影窸窸窣窣的打开了信,将上面的内容一字不落的全部看完了。
然后一只手紧紧的将信封攥的快要烂掉,咬牙切齿道:“霍二公子原来是你,你居然敢跟大哥拒绝与我联姻,还敢在信里各种诋毁我!”
正愤怒着,一个家仆似是发现了她,喝了声谁后,她手忙脚乱的将信纸塞到信封里往大门口一扔头也不回道:“给南宫翎的信。”
等家仆捡起信封时她早已逃得不见了踪影。
等南宫翎看到这封信时他正在为妹妹南宫静的离家出走而头痛不已,虽然他已经命人暗中寻找,可是目前依然半点消息也没有。
霍齐寒的这封拒婚信更是让他的心情雪上加霜。
“来人。”
他叫了一声,一个高瘦的黑衣男子立即推门进来很是恭敬的站在了离他十步之外。
“冯海,上个月来的那山西布商你还记得吗?”
“回少爷还记得。”
“恩,那就好,你写封联络函告知对方,上次他们说的价格我愿意谈一谈,但是有个要求,一年之内不能供货与他家,否则无洽谈余地。”
冯海一愣,上次那山西布商带来的布料实属一流,不但颜色艳丽,而且所用丝料皆是用精心细养的白蚕所吐之丝而制,其手感不但细腻爽滑,而且柔软贴身,穿久了也不会有褶皱,奈何对方所开底价实在高的离谱。
整个江城纺织业竟无人舍得下手,经过打探包括霍家也是斟酌之后放弃了。
第13章 可以动心吗()
“少爷,对方所开价格实在太高,若是放在我们的布行售卖恐怕主顾不会太多啊。”
南宫翎神秘一笑,道:“这你不用担心,江城的布行基本已经饱和,我们要做的是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冯海还是有些不明白,但看南宫翎的莫测之样便知其中定有乾坤便不再多言退下办事了。
“静儿啊,静儿啊,哥哥能为你做的恐怕也只有这些了。”冯海离开后书房里又归于了安静。
南宫翎走至窗边,推开了虚掩的窗户,外面正是一个小花园,春色拂过说不尽的风情,几株枝干遒劲的桃树也是吐蕊绽芳,一片淡红,微风送过,淡淡的花香沁人心扉。
然而南宫翎的眸光并未停留在桃花灼灼上,而是凝结在了墙角下的一株不起眼的小白花上。
那小白花尽管已经全部绽放但也只有拇指大小,而且花瓣其简,算不上有多好看,但是它却是从墙缝中生根发芽的,顽强不屈的生命力实在叫人叹绝。
看到这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小白花,再联想到自己,南宫翎蓦然有了失意,这商海沉浮,错综复杂的关系早已让他疲惫,爹爹南宫司徒虽然只是步步放权与他,但繁杂的事务还是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其实他想要的是最简单的生活。
书香卷卷,清茗袅袅,红袖添香,再无所求,可南宫少爷这个无法改变的身份只能将他推向这深渊。
累了,就会格外期望身边有个犹如小白花般的人给自己一点安慰和鼓励。
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