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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视线混沌中看到有人被带了进去,一个个半死不活的人几乎是被拖着送进去的。
许久也没听到任何惨叫声,看来这个景王比之前那狗官略强一些,至少不动不动就用私刑。
林小柔眼睛一闭一合,终于彻底昏迷了。
片刻,审讯室,穿着一身低调的金丝银衣的景王爷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在他对面的地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景王爷屏退了所有人,起身朝着地上的人走去。
围着人影慢慢走了一圈,然后突然蹲下身将林小柔的上衣拨开。
“果然如此。”
景王爷笑了,一双漂亮的眸子里闪耀着怪异的火花。
林小柔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她目光呆滞,眼睛对着天花板眨了几眨。
这是哪里?为何这么陌生?
猛的坐起身,林小柔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布置华贵点着熏香,光是自己睡的这张床就是价值不菲的紫檀木床,盖在身上的被子泛着淡淡光泽皆是真丝织成。
掀开被子自己完好无损,衣服还是脏兮兮的有着斑斑血迹,睡在这样干净整洁的床上显得十分违和。
动了动,后背和屁股牵拉的十分疼痛。
她靠着床头,目光怔怔的有些发呆。
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这里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
室内的熏香似乎有安神作用,很好闻,让人的心慢慢沉淀了下来,林小柔环顾四周,慢慢打量着这个房间。
很快墙壁上的一幅画吸引住了她。
那是一副山水画,意境优美大气,而在画中有一白衣男子身骑白马恣意纵横,风吹起他的长袍姿态翩然。
一人一马似乎和周围的景融为一体,不突兀也不平淡,像自由的风,在画中流转。林小柔静静的看着,浑然不觉门已打开,一个身着绿纱裙的丫鬟拿着药和纱布进来了。
那丫鬟看到她醒了也是一愣,然后淡定的走向她准备给她换药。
“躺好别动,要换药了。”
林小柔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转过头足足看了那丫鬟好几秒,然后道:“这是哪里?”
丫鬟显然是被交代过的,始终保持着沉默,除了让她翻身、躺下、脱衣就什么都不说了。
林小柔怕被识破女人身份,只将背上的衣服撩开,那丫鬟熟练地给她换药缠上新的绷带,手法之轻柔让人很是舒悦。
”谢谢你。”
“这是我们该做的。”那丫鬟轻轻一笑就拿着药盘子离开了房间。
林小柔反趴着,努力的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可是记忆到了天牢中昏迷的那一刻就断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浑然不知。
不过有一点她能确定了,那就是自己还活着,而且被人不明目的的救了。
但是小德子呢,总厨呢?他们如何了?
林小柔动了动,伤口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于是只能趴着不动了,结果趴着趴着就趴睡着了。
在梦中,她又回到了天牢中,这一次翠悦轩的人每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审判官像只过街老鼠一样被他们围在中间,然后他们用刀一刀刀的将他割了个死无全尸。
可很快地上的尸体又变成了霍齐寒的,她愣住了疯了一样的扑过去抱着尸体伤心的嚎啕大哭,甚至拿起刀狠狠的捅在了自己的心窝上和霍齐寒的尸体叠加在了一起化蝶飞走。
当林小柔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枕头上一片潮湿,摸摸脸颊也是一片湿濡。
安静的躺着,回想起梦里的一切,心里酸痛的无法言喻。
人最脆弱的时候往往会回想起美好的事物来麻痹自己,林小柔也不例外,她的脑海里浮现起了和霍齐寒相识相知相爱的点点滴滴,然后眼泪汹涌成河。
如果可以不顾乐乐的死活,不顾自己对王兰的愧疚,或许自己会抛开一切去找霍齐寒,去告诉他一切,然后跟他远走高飞幸福的过一生。
她的手紧紧的攥紧了床单,痛苦将她完全淹没。
可偏偏她无法不顾乐乐,无法不在王兰的愧疚下让乐乐健康的成长,跟其他孩子一样每天生活在快乐阳光中,这是一种责任也是义务。
不知到了几时,那换药的丫鬟又来给她送饭了,饭菜很简单都是极为清淡的青菜淡粥。
“你们主人是谁?天牢其他人呢?“
林小柔对着那丫鬟问,虽然知道问她也是白问。
那丫鬟微微一笑道:“主子说让你安心养伤,其他的一概不要管。”
如此说来这个所谓主子还真是了解所有事态的,林小柔呵了一声道:“替我问下你们主子,他救我目的何在,我月竹毫无利用价值可言。”
“好,我会转达的。”
丫鬟放下食物就走,毫不拖泥带水的,林小柔根本没有一点食欲,犹如死尸一样躺着,最后想着要是饿死了就功亏一篑了,于是又勉强爬起来吃东西,只是屁股不能坐只能站着吃,模样稍微有些狼狈。
养了三天伤,正主始终不曾出现,就连一只陌生苍蝇都没见到,这几天唯一能接触到的人就是换药送饭的丫鬟。
到了第四天,终于可以无碍的下地走动了,屁股也能坐着了。
趁着丫鬟快要来送饭了她想打开房门看一看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却发现房门居然从外面被锁住了。
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林小柔目光一扫,看到了桌上的水杯,于是拿起一个狠狠的摔到地上,很快杯子粉碎她捡起其中一块较为锋利的然后躲在了门后。
不多时,她听到了很细微的开锁声,然后丫鬟拿着食盒迈步进来了。
林小柔二话不说用极快的速度从背后袭击将她困住,一只手用碎片割向她的脖子,威胁道:“告诉我这是哪里?你们主子又是谁?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
丫鬟瞬间失了色,食盒啪嗒掉在了地上,里面的精致菜肴全都撒了出来。
“主,主子不让我说。”
“哼,这么拙劣的借口你以为我会信吗?”
碎片往前轻轻一划,一道血痕狰狞的出现,丫鬟痛的叫了一声。
“我说,我说,这是景王府,我们主子就是景王。”
林小柔呆住了,景王,不就是那日天牢中出现的人吗?他怎么会救她?皇帝是个老头子了,这个景王应该年纪也很大了,可她自从入宫来根本就没和什么年纪大的人接触过。
不过有一点她能肯定,这个景王绝对目的不纯,为了不让自己陷于被动之中,林小柔决定逃走。
“告诉我怎样才能离开景王府。”
丫鬟已经被吓哭了,脖子的伤口很疼,红色的鲜血触目惊心。
“我,我也不知道,只能从正门出去。”
林小柔看了丫鬟一眼,然后邪邪一笑,道:“好,那我就从正门离开,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秋月。”
“很好,秋月,现在我需要你乖乖的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没发生过。”
丫鬟还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就被她一下打晕了。
林小柔将两人的衣服对换又将发型换成了跟这丫鬟一模一样的,然后悄悄出了门。
打开门,才知道自己所在的是一个独立的阁楼,下面有个小院子,有着很精致的假山流水,站在高处看的也远,一眼便看到了朱红色气派的大门。
林小柔估算了下路线,从这个阁楼到大门口要经过一个长廊,还有一个花园和绕开一个楼阁。
总体而言不算远,但是需经过的路都有人来往,实在不够僻静。
不过事不宜迟,与其等死做案板上的鱼肉不如冒险一试。
她脚步极轻的下了楼,扎实的木制楼梯没发出一点声音。
到了楼下有个负责看守的下人站在花园内,林小柔一愣,大脑快速运转,若是走出院门很容易被发现,若是不走,万一这景王以后对她下手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于是冲动之下狠了心走过去拿起碎片在那人脖子上狠狠一划。
很快那人倒了下去,睁着眼睛,嘴巴张了张,大片的血从伤口处涌出来。
林小柔大脑一片空白,她的手在发抖,身体也在发抖,面色也是白的可怕,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痛苦然后挣扎,然后没了声息没了任何反应。
慢慢弯下腰,手指颤抖的几乎不是自己的手。
触向鼻尖没了任何呼吸。
自己,这是杀人了?林小柔惊恐的往后倒退,她不敢相信自己也会杀人,看着手上被溅到的鲜血她有尖叫的冲动。
她足足呆立了许久,直到一只飞鸟掠过惊起了花园内的几只麻雀才把她惊醒。
现实的困境很快逼迫她清醒过来,要么她死,要么别人死,这个世界上该死的人很多,如果有能力她要让那些该死的人统统去死。
林小柔俯身将那人身上的血沾了沾涂到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冲到外面走廊上,一路哭哭啼啼的。
有人看到愣住叫她,她含糊不清说是自己做事不小心划伤了要出门找大夫。
这下人做错事被主子惩罚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般都是下人自己找个大夫看一看就行了,所以几乎没人怀疑她。
林小柔捂着脸很顺利的一路混到了大门口,然后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说了什么,很快顺利的离开了王府。
“王爷,要不要把她抓回来?”
林小柔方才离开的阁楼上,有两个人影站在走道上,其中一人拿着折扇优雅的一叠,淡淡一笑:“不用。”
“可是王爷。。”
景王身边的人毕恭毕敬的弯着腰,两只眼睛随同景王一起看着已经走出大门外的林小柔,要说这个阁楼修的十分巧妙,站在这里不仅可以看到整个王府,就连大门外的方寸之地都能看的清楚。
“李解,你不觉得她很好玩吗?本王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一个玩物,而她正合适,告诉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