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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可怕吗?应该是的,无有不怕死之人。
可是,死真的可怕吗?也无有人知道。
生乃死之徒,死乃生之始,孰知其纪?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
不过是一场聚散而已。
赵非庸的心头平静了,在即将死亡的瞬间,一切仿佛否放下了,似乎再也没有了不甘和不平。一切都淡然了,放下了。
……
天地安宁,除了风雨声。
……
此时,就在此时,四道青光从天际划过,落了下来,赵非庸顿感轻松,抬眼一望,身边多出四人,其中一人,自己已经见过,是一直跟着凌羽的水缘。
六对一,蒙面人再强,也不可能讨到什么便宜。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喝,御剑而去……
云开雨散,此时天色已经擦黑……
水缘似笑非笑的看着,虚弱至极的赵非庸和九绝剑神,双方都没有说话。
寂静的有些尴尬。
半晌之后,水缘淡淡的说:“人间有如此高手,是人间之福,遗憾的是,此人是冰雪神教的人,是我圣宗大大的不幸呀。”顿了一下,接着说:“赵道友,先前兵发昆仑山,惹下的祸事也是不小啊。”
赵非庸此时心情大坏,失去了往日的气度,厌烦的说:“四位为在下解围,在下感激不尽,风凉话就免了。”
“风凉话?”厉南白眼一翻,说:“若是别人救了在下,在下可不会把救命恩人的教诲,当做风凉话。”
“你……”
九绝剑神打断了赵非庸的话,说:“四位的救命之恩,我等当铭记在心。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容我们先行一步。”
“慢。”水缘微微一笑,说:“二位之所以来这里,怕是得到了天上的秘文了吧,可否给在下一观?”
“什么秘闻?”九绝剑神故作惊讶说。
水缘做出一副,概叹世风日下的样子,摇头叹息道:“九绝,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说慌有意思吗?我们也只是想为这人、神、仙做点贡献,难道也要被拒绝吗?”
赵非庸面色一动,终于还是沉默了。
夜色如墨,冰冷肃杀。
许久,水缘一笑,打破沉寂:“自从天道飞升,人间修炼门派空前繁荣,人人盼着飞升仙界,以求不朽不灭。在下想问一句,别说天道真人,就算上古开始,可见有仙人临凡尘,仙人只是传说。
蓬莱虽然远居海外,但在下也听说了,飞升者的数量颇为可观,这些人是否真的成仙,怕是难以断定吧。”
天色越见阴沉,阴云密布,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又要来临。
赵非庸长叹了一口气,没有接着水缘话题向下说,反问到:“你是何意?”
水缘微微一笑,说:“我圣宗和人类一样,从盘古开天辟地便已存在,但圣宗从远古之后,从未有过飞升仙界的事情发生,就连传说都没有,这又是为什么?难道真的如人类所说,天不眷顾圣宗?
呵呵……若无天地眷顾,任何一个种族都会消亡,能够流传至今,不是圣宗强横,只能说明圣宗并未被天地抛弃。”
水缘停了下来,看着赵非庸。
有凌羽这层关系,赵非庸知道水缘不敢对自己怎样,他选择了沉默,他要看清水缘的来意。
水缘见赵非庸如此,自然心中明白,一切只能由主动,他沉吟了一下,接着说:“也许天地真的出了问题。《黄帝内经》中记载,即使普通人类,在远古年间寿命也在数百岁,为何现在的人类只有短短几十载?我圣宗均为均为圣皇血脉,不入轮回,只有涅磐……”
说到这里水缘顿了一下,转移话题:“圣皇和人类始祖究竟是何关系,怕是没人能说清楚。但是在下敢肯定的是,远古必是万族共生的时代。圣宗也曾是这片土地子民,不管如今的人类,如何看待我们,圣宗却不希望九州崩坏。”
水缘这段话,终于让赵非庸和九绝有了反应,二人对望了一眼,赵非庸缓缓的说:“这不是什么秘闻,“九州崩坏”是何意?”
水缘嘿然一笑,这赵非庸太狡猾了,什么都要自己来说,沉吟了一会,说:“在下本是询问赵掌门,不想赵掌门却一再反问。圣宗自远古之后,再无飞升者,对天地知之甚少。蓬莱与冰雪神教飞升者甚众,难道就没一丝信息?圣宗和冰雪圣教血海深仇,也不指望从那里得到什么,本以为蓬莱诸贤能与众不同,不曾想也如此保守。”
“你想知道什么?”
对于赵非庸的开口,水缘感到意外,赵非庸不是激将法能对付的人,但开口就有戏唱。水缘正色说:“为何四方异族突然杀向九州?”
“在下并不知晓。”
“当年赵掌门为何剑指中原,难道是为了证明,蓬莱道法天下无双?”
赵非庸刚被蒙面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想想当初的“豪言壮语”,显得有点尴尬。他沉默了一会,说:“你所谓的,为神、仙做点贡献,又是什么意思。”
“哈哈……赵掌门口风到紧的很,在下已说的很清楚了,圣宗要联合九州各派,驱除异族,还我九州太平,只是不知道天心所向。”
“我如何才能信阁下,毕竟你等乃是魔族。”
(本章完)
第176章 0177联合()
“信不信是问题吗?异族已杀到家门口,天下修道门派半数被灭。当年圣宗和天下修士大战,也未取得如此战果。各大门派还拘泥于人、圣之分,天下太平就是一个笑话。”
“舍弟和魔王是什么关系。”
“青帝乃圣皇亲子,我圣宗不入轮回,一旦道消,只有涅磐转世。圣主转世之身,便是令弟。”
“圣主转世?阁下为何不用转世?”
“圣宗只有涅槃,不存在转世只说,只是当年天道真人法力强大,青帝别盘也不能消化天道道法,便选择了转世。”
“转世?和涅槃有什么不同?”
“涅槃就是让灵魂和身体,都陷入沉睡,在自然之中慢慢的修复。”
“在下与舍弟是什么关系。”
“赵掌门想多了,贤昆仲就是兄弟,如其他人类一样。青帝并非圣主附体,转世就是投胎,只是他的记忆里,保留着圣主之源。只是记忆并未苏醒。”
“投胎?投胎也可以选择?”
“青帝乃是大法力之人,能知天地至理,自然有此能力。”
“真的吗?”
“信不信由你。”
赵非庸当然不信,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毕竟他的认知也是有限的,默然良久,缓缓的问:“舍弟记忆苏醒后会如何。”
“赵掌门当我圣宗是什么人?我圣宗绝不是乱世之魔?远古之后,人圣对立,圣宗是杀了不少人类,但人类也杀了不少圣宗子民。作为曾经九州的一份子,被人类逼入一隅,是人类亏欠我们。远古之间,人圣和谐,是人类依仗种族繁衍优势,首先向我们圣宗举起屠刀。”
赵非庸没有说话,他的年纪不过三旬,对过去的事情了解不多,无法确定不知真假,但至少听起来不假。
但作为人类,观念早已根深蒂固,他必须为人类反击水缘,说:“也许是圣宗首先向人类发难。”
水缘一笑,显得很不屑,随即有长叹了一声,缓缓的说:“这亿万年的恩怨,谁又说的清楚……”说完,便沉默了下来。
对水缘来说,无数次的涅槃,让他的记忆有一些模糊了,但是亿万年的耕种,总是换来一片荒芜。荒芜之中蕴藏的痛,他是永远也不会忘记。
无数此的期盼,希望灯火阑珊处能有一次奇迹,只是到了最后,还要在等一次。
远古年间,一切都如花儿一样幸福,万族共存,亿亿生灵,各守本分,那是一个大同的盛世。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那是一个治世,圣人如过江之卿。
然,君子可欺以其方,盛世终有奸妄。小人得志,天下侧目,人心动了,然后又乱了,终有更多的人投入了尚贤,居奇货的世界里。
悲剧的开始,往往毫无征兆。天地不仁,把罪恶的种子埋入贪婪之中,等待开花结果的那天。
万物不知天道,都在懵懵懂懂之中无能为力。
一切,需等到万劫劫掠之后,才会想起,曾经的繁华世界,婆娑净土。只是,此刻已泥足深陷,岂能自拔?
……
若人生若只如初见。人是人,物是物,万物不相侵,天地又岂能让万物化为刍狗?
赵非庸盯着水缘看了看,说:“蓬莱远居海外,恩怨了结的不多,在下也不想插手其间。诸位来到此地,必然知晓了一些什么?”
草原上越发寂静了,冷冷的风中,仿佛有谁在树梢,在遥远的天边,悄悄叹息……
夜幕深深,森林里冷冷夜风,突然间大了起来,伴随着凄厉的兽嚎。
水缘沉浸在过往的恩怨里,不能自己,他身体都不由的,在轻微的颤动。
半晌之后,他才回答赵非庸的话,说:“南方铁甲人为了拉拢我圣宗一名弟子,透露了天要亡九州的消息,但圣宗并未在意。数亿年间,异族都是陪衬,发点牢骚在所难免,虽然这牢骚发的有点过头。
紧接着四面八方的异族,就杀向了九州,这不仅仅是牢骚了。
至于来到这里,因圣宗护法玄武,有少许预知未来的能力,课上一卦,说此地有异象。没想到,竟是这出戏。
好了,在下把老底都掀了,就看赵掌门的态度了。”
赵非庸陷入了沉思,无论是蒙面人,还是水缘等人,并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上天的指示。他们一个是为了火系法术,一个是追踪异象。
水缘明显的表达出了,和蓬莱联合驱逐异族的想法。这和自己所想不谋而合,魔族的实力深不可测,即使是冰雪神教,举天下之力,也只是将他们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