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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明垂眸继续敷着,道,“以前还没有回到相府的时候,住在青城,每天要做很多事,所以经常受伤,黄氏不许请大夫,为了活命,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慢慢的,就懂一些了。”由始至终,她的口气都淡淡的,没有任何的不快,也没有任何抱怨,轻松地仿佛在谈论着别人的事一般。
慕容沧海的心却仿佛被针尖刺过,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要经历多少次受伤,才会熟知百种草药啊。
他凝视着她为他敷草药的手,那宽阔的衣袖掉了下来,露出了一截白皙纤瘦的手臂,那那首闭上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一道一道深深浅浅的疤痕,如同虫子,盘亘在皮肤上。
他握住了她的手,将衣袖卷起来一些——
他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一整条手臂上面几乎没有一处好的地方,都是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伤疤。
而这一些,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杰作。
他曾经那么狠狠地伤害过她。
他眸子有些发热,心里头忽然一动,伸手便将她揽入怀中,道——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第487章 划龙舟()
他眸子有些发热,心里头忽然一动,伸手便将她揽入怀中,道——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慕容沧海的声音带着蚀骨的柔情,誓言一般,铿锵如歌,如一江春水,缓缓流到岁月最深处,弥久不散。
苏月明手中拿着的草药啪嗒一声,掉了一块,那草药掉在被单上,药汁慢慢晕染开去,她眼中的雾气也仿佛这绿色的水一般,悄然聚起,滑落,无人知晓。
她静静地,淡淡地,道,“这世间的承诺,仿佛那风,是最不可靠的,我只愿如行尸走肉般活着,不要任何誓言。”
前一世,她历经人世间最惨烈的背叛,除了自己,是什么也不愿去相信,去依靠的,因为,她不需要。
慕容沧海轻叹了口气,看着她眼睛的深处,道,“到底要怎样,才能把你冰冷的心融化一点点,哪怕一点点也好,让我进去,看一看,可好。”
苏月明抬起头来,轻声道,“药已经敷好了,该出去吃饭了,久了怕是要凉了。”
说着,她已经垂首走了出去,慕容沧海看着她的背影。
“两位,吃饭了。”老婆婆将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桌子,老伯则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敲了敲手中的旱烟袋,深深地吸了一口,愁容满面。
老婆婆上前问道,“练的怎么样?”
老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几把老骨头,还能怎么样,再折腾也折腾不过那些青壮年,唉,今年又没有希望了。”
见这夫妻二人愁的都吃不下饭的样子,苏月明开口问道,“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老婆婆听苏月明这样问,便打开了话匣子,道,“二位有所不知,明天就是咱们向阳村和对河的桃花村一年一度的龙舟大赛了,咱们村的十几个青壮年伤的伤,残的残,没胆的没胆,就剩几个老头子凑做一堆,哪里比得过桃花村。唉,看来今年庄稼的收成又没有指望了。”
慕容沧海不解地问道,“这赛龙舟和庄稼的收成有什么关系。”
老伯回答道,“因为自从五年前,这赛龙舟就有了新的规矩,哪个村子迎了这河的使用权就归赢的一边,而输的一边无论是吃水还是浇灌庄稼都要交银子给对方。这连续五年,咱们都没有赢过了。”
苏月明想起老婆婆刚刚说的,又问道,“伤的伤,残的残,向阳村的青壮年为什么都会这样?”
说道这里,老婆婆眉头皱的更深了,她愤愤不平,道——
“对面桃花村的村长,仗着自己的姑丈是县太爷,私自收受钱财不说,为了赢得龙舟赛,就派人将咱们村那些年轻人都打伤打残了,这样就只能剩下些糟老头子们跟他们比了,哪里比的过,唉!”
苏月明听罢,心里想道,无论是哪里,总有弱肉强食的,就算这样的小村落也不例外。
“龙舟在哪里?”慕容沧海忽然问道。
“刚练了两轮回来,现在停在河边,吃了饭还要去练练的。”老伯说道。
第488章 宫变()
我去。”慕容沧海说道。
“什么?”两位老人显然没有听明白似的,瞪着昏花的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
“既然要求每户出一个划手,那我便代替老伯出赛,这样不违反规矩吧。”
“不违反不违反!这当真是好极了!”两位老人没有想到眼前的高大英俊,贵气不凡的公子居然愿意施以援手,高兴的一下子将愁绪抛到了脑后。
苏月明眼中露出讶异的神情来,她倒真是没有想到,慕容沧海竟然会主动提出要帮助老伯参赛,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啊。
“那那我得马上替公子将明天划龙舟时候要穿的衣裳改一下。”老婆婆放下了碗筷,又对苏月明说道,“小娘子,公子是你的丈夫,他的尺寸大约你最熟了,你进来帮帮忙吧。”
“”苏月明无言,但还是站了起来,随同老婆婆一起往里面去了。
*
太后像平常一样,端坐在懿坤宫最中央的位置上,拧着手中的帕子。
“太后”
突然,外头传来太监总管福德旺的声音,她便猛地站了起来,问道,“怎么样?荣妃呢?”
“太,太后”
那福德旺的声音突然变得颤抖,害怕的快要哭出声来了一样。
太后眼睛那门口慢慢走进来的人,她脸色顿时变了,微微后退了一步,努力让自己站直了身子。
太子一步一步走了进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太后的心尖上,他那蟒袍上还沾染着红色的鲜血,一滴一滴,掉落在懿坤宫的地上。
宫里的奴才们见到这样的太子,个个都吓到了,低下头去,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不可能,梁文道怎么没有将他就此杀死?他的兵力远超过太子啊!
太后慢慢地坐了下去,面色无常,道,“孙儿见了皇祖母,也不下跪么?”
太子唇角上扬,望着面前慈眉善目的皇祖母,他眼中一抹冰冷的悲意流淌而过,那蟒袍包裹着的修长身影更显苍凉。
“风魄。”他沉声道,那声音仿佛一把利刃,割破了平稳流动的空气。
“是!”
风魄应声,手一个用力,将身后那战战兢兢的宫女一把拎了起来,像丢垃圾一般,丢在地上。
太后一看,这宫女是宁妃身边的,今日众目睽睽之下指认苏月明将宁妃推下水池的那个宫女。
灵敏吓得浑身颤抖,她狂乱地爬到太后的脚边,哭叫着,“太后,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您说了会保奴婢一世荣华富贵的,太后”
太后的眼底闪过一抹厌弃的神色,冷冷下令道,“哪里来的大胆奴才,竟敢大闹懿坤宫,不想活了!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杖责一百!”
“太后”那宫女听了,吓得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地看着翻脸无情的太后。
太子见此这般,冷哼了一声,道,“皇祖母不认识这个宫女?那这个呢,皇祖母认不认得!”
“啪!”太子将手中的包袱一把丢在地上,动作间带着勃然的怒气。
第489章 为什么()
“啪!”太子将手中的包袱一把丢在地上,动作间带着勃然的怒气,“皇祖母,你为了陷害多融郡主,居然不惜连累宁妃落胎,这等残害皇嗣的行为,竟然是出自一宫太后之手!本宫实在费解!”
太后昂起下巴,别过脸去,一脸平静地道——
“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宁妃落水,确乎是多融之过错,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并非哀家冤枉她。倒是你,身为东宫太子,为了一个女人,居然率领这么多禁卫军包围懿坤宫言辞间威胁哀家,简直大逆不道!若被皇上知道了,你这太子之位定然不保的!”
眼见太后在证据面前仍旧抵赖,太子步步紧逼,道,“宁妃近日一直感到疲乏头晕,不是因为怀胎的缘故,而是因为她喝了皇祖母你早已经调好的药,你只不过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她滑胎,然后将罪责推脱到多融的身上罢了。
本宫还获悉,宁妃原本熟识水性,就算真是意外落水,也能自己游上来,但是这一回落水她却没有施展自己的本事,原因就是”
太子指尖直指着太后,眼中的冰寒之意蓦地溢出,“她近期密集服用你的药,导致落水之后浑身虚软无力,根本无法自救。而这该死的奴才,说是赏给宁妃的,实则是太后你的亲信,她前有下药之举,后有用脚绊宁妃,制造宁妃被多融郡主推下水的假象!这一切都是皇祖母你示意的。”
太后听了,猛地看向地上跪着的宫女,这奴才见了太后这杀人般的眼神,身子瑟缩了一下。
太后收回视线,虽然心中已是汹涌澎湃,但脸上依然维持着太后应有的威严和端庄,她怒地一拍桌子,那手上的护甲都飞了出来——
“满口胡言乱语,这是栽赃陷害!这是全部都是你的猜测!妃嫔之间斗来斗去,实属平常,就说那元妃,嫉妒宁妃怀了男胎,你怎么不说是元妃下的手。”
太子摇了摇头,道,“时至今日,皇祖母为何还不愿承认,为了置我于死地,费劲了心机呢?宁妃,元妃,荣妃,都不过是可怜的牺牲品罢了。”
“十多年过去了,这个东西,太后可还记得?”说着,太子抬起手来,摊开手心,一颗黑褐色的药丸赫然出现在他的掌心。
太后见了这东西,那如泰山般岿然的表情才终于洞了。
怎么会,他怎么会发现这个东西的?
“这颗药丸就是让本宫中毒达十年之久的罪魁祸首,而这东西是你放进我皮袍里的。”
“”太后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微微出了汗。
“为什么?”太子那温润的眼中流露出失落和伤感,“皇祖母为什么要想方设法置孙儿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