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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淳象征性地向夏侯惠行了一礼,毕竟尊卑有别,该有的礼节他还是要遵守的。
夏侯惠让他起身,之后就让宫人上了她一早就准备好了的茶。
“不喝了,之前在其他地方已经喝了不少的茶,再喝就该多了。”夏侯淳拒绝了宫人为他倒茶。
“哦?父亲刚刚可是去了大后姨娘那儿了?”夏侯惠还以为夏侯淳去了姜氏那儿。
夏侯淳摆了摆手说道:“太后进来静心礼佛,我就不去那儿打扰她了。我刚刚是去了怡亲王那儿。”
夏侯惠对萧琰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她现在仍记得萧琰那时在慈安宫里羞辱她的场景,那个场景在她的脑海里至今仍然记忆深刻。
她语气里透着一股子的怪气说道:“呦,怡亲王这等大忙人还能有时间见父亲您,想来他是最近遇到了什么难事了吧。”
“不过就是皇上出兵西夜的事儿搅了他原本的计划罢了,他这次找我来不过也就是想问点事儿,顺便叙叙旧罢了。王爷已经又想出了新的法子,已经不需要我出手帮他了。”
夏侯惠顺着夏侯淳的话儿冷嘲热讽地说道:“呵,他这个人还不是就这个样子,用得到你的时候把你当成宝儿供起来,用不到你的时候就把你当草一样的踢开。”
夏侯淳对于她和萧琰之间闹不愉快的事儿略有耳闻,所以他只当刚刚她的那番话是赌气说的。
夏侯惠不依不饶,继续说道:“父亲大人可有想过替这样一个人卖命所要担着的风险吗?您难道就没想过等到有一天他飞黄腾达的时候我夏侯家会被一脚踢开的那天吗?”
夏侯淳瞧着夏侯惠这话风不对,他朝着桃枝使了个眼色,桃枝心领神会,带着所有的宫人从屋里里离开了。
等到屋子里就剩下他们父女二人的时候,夏侯惠这才放心将她想说的话儿全部说了出来。
“父亲大人可有想过跟错了人,站错了队。你想没想过怡亲王得手皇位的那一天我们夏侯家的处境?我是皇上的妃子,我们家如今能享受如此的尊容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我是皇上的贵妃。如果到了皇上不再是皇上的那一日,我也自然就不再是贵妃。到时我夏侯家的尊容只怕也会消失。”
夏侯淳笑了笑说道:“哈哈,不会的,惠儿你多虑了。怡亲王曾答应过我他登基以后我夏侯家要比今日还要更加荣光。就算他不看在我为他鞠躬尽瘁,卖命多年的份上,也该看在太后是你的姨娘的这层关系。”
多虑?关系?夏侯惠在心里冷笑道。与萧琰和姜氏打交道这么多年来,她早已经看透了这对母子。亲情永远只存在于他们母子中,旁人想要沾一点亲情那是没可能的。
“父亲真是想的太天真了些,你以为他今日口头答应你日后就真的不会反悔吗?父亲现在在怡亲王那儿没有任何保障,倒是在皇上这儿您还有我,毕竟我是贵妃,只要我一日不倒,您就还是国丈,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保障。所以您还不如考虑转投皇上这边来,只要皇上稳了皇位,而我成了皇后,到时我们家就是大齐第一名门。”
“够了,不要再说了。”夏侯淳打断了夏侯惠的话儿。“你总是把事情想的太过天真。你以为我现在转投皇上的阵营里去他就会信任我?我们夏侯家今天的一切都是太后和怡亲王赐的,如今若是我改投皇上这边,只怕是皇上那边进不去,太后这边抛弃我。到时候我们夏侯家两边不讨好,只会慢慢走向没落。”
夏侯惠还不死心,她继续说道:“不会的,皇上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要我能够说服皇上,到时候皇上是愿意接纳父亲的。”
夏侯淳今天已经听了够多的关于萧澈与萧琰的事儿了,他已经开始觉得厌烦,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他们俩的任何事。
“好了好了,你不必再说了。等你什么时候坐上了皇后的凤位,到时候再说吧。”夏侯淳还是将事情暂时地压了下来。
夏侯惠知道多说无益,她今日无论说什么都劝不动她父亲。索性她也就不费口舌。
寒暄了一会儿,就到了夏侯淳该走的时候了。
临走时夏侯淳嘱咐了夏侯惠几句:“你在宫里还是要听太后的话儿,毕竟太后是你的姨娘。另外不要再和怡亲王置气了,说到底你们俩也算是亲戚,这亲戚间还是应该互相帮助,互相扶持。”
夏侯惠表面上好好好地应了下来,可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的。
夏侯淳走后,夏侯惠坐在椅子上想着,她父亲刚刚的那一番嘱咐,话里话外全是向着萧琰再说的,看来他的心里还是偏向萧琰多的。
无论如何夏侯惠是打定了要支持萧澈的,因为从那次被萧琰羞辱以后她就看明白了,到什么时候自己的丈夫才是自己最亲的人,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的丈夫,那才是天下间最蠢的事情。
夏侯惠打定了主意,就算整个夏侯家都不站在萧澈这边,凭她自己也要坚定不移地支持萧澈。不过,现在的她还没有能力和姜氏对着干,等她能够扳倒姜氏的那一天,那便是她能明目张胆地支持萧澈的那一天。
从宫里回到夏侯府以后,夏侯淳坐在屋子里一个人想着事情。刚刚在宫里,夏侯惠的话儿多少还是启发了他。如今他在萧琰那儿确实没有任何的保障,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萧琰不愿意让他共享荣华,那他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夏侯夫人做好了备好了酒菜,她进了屋来叫夏侯淳去饭吃饭。
夏侯夫人进屋后问道夏侯淳:“老爷,酒菜都已经备好了,您看您是在屋子里吃,还是到大堂的饭厅里去吃?”
夏侯淳答道:“去大堂吃,对了顺便让莹儿陪我一起吃。”
夏侯莹正在屋里弹着琴,侍女告诉她夏侯淳要与她一同吃饭,她这才停了手。
坐在铜镜前,夏侯莹拿起梳妆台上的那柄玉梳,她用这玉梳理了理看起来有些乱的鬓角。
说起来这玉梳还是她在宫中的姐姐夏侯惠给她的呢。
第110章 亡夫()
一切都尘埃落定,终于等到了出征那一天。
出征前的祭祀礼萧澈特意选在了京郊的山里进行。
按大齐的规矩,将士们出征是不允许女眷在校场的,但萧澈特别恩典了花铃和东果在很远处特设的一个高处棚子里看出征前的壮阔场面。
东果磨着萧澈要看,花铃作为看护她的宫女,才能有机会目睹这壮阔的场面。
本来安阳公主是不准备来的,可临行前她却又改变了主意,跟着花铃她们一块来了。
为了不怪了大齐的规矩,萧澈将花铃她们所在的那个棚子设的极远,在山上的高处。将士们如果不是特意看,根本不会注意到有这样一个棚子的存在。
而花铃她们在高处,虽说是远了些,但也能看个大概意思。
一系列的礼仪终于结束了,赵普上了马对着全军的将士们喊出了“出征”。大军吹响了号角,军队正式向西夜出征。
大军浩浩荡荡地从山谷中中出发,行军的脚步响彻整个山谷。
刚刚坐在棚子里一言不发的安阳公主不知为何竟然哭了起来。东果忙着看将士们行军,而花铃却看到了这一幕。
她不知道为何安阳公主会哭,可一个人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哭,安阳公主会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公主你没事吧?”花铃上前询问到。
安阳公主用帕子擦拭掉了眼角的泪,因为她不想让东果看到她哭。
安阳公主说道:“我没什么事儿,可能是山谷里风大吹了眼睛。”
这理由骗一骗东果这样的小孩子还行,花铃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不过既然安阳公主不说实话,那她也就不再深究下去,毕竟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想与人分享的秘密。
将士们出征后已经过了几天。一次偶然的机会,花铃去香兰宫看望东果,正巧经过安阳公主的房间,只听房间内传来一阵阵女人的抽泣声。
花铃好奇,她寻着声音偷偷地往屋子里偷瞄去。
只见安阳公主一个人在床上坐着,她怀里抱着一件男人衣服。她一边抱着衣服一边低声抽泣着,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在睹物思人。
花铃悄悄地离开了,她不想让安阳公主知道她在屋外偷听。
花铃刚走没多久,珠儿就进屋了。
她进屋后问道床上正哭着的安阳公主:“公主,东西奴婢已经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用合适。”
安阳公主停止了抽泣,她擦了擦满是泪水的脸。“就今晚吧,要点做免得夜长梦多。”
花铃在冷宫附近偏僻处藏了一罐子需要发酵的毒药。因为那地方的气温阴凉,而且平日里又不会有人去,所以那里是最适合发酵毒药的地方。
花铃算着日子,这毒药今日就该来坛了。白天里她怕人多嘴杂,所以特意选个大半夜的时候去。
由于埋的比较深,所以挖坛子花了花铃好一阵儿功夫。当她挖出坛子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发现有北角有一丝火光。
这里是冷宫附近,平日里基本上没什么人来,这里会有火光说什么一定有人在。
她好奇便去了北角一探究竟。
火光晃了花铃的视线,她看不清火光旁站着的人的脸,不过从身影上看是两个女人。她们此时正蹲在地上烧着纸钱。
宫里有规定,宫中的宫人不得给死去的人烧纸钱。
这冷宫附近多树木,今日又多风,如果一会儿一个火星子要飘到了树旁,只怕会起火。
花铃也是好心,她上前想去提醒一下这两人。“你们两个知不知道这宫里是不允许烧纸钱的。”
蹲在地上烧纸钱的安阳公主和珠儿听到声音后吓了一跳,毕竟这里平日里没什么人,现在又是半夜,而且她们两个人还在烧纸。
珠儿战战兢兢地回了下头,原来身后的人是花铃,她这才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