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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瑛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梨璐联想到祈慕沉的异常反常,心绪烦『乱』,她顾不得披斗篷,倏尔消失在琼瑛眼前,速度之快,让琼瑛望其项背。
……
锦衣卫高举火把,一刹那,国师府外火光冲天,染亮了都城的夜空。
夙秉矜在都城的亲信侍卫没拦截到锦衣卫,便纷纷向国师府赶来,双方兵戎相见,恶战一触即发,但寡不敌众,矜王的势利很快被制服了。
祈慕沉一身紫红『色』官袍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庄严冷肃,此刻他的眸光不见温润,只剩下秉公办理案件的疏淡波光。
第393章 夙秉衿毙命()
国师府内,于管家正命人开凿湖面,夙秉矜调整内力,待会儿要浸入冰寒刺骨的湖水里,任谁都要耗尽内力维持体温。
府外,俞绵音拔出绣春刀,准备下令入府抓人,这时祈慕沉掏出蓉帝的密旨,“陛下有旨,你们只需原地待命,府内事宜交由本督处置。”
俞绵音蹙眉道:“大都督要亲自拿人?”
“嗯。”
“夙秉矜武功极高,大都督小心为上。”
“多谢提醒。”祈慕沉翻身入墙,身后跟着三名大都督府侍卫。
祈慕沉吩咐侍卫将房舍倒满松油,他独自向花园方向走去。
……
冰面被凿开,晏弦芝身边站着于管家和三名侍卫,他们一共六人,必须有人断后,车夫让夙秉矜和晏弦芝先行,夙秉矜想都没想拽着晏弦芝就要入冰洞,这时祈慕沉出现在了花园门口。
夙秉矜先是一愣,随后让自己强作镇定,他对车夫示意下,车夫随即拔出佩刀,可刀刚出鞘,晏弦芝的侍卫就刺向了车夫,车夫倒地。
夙秉矜大惊,瞪大眼睛看向晏弦芝,此时再愚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出卖他的人是晏弦芝!
“你……”夙秉矜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告诉本王不是真的!”
晏弦芝始终垂着眸,夙秉矜上前欲攥住他的衣襟问个明白,却被侍卫拦住了,夙秉矜悲戚道:“为何出卖本王?!为何要置本王于不义?!”
“将你推下深渊的始终是你自己。”晏弦芝抬起眼帘,淡淡笑了,“还有你的识人不清。”
“那是本王无条件信任你!”夙秉矜彻底怒了,像一头狂躁的狮子扑向晏弦芝,他快速抽出佩剑,冲晏弦芝刺了过去,侍卫本想拦着,可晏弦芝推开侍卫结结实实挨了一剑,直『插』左肩。
“这剑当本宫欠你的,矜王,你的期限到了。”晏弦芝翻手为掌,出招极快,啪一下拍在夙秉矜的心口,夙秉矜口吐鲜血,染红衣襟,他捂着心口倒退几步,以剑身为支点勉强站立。
“父皇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出卖本王?”夙秉矜身形微晃,显然已经站立不稳。
“蓉帝与本宫早在几年前就达成了共识,蓉绣联盟永不可摧,而你,却仇视着蓉绣的一切,本宫为何不站在蓉帝那边?”
本宫……
“你是……”夙秉矜恍然大悟,可为时已晚,他呵呵笑道:“想不到当年失踪的赫连太子竟是你,哈哈哈,可笑!”
“是你可悲。”晏弦芝走到夙秉矜身旁,“还有,本宫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你在南部辛辛苦苦拉拢的两万人马已让承福王派兵镇压了,本来蓉帝想用你牵制萧氏一阵子,可惜你过于心急,真的成不了大事啊,不能隐忍的权谋家注定失败。”
“赫!连!桦!”
晏弦芝在他凝结掌力时就退开了,夙秉矜的一掌打空了,他也随之倒在地上,祈慕沉缓缓走近他,宣读蓉帝口谕,“陛下口谕:吾儿,你此番作为寒了朕的心,朕念你对社稷有功,会为你保全名节,你的罪状将全部推到国师身上,朕会对外宣称你被国师所害。还有,朕不希望你死在他人之手,你自尽吧。”
“啊哈哈哈!”夙秉矜笑容悲凉,此生他就是一个笑柄,受众人嗤笑与不屑,他的人生充满灰暗,他是个没人疼的孩子,他人生的所有污点难道是他自己抹上去的么?此刻他已分不清楚……
血从夙秉矜的脖颈处淌出,他一直盯着晏弦芝,这个给了他短暂温暖与安心的知己,晏弦芝对着湖面叹息一声,蹲下来合上了他的眼帘,“愿来生你的生活充满阳光。”
第394章 番外…异国他乡()
十三年前,绣国皇宫。
当年,夙秉衿作为质子被送到绣都,他站在御花园的碧潭前,一身弹丝锦衣将他衬托的清秀稚嫩。
淡淡忧愁写在脸上,一个未弱冠的皇子在异国充当人质又怎能不忧愁呢?
来绣国之前,蓉帝告诉他,他是去完成一件伟大的事情,来绣国之后,旁人暗语道,质子会一辈子翻不了身,一辈子被人诟病。
无论在哪个国家,质子是不会被善待的。
所以他战战兢兢,不敢显山『露』水,只希望时间快些过啊,父皇尽早接他归国,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想,只希望回到亲人的身边,而他最亲的人只有他的父皇呀。
当花园的曲廊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惊了一下赶忙躲在一旁的假山里面,探身看去,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慢悠悠走进御花园。
少年早就发现他了,撇撇嘴,对后面的宫人道:“你们都去外面守着,没本宫的命令不得入内。”
“喏。”
少年走近假山,吹声口哨,“出来吧,这么大的人了,躲我干嘛?”
夙秉衿闹个大红脸,挪着步子走了出来,怯生生看着眼前这个绣国最尊贵的少年,此人是太子赫连桦。
夙秉衿恭敬行礼,“赫连太子。”
赫连桦不在乎虚礼,对他的恭敬反倒不屑,问道:“你很怕这里的人?”
夙秉衿不知该怎么说,和一个比自己小的少年说这些会不会太丢脸了?
见他不吱声,赫连桦上前一步,夙秉矜却退后一步,赫连桦撇撇嘴,“本宫又不是洪水猛兽,你不必怕我,若是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喏,给你这个。”
夙秉衿见他手里摊放着一块腰牌,上面刻着‘桦’字。
“拿着吧,这是本宫的令牌。”赫连桦把令牌往他手里一塞,没再多看他一眼,转身便走。
“为何想帮我?”
赫连桦没有停下脚步,声音却幽幽传来,“因为皇家子女比普通百姓活得更辛苦,而你,注定比普通皇子还要辛苦,好自为之吧,本宫只能帮你这么多。”
因为他也自身难保。
“谢谢赫连太子。”夙秉矜上前一步,开口表达内心的感激,这是他来到绣国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关心的温暖,说不出什么感觉,但心里暖乎乎的。
“不必谢我,我不是善人。”十岁的少年说出的话异常成熟,那一刻,夙秉矜战栗了下。
数月后,夙秉矜听说赫连桦被歹人迫害了,他为那个少年老成的孩子感到惋惜,同样是太子,他承认自己的心智远不如那个看似吊儿郎当的少年。
后来,夙秉衿认识了一个叫晏弦芝的游医,晏弦芝医治好了他的伤,和他成为了朋友。
……
他到今日才知晓,晏弦芝就是赫连桦,赫连桦亦是晏弦芝。
讽刺啊讽刺!
他最信任的朋友,从没把他当过朋友。
可又能怪谁呢,晏弦芝总是对他旁敲侧击,劝他放弃仇恨,接受阳光的润泽,可他宁愿活在黑暗里,直到万劫不复。
夙秉矜虚弱一笑,算了,就这样吧。
第395章 祈慕沉,我的大师兄呢?()
夙秉矜的尸首被大都督府的侍卫抬了出去,晏弦芝的左肩膀还流着血,他站起身,粘腻的血『液』顺着广袖滴在地面,他看向一脸淡漠的祈慕沉,勾勾唇角,两人对视良久。
……
梨璐赶来时,国师府已连成了火海,熊熊大火冒着滚滚黑烟,她驻足不前,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俞绵音侧头对祈慕沉道:“这就是大都督的处置方法?”
祈慕沉眸光淡淡,“谈判失败,他们仍负隅顽抗,一把火多省事。”
俞绵音满头黑线,那也不至于烧了整座国师府,难道不怕皇城的百姓人心惶惶?!
一名力士大呼道:“大都督,有人闯进去了!”
两人闻声抬头,只看见墙头一抹红影,几乎是瞬间,祈慕沉也飞身入了府中,锦衣卫和围观的百姓大惊,俞绵音高呼救人,众人纷纷抬水准备灭火,可火势太旺了,根本就进不得府内。
围墙另一头的两人在空地上追逐,窒息的黑烟让人寸步难行,可梨璐一直在唤着晏弦芝的名字,祈慕沉抓住她的胳膊,要带她出去,梨璐怒目而视,“大师兄呢?!”
“在外面。”
“你胡说!只围剿矜王你何必『迷』昏我?”梨璐抬腿踢他,祈慕沉不可能在这里和她辩解,他脱下大氅罩在梨璐头上,不容她反抗,把她抗在肩头往外飞去,梨璐头朝下被晃的厉害,等到两人出了围墙,众人才松口气。
祈慕沉放下她的同时点了她的『穴』,连大氅都没为她摘掉就紧紧搂住她,男人身体有些颤栗,梨璐被蒙在大氅里一片漆黑,可她不哭不闹,就呆立在男人怀里。
火势渐小,终于在破晓时分渐渐熄灭了,寒霜打湿了祈慕沉的衣衫,他掀开梨璐头上的大氅,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定定凝睇她有些无神的眸子,“梨妞妞。”
“大师兄呢?”
“我们先回府好不好?”
“大师兄呢?”
“日后我必然给你一个解释。”
“大师兄呢?”
俞绵音走了过来,她看向被点了『穴』的梨璐不知该说什么,她并不知道晏弦芝和梨璐的关系,但她知道这两人走的很近,梨璐斜睨着俞绵音,问道:“音音,晏弦芝在里面么?”
一阵宁谧后,梨璐闭了眼,“祈慕沉,解开我的『穴』道,我要进去看看。”
男人蹙眉,“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