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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忆雪推开他的筷箸,对闻人殷吩咐道:“小白脸,给本阁把海参粥递过来。”
闻人殷睨他一眼,“你自己没手?”
“嫌累。”
“再懒就成软脚虾了。”赫连桦勾唇走了进来。
众人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完全没把他当皇帝,花忆雪靠在椅背上,一副大爷模样,“本阁为陛下出生入死,这会儿只想让丞相大人伺候一下,过分?”
“不过分,闻人殷,朕命你给花阁主端粥。”赫连桦坐在十一身边,拿起筷箸夹了个虾仁扔进嘴里,一点儿不见外。
“陛下的旨意是不是太廉价了?”闻人殷不为所动,依旧优雅地进膳。
花忆雪指着他,对赫连桦抱怨,“听听权相的口气,不可一世,该不该罚?”
赫连桦凤眸微动,“该罚,朕就罚给你一桩婚事吧,镇南侯的嫡女,年芳二八,英姿飒爽,送来的画像朕看过了,和你很相配,你们的八字朕已合过,甚好。”
此话一出,蛊怪和花忆雪同时一愣,而闻人殷淡淡道:“臣刚接任相位,对政务的处理还不能达到游刃有余的境地,暂没心思娶亲。”
“朕也只是提议,下个月镇南侯会带着女儿入朝,你看看合不合眼缘。”
闻人殷没吱声,气氛有点僵持,花忆雪调笑道:“你负责闻人家族传宗接代的使命,娶妻是早晚的事,就屈服在陛下的淫威下吧。”
闻人笛拍了下桌面,忿忿道:“你当笛子是空气?!”
众人:“……”
闻人殷揉揉他的头,“等明年开春,为兄为笛子说门亲。”
“好呀。”
众人:“……”
赫连桦揉揉眉心,这什么跟什么啊!
花忆雪差点没喷出来,“你这兄长可真能诱哄痴儿。”
“你个小老头,你才痴儿!”闻人笛瞪大双眼,装作很有气势的样子,琥珀色瞳眸散发着尊贵的气场,光看他的脸,是很容易让女子倾心的。
闻人殷给闻人笛夹了菜,示意他不要大声讲话,闻人殷看向赫连桦,“陛下若真想说亲,可以为花阁主说一门,高阶意念术也是一脉相承,除了他,其他族人的后代无法驾驭此术。”
花忆雪一噎,“陛下可别,我如今丑得能吓鬼,可不想吓出人命。”
“不丑,就是老了点。”闻人殷勾唇。
“一边凉快去。”花忆雪向他投去嫌弃的小飞眼。
赫连桦笑笑,“朕又不是红娘,没那么多闲工夫给你们说亲,好自为之。”
闻人殷接话,“臣遵旨。”
蛊怪眸光略显无奈,发话道:“都少贫,吃饭。”
众人开始安静用膳,这时丞相府的家丁双手执着一封信进来,“陛下,丞相,这是祈大都督写给丞相的信笺。”
闻人殷阅信后,看向花忆雪,神色轻松了不少,“你得敬祈慕沉一杯酒。”
……
祈慕沉带领蓉使没有直奔盎都,而是绕道去了蓉国土质最好的州城考察,梨璐还是一身小吏的打扮,她与护卫混熟了,这日,祈慕沉亲去田间取土样,梨璐则和几名护卫在驿站的客堂用膳,一名护卫喝了点小酒有些上脑,“小哥,你和大都督什么关系呀?”
《杏林医妃》来源:
第604章 趣味田间()
梨璐摸摸鼻子,“他是我雇主。”
“骗谁呢?”护卫嘿嘿两声,斜眼笑道:“你是大都督的小情人。”
梨璐:“……”
另一名护卫赶忙捂住他的嘴,低声呵斥,“瞎说啥呢,当心大都督惩罚你!”
醉酒的护卫拍开那人的手,指着梨璐,“我又没乱说,大都督每晚都在她房里待到很晚,有一晚甚至就没出来过。”
“那个,你们先吃着,我出去转转。”梨璐脚底抹油,哧溜跑了,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每次让祈慕沉早点回房,他就会磨蹭,这可好,她的未婚夫被传出有断袖之癖,她的脸往哪放?无语的是,和他传“奸情”的那人还是她自己。
梨璐进了书肆买了册话本子,自从她发愤图强刻苦练武开始,就没再看过话本子,她坐在书肆的一角认真翻看,话本子上讲的是一对恩爱男女因为某种原因双双失忆,再见面时两人形同陌路,梨璐觉得这上面的语言刻画细腻,对心理的剖析到位,故事的最后,两人各自嫁娶,待到记起彼此时泪湿衣襟,却无可奈何,只能将曾经的悸动深埋心间。
“是篇悲伤的故事。”梨璐喃喃道,心里不大舒服。
回到驿馆,祈慕沉正在等她,见她闷闷的,笑问:“这是怎么了?”
梨璐突然扑倒他怀里,小脸埋在他胸口,祈慕沉微愣,轻拍着她,“怎么了?”
“阿沉,若是有一天你忘了我,你会爱上别人么?”
这是什么傻问题?
祈慕沉扶着她的肩头推离她一点,俯身看着她,见她手里拿着本书,便接过去略看了两眼,有些哭笑不得,“若是那样,我会重新爱上你。”
梨璐蓦地抬头,“真的?”
男人不再言语,梨璐就像条小尾巴缠着他一直问,男人将她夹在腋下带到了塌上,好笑道:“对自己没信心?”
“嗯。”梨璐老实回答,“最开始,我觉得你就是天边的云,你每日都在陪伴我,可我只能仰视你,比起你,我觉得自己很笨,也不懂你为何会喜欢我。”
“你觉得我像天边的云,就像我觉得你像那随着海潮而去的信鸥,云只需仰视就能望见,可信鸥的每次到来都与海水的涨退有关,等潮来,盼你归,明白么?”男人扣住她的后脑勺,说得认真。
“阿沉……”
梨璐感动到不行,双臂攀上他的脖子,想要送上香吻,可男人勾勾唇,“傻姑娘,说什么信什么。”
“祈慕沉!”梨璐面色涨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你出去,我不想理你。”
祈慕沉指着话本子,“这种虚幻荒诞的故事就是骗小女子泪水的,你是信这上面写的还是信我?”
“都不信,臭狐狸。”梨璐拍他一下,一整晚都没再搭理他。
翌日,祈慕沉带着梨璐去往田间考察,祈慕沉和知州、里正走在前面,梨璐独自跟在后面,到了晌午,祈慕沉淡笑道:“今儿就到这儿,两位请回吧。”
“那大都督?”知州问。
“本督觉得这地方空气清新,想逗留会儿,你二位不必陪同了,回去忙各自的吧。”
“那好,大都督有事就差人去衙门唤我。”知州手里还有公务要处理,不便久留。
两人离开后,祈慕沉拉过梨璐,“喜欢这里么?”
梨璐扁嘴,“我和你不同,我成长在林间,经常见这些。”
“哦?”祈慕沉指着前方那片花生地,“这里种的是什么?”
梨璐瞅了一眼,“土豆。”
男人差点笑出声,揉揉梨璐的头发,“那是花生。”
梨璐一囧,她哪知道啊,杏医林的小型田地都是闻人殷和五师兄捣弄的,她从来没注意过。
两人途径稻田时梨璐忽然停下来,她看了眼稻田,“要不要带几条鱼回去?”
“你想被村民骂是偷鱼贼?”
祈慕沉虽然这么说,却还是走近稻田观察,梨璐蹲在他旁边,“水有点浑浊。”
“这边不好抓。”祈慕沉拉起梨璐,牵着她的手走向地势高的地方。
那是稻田的边界,形状类似即将干涸的河道,宽约六尺,水较之地势低洼的地方清凉了不少,这里几乎不插苗,梨璐笑眯眯指着水下,“这的水也就没过脚踝,好抓多了。”
祈慕沉笑道:“要不要学个抓鱼的新法子?”
“要。”
祈慕沉指指他的侧脸,梨璐扁扁嘴,杏眸泛起狡黠,她掏出红艳的口脂,往唇瓣上涂了厚厚一层,祈慕沉嘴角抽搐,梨璐踮起脚就要亲,被男人拦了下来,“心意我收下了。”
梨璐咯咯笑起来,傲娇地扬起下巴,她蹭掉口脂,“开始抓吧。”
祈慕沉撩起袍摆,脱了靴袜,“你在岸上等会儿。”
就见男人用路边的废木板在“河道”流入稻田的断面上筑起了五寸高的土坝拦截了高地势的水流,随后他挽起袖子用废水桶将截流一侧的水舀出,边界的水位越来越低,梨璐指着男人身后,“胡子鲇露出来了!”
胡子鲇在泥洼里拱来拱去,没了多少水它们就被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梨璐也脱了靴袜开始抓鱼,祈慕沉将水桶放在岸边,没一会而他们就抓了二十多条,祈慕沉拆毁了土坝,等下次降雨,这块干涸的“河道”又会涨起水位。
梨璐拎着桶开心道:“明儿你托里正把银子给这户人家。”
“好。”
回到驿馆梨璐把胡子鲇送去了灶房,晚膳众人吃着鲜美的稻田鱼那叫一个乐呵。
膳后,梨璐想去画舫欣赏歌舞,祈慕沉双手捏着她的耳垂,“不练武了?”
“练,可此舞非彼武。”梨璐笑眯眯凝着男人,“听说风悦画舫的舞姬跳的孔雀舞特别好看,我想为你学支舞。”
孔雀舞,让祈慕沉想起那只见他就开屏的白孔雀,白孔雀现在圈养在闻人丞相府,祈慕沉浅笑,“换个舞种吧。”
“你想我跳哪种?”
“你能驾驭哪种?”
“前些日子练基本功提升了我的柔韧度,大概哪种都能试试。”梨璐往后退了几步,“你看着,我可以向后下腰摸到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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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青丝绕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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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纻舞兴起于民间劳作,舞者身着纯白柔软的长袖舞衣,舞姿如雪花般轻盈,后来此舞被引入宫廷,逐渐演变成酒筵的助兴舞,舞者着装变得大胆前卫,近乎俗媚,祈慕沉只想梨璐学轻快清新的舞蹈,他的璐璐不适合搔首弄姿。
“好。”梨璐倒是不介意学哪种,反正她只想跳给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