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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尽快查出九诀和单铜的落脚点。”
“是。”
……
单铜带着九诀藏匿在蓉都一处宅子内,这是夙秉秦送给单铜的宅子,单铜起初没打算要,可九诀受了伤,他必须带九诀躲开官兵的搜捕,而这座宅子无疑是最安全的,因为这是夙秉秦名下的,官兵不会起什么疑心。
宅子里配备了管家、护院、厨役,他们都是夙秉秦的人,嘴很严。
夙秉秦并不知道单铜的名讳,她以为他只是位世外高人,不愿留下姓名,所以夙秉秦将她的腰牌给了单铜,单铜出入皇城可谓畅通无阻。
夙秉秦从小就被送走,虽然身边跟着贴身丫鬟、侍卫和嬷嬷,可她缺乏亲情的滋润,而单铜为人和气,总是笑眯眯的老人家模样,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夙秉秦对他神秘的身份和诡异的行踪并没起疑,她还是涉世少,过于单纯,直接误了蓉帝的要事。
这日,夙秉秦前来探望单铜,单铜照例给她看诊开药,单铜见多识广,夙秉秦很喜欢和他聊天,甚至把他当做了亲人看待。
单铜除了在夙秉秦那里套些话,并没伤害过她,两人算是交了个忘年交。
“神医,你和令郎可以一直住在这,不必担心吃穿用度,这里的人也可以随意支配。”
“多谢秦公主,老夫是一介布衣,希望过平淡安逸的生活,希望秦公主不要将老夫的行踪透露出去。”
夙秉秦善解人意的笑了笑,“放心,本宫嘴很严。”
屋内的九诀听她此言后冷笑了下,嘴严能把滔天的宫闱秘事告诉给不相干的人?那只能说她太蠢!
易容后的九诀走出屋子,由于他的伤还在恢复中,故而身体虚弱,有种病恹恹的感觉。
“鄙生参见公主。”九诀弯腰行礼。
“小哥把本宫当成家人就好,不必客套。”
两人简单寒暄后,九诀便坐在了单铜身边,他们看上去倒像是一对父子。
夙秉秦命丫鬟给他带了不少补中益气的食材,“小哥何故伤成这样?”
“被奸人所伤,秦公主单纯善良,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夙秉秦蹙眉,“小哥若是遭遇了什么麻烦事,大可告知本宫,本宫回去让陛下为你做主。”
“公主万万不可!我的事还是我自己解决吧,请公主不要插手。”
“好,有需要的地方就派这里的家丁去知会我。”
“多谢。”
夙秉秦叹口气,“最近心善的人接连出事,本宫这心里躁得慌。”
九诀挑眉,“秦公主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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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十璐,我是十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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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秉秦叹道:“承福王被贼人诬陷,大都督又被迫越狱,本宫是在为忠义之臣惋惜。”
九诀是多聪明的人啊,一位久居不出的公主会为“罪臣”不忿,这里面定有隐情。
“大都督的未婚妻也不知所踪,鄙生倒是为她扼腕,倾城佳人难再得,估计大都督以后都生活在念想中。”九诀说这话时一直在注意夙秉秦的反应。
夙秉秦低下头,眼底划过失落,“如大都督那般风清朗月的男子,也就只有一笑医能配得上吧。”
单铜也看出夙秉秦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试问道:“秦公主可有心悦的男子?如今老夫已为公主治愈了不孕症,秦公主又是蓉帝的掌上明珠,老夫相信,只要公主一句话,蓉帝必然会为公主寻得如意郎君。”
夙秉秦苦笑,“本宫因为与觞王交换了身份,这辈子也就错失了姻缘。”
九诀勾唇,“莫非秦公主心系的男子已经娶亲?”
不知为何,夙秉秦对这两人尤为信任,可能就是单铜治好了她,她在心底对他有种感恩的心,而且她积压多年的情愫无处宣泄,心里苦涩,这会儿便没打算隐瞒。
“不瞒二位,本宫对大都督倾心已久,只是本宫的身份特殊,便压下了这份悸动。”
“鄙生斗胆问公主一句,若是排除身份的限制,公主可敢为自己活一次?为感情拼搏一次?”九诀的桃花眼泛着算计。
单铜不像九诀,他只是以长辈关心晚辈的心理问出刚刚的问题,这会儿感觉到九诀居心不良,他咳了下,想终止这个话题,可夙秉秦开口了,她说,“若是没有身份这层关系,本宫会在豆蔻之年就向陛下请旨,嫁给大都督!”
“秦公主早就认识大都督了?”
“是啊,很久了。”
那年在湖面上的惊鸿一瞥,在夙秉秦心底留下了再也无法抹去的慕恋,那一刻她以为自己看见了谪仙,那名男子只是淡淡瞥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而她久久凝视着男子所乘的一叶扁舟划向湖心,少年的英姿和相貌烙刻在她心中,少年伫立船头,与周围的景致融为一体,夙秉秦用画笔描绘出眼前的风景,这幅画至今还保留在她的闺房中。
九诀对她如何爱慕上祈慕沉的经历并不感兴趣,他只注重结果,“如今一笑医殁了,大都督定然悲痛欲绝,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有个可心人陪伴在他身边,这是公主的机会,若是你们能互许真心,即便蓉帝不同意公主的婚事,鄙生觉得以大都督的为人,他也会等着公主,一直等着。”
“大都督心里只有一笑医。”
“可一笑医已经殁了,公主舍得让大都督独自悲伤?”
“本宫怎么想又有何用?他从来没注意过本宫。”
九诀眸底的算计越来越浓烈,他为夙秉秦端过一盏茶,“鄙生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公主要勇敢些,只要迈过纠结的心坎,前方说不定会有繁花似锦的道路等待着公主。”
夙秉秦走后,单铜问道:“小公子又再合计什么?”
“送祈慕沉一份姻缘,诀很期待他的反应。”
“秦公主心思单纯,小公子可否放她一马?”
九诀看向单铜,“诀是在为她铺路,至于要不要走上去,那就是她的决定了,诀又左右不了。”
单铜感觉九诀不会那么好心,他摇摇头,“老夫不希望小公子一直沉沦下去。”
“单伯,记住你的身份!”
九诀拂袖入了房舍,单铜重重叹息,没再劝阻。
半月后。
头痛欲裂,浑身酸软,一股股热气在上升,撞击在面门,好难受,黑暗、迷茫,我在哪里?
女子赫然睁开眸子,安静,空旷,这是哪里?
脚步声响起,女子费力扭头,她感觉自己躺在床榻上,身下软软的。
“十璐,你醒啦!”脚步声临近,女子戒备地看向来人,她看不清来人,眼前模糊叠影,她眼盲了?
她也听不清晰对方在说什么,她的感官似乎都受到了阻碍,她感到真气在乱窜,难受得想抓狂。
“你昏迷半个月了。”少年挨到她身边,“你醒了我就可以舒缓口气,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带你东躲西藏的,就怕咱们被官府抓去。”
“你是我什么人?”梨璐开口询问,声音沙哑。
“……你摔傻了?”少年盘腿坐在床上,为女子把脉,喃喃道:“我是十三呀,你师弟。”
见梨璐没反应,十三站起身来回踱步,“不会这么衰,失忆了?”
“你能大点声讲话么?”梨璐要求道,她想确认对方是谁。
十三对着她的耳朵大声道:“你知道自己是谁么?”
“先告诉我,你是谁?”
确定她听清了,十三又大声道:“我是你师弟羊奶,你从高崖上摔了下来,恰巧被我救了。”
因为十三每晚都要喝一碗羊奶,所以十二总笑话他还没断奶,他的昵称因此得名,没外人时,十二和梨璐经常这么称呼他。
梨璐松开气,她很庆幸,救她的人是十三,“羊奶,你怎么来了?”
“说来话长,我要对着你耳朵讲么?”
“嗯,我听不真切,也看不清楚事物。”
半月前,梨璐坠崖。
梨璐望着雌雄雪鸮带着闻人殷向上飞去,她悬着的心放下了,身体在下坠,耳边是呼呼的空气流动声,后背撞击着树冠,最终遮挡了视线,只有艳阳穿透层层枝桠照下来,她伸手想要抓住阳光,属于她的最后的光线。
阿沉,下辈子,我要在梨落缤纷的时节遇到你。
我的先生,我的阿沉,我的挚爱。
挨近崖底时,她听见了水流声,她的身体撞击在一颗颗青松上,她曲起手臂护着头落入支流。
河流的坡度很大,河中分布着大小不一的花岗岩,河水卷带着她向下游流去,她的身体磕在那些石头上,特别疼,她想要伸手抓住什么稳住自己,可她没有力气,最终她被一块大石截留,头狠狠磕在上面,血流不止。
第645章 被救()
额头的血很快被激流的河水冲淡,梨璐的视线里只有粗糙的石头表面,她呆愣地望着,终抵不过疲惫昏了过去。
十三于前一日傍晚抵达崖底,他游历了四月有余来到了蓉都,他绕着盘山路上了崖岩,准备去祈府投宿,当他入了蓉都却听说了祈府被查封的消息,他有些不相信,承福王怎么会投敌叛国?
他去了祈府附近,看见许多兵卒看守在大门口,这让他意识到危险,所以他不动声色转身离去,他在西街的客栈投宿了一夜,第二日天刚亮他就背起包袱出城了。
他知道自己在蓉都帮不上忙,所以想折返回杏医林,可十三并不知杏医林也遭遇了破坏,来的时候他摸清楚了路况,所以他打算按原路返回,他走下山崖,已将近晌午,他在崖底抓了只野兔,架起篝火烤野味。
当他熄灭了篝火准备撤离时听见崖顶传来枭的鸣叫,十三疑惑,这里怎会有枭?
他只是疑惑了下,便转身迈步,可身后又传来窸窸窣窣拨动枝桠的声响,他扭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