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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仨一走,其余人也不好意思再呆了,梨璐攥了下俞绵音的手,随后跟着众人退了出去。
喜房内陷入寂静。
最后还是赫连桦先开的口,“心甘情愿么?”
俞绵音将这话理解偏了,她眉头皱了下,像是在下决心。
赫连桦没理解她为何会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出情愿不情愿与他和亲,有这么难?
赫连桦还想开口缓解下尴尬,俞绵音却躺在了锦被上,并开始解盘扣。
“你这是做什么?”
“……侍寝。”
“我没这个意思。”
赫连桦囧,她不会以为他在问愿不愿意圆房吧?
“你不要?”俞绵音停下解盘扣的动作,傻傻问道。
“你情愿么?”这次的意思很直白。
“没有情愿与否,这是我该做的。”
赫连桦俯身直视她,红锦被褥上的她比平日里多了抹妩媚,“可你没觉得硌得慌?”
赫连桦从她背后拿起一颗枣放在嘴里,笑了。
这笑似有魔力,带着蛊惑,俞绵音也跟着笑了下,“硌得慌。”
赫连桦拉起她,将锦被上的坚果大枣收拢在床榻一角,他拨开一颗花生,将一粒花生仁塞进她的嘴里,自己又吃了另一粒。
“饿么?”
俞绵音摇头,眼神有些迷离,“来的时候璐璐给我下了碗面。”
“还是小丫头细心。”
“你饿了?”
“还好。”
俞绵音扯了下衣襟,有丝不解,她为何会浑身冒汗?她虽然是完璧之身,可她在锦衣卫也不是白呆的,这种抓心挠肺的感觉分明是被人下药了!可这里的人怎么会给她下药呢?完全没必要,她又不是被迫和赫连桦拜堂的。
赫连桦瞧得清楚,正在俞绵音疑惑的功夫,男人往嘴里扔了两颗小药丸,随后弯腰堵住了她的嘴。
动作发生的太快,俞绵音根本来不及反应,她潜意识排斥这个“吻”,身体向后退去,却被男人扣住后颈,男人撬开她的牙关,将一颗小药丸送进她的檀口。
“咽下去。”赫连桦松开她,命令道。
她吞咽了下去,点点头。
“师弟们顽皮,勿怪。”
“不会。”
俞绵音大概理解他这么做的目的,但为何要喂她?
看她不解,赫连桦解释道:“你要习惯我的触碰,你要为两国至少诞下一名皇子,这样才能更好的巩固绣蓉邦交。”
“嗯,我懂。”
“你很乖。”赫连桦退开和她的距离,“你还不能完全卸下对我的防备,我们不着急,慢慢熟悉彼此吧。”
“你不必考虑我的感受,我没那么娇贵。”
赫连桦抚了下她的侧脸,“在我这,你需要活出自我,要不我和你过不下去,懂我的意思么?”
“懂,你要的是知己,不是床伴。”
赫连桦点点头,“差不多,很晚了,你在此安寝,我去西卧睡。”
当他走出隔扇时,俞绵音说了句,“你很良善。”
他露出抹笑,“因为我们是一群身不由己的人,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
四师兄推着三师兄走在上坡路上,三师兄听他说完下药的事很无语,“你就等着被大师兄收拾吧。”
“说不定他还会谢我呢,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的相处很生硬么?”
“那是人家的事,你操心什么?再说,大师兄一直处于主控地位,他若是想,还需要你用这种手段?”
四师兄委屈道:“得,当我添乱了,不过大师兄知道那酒有问题,他还是喝下去了,就说明他并不排斥。”
“那是大师兄不想当着师弟师妹的面揭穿你,你还美上了。”
敢给当今皇帝下药,这得有多大的胆子啊?
第697章 情窦初开的小十一()
《杏林医妃》来源:
他们这群师兄弟,有时候也会以自己觉得对的方式强施于他人,只因关心则乱,这并不可取。
蛊醉阁。
十一在为蛊怪揉肩按摩,蛊怪闭着眼问道:“本尊怎觉你这次回来闷闷不乐呢?是桦儿委任给你的职务不能胜任么?”
“师父多心了,徒儿没有闷闷不乐。”
“真是长大了,有心事都不跟师父讲,哼,本尊还懒得管呢。”
十一抿唇一笑,少年青涩的情愫若是能随意讲出来,就不会有那么多“我曾喜欢你”的对白了。
可对于情窦初开的十一而言,他必须将这份懵懂的情愫掩埋心底,随经历和时光淡去,因为他心中的女子是自己的大嫂,亦是皇帝的女人。
他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把萌芽中的悸动连根拔起,这对谁都好,十一会这样做吧,应该会吧……
梨璐回到卧房,躺在自己的黄花梨架子床上舒展身体,今日可是累坏了,原来成亲这么累人,她头脑中不自觉涌现出自己成婚那日,祈慕沉骑着白马来娶她的场景,想着想着竟嘿嘿傻乐起来。
“阿沉,梦里约。”
闻人丞相府,书房。
闻人殷正在蓝批奏折,在绣安侯的指导下,他对处理政务上手的很快。
他能理解赫连桦为何亲自去接亲,这多少能体现绣国对蓉帝的敬重,他也知道赫连桦对娶后纳妃抱着很平常的心理,这是他永远做不到的。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头看见一名十八九岁的婢女站在门口,婢女相貌清秀,目光不会乱瞟,她是来为闻人殷送浓汤的。
“搁那儿吧。”闻人殷低头继续批阅奏折。
婢女依照他的吩咐放下瓷盅,抱着托盘站在原地,低头看鞋面,可她眸光那抹戾气怎么也掩盖不掉。
闻人殷淡淡道:“出去吧。”
婢女退出书房,闻人殷起身走到茶桌前端起盅,正巧闻人笛跑了进来,“兄长。”
“笛子跑完圈了?”闻人殷放下盅,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
“嗯,晚上跑圈可舒服啦,明儿起兄长也和笛子一起跑吧。”
“好。”
闻人笛出汗后有些饿,他瞥见瓷盅,“兄长,笛子饿了,这盅里炖的什么呀?”
“药盅,不适合笛子,为兄还有一点儿折子需要处理,等兄长处理完,给你煮水饺好么?”
闻人笛指了下盅,“兄长为何要喝药盅,是病了么?”
“没有,这不是用来喝的。”
“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闻人殷拉着他去往软榻前,“笛子不必知道,坐在这里等为兄。”
“好哦。”
半个时辰后,闻人殷审批了今日最后一封折子,他伸展下筋骨起身走向闻人笛,闻人笛抱着引枕倚在塌上打盹,时不时吧唧下嘴,他笑了笑,没打扰弟弟的清梦。
他走到茶桌前将盅里的汤倒在花几的盆栽中,随后抬步出了书房。
闻人笛是被一阵饭香扰醒的,他睁眼看到面前有一碗饺子顿时乐了,“兄长对笛子真好。”
“咱们去你屋里吃。”
“恩恩。”
两人坐在闻人笛的屋子里安静地吃着饺子,闻人殷的吃相依旧优雅,反观闻人笛,大快朵颐,不亦乐乎。
“兄长,新来的那个婢子给笛子做了套衣裳,笛子一会儿穿给你看。”
闻人殷放下筷著,严肃道:“为兄是不是和你讲过,离那名婢子远些?”
“为什么呀?她对笛子可好了。”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不要被别人的小恩小惠蒙蔽了双眼。”
闻人笛耷拉着头挨训,嘴里却嘀咕着,“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闻人殷有些无奈,他揉揉闻人笛的头,“总之离那名婢子远些,也不要让她有机会接近你。”
“那兄长为何放她进府?”
“放线钓鱼。”
闻人笛急得直跺脚,“笛子听不懂,兄长能不能说得浅显点。”
“笛子不需要懂,只记住离她远点就成。”
“好吧,笛子记住了。”
翌日,杏医林。
早膳,众人将视线全部集中在俞绵音身上,尤其是四师兄,他不只在注意俞绵音初为人妇的神韵,还在揣测她和赫连桦会不会收拾他。
可两人神色平静,没有反应就是好反应,四师兄放心了。
梨璐有好多羞人的问题想问俞绵音,可看俞绵音一脸淡然的样子,梨璐又不知该如何张口。
蛊怪吩咐五弟子,“饭后给绵音炖些补品,把本尊珍藏的百年老参加入汤里。”
“尊主好意,绵音心领的,但我不需要滋补。”俞绵音婉拒道。
“要补,恢复的快,本尊才能早日抱上徒孙。”
赫连桦&俞绵音:“……”
两人不想让蛊怪失望,也就没将两人未圆房的事情讲出来。
用膳后,梨璐凑到俞绵音身边,神秘兮兮问:“真的很痛么?”
俞绵音扶额,她伸出手,梨璐狐疑地搭上她的脉,而后小脸一皱,“大师兄冷落你一宿?”
“他希望我们慢慢熟悉彼此。”
“他还挺讲究。”梨璐扁了扁嘴。
赫连桦陪着蛊怪在林中漫步,明日他们就要回绣都了,蛊怪想和他谈谈九诀的事。
蛊怪的情报毕竟有限,加上单铜避世不出,因此,这些日子他对单铜的调查基本没有进展。
当赫连桦把单铜去世的消息告诉给蛊怪时,蛊怪不仅没开心,反而情绪低落。
“九诀都跳崖了,他还要帮九诀继续祸害世间,本尊甚是不懂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蛊怪对九诀的印象还停留在九诀被迫跳崖那一瞬,之后的事情他都被蒙在鼓里,之所以赫连桦将单铜的事情告诉给他,完全是不想让他再花费精力财力去调查单铜了。
“总会有原因的。”赫连桦叹息道。
当晚,蛊怪拎着烧酒去往山顶,他坐在大树下,向山下倒酒,“老伙计,本尊一直搞不明白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