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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五王皱眉,这人好生狂妄。
翎六王无所谓,主动坐在季漪左手边的座位上,“两位皇兄还是过来这边坐吧。”
淳于荀认出了十一,“季爷何时交到这么一位清隽的小兄弟?”
“要你管?”季漪呛他,并招呼十一入座。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季爷和这位小兄弟在气质上完全不搭啊。”
“淳于荀,你是来找茬的是不是?”
“本王只是好奇。”淳于荀让开位置,坐到了一旁的座位。
“大皇兄为何如此给那厮面子?”翎五王边点菜边问。
“我们只是相处方式特别了些,让两位皇弟见笑了。”淳于荀也将视线锁定在菜单上,随后弯唇问道:“介不介意本王来点餐?”
“当然不,请。”翎五王把菜单让给淳于荀。
淳于荀指着店里的招牌菜,大声道:“归芪蒸鸡、龙眼纸包鸡、首乌炖鸡、二胶鸡汁粥,再来个辣子鸡。”
“淳于荀!”季漪徒然起身,长凳哐当倒在地上,“你有毛病吧?来这里用膳还是来给老子添堵的?!”
“本王听说这家店的鸡肉药膳乃为一绝,好不容易和两位皇弟一聚,想每样都试试,和季爷有何关系?”淳于荀笑,“季爷非把自己跟家禽绑在一块,这能怪谁?”
“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有何不敢?”
两人的争吵扰到了其他食客,小二上前劝架,结果越劝他们他们越来劲,小二无奈,跑去找当家的。
后堂只有祈慕沉在,他放下书卷走出户门,视线却略过季漪和淳于荀落在了翎六王身上,唇畔泛起浅笑,“本店新开张,在菜品上还有不少需要改进的地方,几位光临本店是本店的荣幸,大家出来用膳图个喜乐,是本店没有顾全食客的需求,才导致几位用餐不愉快,本店深表歉意,两桌的酒菜钱全免,当作本店的赔罪,几位可否给在下个薄面,握手言和?”
淳于荀看向易容的祈慕沉,感觉此人气场强大,不容忽视,“店家误会了,我和对桌这位朋友是故交,怎会因为一点儿摩擦动怒?”
“那便好。”祈慕沉微微颔首。
季漪哼了声,坐了下来,算是买了祈慕沉的帐。
翎六王打哈哈道:“最近气候干燥,人容易上火,劳烦店家介绍几样败火的菜品滋润滋润大家伙。”
“好。”祈慕沉看向小二,温声吩咐,“好好招待各位爷。”
小二上前,“诶好。”
祈慕沉淡笑着转身,留给翎六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翎六王眯眯眼,静坐了一会儿,“两位皇兄先坐,小弟去趟净房。”
“去吧。”淳于荀吵了一架,此刻身心畅快。
翎六王问小二净房在哪儿,之后缓步入了后院。
庭院中负手站着一人,翎六王在距离那人几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店家找我?”
“翎六王,可还记得本督?”祈慕沉转身,虽没摘下面具,却换回了自己的声音,如清风疏朗,沁人心脾。
“祈大都督?”翎六王惊讶。
“正是本督。”
“还有本相。”
翎六王闻声回头,看见一身青衫的高个子男人向他走来,那人的眸色辨识度太高,翎六王诧异一笑,“想必足下是闻人丞相吧?”
“正是。”
“你们?”
祈慕沉温声开口,“为王爷而来。”
他们本想过几日再联系翎六王,因为他们不急于与他见面,没曾想他主动“送”上门来,闻人殷道:“现在不便多谈,王爷若有兴趣,酉时来此一叙如何?”
“叙什么?”
“王爷心里明镜。”
翎六王扬起眉峰,“你们不怕本王将你们私入翎都的事情告知给父皇?”
“我们敢对你表明身份,就做好了各种应对之策,再说,我们相信王爷不会出卖我们的。”闻人殷走到祈慕沉身边,目送翎六王,“王爷请吧,别让客堂那两位王爷发觉端倪,他们可是王爷登基为帝的最大助力。”
“你们!”
“王爷不必恼怒,王爷想不想登上宝座,大家心里都明白。”祈慕沉淡淡道。
翎六王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本王考虑下你们的邀约,如果本王酉时未出现,两位贵客还是各回各国吧。”
“静候王爷大驾。”闻人殷笃定道。
翎六王摇摇头,即便他再聪慧,也及不上眼前这二人,他身边要是有这样的幕僚辅佐他,该多好啊。
暮色四合,繁华的街道上逐一燃起纱灯,翎六王如“期”而至。
他来了,还是来了,因为他想成为至高无上的帝王。
他们在配楼里谈了很久,夜渐深,暮光被夜色驱走,老树上挂着的红纱灯随着寒风晃动,打在雪地上的光圈时不时移动着位置,忽而一阵狂风扫过天井的泥砖地,拂起雪沫,吹偏红纱灯,将光圈投射在天井的石桌上,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红纱灯熄灭了……
老者拄着牛骨拐杖靠近老树,重新点亮了纱灯,望了望配楼的那间书房,室内暖黄的灯火照亮了窗棂,人影晃动,恍恍惚惚瞧不真切,但老者知道里面的人在这几个时辰的交谈中,正在用自己的智慧和胸怀为世间铺设一幅盛世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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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8章 闻人殷:璐璐,我爱你()
古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美谈,古有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传说,而今,在二楼那间小小书房内,三人也似在效仿古人,举酒邀月,谋定乾坤。
直到浓墨泼洒天际,书房的灯才熄灭,送走客人,祈慕沉和闻人殷举步在狭窄的天井中说着一些政务上的话题。
俄顷,闻人殷忽觉胸口发胀,但他掩饰得很好,不想让他们担忧,借口回了屋间。
翎六王的牛车缓缓而行,雪地上留下两排长长的车辙,拉车的老牛发出“哞哞”的鼻音,在静夜中尤为响亮。
夜已很深,灯光打在路缘石上,灯照下能清晰可见簌簌飞雪,不知明日起早,积雪会有多高,老牛仍然不知疲倦地行进,往六王府而去。
而此时,光影横斜的雪地上,有一人踩着刚刚牛车留下的车辙,一步步走向街道深处,那人披着敞口的鹿皮长袄,长袄里面套着一件枣色直裾深衣,肩上背着包袱,看样子是从外城刚赶回来的。
摆动的裾边露出黑色中筒靴,男子步伐稳健,正往牛车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是谁?
梨璐吃完夜宵打算消消食,便披上了荷花式云肩步入庭院。夜里很冷,呼出的哈气如缭绕的白雾,消散在上空。
祈慕沉回房后开始布置他们的计划,她没去打扰,在树下不停蹦跳以期让身体暖和些。
她搓着手,可手指还是冻得生疼。
雪花落在她的发顶,她顾不上拂落,没一会儿连卷翘的睫毛上都挂了冰晶,想想还是回屋吧,怪冷的,在这里受冻不是找虐么,停下蹦跳的动作,转身要往楼上跑,却撞入来者的胸膛,来者轻柔地拥住了她。
她揉揉撞疼的鼻子抬头看去,那人举着红油纸伞,披着黑狐大氅,阴柔绝美的五官在灯火下显得格外柔和,他静静看着她,却让她倍感压力。
“二师兄,这么晚了还不回屋?”她试着缓和气氛,后退,想拉开彼此的距离。
“你也没睡。”他揽着她腰身的手没松开。
“二师兄放手。”她察觉出不对,他的气息如同御花园那晚一样,陌生、具有攻击性。
“璐璐。”他的眼眸开始变化色彩,梨璐慌了,反噬发作了。
“师……”她喊蛊怪的声音被定格在阑珊的灯火下,天井式的庭院中哪还有他们的影子。
红纱灯下只斜立着一把被灯火笼罩的红油纸伞,缓缓晃动最终归于静止,须臾,又被寒风吹向回廊。
梨璐被闻人殷点了穴道掳出醉沉香,她心里很急,却必须镇定,闻人殷的反噬来得毫无预兆,看来,反噬的程度加深了。
两人进了一条深巷,深巷的尽头连通长公主府,闻人殷把她推压在矮墙上,痴痴地唤着她的名字。
梨璐不能动弹,不能讲话,只能戒备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蜡蜜眸子由赤红变成湛蓝,但他今晚和那晚有些不同,他抱着头不停地摇,似在找回理智。
刚刚他的胸中像有火种在燃烧,回到屋子那种灼烧感更旺,当他倚在窗前借着寒冽的冷风试图吹散胸膛的躁热,却捕捉到了她的倩影。
雪花悬浮在她的周身,小姑娘穿着一件浅玫色长裙,肩上披着獭兔披肩,如一只脱兔在雪地里嬉戏,她跳动在夜色中,仿佛跳动在了他的心间,那一刻理智崩盘,内心被黑暗倾覆,冲动下他掠走了她。
梨璐看着蹲在地上抱头纠结的男子,没有愤懑,有的是痛心与无奈交织的恐惧,蛊怪、祈慕沉、十一、十二,亲人们会发觉她不见了么?
她必须自救,否者她与他都将落入万丈深渊。
他在挣扎,没有对她设防,这是最佳的时机,不能耽搁。
冲破穴道的瞬间,她将梅花针对准他背后的穴位,想要稳住他,可他突然抬头,梅花针刺向他额头的命门,刺中他必死无疑,那一刻她收住了动作,跌坐在地上。
“璐璐!”闻人殷起身扶住她的身子。
“别碰我!”梨璐低斥一声,声音虚弱无力,“你,清醒些!”
闻人殷的眸子有一刻恢复了色彩,随后又开始红蓝交错,看着梨璐煞白的小脸,他的心钝痛,不顾一切抱住了她。
“放开我,拜托你清醒过来!”
“璐璐,让师兄抱一会儿,师兄好想你,好想你。”闻人殷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不停说着软话,乞求她的怜悯,这是一种病态,超出宿主的神志,他,暂时黑化了。
他的体温滚烫,灼得她不住颤栗,她很担心他失去理智,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