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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璐噘着小嘴说道:“我只是外伤,客栈有金疮药。”
“同运客栈。”祈慕沉没再说什么,对车夫交代了地址,马车向着客栈驶去。
到了客栈,祈慕沉先行下车,车夫搬来脚踏,梨璐随后下了马车。
上了二楼,梨璐回头对男人说:“先生回去忙琼爷的事吧,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祈慕沉没理她,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梨璐只好跟着进去,祈慕沉命人将事先准备好的盐水送上来,又将银剪刀、银针用火烤了下,这才对梨璐道:“你后背的伤自己处理不了,我来吧。”
“不用,我自己来吧。”
“血和衣料已经凝固在一起了,你自己怎么处理?”男人语气不带任何情绪。
梨璐见到他就会产生依赖,这会儿听他毫无感情的话语有丝受伤,嘴硬道:“我本事大着呢。”
“是有本事,被人打的本事。”
“先生!”
祈慕沉坐在茶座前,淡淡道:“关门。”
梨璐关了门,祈慕沉又问:“金疮药和祛疤药被你放在哪里?”
梨璐打开卧柜取出两瓶药,傻傻看着男人。
男人轻叹口气,拉她坐在绣墩上,“你若不想我管你,我立马走,以后再不会管你。”
梨璐最怕这个,拉住他的衣袂,“你还是管我吧。”
“那忍着点儿。”
第156章 心里美滋滋()
祈慕沉用盐水净了手,再用剪刀剪开她后背的衣衫,只见白皙晶莹的皮肤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子,他拿银针挑出黏在伤口上的布料,梨璐倒吸口冷气,咬着下唇强忍着。
祈慕沉将伤口用盐水消了毒,才把金疮药涂在指腹上,轻轻为她涂抹均匀。
梨璐有些眷恋这种感觉,后背虽然疼,但她此刻心中竟然甜甜的。
男人看着她背上的鞭痕眸光一冷再冷,但他什么表示也没有。
上好药后,他又问了梨璐这个祛疤的药怎么用。
全都涂抹完,祈慕沉推开一步,“换洗的衣裙呢?”
梨璐拢着衣衫,有些囧又有些害羞,指了一下衣柜方向,“那里面最上面一层。”
她特意强调了最上面,祈慕沉走过去打开柜子瞬间明白了,第二层放的是贴身衣物。
很快取出柜中的薄披风盖在梨璐肩上,叮嘱她伤口不能沾水。
梨璐失笑道:“先生,我才是大夫。”
祈慕沉眸色淡淡,“还手了么?”
“没。”
然后,祈慕沉竟然告诉她,“下次打回去。”
梨璐摇头,她可不想再有下次,一次就够够了。
祈慕沉恨铁不成钢,“一次就怕了?”
“不是怕,我是怕给言府和琼爷惹事。”
祈慕沉取了帕子沾水拧干,为她擦脸,动作小心轻柔,梨璐睁着眼睛欣赏男人低垂的眉眼,浓密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她是怎么也看不够!
祈慕沉收回手,坐在她旁边,这才扫了一眼室内,“晏弦芝安排的地方?”
“嗯。”
“绒墩呢?”
“国师府呢。”国师府里有一整片竹林,绒墩那个嗨呀,昨晚都没回客栈。
祈慕沉眸底泛起冷芒,“你也喜欢晏弦芝?”
梨璐愕然抬头,“先生怎么这么说?”
“没什么。”祈慕沉站起身,“你休息吧,我晚些再过来。”
“先生”
“嗯?”
梨璐想问他为何不悦,可琼瑛的事情比较棘手,他肯定是去处理这件事了,所以她还是老实乖巧一点儿,别给他添乱了,她问:“琼爷不会有事吧。”
祈慕沉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清淡的声音飘来,“不会。”
这件事很快传到宫里,蓉帝无奈,将祈慕沉和琼瑛等相关将领传来御书房,“琼瑛,你无故殴打翎臣,可知罪?!”
“臣无罪!”琼瑛是被卫兵抬进来的。
“打的还是少,拖出去重杖四十!”
杖责和重杖的命令差别极大,廷杖手接到杖责的指令往往会手下留情,若是被告知重杖那会往死里打。
祈慕沉上前,“琼瑛固然冲动,但她是臣的义妹,是臣管教不严,臣愿代她受罚。”
“一起领罚,各杖责二十。”蓉帝心里也心疼琼瑛,但这次不让琼瑛吸取教训,下次恐怕会铸成难以挽回的错误。
这时十七公主顶着熊猫眼前来,却一改嚣张态度,对蓉帝说道:“蓉帝陛下,本公主与琼校尉在沟通上出现误会,身为武将难免有较量的心思,于是切磋了几个回合,拳脚无眼才导致这般狼狈,她并没有挑事,这件事还是算了。”
“是这样吗?”蓉帝问道。
琼瑛都做好挨板子的准备了,本想嗤之以鼻,不买她人情,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生生咽了回去,毕竟她不想牵连祈慕沉,“是的,陛下。”
第157章 实则关心()
十七公主看得出蓉帝其实很心疼琼瑛,蓉翎的国仇会因为这次邦交暂时化解,而曾在战争中牺牲的战友亲人却是每个活着的人心中抹不去的痛。
出了御书房,琼瑛躺在担架上偏头问祈慕沉,“为何十七公主会改变态度?”
她可不认为十七公主大发善心。
祈慕沉解答,“看得出来,十七公主想嫁入言府,既然这样,言老会让她作出选择。”
“什么选择?”
“言老会问她,这件事是家事还是国事?”
琼瑛半知半解,祈慕沉耐心解释,“她若说是家事,就承认了自己准儿媳的身份;若说是国事,说明她没将言府高堂放在眼里,那么言府自然不会接纳她,再者,那样会毁了他们本次前来建交的使命。”
“知道这样小爷下手再狠点。”
祈慕沉斜睨她一眼,“若有下次,本督不会再保你!”
琼瑛吐吐舌头,笑着问:“美人怎么样了?”
“她没事。”祈慕沉吩咐卫兵把琼瑛送回琼府。
他到客栈的时候,祈乐禀报说梨璐去了国师府,他没说什么转头走了。
国师府。
晏弦芝复杂地看着捣鼓药材的小姑娘,走上前想说些什么,手刚碰到她的后背,就听她“嘶”了一声。
“是我疏忽了。”茶眸闪过杀意。
“和你有什么关系?”梨璐抬头看他,“这件事翻篇了。”
梨璐继续碾草药,晏弦芝觉得麻烦,“不必都捣碎,我从来不捣。”
“这样药效会发挥得更好。”
晏弦芝挑挑眉,“我能理解为你是在关心我么?”
“能。”
“你这么说,我倒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管家来报,“国师,太子在府外求见。”
“呵。”晏弦芝冷笑,“他倒是会做人。”
“要老奴打发了么?”
“请他先去书房等着。”
“是。”
晏弦芝在药房磨蹭了一会儿,晃晃悠悠去了书房。
夙秉荏带了好些补品药材,看着特别有诚意。
晏弦芝走进来书房,夙秉荏笑着拱手,“本宫来瞧瞧国师的伤。”
“殿下可以回去告诉萧阁老,就说本座被他的威压吓破了胆,没三五个月是调理不好的。”晏弦芝坐到紫檀罗汉床上摇着小扇。
“瞧你这话说的,你别一棒子打死啊,本宫和舅舅经常意见不合,就拿这次的刺杀来说,本宫是一点不知情啊!”
夙秉荏的确不知道这次暗杀,萧骢很多时候会跳过他和萧埠姬,直接和嫡次子萧埠冽商量,只因萧埠冽够狠。
“随便吧,萧阁老的目的达到了,矜王不会再争取礼部尚书的职位。”晏弦芝打开熏香炉,点燃奇楠,又命人上了茶。
“国师真是好雅兴。”夙秉荏看着他书房的装潢,“别致简洁,却处处暗藏玄机。”
“殿下谬赞了。”晏弦芝侧卧在罗汉床上,“殿下还有别的事吧?”
“主要是来探望你的。”夙秉荏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随便问问你何时为孙淼淼换脸?”
“她不是赵太傅的义女,你要怎么弄出来?”
“让她假装生一场病,病死不就得了。”
“可怜的赵太傅呐。”晏弦芝半阖眸,语气疲惫,“殿下是不是把她看得太重要了,就拿上次那件事来说,足见她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第158章 你爱上他了()
“孙淼淼固然蠢,但就因为她蠢,才会让祈慕沉他们不设防。”
晏弦芝摇手指,“本座还是提醒殿下,这种水准的女人不该去招惹祈慕沉。”
“祈慕沉和她有杀父之仇,女人的仇恨一旦点燃那是覆水难收的。”
“覆水难收的恐怕是殿下,你们上次毒害他,他是为了陛下才忍了这口气,说不定正在暗中谋划着什么以期把你们一举歼灭,一个蠢女人本就对他有情,指望不上就算了,到时候再倒戈来个双面奸细,殿下是得不偿失。”
夙秉荏丝毫不在意,反而洋洋得意,“就当本宫养的犬不听话,反正本宫养了很多犬只。”
“殿下真是心大。”晏弦芝心里好笑,对于萧骢而言,他只是个摆设,当真无脑啊!
难怪蓉帝不看重他,一旦他登基,夙家江山危矣!
“凡是都斤斤计较,早晚累死。就拿俞绵音来说,她曾经不也是本宫的一个家奴么。”
“殿下是想说,你对家奴、仆人都很仁慈的?”
“不止仁慈,还大方。”夙秉荏笑着呷口茶,意味深长看着软塌上的男子,“国师要不要考虑弃了矜王,改投本宫麾下?”
“殿下想利用我对付祈慕沉?”
夙秉荏笑而不语,晏弦芝继续问:“为何视他为肉中刺?”
“他是祈门的人,你知道的,一旦本宫把一些计划付之实施,他会是父皇最倚重的智囊。”
晏弦芝摇着扇子,“若本座不答应殿下的邀请,殿下会让谁来监视我或暗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