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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独神医对你极好。”
第182章 独家回忆()
“嗯,师父像我爹,二师兄像我娘。”
这句话逗乐了祈慕沉,男人笑得爽朗,清风朗月的男子在这秋夜中显得雅人深致。
梨璐看得着迷,随即跟着傻笑起来。
闻人殷走在回国师府的路上,青衫被秋风撩起衣摆,腰间的梨形埙随着他的步子摇晃,他摘下来握在手中,思绪翻飞到十几年前。
那年春雨连绵,春意盎然;
那年春芽萌发,春梨初绽。
他是除了常年不在林中的大师兄外,最早拜在蛊怪门下的入室弟子,也是天赋最强的炼药师,杏医林弟子不以年纪排行,而是以入门时间排序,闻人殷自然成了林里最有话语权的小大人。
那年蛊怪抱回一个一岁半的小奶娃,小奶娃长得像个瓷娃娃,乖巧听话,拜师的八个大男孩稀罕得不得了。
闻人殷伴着梨璐成长,每日看着小奶娃,和她说说话,逗她笑一笑,有了小奶娃他无处安放的心才得到释然。
起初,梨璐虽不认生,但不喜欢陌生人抱她,只和蛊怪亲近。
闻人殷也不上赶着,只是经常坐在她身边给她讲讲故事,慢慢的小奶娃开始靠近他,会对他说呆萌的话。
但闻人殷知道,梨璐对他只是单纯的兄妹情。
接到晏弦芝的信,他知道了梨璐正在祈慕沉身边,祈慕沉在绣国的名气很大,杏医林对他早有耳闻。
晏弦芝寄来的信里阐述:梨璐正在一点点开窍,你若不争取,那就给予祝福!
闻人殷的回信是:骚包懂爱?
晏弦芝再次回信:相伴不一定相守,相知不一定相恋!
国师府。
闻人殷进门时,晏弦芝正坐在院子的木平台上品着竹筒酒,两人对视一瞬,晏弦芝扔过去一节竹筒酒,“一醉解千愁。”
“无仇亦无愁,何解?”
晏弦芝慨叹,“闻人丞相生了一个不记仇的儿子。”
“家父的过错,又何必去记仇。”
“但愿你释怀了。”
“再大的埋怨不过暮年以后一份微痛的回忆,远不如珍惜当下,我务实得很。”闻人殷仰头灌酒,“你是我和夙秉矜的恩人,其实你是个好人。”
晏弦芝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你在祈府是不是受刺激了?说这些肉麻的话。”
“听不出讽刺,说明你蠢了。”
“是喝高了,夙秉矜又怎能和你比呢,讲真的,我把你和十璐送给蛊老头,是我做过最有意义的事情。”
闻人殷坐在木质平台的一角,和他不近不远,“我一直纳闷,师父怎么会和你做忘年交。”
晏弦芝淡笑不语,继续喝酒。
十多年前,蛊怪途径田间,恰好发现七岁的晏弦芝站在垂柳下教农民吟唱丰收曲。
于是,蛊怪坐在一边闭眼聆听,朴实简单的曲谱哼出了农民心底的渴望,蛊怪勾唇笑道:“小娃子,你令老夫敬佩。”
后来,两人经常相约那棵垂柳下,哼着晏弦芝谱写的各种曲子,有时蛊怪还会和他琴箫合奏一曲,友谊的萌芽渐渐成熟。
再后来,晏弦芝把偷救出来的闻人殷带到蛊怪面前,之后是梨璐。
第183章 腹黑神医()
霍府。
霍尚书和霍擎在厅堂按约定的时间等了两个时辰,终于把闻人殷等来了,霍尚书上前作揖,“醉独神医,老夫这厢有礼了。”
闻人殷淡淡道:“鄙人睡过头了,让二位久等了。”
“不会。”霍尚书笑迎闻人殷入座,命人上了盖碗茶,“犬子的隐疾就靠神医了。”
闻人殷勾唇,“这话说的,好像霍家传宗接代的任务都落在鄙人身上了。”
霍尚书狂汗,都说醉独不好相处,看来是真的,“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闻人殷瞥霍擎一眼,“霍大公子请坐。”
霍擎被“不举”折磨的茶饭不思导致瘦骨嶙峋,瞧了许多名医,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逐渐自暴自弃。
闻人殷像模像样把了一下脉,故作叹息,霍家父子俩神色一僵,霍尚书赶忙问:“可是无法医治?”
“还没有哪种疑难杂症是鄙人治不了的。”
霍擎一喜,却听闻人殷又道:“治好后还需清心寡欲三年。”
三年?!那和现在有何区别?!
霍擎皱眉,“治愈后不去试试怎知治好了?还要等三年,若是三年后还不行呢?”
“霍大公子是怕鄙人骗了你们银子,不负责是么?”
“臭小子,一边待着去!”霍尚书赶紧道歉,“犬子纨绔惯了,说的浑话神医莫要放在心上。”
闻人殷端起盖碗,“治不治是你们的事,不过鄙人还是要提醒霍大公子,若是治疗,三年必须禁欲,否者再不能享子孙福了。”
这么严重!
霍尚书笑道:“必须治,三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闻人殷抬起眼帘,“霍大公子?”
霍擎重重叹口气,拱手道:“请神医为我医治。”
霍尚书跟管家使了个眼色,下人将几十颗东珠用银盘呈上,霍尚书笑道:“老夫允诺的二十斛东珠近期即送往杏医林,这几十颗是里面最光泽圆润的,可以做名贵首饰或配件,老夫把它挑出来了。”
“霍尚书辛苦了。”闻人殷将东珠倒进药袋里,提笔写下药方和药膳,起身道:“主要靠后期调理,霍大公子需记住鄙人的话。”
闻人殷走后,内宅大夫看了一眼药方和膳食方子,皱眉道:“这药方小的看不懂,但这药膳可都是大补的药,大公子若是想清心寡欲,还是不要喝这些补品为好。”
霍尚书否决内宅大夫的说法,“既然是醉独神医开的药方,一定有道理,命人按这个方子来。”
“爹,儿子觉得这个神医不靠谱。”
霍尚书拂开桌上茶盏,“最不靠谱的就是你!老子用了二十斛东珠!二十斛!你这三年一个女人都不许接近,好自为之!”
陌客居。
霍尚书当天约了夙秉荏、萧骢去往陌客居,建议道:“醉独神医既然已来蓉都,不如殿下携着随分去探望下。”
夙秉荏眼神闪烁,显然想要把闻人殷收入麾下,“霍老觉得这个醉独有入仕之心么?”
“他为小儿治病要了老夫二十斛东珠,老夫觉得他挺看重钱财。”
第184章 稞子酒楼()
“真够黑的!”萧骢嗤道,转头看向太子,“殿下去试请,本相估计咱们是请不动的,若他有意出山,绣国贵胄会不知道?”
“嗯,本宫这就派人去请。”
萧骢建议,“你亲自去,以表诚意。”
闻人殷出了霍府转道去了西街最大的首饰铺,“掌柜,让你店里手最巧的师傅把这些东珠稍做规整串起来。”
“好,客官您稍等。”老板打开药袋一看,惊诧不已,“这是我见过质地最好最均匀的东珠了。”
工匠师傅看过后,问道:“是否要镶玉饰或金银饰?”
闻人殷掏出一锭纹银,“不加任何装饰,要最纯粹的样式。”
“好的。”
梨璐今日哪儿都没去,坐在院子里等二师兄,可闻人殷迟迟不来,梨璐抚着绒墩的头笑道:“一会儿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可别怯场。”
绒墩乖乖趴在她腿上,伸着舌头享受着苹果。
祈晓走上前,觉得祈慕沉在梨璐这里失宠了,“小梨大夫,今日公子休沐,你们出去溜达溜达呀,听说西街开了一家自助酒楼,很新颖的经营模式。”
梨璐咯咯笑了,“那是稞子开的,我准备带二师兄一起去尝尝。”
祈晓撇撇嘴,叹口气想抱下绒墩,绒墩咕咕两声拒绝了,祈晓觉得很受伤,郁闷闷地离开了。
西街,稞子酒楼。
这日,稞子酒楼可谓门庭若市,大门口铺着红毯,两边摆满各式花篮,全是言恪的友人送的。
酒楼分上下两层,一层是自助模式,二层是药膳。自助,顾名思义,就是交了钱随便吃,百姓们看着新鲜,拖家带口挤在门口排号等着进去用餐。
食客甲:“言老板不愧是户部尚书之子,这种经常方式够新鲜。”
言恪笑道:“并非爷的创意,是爷以前周游列国,和其他酒楼掌柜请教学来的。”
食客乙:“那也是咱们蓉国头一家。”
言恪点头:“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街头遍地了。”
食客丙:“那就要保证食材新鲜、分量足,食客又不傻,谁家真材实料,还能吃不出来?”
言恪认同:“那倒是,里边请,今儿本店免费试吃。”
梨璐带着闻人殷赶到时看见众星拱月的言恪从容不迫地与食客们笑谈,梨璐感慨:“稞子还真是经商的料子。”
闻人殷扫了店面一眼,“这种模式并不新奇,早在十多年前外国商人就到绣国开设过?”
“我没见过。”
“因为绣帝认为自助模式铺张浪费,并不想倡导,也就不了了之了。”
梨璐看他,“这你都知道?”
闻人殷笑而不语,当初极力反对这种经营模式的大臣是闻人宰相,十几年前,正值翎国崛起,翎帝对蓉绣两国虎视眈眈,绣国君臣时刻保持御敌模式,屯田备战,又怎会倡导这种付了银子可以不要命的吃法。
言恪余光瞥见梨璐身边带着一个男人,挑起眉头,笑呵呵跟梨璐打招呼:“小梨大夫来了!”
“稞子。”梨璐送上随分,“开业礼。”
“多谢多谢。”言恪凑近梨璐,“大都督呢?”
“先生说他有公牍要处理,一会儿再过来。”
言恪点点头,“此人是谁?”
第185章 我的师兄()
梨璐正式介绍,“我的二师兄。”
“这样啊”言恪拉长音,上下打量了闻人殷一番,闻人殷冲他淡淡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药膳我写在食单上了,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