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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山崖上,迎风站着三个人。
领头的女人不甘的捏紧拳,看着消失的两人,狠声道:“该死的,竟然让他们跑了,这么好的机会!”少惊澜身边没有带任何的侍卫,以后,怕是找不到这样好的机会。
说完,女人转身看向身边的一个虬髯大汉,厉声斥道:“没用的东西,这就是你说的最好的杀阵,你费心训练皇家暗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了!”
虬髯大汉浓黑粗长的眉头拧起,却只是低头,没有反驳眼前女人的话,要想杀少惊澜,本就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他身边,为何会有一个如此厉害的女子?
“凌归玥……”
女人身边站着一个人,他只是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缓缓的念出三个字,却也是黑巾蒙面,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听那声音,应该是一个年轻男子。
“你真的决定了?”
虬髯大汉有些为难的看向身边的女人。
女子袖中的手一紧,冷笑道:“哼,他无情,不能怪我不义,我会有今天,都是他给逼的!”
女人转头望向身边的黑衣男子,破釜沉舟,成败在此一举,她忍了这么多年,她已经受够了,如果他给她留条后路,她也不会冒险的鱼死网破。
黑衣男子也侧身看向身边的女人,对上她狠戾的双眼,眼中一片暗黑,唇角却是讽刺的一勾。
月上中天,天傲京城一片寒风肆意。
“得得——得得得——”
夜王府门前,乌斩扬头一阵嘶鸣,马蹄顿住。
“王爷,王妃——”
门前,寒衣卫队纷纷单膝跪地,燕飞寒风惊讶的看着一身肃杀的少惊澜,还有他身边的凌归玥,一袭白色绒衣上血迹斑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王爷遇刺!
少惊澜绷着一张冷脸,抬步跨进大门,冷声道:“燕飞,立刻召秦将军,风副将,楼杨等人到书房”
燕飞赶紧低头道是,转身疾步离开王府,看来,此事不简单。
少惊澜脚步一顿,望向身边的凌归玥,双手捧起她的脸,冰蓝的眸中闪过一丝心疼,手指慢慢的帮她拭去脸上的血迹,“玥儿,你先回房去,好好休息”
凌归玥眉头一蹙,她不喜欢惊澜将她排除在外的感觉,很不好。
手抓上他的大掌,紧紧的捏在手中,一双凉眸直直的探进少惊澜的眸中,只是定定的望着他,瑰红的唇紧紧的抿着,那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少惊澜勾唇一笑,他怎么会不懂。
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少惊澜手随心动,一把揽过她的腰肢,低头猛地袭上她的唇,大掌扣住凌归玥的头,双手插入她的发丝,贪婪的掠夺着她的美好,辗转允吸。
两人紧紧相拥,直接在王府前殿门口,揉成了一团。
身后紧跟而来的寒风看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赶紧挪开眼,天啊,他们的王爷王妃,果然是不同凡人……
一吻毕,少惊澜心情变得很是愉悦,拉着凌归玥往书房走去。
凌归玥眉头一蹙,冷声道:“惊澜,这次的刺杀,看样子,不像是天傲的人”
看他们的身形,还有诡异的异教武功,不像是天傲的人,不过,齐华和月支来说,倒更像是月支的人,凌归玥顿时就想到了秋水离渊离开时,那个不怀好意的眼神,眼中一狠,难道是他?
“嗯——”少惊澜点点头,唇角扯开一个铁血的笑意,冷声道:“看来,是要起风了!”
闻言,凌归玥却不在意的勾唇笑道:“那我就给你多穿件衣服”
即使这个天下大乱,都和她无关,以前,她心里没有什么牵挂,但是,现在,她有了一生都要牢牢抓紧的东西,那就是眼前的男子,凌归玥眼中一定,她绝对不允许惊澜有事。
少惊澜侧身,扬唇一笑,伸手点了点勾凌归玥挺俏鼻尖,“好——”
只是,少惊澜眼底,却闪过一丝担忧和迷茫,让人捉摸不透。
两人携手向书房走去,寒风扫落叶,很多人的心,却是燥热不已,这个冬天,注定要经历一番狂风暴雨,但是,也只有风雨之后,才会有平静祥和。
几日后,一道消息,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顺着冷风乍响。
月支国九公主秋水灵鹫,奉启帝旨意,前往天傲,月支国意欲与天傲永结秦晋之好,只是,这个和亲之人,启帝却坚持‘希望’,会是天傲的夜王。
但是,夜王的反应更让人吃惊,甚至是难以理解,让本是很简单的事,变得纷繁复杂。
天傲的夜王却是将和亲的队伍,直接拦在了边关暨城之外,引得天傲众臣很是不解,对夜王此举甚是不满,朝堂之上,怨言漫飞。
月支国启帝大怒,要天傲给一个说法,月支天傲历来的友好关系,岌岌可危。
可是,夜王少惊澜不但没给一个说法,更是大手一挥,三十万大军直线压上边关暨城,摔下四个字:稍安勿躁。
天傲皇宫
九霄殿
少天行一袭明黄滚金龙袍,高坐龙椅,唇紧紧的抿着,暗黑的眼里怒火冲天,气急之下,少天行袖袍一挥,身前的白瓷砚台砰地摔在墨石地板上,碎片四溅。
“少惊澜,立刻给朕撤回暨城的三十万大军,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是在干什么!”
少天行胸膛不停的起伏,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举动引起的后果,这是要挑起两国战争。
十几年里,少天行是第一次冲着少惊澜发这么大的火。
九阶玉台下,少惊澜一声黑色蟒袍,眉目冷傲,情绪没有因为眼前暴怒的少天行而显出什么波动,冷笑道:“皇上,臣自有分寸”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碰——”
少天行一掌拍在案台上,猛地起身,吼道:“朕命令你,立刻撤回三军,你敢抗旨!”
少惊澜冰蓝的眼微闪,袖中的手却是不自觉一动,冷笑道:“皇上这是要治臣抗旨不尊之罪?”少惊澜扬头,讽刺的一勾唇,淡淡的说道:“不过,即使是这样,这三军,还是撤不回”
蓝眸中一片冷冽,没有他的命令,谁都撤不动这三十万大军。
少天行气结,抬手指着少惊澜,吼道:“少惊澜,你这是想造反吗!”
简短的一句话,狠狠的摔在大殿上。
“造反?”少惊澜薄唇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咬的分外清晰,少顷,却是摇头冷笑,“要造反,我还需要等到今天”
造反,历朝历代,从来都是最敏感的词,今天,却是被少惊澜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言语道出,丝毫没有忌讳一般。
少天行一愣,才意识到,自己气急之下说了什么,脸色微微一正,慢慢的压下心里的怒火,胸口却是依然在剧烈的起伏。
大殿之内,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好久,才听得少惊澜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
“皇上没事的话,臣就先行告退”
口中说着谦卑的话,可是,别说是躬身,少惊澜连头都没点一下,脚下一动,转身抬步就走。
“慢着——”
少天行抬手制止,仿佛一声低叹,慢慢的开口道:“惊澜,上次两国围猎,那个灵鹫公主你是见过的,是个乖巧的女孩子,也没什么心机,你要是不喜欢,娶回府中随便搁置就行,你也大可独宠着那凌归玥,只要不过分,父皇也不会去管……”
闹个半天,这最根源的问题,不过就是惊澜不愿再娶,那凌归玥,只要不将秋水灵鹫弄死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少惊澜一步顿住,却并没有转过身,双眼望向殿外,思绪不知道飘向了何处,淡淡的道:“是么,就像当年,你执意要纳秋水仙为妃?你心里,有挣扎过吗,后悔过吗,哪怕一点点,有吗?”
语气很轻,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只是,少惊澜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和执着,他要给玥儿最纯粹的爱,不能掺上任何一点瑕疵,他也绝对不会允许母妃的悲剧,再次发生在玥儿的身上。
听得这句话,少天行身躯猛地一颤,缓缓的低下头,心里充斥着一股熟悉多年的剧痛,双手几不可见的颤抖。
每次提到这里,父子之间的气氛,不是死一般的沉默寂静,就是狂风暴雨般爆发的争执。
没有等到答案,少惊澜抿了抿殷红的唇,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头也不回的提步走出九霄殿,寒风中,墨发飞扬,墨黑的锦靴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步伐坚定不移。
夜王府,没有被外界的纷争打扰,一片宁静,冬日的暖阳轻洒。
一个精美的亭台前,凌归玥合身躺在狐裘大椅上,闭眸养神,懒洋洋的晒太阳,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嘿嘿,丫头,看你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着急啊”
凌归玥恼怒的睁开眼,瞥向墙头挂着的风流云,他脸上也是一脸潇洒的笑意,这人上辈子是当飞贼的吧,大门进不了,改翻墙了?估计这夜王府,他比自己还熟悉。
凌归玥凉眸微闪,突然就想到了第一次见道少惊澜的情形,是在丞相府后院的树上,凌归玥脸上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意。
风流云魅眼微闪,眼前的女子因为一个浅浅的笑意,清冷绝美的脸,散发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蛊惑人心,风流云似乎有些艰难的别开眼,半响,脸上才恢复一贯的潇洒笑意。
“你的王爷都要另结新欢了,你也不着急,我说过,不如你就和我回月支得了”
风流云自顾自的跳下墙头,缓步踱到凌归玥身边,坚持不懈的想将我们夜王妃拐回家。
“你也不担心你的灵鹫公主?”
这时,凌归玥猛地睁开眼,眼神携着微凉的寒意直直的探紧风流云的眼底,他既然是月支的二皇子,启帝的亲儿子,为何会去接近秋水灵鹫,风流云,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打的什么主意。
闻言,风流云一愣,被她那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