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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站起身去看,刘珍昵拉住她,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嘘”了声。眼睛里夹一丝疯狂,嘴角地笑意止都止不住,她说:“别急,你马上就会知道原因,希望你还能保持淡定。”
香枝眼角略过衣柜,故做淡定,站在床角没再往前凑。
刘珍昵讽笑,抬手抵在门边轻声道:“你听。”
房门外传来杜小海低沉的声音,“找到了吗。”
另一道陌生而沙哑地男声响了起来,很是气愤道:“找什么,那小子滑不溜手,折了我们不少人,半道给逃了。”
“那现在怎么办?”杜小海的声音听起来很烦燥。
“怎么办,我知道怎么办还来这里找你,这不是和你商量嘛。”陌生男子语气软和了些,自己事没办成,人手损失过大,想要的东西连个影子也没见着,他都急得快上火。
“杜哥,咱们合作了那么多年,一番辛苦不能白费,如今既然找不到那小子,你这儿还有个姐儿在,咱想想办法,吊那小子上勾如何?”陌生男子提议到。
杜小海吸着烟,脸隐在烟雾里显得越发莫测,香枝,虽然早就知晓有这么一天,他的心如刀割一样痛,终究是舍不得。
而房间里地香枝心弦倏地紧绷,握着脖子上福袋地手微颤,门外的人居然是为她而来,还打算拿她做诱饵,若是他们知道自己想要的人就房间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哈哈,怕了吧,常香枝,你说你,咦好浓的血腥味?”刘珍昵说着说着,鼻尖动了动,看了眼前的常香枝,她以为是常香枝来了月事,鄙夷地瞪了她一眼,不屑地一偏头,视线突然落在衣柜前地上几滴猩红的血迹上,偏在这时,衣柜里又滴下一滴血,她震惊地睁大眼,指向地上。
香枝脸色一白,回去看去,慌乱间,她打开门,一把将刘珍昵推了出去,很快,门外响起刘珍昵地惊叫声。
“常香枝,你给我出来,你敢在房里藏男人。”刘珍昵气怒不已,接着又是她地告状声,“海哥,她房间里有人,受伤了,还流血,我看到了。”
门外陌生的男了交换了个眼神,领头地急声道:“会不会是那小子?快撞门。”
香枝快速将门反锁,回头喊衣柜里的人。那男子跌跌撞撞从衣柜里出来,冲香枝喊道:“快来帮忙,把床推过去抵住门。”
香枝急得不知所措,一时又慌又怕,听了他的话,去推床,可那张床是实木的,男子受了伤,她是女子,力气小,大床根本推不动,而门已经被敲得“砰砰”直响。
杜小海在外面使劲地扭门锁,吼着让香枝开门。香枝理也不理,索性去拖梳妆台。等梳妆台抵住门,她将两只床头柜也搬出过放到门边。
她人抵在门后的两只床头柜上,急得喊坐在地上喘气的男子,“快拿我的手机报警,找警察救我们。”
男子叹气,仿佛痛苦,仿佛是释然,他脸上满是苦涩与嘲弄,淡淡道:“没用的,忘记你丈夫与他的好岳父是干什么的吗,落在他们手里,只怕比死还不如。”
香枝喉头一哽,难过得不能自已,泪水模糊了眼眶,她低泣出声,害怕地问:“为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
一切发生的太快,她都不清楚眼前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本该是去机场的路上,如果不回来,不,不回来,她将永远不知道,这世上,她还有亲人存在,她并非是后悔回来,而是,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她还有好多话想跟眼前的人说,为什么不多给她一点时间。
男子没有回答,眼眶涨得难受,他仰头靠在床上,反而哑着嗓子问:“你怕死吗?”
死,香枝一愣,转而涩涩一笑,道:“不怕的,只是有好些话想跟你说。”
香枝哭了,十多年的姻婚,何尝不是生不如死,熬不住的时候,也曾想过用死亡来解脱,可是真动手的时候,她又舍不得,终究还是怕死。
第3章 重回()
她孤单的太久,还没体会拥有亲人是什么滋味呢。
男子轻轻一笑,道:“我也是,不过,没关系,咱们一起走,黄泉路上好歹有个伴,到时候想说多久都可以,我很有耐心。”
门一直在响,外面好像有人在拿东西撞门,泪眼中,她看到男子打开房间里的落地窗,他拉着她到窗外,反锁窗子,两人一起走到阳台边。
他搂着她,笑着道:“这里是十六楼,落下去会有失重的感觉,不会痛苦很久,几秒钟的事,我抱着你,不用怕。记住,如果有来生的话,一定要来云郡找我,我叫常锦行。”
香枝轻轻“嗯”了一声,她看到杜小海破门而入,看到他们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然后眼前一黑,男子,哦,常锦行将她搂进怀里,一起跃出了阳台。
风呼呼地吹,“呯”
“啊——”
呼呼呼常香枝突然从床上惊得半坐起来,抬头看了眼周外的环境,她长长地呼了口气,重新倒回床上,将落到床里则的床单盖到身上,房间空气中透着股淡淡地霉味,她有些不适应地皱皱鼻子。
仍是昏暗低矮的房间,半旧的老式木衣柜,一张破损严重的桌子上面摆着半块缺了角的镜子。
她翻了下身,床立即“咯吱咯吱”地响,香枝面朝着房门,瞪着房门内的布帘子,帘子是白底蓝花的,记忆中好像是杜小海说她的房门上有小洞,最好用帘子遮一下,会好看些。
她听了,乐颠颠地跑去同村长的闺女小花商量,小花最后出了个主意,同她一起去自家的菜地,偷摘了不少当季的疏菜去镇上买,最后换回来两块花布,她俩一人一块。
后来村长媳妇发现自家菜园子遭了贼,站在菜园子里,将人家十八代袓宗抬出来骂了整整半天才歇火。
帘子挂上了,可杜小海却去了部队,整整两年没回来,除了偶尔寄给她一封平安信,再无其它,电话都不曾打一个。
这段时隔一世的记忆,居然就那么清晰地印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清楚得记得上辈子的所有事,甚至死前,靠在常锦行怀里落地时,都仿佛能听到他们身体摔落在地面,发出地碰撞声。
她回来了,两天前。与常锦行的约定还在耳边,剧痛过后,她又重新回到了她十六岁的时候,华夏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96年端午前夕。
人居然能重新回到重前,再重活一次。两天前,她还不信,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她捏耳朵跺脚捶墙,甚至吃饭上厕所,一切感觉真实无比,周围的邻居活生生的,连村长家的小花也在。
她折腾了两天,终于确定,她重生了。
云郡,云郡,常锦行在云郡,香枝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云郡,去找常锦行。
香枝正想起身下地,脚才触到地上,又重新收了回来,窗子外面黑呼呼地,天还没有亮,一丝浅浅地月光透过窗棱格子撒了进来,脑中一瞬间闪过数种念头。
淡淡地惆怅萦绕在心头,香枝靠在床头暗叹,她现在还不能去,还有事没有了结。
摆在眼前,首要的,便是杜小海,那个该死的渣男,刘珍昵和常锦行都说他娶她别有用心,他图她什么,自己明明一无所有,孑然一身。
自己父亲从小就没见过,母亲说他死了。而母亲也在她几岁的时候突然离世,根本什么都没有留下。
还有常锦行,他们为什么不能报警,除了死,居然别无它路,他们到底瞒了她什么,或者他们想要得到什么。
香枝拼命想,使劲想,想破了脑袋,仍一无所获。记忆里,母亲走得很突然,连个遗言都没交待,就由村里人做主,埋在后山。
十岁那年认识杜小海,后来他一直跟她身边晃,经常从家里拿出粮物接济她。他自家也不宽裕,父母年迈老实,一直无子,二十几年前在村里的大河边捡到他,当亲儿子养,杜小海也争气,前年来信,说他在部队当连长。
去年,杜小海说要与她在一起,以后照顾她一辈子,她乐疯了,傻呼呼地同意,说等他回来,他们就订亲,这事村里都知道。
自己曾无意间说给小花听,小花不小心讲了出去,杜小海的父母知道了,便请村长出面,替部队里的杜小海跟她订了亲,只等杜小海回来摆酒席给她正名。
她不能就这么走了,村里人都知道他跟她的事,除了没摆酒,她在名义上已经是他的未婚妻。
想起他跟刘珍昵十几年的偷偷摸摸,香枝冷冷地笑起来,刘珍昵不是爱他吗,她现在就成全刘珍昵。做了十几年的小三,依然痴心未改,她都替他们委屈。
记得第一次将他们堵在部队住所里,刘珍昵冲她嚷着,他们是一见钟情,从杜小海第一天来部队报道,她就喜欢上了他,那么现在,两人是不是已经凑到了一起。
这下好了,她可以直接上部队找他,打他过措手不及,不知道没有通过事先的安抚,面对名义上的未婚妻与部队现任女友,杜小海该怎么解决眼前的难题。
呵呵,她真想瞧瞧他那时的表情,就不相信,现在只是小小连长的他,能有啥能耐动她。就算他真有企图,只要他露出一丝不同意退婚的念头,她就直接在部队把事情闹大,叫他声誉扫地。等解决了杜小海的事,她立即动身去云郡。
香枝想着今后的打算,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匆匆梳理了长发,她跨出屋门。
外面朝阳初升,金橙色地阳光印在人脸上微微带着灼意。香枝伸了个懒腰,转身从屋里拿毛巾和脸盆,走到院子的老式水井旁打水洗脸。
井水微凉,香枝将水扑到脸上,犹不过瘾,脸直接沉入盆中憋了会气,待她抬起头,颈间的福袋从衣领内滑了出来,她伸手捏住福袋想将它放回去,指尖触上福袋的瞬间,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