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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不到他的地方。
那时候也没有什么社交软件,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似乎很容易就断掉,最常见的异地交流方式是路上的电话亭和传统的手写信。
电话亭本身就是个不稳定的联络工具,每次都要约定好下一次打电话的时间才能接到对方电话,可最后一次电话,他们没有约定下一次打电话的时间,而他也不曾给苏可盈留过他在华尔街的地址。
其实他是有了厌烦的心,想两个人都能冷静一下,思考今后的去路。
后来,他平步青云,在华尔街风生水起,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是真的忘了苏可盈。
金融信投对他的吸引力似乎更大,他从小职员做到管理层,再到高管,他身边开始有了许多莺莺燕燕,那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苏可盈,但他想,她大抵已经寻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后来也交过两个女友,都是美国人,火辣直接的性子,刚开始的新鲜感过去之后,他就开始觉得厌倦,怀念苏可盈。
他以为是因为文化差异,他试过再找个中国女人,有人介绍给他一个中国女人,他们在华尔街的咖啡厅里面,以相亲的标准模式去介绍自己,他恍然发现,不是国籍的问题。
他想要的,是苏可盈。
他试着给苏可盈写信,如同石沉大海,他不知道她的地址是不是换了,那时候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手机,他找出当年的那个公用电话号码来打,那边已经是空号,他才恐慌地发现,他把苏可盈丢掉了。
他甚至不知道当年那个孩子最后苏可盈打掉没有。
后来他在华尔街有了自己的公司,他有了自己的企业,再后来他开始发展在中国的分公司业务,他终于如自己所愿变成了人上人,他有钱也有权,可身边独独缺了个与他分享一切的人。
人越老,越爱反思年轻时候的事情,美好的,荒唐的,错误的
那些记忆里面,总有苏可盈的身影在,他终于起了这个念头,他来到晋城,找她。
然后,他找到了安陵公墓里来,他找到了冰冷的坟墓,他找到了一个再也不会和他说话,再也不会笑,不会哭的苏可盈。
他听人说,她终生未嫁,独自带大了一个女儿。
她用了一生时间等他,也许就是等他认识到自己错,肯回头,愿意来哄哄她,说两句软话,或者更好,他愿意放弃花花世界里面那些浮名和功利,愿意和她一起组建一个家庭,共同照顾女儿,可是她的一生太短暂了,她最终也没有等到。
他的脚步沉重,走过去,苏念正站在苏可盈坟前,低头看着那张苏可盈的遗照,一言不发。
他站在苏念身旁,也看向那张照片。
苏可盈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可是照片上是她已经被病魔折磨过的脸,憔悴极了,他心口疼的厉害,好久,才嘶哑出声。
“苏念,我来,没有恶意,我想为你还有可盈做些事情,你就成全我吧,不然我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苏念低着头,也不看他,“所以,你现在要给她找好一些的墓地,不过是因为你觉得良心过不去,想要让自己好受一点罢了。”
“不是,我对可盈的感情是真的我只是年轻的时候分不清什么是最重要的,我后悔了,要是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那时候我哪怕不出国了,也不会丢下你们母女。”
苏念默了两秒,突然笑,转身,看着他。
“你以为你现在出现,花点钱让她挪块好墓地,或者是给我点钱,就能弥补了?”
余昆一愣,“如果能够帮到你当然”
“你做梦去吧,”她嗓音清冷道:“你不会被原谅,不管是已经去世的人,还是活着的人,没有人会接受你的弥补。”
第133章别的女人()
见到余昆这件事并未对苏念的生活产生太大的影响,她眼下有太多现实问题需要面对,对于迁移苏可盈坟墓这件事只摆明一个态度,无论如何不签字。
尽管余昆早就已经疏通各方关系给安陵公墓负责人施压,但是他和苏可盈并非法律承认的夫妻关系,因此没有苏念的签字,没有人真敢动苏可盈的坟墓,迁坟的事陷入僵局。
后来公墓负责人和苏念有过几次沟通,表明自己的为难立场,和苏念说了一大堆有关于余昆的事情,例如余昆如今在国内的身份地位,其中不乏有添油加醋可能,苏念最后听的烦了,索性每次都找借口匆匆挂断。
一个人住在房子里面难免觉得冷清,韩竞不时会过来看看她,每次都是欲言又止模样。
刚开始他是不放心她,担心她会继续消沉或者想不开,可是一次又一次,他去到房子里,见她一个人也会做好饭吃,很积极地在网上投递简历,他心情有些复杂,也有些微妙——
因她表现得太坚强,除却最初那天流泪之外似乎就没有难受过,也很积极地让自己生活回到正轨上,这让他本来想要说的很多话也说不出口。
譬如他想过要说他来照顾她,有时候话都在喉咙里了,总是硬生生被她摆出的笑脸给无形推拒,咽下去。
他恍然发觉,她根本没有给任何人趁虚而入的机会,或者说她的笑容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而他自身难保,连日来被韩照源压的喘不过气来,再多的心思也只能先敛了回去,只能尽力而为帮她打听合适的工作。
因为怀孕,她需要一份工作量不能太大,休假正常,且薪水不能过低的工作,自己找的时候屡屡因为这些条件而放弃一些机会,而难得找到合适的,公司又会询问婚姻方面的状况,并婉转暗示几年之内不能准婚嫁产假之类,很快一周时间过去,她依然一筹莫展,韩竞这时候介绍了个工作给她。
城东一家名叫聚仁的理财公司,首席执行官是韩竞的朋友,秘书部职位有空缺,待遇各方面都还不错,韩竞打过招呼后苏念去参加面试,意外的顺利通过,苏念大喜过望,当天就叫韩竞来房子里面,做饭盛情款待,韩竞看着一桌子丰盛饭菜,不由感慨:“这真是承了情待遇立刻就不一样,我以前来就俩菜一汤啊。”
苏念也不反驳,就笑。
发自内心那种笑,她是真的高兴,工作对她来说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小时候苏可盈带着她颠沛流离穷困潦倒的生活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她一直担忧当孩子出生会落得和她当年一样的窘迫处境,她想给孩子好一点的条件,首先必须得有钱。
距离入职还有两天的时候,何曾打过来一个电话,苏念才按下接听,何曾就在那边问:“你和叶总怎么了?”
苏念愣了愣。
似乎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有人提起叶殊城,她居然有一瞬恍神。
明明过去没多久,可是对她来,有关叶殊城的记忆却仿佛变得很遥远,因他们从彼此的世界消失之后,她的生活全然换了样貌。
回过神来,她回答:“没什么,我们分手了。”
那端停了几秒,“你们怎么又”
苏念会意,笑笑:“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应该在一起,就算强迫也强迫不来的。”
何曾叹口气,“我以为你会为了这个园艺博览会的项目忍下去。”
她沉默下来。
现在想起自己当初为了那个项目所做的一切,她觉得荒唐。
怎么能就那么不管不顾,才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她连那时候驱使她的热情一点点都回忆不起来了。
何曾又说:“你知道吗,静禾珠宝要转出去了,不知道是收购还是怎么回事,反正是要转到安总手里去了,现在总部不设静禾珠宝的办公点,那边很多员工已经离职了。”
苏念想不到要说什么,轻轻地“哦”了一声。
她不太好奇有关于许静禾的事情,因为与她已经没有太大关系,如果可以,她想要的是安静的生活,余生都不用再见到叶殊城和许静禾这些人。
何曾也没了话,好久,才问:“苏念,我们还是朋友吗?”
这个问题问的突兀,苏念怔住,好几秒,才有些生硬地回:“当然。”
这话她答的有些违心,只是何曾问的那么认真,她无法说出什么难听的回绝的话语。
挂断电话之后,她发愣一会儿,然后给乔晔打了个电话。
头两天乔晔还在问她找工作的情况,现在既然确定下来,她想给乔晔报个喜。
电话接通,乔晔那边声音却有些低落,听见她说找到工作,情绪似乎也不太高,只说恭喜,她敏感地觉察到异常,问乔晔:“你怎么了?”
乔晔磨磨蹭蹭犹犹豫豫,好半天,才说:“苏姐,我失业了”
苏念一愣,“怎么突然失业了?”
如果她没记错,头几天乔晔说到工作还神采飞扬,说领班很器重她,打算打理扶持她来着,这才几天,突然就失业了。
乔晔说,“我我好像得罪了一个客人”
乔晔说话慢吞吞的,苏念听着着急,“你做错什么了会得罪到人?”
乔晔叹口气,“这个你别问了吧,挺复杂的”
苏念沉默下来。
乔晔迟疑几秒,说:“好吧,我告诉你,可你别多想,这件事和叶先生有关系,叶先生向经理投诉了我。”
苏念一怔。
乔晔故作轻松道:“我本来想去找叶先生要个说法,不过我有点怕他再说反正也就是个酒店侍应生的岗位,没什么了不起,又不是什么再也找不到的好工作,我还可以去干别的,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你也别往心里去。”
“他”苏念张了张嘴,斟酌语言,好一阵,继续道:“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叶殊城恨的是她,讨厌的是她,这和乔晔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以前不是那种会这样不分黑白找事儿的人,可现在,居然刁难到乔晔身上去了,她觉得难以置信。
乔晔说:“我也不知道,唉,反正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