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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她又笑,“有时候我想,和你重新开始可能是我做的最不明智的决定,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想要简化都简化不了。”
他不语。
也许应该趁势表忠心,可是他心里怒意尚未消散,眼底还存有阴翳。
而下一秒,紧攥着的手背被覆盖,他一愣,看过去。
她侧过身,手覆着他手背。
“但是决定我已经做了,就不会后悔,我会努力接受你,我希望你也能努力,努力忘掉过去,连同你家里那些事一起,这样你才能真正往前走”她微微停顿一下,继续:“我还希望你以后做事不要那么独断,和我商量,听我意见,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正常的恋人之间是有沟通的,你明白吗?”
她眼底隐隐有亮光,似是带有期待。
他脸上没有表情,眼底有些茫然。
他一点都不明白。
过去活的太自我,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扛,那种自私是骨子里面的,因为如果他不为自己想,这世上没有人会为他着想,一个人太久,他怎么可能知道正常恋人之间如何相处?他连家人之间如何相处都不知道。
她表情有些失落,“我知道你家庭环境对你影响很大,我家里也好不到哪里去,有时候我想起来甚至觉得恐怖,我们都是病态的,如果我们不做出改变,在一起,以后时常都在为你的一意孤行争吵,而我永远活的像是你的宠物,无力主宰自己命运,将来有个孩子在这种环境里面成长,多可怕。”
他的唇动了动,嗓音艰涩:“不会。”
他看着她,恍然发觉,她想了很远。
她是真的想要和他走下去。
可是她却忘了那个孩子。
他发觉自己其实一点也不理智,也许因为曾经被程颐和叶珺绫抛弃后,一个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过了太久,被遗忘的疼痛在这些年都没有忘却,他在固执地纠结一些对别人来说几乎毫无意义的问题。
脑子聪明的人根本不会这样纠结,就如她,一个孩子死了,对她来说似乎无关痛痒。
反正她还会有别的孩子,就如程颐,还有叶珺绫。
他心口剧烈痛起来,呼吸变沉,反手攥住她的手,好几秒,才又开口:“我会努力你想要我改的,我都会尽力。”
她愣了一下,很快,唇角微微勾起。
她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有这样一句话给她,已经实属难得,她觉得也不能太激进,笑了笑,“叶殊城,我这次在你身上赌一把,我不想输,”遂将他手拉的更紧,看着他,眼底有微光闪烁,“你不要让我输。”
余昆和张卓在楼下说话好一阵子,直到叶殊城车从停车场驶出,张卓视线不由自主望了一眼,余昆自然也看到了,问张卓:“刚才和苏念在一起的,是谁?”
张卓目光收回来,有些犹豫,但还是回答了:“是r。s。集团的总裁,叶殊城。”
余昆一愣,眉心紧蹙,“叶家三少?”
张卓点点头,察觉余昆情绪微变,觉得有点儿尴尬。
苏念之前直白说过自己做过叶殊城的情人,现在两个人这样子,他可以当做余情未了,可是这余昆和苏念怎么回事儿,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更何况
他视线打量余昆两鬓斑白,余昆和苏念这年龄差委实有些悬殊。
余昆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态,“我听说叶三少很厉害。”
张卓应:“那是,几年时间把r。s。集团规模扩大到现在这个水平,的确很厉害。”
余昆笑了笑。
张卓额头出汗,赶紧又说:“不过不及您,您白手起家,华人在华尔街站稳脚跟自己创立公司的试问有几个?现在又是跨国合作,以后您的恒易金融肯定是晋城金融理财这方面的一把手。”
这明显的马屁让余昆笑着摇头,“我听说叶三少商业手腕强硬,人性子冷,还听说他好像是私生子,和叶家关系并不好。”
张卓汗颜,“是有些不好传闻。”
余昆问:“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
“”
张卓直觉这问题是个坑,连话都不敢说了。
余昆心里了然,张卓这种人才不会在他面前无所忌惮什么都说出来,他换了问题:“他和苏念什么关系?”
张卓迟疑几秒,“我只听苏念说,她以前给叶总做过情人,不过已经分手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余昆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和张卓后来聊了没几句就上了车,车子缓缓驶动,他摸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
“给我查一个人的底对,名叫叶殊城,是叶瑾则的儿子。”
聚仁本来就是小公司,有赖于前台小文员的得力宣传,不过短短三天,所有人都知道了每天下午下班的时候等在前台的那个是r。s。的总裁,更劲爆的是,他是来接自己女友下班的,而他的女友正是前不久才入职的苏念。
苏念所在的造价部门很快就有了形形色色的风言风语。
并且,由于苏念曾经在说到叶殊城女友的时候,用了“漂亮”,“热情”,“门当户对”这种形容,不少人都暗地里胡乱揣测,有的人觉得苏念是自我感觉良好,也有人觉得这里面热情这个形容很明显根本指的就不是苏念,很可能另有他人,苏念或许是情人之类
有些人又扯起苏念和韩竞好像关系也不一般,前后两个都是名门之后,且都要样貌有样貌,要背景有背景,女员工们讨论起苏念来,言辞间都泛着酸味儿。
背地里,有不少尖酸刻薄的话,可是明面儿上,没有哪个表现出来,都是一脸调侃说苏念找到了钻石王老五,十分艳羡的神色开着玩笑,说叶殊城对她真是好,还问她怎么会到聚仁这么穷酸的小公司来体察民间疾苦,叫她哪天好事成了不要忘记了请大家喝喜酒。
对于这些调侃,苏念大都只能用笑容敷衍,表情紧绷,这都成了无形中的压力。
这两天叶殊城倒是换了送花的习惯,成了下班的时候手捧鲜花在前台等,遇到张卓两个人就心照不宣打招呼,见到苏念那深情款款的模样让看到的姑娘们都在心底尖叫。
女人骨子里面的毛病,虚荣——
虚荣让苏念觉得很折磨,看到叶殊城手捧鲜花等着她,便会高兴,可又担忧未来。
这天下班出去,她打过卡才和叶殊城出门不过短短几步,很不凑巧,遇到了韩竞。
上一次不欢而散,现在见面总归是有些尴尬的,她脚步一顿,讷讷打招呼:“学长,你来了。”
叶殊城没吭声,但是将花换了手,一手拉住苏念的手,宣誓主权一般强硬,对着韩竞,笑的有些挑衅意味。
苏念有点不自在,想要将手抽回来,可又觉得太刻意会驳了叶殊城面子,只能小幅度地扭着手腕,对叶殊城使眼色。
叶殊城假装看不见。
韩竞视线扫过他们的手,淡淡笑了笑,瞥了叶殊城一眼没说话,复又看着苏念,“和张卓今晚有个饭局,所以过来一趟。”
苏念“哦”了一声,叶殊城手指在她掌心划,她实在不堪其扰,“那我们先走了。”
说完就拽着叶殊城赶紧离开。
韩竞回头,直至那两个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叹口气,眼底尽是黯然。
两个人走进电梯,苏念气鼓鼓甩开叶殊城的手,“你没必要这样。”
叶殊城装糊涂,“怎样?”
“我和学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这样”
她拧眉,心里有些难受。
方才韩竞的笑容有多苦涩僵硬,她也不是没看到。
“学长以前帮过我很多,也许你不知道,我被你和许静禾逼的走投无路从r。s。辞职离开,那时候我感觉天都塌了,如果不是学长,我”
她低下头去。
想起辽城的黄沙漫天,烈日下韩竞将唯一一瓶水递给她。
仅有一张床,韩竞让给她睡。
人心都是肉长的,别人对她的好她心里都有数。
叶殊城静静看着她,低声叹,“我知道你可能会不高兴,又觉得我不尊重你,可是我控制不住,正因为我知道他曾经陪你度过低谷,我才更害怕。”
她一愣,抬头看他。
他又说:“苏念,没有安全感的不只是你一个,我和你是一样的。”
电梯抵达一楼,话题中断,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去,沉默绵延很久,上车之后他们去吃饭,去的是一家古风典雅的中式餐厅,菜还没有上,包厢里叶殊城从衣兜里面摸出东西来放桌上。
苏念定睛一看,那是之前他送她的东西。
四叶草的手链,王冠样式的发卡。
她瞪大眼,有些惊讶,“我不是扔掉了”
那天在广场,她记得很清楚,她将这些东西连同他给的那张卡都扔到垃圾箱。
他说:“我捡出来了。”
她目瞪口呆,抬眼看他。
“你什么都没留给我,这两样东西多少你还戴过。”
他眼底笑意有些凄凉,她心口一抽。
“记不记得那天你脸上沾了碳粉,你蹭我白衬衣上?”他抬头看她,“那件衬衣我没舍得洗。”
“那张照片我一直留着,还有”他顿了顿,“第一次的视频。”
气氛陡然变,苏念脸瞬间就红了,“变态!你留那种东西干什么?”
他被她反应逗笑,“你觉得呢?”
她羞恼地别过脸不看他,听见他道:“知道望梅止渴吗?欲求不满的时候我会看一看。”
叶殊城话音落,苏念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记忆曾经她被他叫去酒店房间,他对着电脑看那段视频一想到叶殊城有事没事还会一个人看那些东西,她又羞又恼,脸发烫。
叶殊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提醒:“你脸红了。”
“你闭嘴!”
她臊的慌,简直像就地找个地缝钻下去,而他还笑笑地看着她,她以手掩住脸,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