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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青春不禁感叹,他也终究是一个父亲啊。
“郑小姐,我劝你好自为之,少爷要是没了,我估计你的小命也难保。熟人一场,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
李冬梅说罢,也跟随着宁博远的脚步离开了。
自然郑青春的心里很清楚,即便没有李冬梅的警告,她也一定会全力以赴的盼着宁阮浩早早康复。
门从外面锁上了,郑青春缓缓走到宁阮浩的身边,她这才有时间看看他的脸。
病痛折磨的他不成人形,以他现在的状况来看,比当年车祸以后的惨状,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阮浩,你给我听着,我是郑青春,我来看你了。你必须努力活着,我要你活着,知不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一个多好的人,我不准你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
郑青春拉起宁阮浩的一只手,伤心的说着。
她多么希望被病痛折磨的昏迷不醒的宁阮浩,能够听的见她说话,但他现在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地躺在那里。
泪悄然滑落,躺在这里的人如果不是向来身体素质良好的宁阮浩,换做任何一个陌生人,可能早就死掉了。
他的胳膊上到现在都有纱布包扎的痕迹,浓郁的中药味道,也掩盖不住肉体腐烂的恶臭味道,这些似乎都在努力向郑青春诉说眼前的这个男人,正在经受着怎样的折磨。
她没做过医生,可是她的心很善良,之前也在宁阮浩身边呆过三年的时间,算不得生分。
挽起袖口,郑青春便到浴室里打了盆热水来,决定帮宁阮浩擦一擦身子。
他是有一个家财万贯的爹,可那又怎么样。
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没有人真心照顾他,反正他要死不活,又不能开口讲话,哪一个人不是为了钱才把他这个活死人来回折腾。
郑青春很心疼,她一边努力的避开他身上的所有伤口擦拭着他的身体,一边流着眼泪。
“宁阮浩,你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能装死装的下去,你给我醒过来,快点儿醒过来好吗,我宁愿你恨我,厌我,那怕你学当年那样凶巴巴的吼我都可以,你快点儿醒过来呀!”
擦完身体,郑青春坐在他的床边发起了呆。
“不行,我得想办法联系周杰,他哪里一定有可以缓解症状的办法,毕竟他和陈荒唐也都中了一样的毒,为什么宁阮浩会比他们两个症状更加明显了呢?”
139没那么简单()
整个晚上,郑青春都彻夜未眠。
她在想办法,最起码脱离宁家人的监视,她才好联系周杰或者乐儿,把宁阮浩的情况如实告知他们。
天一亮,郑青春就敲着门跟门外的小弟喊着说要见宁博远,还说自己已经有办法救宁阮浩了,但必须要提前见见宁博远才行。
宁家小弟也怕她这样吵吵会惹得老爷生气,于是也不敢怠慢,便只说要先去通传一声。
不多时,门外有了人走路的声音自远而近。
再然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来人,把门打开!”
听见人声,郑青春立刻警觉的站了起来。
只见来人约三十好几一个男人,是一张生面孔。
说实话,在郑青春的印象里,宁家之前好像也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但现如今看起来,门口的人对他倒也十分尊敬。
他一定是在宁家颇有分量的人物吧,郑青春想。
“你是谁?我要见宁博远,你可以带我去见他吗?”郑青春问。
那人对着郑青春上下打量了一番,且说,“有什么事,你快说吧。你以为你是谁,我家老爷日理万机,事物繁忙,是你想见就能见得吗?有话跟我说一样。”
郑青春只觉得面前之人说话十分傲慢,与一般家丁根本就不是一个态度。
便心里带着小心地问,“请问你是谁,说话能算数吗?”
那人,冷笑一声,“我是谁,哼,我是这里的管家张玉和,你说我说话算数不。”
郑青春很紧张,眼前之人面色不善,看起来势必不会让她见到宁博远的了,但总还是要抱着希望试上一试的。
于是故作冷静地说,“哦,我就是想问问宁老爷,可不可以让我姥爷每日过来帮阮浩瞧一瞧病,他是一个老大夫,在医学上面颇有建树,或许他能帮我指导指导,那样我就可以更好的照顾你家少爷了。”
只见来人轻蔑的看了郑青春一眼,“瞧什么瞧,做好你该做之事就可以了,我家老爷说了,你只是一个陪床的,别没事瞎折腾,宁家事多着呢,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事闲的慌。好了,再没别的事情,我手上还好几个事情忙着呢,你自己个玩去吧。”
“哎,你??????”
郑青春刚想争辩几句,但只见那人面上带着笑,看似恭恭敬敬的撤出了房间,却麻利地把门又锁上了。
只听得那人在屋外厉声对两旁看守的人说道,“小心看着,别出什么乱子。否则,唯你们是问?”
那语气不带一丝友好和同事情分,霸道的态度不像一个普通人该有的身份。
要知道宁博远可是千里迢迢的花了大工夫把郑青春绑来的,他不就是为了让郑青春想办法救醒他的儿子吗?
不对,郑青春总觉的哪里有些怪怪的。
“丫的,不就是和夫人关系要好吗,耀武扬威什么,老子如果那天看他不顺眼,把他和夫人的丑事捅出去,看他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郑青春正贴着耳朵站在门口的位置发呆,却听了门口小弟突然这么一句抱怨。
“夫人,这人口中的夫人想必只有可能是李冬梅了吧!”
郑青春仔细的思考着,“这个张玉和看样子并不十分希望宁阮浩身体早日康复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行,我必须找机会让姥爷帮阮浩把把脉。”
宁阮浩的状况自郑青春来了之后,就一直没见好转。
期间每日会来几个面目不同的中西医大夫帮忙做诊,当然每当那些大夫来的时候,毫不例外的张玉和就会在旁密切关注着。
好在郑青春照料的十分仔细,身体溃烂的程度似乎正在好转,那肉体腐烂的味道,也渐渐没那么厉害了。
郑青春特地在李冬梅哪里求来了一个权限,家里的下人每日往她这里送些消毒液什么的。
这也起了不少作用,宁阮浩的衣物也都由郑青春亲自换洗,看着他身上的烂肉一点一点的变干,起痂,郑青春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宁博远自那日见过郑青春以后就再没露过面,似乎很忙的样子。倒是李冬梅,每隔上两日是必回亲自登门,好好上前瞧一瞧宁阮浩病情的。
只说是宁博远临走时候嘱咐过了,阮浩的病情要时时跟他汇报。
条件虽然艰苦,但在郑青春的坚持消毒和勤帮宁阮浩换洗衣服的状况下,突然有一日,宁阮浩的手指竟然奇迹般地动了一下。
郑青春兴奋的在屋子里喊叫,“开门,快来人,快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阮浩他醒了,他真的醒了。”
她这一兴奋,惊动了李冬梅和张玉和,两人前后脚一块来了宁阮浩的房间。
“你那只眼睛看见他醒了,这不还睡着呢吗?”
张玉和没好气的怒怼。
郑青春并不理会,一把捏住李冬梅的手,“快请大夫来,我想他可能就要醒过来的,让大夫来给他看看。”
李冬梅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眼睛却盯着张玉和看。
郑青春现在算是阶下囚,笼中鸟,她只得无可奈何的把希望,寄托在了这个看上去并不在乎宁阮浩生死的人身上。
张玉和思考了片刻,立刻阴沉着一张脸,“来人,把这个伤害少爷的凶手给我绑起来。”
郑青春左右看了看,这里除了自己是外人以外,好像别无其他。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这个张玉和才是真正有鬼之人。
“凭什么抓我,我做错什么了,李冬梅我要见宁博远,我要见宁博远。”
她被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了起来,她知道万一自己离开了宁阮浩,他的身体肯定又会回到从前,甚至更糟。
郑青春现在甚至怀疑,宁阮浩的身体之所以这样,根本与解药无关,而是本就是有人故意想要害他,而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但即便郑青春心里清楚又能有什么用,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连自身都难保她又该怎么做,才能让不知身在何处的宁博远识破眼前这二人的真面目呢?
就在郑青春绝望的抓着门框,大声嚎叫的时候,宁阮浩竟然真的醒了。
“你们给我住手!”他虚弱地睁开眼睛,愤怒的对着张玉和说。
郑青春满面泪光的扑到宁阮浩的面前,将虚弱的他从床上扶坐了起来。
“阮浩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知道的,你一定会好的,一定会。”
张玉和见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也只得恭敬的对着宁阮浩行礼。
“少爷,您醒了!”
说话间,张玉和的眼珠子飞快的在眼眶里瞎转。
李冬梅似乎领会了张玉和的意思,这时候,倒也是扮演起了好人,一边假意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坐在了宁阮浩的床边。
“孩子,你可算醒了,你知道吗,你要再不醒过来,青春可就没命了!”
郑青春拼命摇头,但宁阮浩哪里看的见,他一想到自己能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怪他那个为了利益不要命的爹就火大。
他居然还趁自己身体不佳之时,想要他最爱的女人的性命,他伤心的紧。
于是情绪一激动,大吐了一口血,便又再一次的晕倒了过去。
任由郑青春这一次再怎么喊,宁阮浩也都没有再醒来过。
“郑小姐,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你不是想要见你的姥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