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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闹,场面即刻轻松了起来。马英杰的情绪也松弛了下来,他看见那位刘教授正俯下身在和伍大伟说话。这是位看上去很儒雅的中年男人
,隐约能看见发根处的花白。他对这个人有种难以说清的好感,是那种能很迅速就让你就感到亲近的感觉。
马英杰等着。他想敬这位刘教授一杯,尽管不清楚情况,他本能觉得这个人能给自己帮助。但刘教授一直在跟伍大伟窃窃私语,马英杰一时不
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放下准备端起来的酒杯,觉得胃里发烧,就想吃点什么。就在他刚要把从盘子里夹起来的羊肉放到锅里去的时候,脸边突
然出现一双筷子,让他一惊。本能把头往后让,看见那是一旁胡总的手,正伸向锅里。他发现这位看上去有些臃肿的胡总,原来是个左撇子。
他在用漏子去锅里捞烫好了的食物的时候,没把手里的筷子放下,就那么夹在拇指跟无名指里,像是一根树枝横斜在空中。
“老胡呀,你拿着的是双兵器呀?想刺我们的马布是不是?貂蝉可在一旁守着呢。”
奇怪的是刘教授原本是在跟伍大伟说话,怎么就看见了呢?马英杰很不解。他慌忙应和,连声说:“没事没事。”那位胡总转身冲着他说:“我是
个粗人,不懂得那么多的礼仪,马县长别见怪。你这个女子,怎么不知道坐这边呢?我要刺也是刺你不是?”
“胡总开玩笑,谁知道您是双枪将,还是左右逢源的呢?”
“哈哈哈,你这个女子能说会道,我说不过。马县长,听说你们吴都是一个很美的城市是吧?我倒想去看看。”
“那真是求之不得,胡总!”刘儒生这时插话了,他端起酒杯冲胡总说:“我借花献佛,这里先敬你胡总了。”说完一饮而尽,倒是把马英杰弄得
不知所措。胡总似乎对刘儒生有所忌惮,马英杰不经意发现了他突然变得本分起来,有点恭敬地急忙站起身,端起酒杯喝干了杯中酒。他转眼
悄悄去看了看另外两位,伍大伟仍是一声不发,低头看着面前那盘羊肉片,好像那里面有着什么看不透的,藏着秘密,马英杰发现伍大伟在用
力吸气,样子就像是一条狗在嗅闻被埋藏起来了的东西。他端起酒杯,接着刘儒生的话说:
“胡总,欢迎您去我们秦县,美不美您去了就知道。我先敬您,就当是代表我们秦县欢迎您了。”他又是一口气喝干了杯中酒,这时刘儒生在桌
子底下悄悄拉了拉他的裤子,他感觉到有点醉意了,低头去看了一眼,明白刘儒生是在要他少喝点,心里一股暖流涌了出来。先前对刘儒生的
感激更多了一份。
尽管马英杰有点喝多了,但至始至终都还保持着清醒。他发现伍大伟根本就没吃什么。这其实也不奇怪,现在的人,稍有地位,更别说是伍大
伟这样的,对吃什么根本不会在意。在后来的日子里,马英杰慢慢懂得吃喝不过是一种形式,一种仪式性的形式,有点像古人的图腾,代表的
是吃喝的物质性背后的东西,那是一个隐喻。在这样的场合,表达的是那些不言而喻的社会性。
在离开酒店,送伍大伟一干离去时,有点醉意了的马英杰送到酒店的大门口时,司机已经把车停在了门外等候。上车前马英杰没想到伍大伟会
转过身来主动握了握自己的手,那是一双非常绵软温润的手,厚实却不坚硬,握住你的时候,让你感觉到的是若有若无。这感觉对于马英杰来
说,很有些不真实又很有些异样,可是他又说不出这到底是为什么。整个夜晚,对于马英杰来说,都是如此地不真实一般。可整个夜晚,他却
是真真实实地在陪客,陪这些在他眼里极其大人物的人物。
伍大伟对马英杰说:“不好意思,小马,下次有机会我来请你吧。”说着他回头对正准备进车去的胡总说道:“老胡,胡总,你自己答应了去秦县
的,可不能爽约哟!”
已经半个身子都进到车里的胡总又出来了,他满面笑容看着马英杰说:“马县长,我可以带这位女士一起去吗?”他转眼看那位陪他吃饭的女孩
,女孩有些羞涩样子说:
“胡总,你真要带我去呀?”
“当然,只要我们马县长不反对。”胡总一脸的果决。
“看胡总说的,我怎么会反对呢?”其实这时,马英杰的内心有种难以消除的厌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喜欢这位胡总,总觉得这人身上有股
子难以说清的味道。他尽管也曾经常流连于声色场所,却很少与这些姿色女子打交道。他没有回头去看身边的那位女子,他只是闻到了一股好
闻的香味,只是这样的香味对他说来,有点过浓也就不真实。
伍大伟已经进到车里,胡总把自己的名片给了马英杰,他说希望随后联系,也随着坐了进去。这让马英杰感到很突然,尽管他想趁这个机会看
看能不能为秦县拉到这个项目,但没想过会这样简单。车开动后,刘教授从另一边越过司机跟他打招呼,说自己也会去秦县的。马英杰感到很
亲切,真诚地表示欢迎。车启动后,在离开的瞬间,马英杰看见了伍大伟看着自己,眼神里似乎有点意味深长。
送走伍大伟他们,马英杰这才发现刘儒生一直站在身后,而李小梅则在另一端看着他们。他想问问结账的事情,没想到刘儒生马上摇摇头,说
预先就结过了。在隐约中,马英杰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真的不明白,这个刘儒生究竟是什么人?好像他马英杰仅仅是来北京的一个客人,过客
,而不是来跑项目的负责人。而这位刘儒生才算是真正的主人。他的心里暗暗泛起一丝不满。他对刘儒生说:
“算是秦县的接待费用吧,您把发票给我或者给李局长行吗?”
刘儒生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他用一种有些怪异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马英杰说:“马县长,我还有点事,你和李局长先回了,北京的道路你还不
是很熟,我叫了的士送你们回去。今晚很成功,这湿地项目问题不大的。至如这位胡总,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刘儒生找来一辆等在酒店外面的的士,俯身告诉了司机地址,然后等马英杰和李小梅上车后,他还站在酒店门口。
马英杰怔了一下,这刘儒生到底是个什么人呢?今天的事可靠吗?他竟又有冷汗往外冒着。
第99章游戏()
第99章游戏
马英杰在北京的时候,梅婷和史美美跟在苏晓阳身后去了吴都大酒店的客房部。史美美的手一直紧握着梅婷的手,看得出来,她挺紧张的。虽
然在桌子下面总在和苏晓阳撞来撞去的,那玩的是一种暧昧,一种情趣,一种挑逗。再说了,梅婷在车上告诉过她,苏晓阳可能嫌她的年龄大
了,喜欢小姑娘,而她和美美总是要面对这一仗的。有了钱,女人才有了安全感,才有生活的保障以及未来。可是,除了依靠男人来赚钱外,
她和美美还有什么能力呢?好不容易让丁老板把厂子交给了她,却让她败成这个样子。她直到厂子败得开不下去时,才彻底明白,上帝派她来
到世间的目的,就是伺候好男人的。她只有这个本事,离了这个本事,她梅婷什么都不是。好在,她在青春貌美是傍上了一个还算有情人义的
男人,至少给她留下了这个厂子。在这一点上面,她比史美美要幸运得多。美美也是从农村来吴都打工的,父亲在一家地下煤矿劳作时,被掉
下来的石头砸断了双腿,而母亲见父亲赚不了钱,跟着镇上的一个光棍汉跑了,至今下落不明。而美美来吴都不久,就去了酒吧里做了一名服
务生,一个月的收入倒也不错,寄一部分回家外,自己还可以存一点点。就在她满心欢喜的时候,她却撞上了刘立,被刘立看中简直如同下到
地狱一般,首先是刘立先用强了她,她倒也能够忍受,反正在这酒吧里打工,迟早总会被男人干掉的。她知道刘立是谁,在酒台打工的女孩都
知道刘立,刚开始别人谈刘立的时候,她还是挺羡慕的,毕竟算是一个大官的公子,傍上他就可以衣食无忧了。哪里知道他就是恶魔,玩女孩
成性,而且从来就是玩一个丢一个,别说补偿,连一个硬币也见不到他的一个。
刘立用强了史美美后,接着让他的两名手下,当着他的面,轮了她,而他却站在一旁兴奋地拿银针扎着她,痛得她不断地叫着,越叫,刘立越
扎,越扎就越叫。那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挺过来了,被刘立们玩够后,她觉得她没脸再活着,心死如坟的悲观让她走到了湖边,正准备跳
湖时,遇到了梅婷。当时,梅婷在湖边转悠,见这女孩准备往下湖里跳,便赶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史美美,她对美美说:“命是爹娘给的,死
却是上帝安排好的。你被我撞见了,就证明上帝还不想带你走。所以,跟着我吧,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这个时候的梅婷已经是独守空屋,
有个小妹妹作伴,说说话,听听使听也不错,便把美美带回了自己的家。美美认定了梅婷,只要梅婷让她做的事情,她都会去做。反正命是梅
婷捡回来的,吃的,喝的都是梅婷在供给,为梅婷去献身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梅婷紧捏了一下史美美的手,史美美能够感受到梅婷的力量,于是紧张感减少了不少,不就是和男人睡个觉吗?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史美美给
自己打气。
梅婷也是很无奈,虽然马英杰给她出了这样的一个主意,虽然苏晓阳欣然接受了,可她老有不踏实的感觉。总觉得男人非要和女人搞一场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