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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如果你不怕被你皇兄笑话……」应连城眉毛也没抬,萧衍城的嘴巴硬,说回东琉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可有哪一次回成的。「说不定你人还没到宫门,就被你皇兄最亲爱的林典卫扔出城外了!」
萧衍城的脸色沉了下来。
无端被卷入战火,和宫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又尴尬又不安。
「别、别吵……我、我搬出去就是了!」
「不搬!我看谁敢让你搬出去!」萧衍城盯着应连城的脸冷声说。
应连城轻叹了一声,也不接话,随手又摸了本摺子出来批。
总得说些什么才好,这么僵的气氛可比殿外要冷,他的皇兄跟衍城哥哥还是要相亲相爱的才最开心不是吗?
和宫脑中转来转去,也想不出什么好话题来。
「那个……」和宫眨了眨眼睛,「在春波园那边有一个院子,听说皇兄在那边关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犯人……」
应连城停下了笔。
「我……那里关的是什么人啊?」
萧衍城蹙了蹙眉尖。
「昨天那边来人报,说他的寒症犯了,我这边忙得焦头烂额的,也没派人去看过他。」应连城柔声对萧衍城说道,「我知道,你对他一直很关心,要不要明天你带个御医过去瞧瞧?」
萧衍城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早说了要写信给皇兄,偏你这么倔。又不是外人,东琉国库里拨一点出来也没什么大碍的,你怎么这个时候脸皮薄起来了,若听了我的话,也不至于日日烦心到这样。」
「你说的也没错……」应连城看着他,「是我错,明日就麻烦你写封信去东琉求援……」俊美的脸贴近了萧衍城,长长的睫毛几乎快扫到萧衍城的面颊上。指尖也快麻痹一般,萧衍城呼吸一窒。「说起来,我也有些日子没好好疼爱你了,衍城是想我想得恼了吧!」
低沉回荡在耳边的私语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热血立刻涌上了萧衍城的面颊。
眼见两人的唇就快贴上,论情论理,和宫都应该快些识趣地离开才对。只是……只是……和宫捏着拳头,用有些怯懦的声音打破了缠来绕去在两人身边的浓情蜜意。
「我、我明日也要跟着衍城哥哥去!」
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苍白而清冷。和宫双手拢在袖筒里,难掩兴奋地跟在萧衍城的身后。萧衍城没让更多人跟随,除了一身宫侍打扮的和宫,他只带了一名年老御医和一名小侍。
「为什么不带些侍卫?」和宫小声问。
「用不着。」萧衍城摸了摸他的头。
「又摸我的头……」和宫小声嘀咕着,心里很有些不满,「可是听说那里关着的人很厉害不是吗?可是胆敢谋刺皇兄的刺客呢!」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日飞雪满天的白色身影来。
「知道的还不少嘛。」萧衍城轻笑了一声。「放心吧,他们已经没什么危险了。」
他们吗?和宫眨眨眼睛,乖巧地闭上了嘴。
和宫自然不会知道,在那一堵高墙的四周到底有多少双眼睛正在严密地监视着。即便那里所关的人已经没有了威胁,但凡事不可太过绝对。如果身为宣王伴侣的萧衍城出了一丁点儿意外,即便宣王不追究,东琉皇帝的震怒也会带来兵端战事。萧衍城的重要,远非国王爱侣这一身份所囿,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影响两国的邦交。身处暗中的影卫们无时无刻不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重约二十斤的精钢锁被负责看守的侍卫小心地打开,萧衍城想也不想,轻轻松松地抬脚跨入那片安静的禁地。
「小顾!小顾!」萧衍城清朗的声音在院中回响着,充满精神,「小顾,我来看你了哦!」
紧闭的房门很快打开了,同样清朗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
「王爷您好!」
和宫再一次看见了他。明明距离这么近,和宫的眼睛里却除了那双乌黑有如深潭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他是什么模样已经不重要了。纯净、温润却又无法见底的双眸比他所能想像的更加迷人。一时之间,和宫怔怔站在原地,毫无礼貌地盯着那个人,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和宫,你怎么了?」觉察有些异样,萧衍城有些诧异地转头看了看他,用手轻轻拍了拍和宫的脸,「怎么突然傻了?」
仿佛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冰水,和宫打了个冷颤 ,人才清醒过来。
「这孩子没见过什么生人,小顾你别在意啊!」萧衍城打着招呼,脚已经迈进了屋里。
他只笑笑,因为和宫反常的反应而将目光停在了和宫的脸上。和宫脸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因此看清了他的长相。
五官很清晰,线条也有力度。跟应连城和萧衍城比起来,他没有他们令人眩目的美貌,但也是一位俊帅的英挺青年。他的身材高挑,看起来有些瘦,但腰身挺得很直,浑身上下充满了张力,在这具身体中,似乎充满了一触即发的力量。
那双乌黑的眼睛慢慢溢出些笑意,紧绷着的肩头也似乎放松了一些。
「你……是那天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的孩子吗?」他的声音很好听,不尖细,不粗哑,和他的人一样,清朗而有力度。「我姓顾,顾衡,字千里,你叫什么名字?」
「和……和宫!」和宫的脸红得像颗熟透的苹果,白瓷般细致的皮肤上泛起了艳丽的红晕。
半只脚还留在门外,萧衍城回头看着他们倆,嘴角噙着一丝了然的微笑。
「小顾,这孩子很中意你呢!」
「您真会开玩笑。」毫无所动,顾千里笑着回答,声音里没有半点触动,仿佛这真的就只是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和宫有点莫名的忧郁。
「你啊……」萧衍城不知道为什么叹气,身体已经完全进入到了屋子里面,「除了你那位主子,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没办法入你的心呢!」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谁听,萧衍城只是轻轻摇着头,不理会表情骤僵的顾千里,也完全无视他眼中的无奈和烦恼,大步向内堂走去。
和宫紧紧跟在萧衍城的身后,不时拿目光偷偷瞄向顾千里。那对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蹙在一起,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焦躁。顾千里的主子,会是怎样让他牵挂的人呢?如果能有一天,他也会这样地记挂着我……仅仅想到这些,和宫的心里就泛起甜蜜的痛楚来。
人,真是很奇妙。明明什么也不知道,明明什么也不了解……和宫知道,就在他看见顾千里身影的那一瞬间,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
那一年,离和宫十五岁的生日,还有二个月零十一天。
第二章
屋里很暖和,火盆里的炭燃得正旺,只是长久封闭着的屋子让人觉得十分窒闷,和宫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就算怕冷,也不能老是封着窗子吧,没点新鲜气,再好的人待久了也得憋屈出病来!」萧衍城一边抱怨,一边毫不犹豫地扯去堵在窗缝间的布条和丝棉。
「别,您别这样!」顾千里急忙过去想阻止,却比不上萧衍城的快手快脚,只转眼间,布条便被拉扯出来扔了一地,萧衍城将窗打开,屋外冷冽的风立刻钻了进来。
「唔……」屋内的床帐里传来一声低微的呻吟。萧衍城走过去,一把将厚厚的床帏拉开。
「枫灵,你还想睡多久啊?我带医生过来了,快些起来,再睡下去,就变成肥猪了哦!」
伸手去拍床上沉睡着的人的脸,那人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狠狠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
「萧衍城,怎么又是你!」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一点怨怒外加少许慵懒,钻在耳中,说不出的味道,让人心里发痒。
「枫灵,不要这么凶巴巴的,」萧衍城笑了起来,「不过听你这么说话,看来今天你的精神还不错哦。如果你哪天真的不在了,我可是会很伤心,很难过的呢。」
「哼!」枫灵冷哼一声,「虚情假意!」
「天地良心,我这么关心你,应连城都快要吃醋了呢!」萧衍城嘻皮笑脸,将枫灵的衣服扔在他身上,「快点起来吧,天天躺着,再好的人也会躺出病来的。」
枫灵是个很年轻的男人,长得也很漂亮。和宫偷偷打量着这个胆敢对萧衍城不敬的人。深邃的五官,白皙的皮肤,虽然长相清秀,但那双冰冷的美眸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身上生人勿近的感觉让和宫觉得如芒刺在背一般很不舒服。
「咳、咳!」大概是冷风的刺激,枫灵起身之后就不停地咳着,脸色也有些发青。
「……」御医半眯着眼,一手搭着脉一手不住地捋着自己及胸的白髯,「大人风寒已经侵入七经八络,邪风入了五腑……不过……脉相沉稳,看不出有什么大碍……这风寒症应该是陈疴了吧!」
「先生说的极是,」顾千里接道,「我家大人年少时曾受过大寒,是用尽了珍药才救回来的,此后每年冬天都会不适,特别怕冷。」
「怪不得、怪不得!」老医生连连点头,「脉相所示,他的经脉都有损伤,原本应该是气短寿险的人,但是偏偏又内力混劲,原来是有珍贵良药补佐过的。只是过之而无不及,到时候,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的。」
枫灵脸上淡淡的,仿佛别人口中谈的与他丝毫没有干系。
被顾千里恳求的眼神盯着看,萧衍城只能摸摸鼻子发了话:「那什么……要怎么补,且开个方子来看。宣国的补品虽不及北兆的珍贵,但一般的东西还是出得起的。」
「多谢王爷!」顾千里喜极。
枫灵却只瞪了萧衍城一眼:「多事!」
「又不是花你北兆的钱,你心痛什么!」萧衍城撇了撇嘴,「若以后北兆王来跟咱们要人,我若还不出一个鲜活乱蹦的枫灵来,宣国可不是丢尽面子了么!」
枫灵的脸色沉了一沉,半晌,方轻声回话又似自语:「他,才不会来跟你要人!在他心里,我早就是个死人了!」
顾千里面色一黯,垂下头去。不知怎的,和宫的心情也突然郁闷起来。
「嗯……」萧衍城有些犯愁,前天刚接到的北兆王的国书究竟要不要告诉枫灵呢?看了看枫灵的表情,萧衍城把话咽了回去。还有的是时间,用不着这么急去说吧!萧衍城有些坏心地想。再怎么说,面前这位也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