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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疏雨摇头,制止了南辰后面的话:“他被权力蒙蔽了内心,你不会的。”
云燃放弃了打下的江山,这一点,就是楚云比不上的。
南辰还想到一件事,他抿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叶疏雨似乎看出来了,于是问道:“你怎么了?还有啥事?”
“方才你有没有注意到,楚倾的神色。”南辰将叶疏雨拢进怀抱,去除了她身上楚云的味道后才缓缓放开。
“楚倾一直很奇怪,自从我半年前回了云都,他就一直很奇怪。”
南辰伸出中指,微微曲起然后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楚倾一直有事瞒着我们,若是我没猜错,楚倾是锦族的人,同时也是楚云的人。”
叶疏雨一惊,惊的都忘了此时在皇宫,“怎么可能!”
南辰笑着捂上了她的嘴,“声音轻些。”
然后南辰说了方才在寝宫门口听见的那些话。
叶疏雨皱眉,“你的意思是,楚倾在为双方互相传递消息?这是为什么?有什么好处?”
除了将此事越搞越乱越弄越复杂之外,似乎没有好处啊。
“这就要回去问问凤三了。”南辰低眸看着叶疏雨,两人并肩而走,他忍不住伸手揽上她的腰肢:“凤三定会不遗余力替我们解决这个问题。”
叶疏雨奇怪,南辰笑了笑:“凤三有求于我,本世子只是有个这么些小小的事情,他必定会做好。”
“其实我觉得,楚倾……”
“疏雨,你可记得,祭拜古泉寺那时候,楚倾约了我。”南辰挑挑眉,见叶疏雨点头后继续说道:“我曾问过楚倾悔否,他的答案是”为了国家,不悔,而为了兄弟,则悔。”
叶疏雨一时间没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的答案,不知道该有什么感觉,只觉得五味陈杂,心头委屈的难受。
南辰轻轻吻着她的脸颊:“若没有猜错,楚倾为的不是任何人,而是云国。楚云是个好皇帝,楚倾才选择帮他。楚倾装作投诚锦族,替锦族传送资料,而锦族没想到的是,他是楚云的人。”
叶疏雨躲开他的吻,小脸忽的一下红了,“别动手动脚,在皇宫呢!”
“楚倾说的为了兄弟,只怕是与我们想的一样。”南辰定定的看着叶疏雨,眸子里闪过及怪的神色。
叶疏雨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是楚风么?楚倾接近楚风,都是为了所谓的云国?”
楚风以为楚倾会是自己可以信任的兄弟,却没想到这个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却是自己的大哥派来,监视他的。
皇室中人尔虞我诈相互厮杀,虽然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边,叶疏雨觉得确实不好受。
非要在这些人里,相互做出一个抉择么?
此刻她是明白了叶阑最早的时候说的那句:若是你一直傻下去就好了。
叶疏雨也终于懂得了叶阑的意思。与其做一个为国为民的暗凤,不如好好的做她自己。
一时间气氛有些闷人,她竟然觉得很累,叶疏雨问道:“你的马车呢,我不想走路了。”
南辰叹气,将她横抱起,“在前面,累的话,靠着我。”
“……”叶疏雨无语的忽视了宫女们瞥来的目光,将头靠在南辰怀里,南辰觉得心里顿时满满的,勾唇一笑:“怎么,不害羞了?”
叶疏雨还是皱着眉头,仿佛完全没有听见南辰的话一般,继续问:“我记得我被凤三带去雨沙镇之前,你对子渊隐瞒了我是暗凤一事,你信不过他?”
南辰一愣,觉得美好的气氛被她这么一句话给破坏了,“我们现在不要谈这些,你好好的休息。”
这些问题回府再议也不迟,而且对于南辰来说,或许云国之事确实算得上是大事,但也只是皇族内部的斗争罢了,无论怎样,云国的权利依旧在楚家人手中。
就算楚歌是锦族的人,楚歌夺得了地位,但皇帝,依旧姓楚。
而且……楚云已经这样强大,这个结局是什么,或许非常的显而易见。
如此一来,南辰并不希望叶疏雨再费心费力的去为这件事伤身奔波。
“你是不是对子渊不放心啊?”叶疏雨完全忽视南辰的话,不依不挠的问道。
南辰无奈,点头:“是。”
叶疏雨沉默了,子渊自从出现开始,就表现的非常友好,以为他与南辰是好友,南辰便信得过他。
“这个云都的人与人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子渊是南王府里的人,却不一定忠心于我。”南辰叹气:“子渊是本世子的亲信,我却不能信,凤三不过是个求助于本世子的落寞公子,我却可以完完整整的相信他。一切不过是利益驱使而已,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叶疏雨轻轻念着这句话,南辰将她抱上马车后,她猛的抓紧南辰的手:“不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不想在云都就留了,不想看着这个血肉堆积出来的‘天下盛世’。”
南辰的手一顿:“你果然与阿枝不一样了。”
叶疏雨挑眉,“什么意思?”
“你的前世与云燃并肩征战数年,手下尸骨无数,那时候也没见你说过这些话。”南辰吻了吻她的眼睛,一片清凉:“果然是活得久了,事情看得透了。”
叶疏雨顿时沉默了,半晌才愣愣的指正南辰的话:“我如今十七,没活多久。”
南辰低低闷笑:“走吧,回家。”
第二百零一章不对劲的叶丞相()
凤三在回了云都后,便听从了南辰的话跟踪了楚风。
宣王府虽说不如南王府那般守备森严,但是在府内跟踪宣王,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凤三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个亏本的生意。
*
叶疏雨回到南王府,见到了一个意外的客人——叶丞相。
这个挂名的父亲,叶疏雨不知道该用什么感情去对待。
叶丞相对着南辰长长的作揖,“辰世子,下官有事禀告。”
南辰见叶丞相穿着布衣,不由笑了,“丞相请说。”
叶疏雨很自觉的起身倒茶,叶丞相忽然握住叶疏雨的手,声音平淡:“陪父亲坐会。”
叶疏雨愣了一下,倒完茶水后点点头,“嗯。”
“其实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叶丞相缓缓吐出,“你的娘亲原本的名字,谁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来到云都后,便代替了我死去的原配夫人,做了‘容婉’。”
其实这件事,叶疏雨早就知道了,只是此刻从“父亲”的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觉。
“相府里的那些嫁妆,是容婉的,她产下阑儿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没过多久就去了,之后你娘在第二日就来了。”叶丞相顿了顿,有些感叹:“我与婉儿相识不过几月,便爱上了她,虽然她只在府中三年,但也是一辈子留在我心里。疏雨,或许你听这些觉得不可思议,但确实如此,爱上一个人,看的不是时间,而是心意。”
这是叶丞相第一次与叶疏雨说这么多话,她还没反应过来,叶丞相又说:
“前些日子,父亲想让你三妹嫁入南王府,是父亲错了,父亲给你赔罪。”
叶疏雨一愣,抿了抿唇:“爹……”
“疏雨,疏雨。”叶丞相听见叶疏雨此刻一如四年前一般的叫他爹,一时间有些恍惚:“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叶丞相从怀里掏出那一支白玉簪,递给叶疏雨:“这是你娘的,如今将它交还与你。”
叶疏雨问道:“不要留着它么?”
叶丞相摇头:“用不着了。”
接着想南辰禀告了关于锦族的一系列事情。
叶疏雨惊讶,“这么说,娘亲是……凤家人?算是凤三的姑姑了?”
叶丞相抿嘴:“这些事情,本应该早些告知于你。”
叶丞相还说了其他的一些事情,比如叶丞相早年的时候,在锦族的势力下做过地方官,而容婉会在丞相府,也完全是因为要依靠叶丞相的力量保护自己。
这些年收集的锦族的消息,也一一告知了南辰。
其中有一件事,叶疏雨和南辰都没有意外——楚歌未死。
还有写杂七杂八的事,叶疏雨都记了下来。之后叶丞相便起身告辞。
叶疏雨沉默:“不如多留一会吧?”想了想觉得不对:“不如我也回去吧?”
叶丞相一愣,慌忙说道:“不必!”而后才缓过来:“疏雨如今还是住在南王府的好,云都太乱,相府护不了你。”
云都太乱?会乱到相府?
凤三快步走进来,见到叶丞相也是愣了愣,“辰世子,查到了!”
南辰目光一顿,点头:“进来吧!”
叶丞相见此,脚步挪了挪,却没有走,“疏雨,今天要好好照顾自己。有时候你是任性了些,也怪爹爹不好,爹爹一直觉得你不是亲生女儿,便未曾管你。如今想来真是惭愧,是爹爹错了。”
“爹,你……”叶疏雨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没事,只是许久不曾见你,见到你就想到你娘,所以多说了些。”瞬间又成了那个叶丞相,他甩甩袖子,对南辰恭敬道:“辰世子,下官告退!”
叶丞相制止了要送他的叶疏雨:“不必送了。”
叶疏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以至于在凤三禀告楚风的事情的时候,她也分心了。
“啊?你说啥?”叶疏雨猛然听到凤三喊她的名字,于是问道。
凤三无语,“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凤三重复了一遍方才的内容,见叶疏雨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说道了一半终于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出声:“叶疏雨,你到底听了没?”
南辰低眸,轻轻问道:“疏雨,怎么?”
叶疏雨想着叶丞相方才总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一个父亲终于意识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