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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见她犹豫了一会,觉得大约是拿不出钱在拖延时间,语气也不好了起来:“没钱来吃什么饭?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叶疏雨懵了一下,小嘴嘟了嘟,委屈至极:“又没说不给钱……”
“你若是有钱,倒是拿出来啊。”小二把掌柜叫出来,“看,就是她,吃霸王餐!”
叶疏雨欲哭无泪,你特么见过谁吃霸王餐,只吃两个菜?
*
容辰回到容宅,见叶疏雨不在,将这次带回来的礼物放在她房间,听青弦说她是上街去吃饭了。
于是容辰问了问叶疏雨带了多少银子。
青弦一愣:“疏雨小姐只带了她自己的一些存银。”
存银?叶疏雨那点存银够吃什么?
若是别人或许够还不一定,但是叶疏雨必定是去了最大的那一家,至于那一家的价格……
*
容辰赶到时,就见到叶疏雨可怜兮兮的蹲在角落里。
本想给她留个教训,不带银子就敢出门,可是一见到她如此模样,心里什么教训都没了,化为浓浓的心疼,飞奔过去半跪下与她平视,“疏雨。”
“容,容辰……”叶疏雨可怜兮兮的抽噎,小爪子很自然的搭到容辰的肩上,然后刷的一下将脑袋埋下去,使劲的擦了擦眼泪鼻涕。
容辰瞧着她哭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问道:“欠了多少银子?”
“二,二十两。”叶疏雨闷闷而小声的附在容辰耳边说道:“这家店是黑店,你记着啊,以后别来。”
容辰挑挑眉,自家的酒楼何时成了黑店了他怎么不知道?
比叶疏雨心情更复杂的是掌柜与那名小二,这女孩是谁啊,怎么大老板亲自安慰不说,那女孩将鼻涕眼泪都擦到公子身上,公子不生气反而笑了呢。
莫非这女孩是公子的什么人?
看着模样这身段,莫不是公子的童养媳吧!
容辰好笑的抱着叶疏雨,让她软绵绵的靠在自己怀里:“二十两而已,就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叶疏雨一把推开他:“什么二十两!老娘存钱就这么点!现在被这黑店都坑没了!”
容辰其实很想告诉她,这不是黑店……
他伸手摸了摸叶疏雨的肚子,问道:“吃饱了吗?”
“刚刚饱了。”叶疏雨带泪的睫毛一闪一闪,“现在又饿了。”
“那好。”容辰点头,“小二,再上几个特色菜。”也好证明证明这绝不是黑店!
叶疏雨慌忙一抓手:“这家黑店你还在这里吃!”
容辰不理他,对掌柜说道:“‘梅阁’可还留着?”
“留着留着。”掌柜点头哈腰:“公子请!”
叶疏雨歪着脑袋,这样子,容辰不会也是这地方的常客吧?那被坑掉多少银子了?
不行不行,有银子也不能乱花!
但是既然是容辰请客吃饭……嗯……吃饱了再说好了……
桌上的肉被叶疏雨一扫而空,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模样,容辰不经意露出一个笑容:“慢些吃。”
“恩恩,我知道,有助于消化!”
“……”容辰默默收回手,其实他的下一句原本是:没人和你抢……
容辰记得疏雨原本就算再不喜欢戴发钗,也有一只簪子两个耳坠的,如今怎么用了一根发绳……
他皱了皱眉:“疏雨,你的簪子呢?”
叶疏雨的小脸忽然垮了下来:“都是这家黑店的错,他们拿走我的簪子抵债……”
然后还默默嘀咕:“谁知道这家店比别家价格贵了十倍啊……分明就是黑店嘛……哼!”
似乎还觉得不解气,用力戳了戳碗里的肉,“哼哼哼!”
容辰无奈:“不过簪子而已,等会我们去街上逛逛,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好不好?”
“哼。”叶疏雨声音从鼻子里出来:“也好!”
她洁白的颈间恍然闪出一道温润的光泽,容辰一愣……是那块玉。他从青州带回来给叶疏雨作为礼物的项链,没想到这般困境下……她也没有将它拿去抵债。
他低笑出声:“喜欢吃吗?多吃些?”
掌柜推门进来,“东家您怎么亲自来了,这是上个月的账单原本打算亲自交到您府上的您看……”
后面的话叶疏雨都没听进去,只听进去了“东家”二字。
东家!
是说容辰吗!
是说容辰是这家“月下楼”的主人吗!
我擦!
叶疏雨重重的一摔筷子:“容辰!”
容辰眼皮一跳,恶狠狠的瞪了掌柜一眼,慌忙安慰:“疏雨乖疏雨乖。”然后回头撇下一句:“本是想试探试探月下楼的工作服务如何,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居然连老板娘都不认识!
叶疏雨大眼睛滴溜溜转着:“你这个小贱人!”
骗人就算了,在她说这是黑店的时候,他居然不点明,反而顺着她的话笑了!
“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笑话!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人!”
“……”容辰拍了拍她的小嘴巴,十四岁的叶疏雨身材娇小,被容辰一把就托了起来:“你瞧你这小身板,莫不是在相府饿着了,还是多吃些吧。”
叶疏雨惊讶天呐南辰一只手就可以抱起我,太丢脸了!
“哼!你家的是吧!我要打包!打包!”
容辰摸着鼻子,笑意盈盈:“好,打包,你还要吃什么,都打包!”
叶疏雨哼唧了一声不说话,饭菜塞满嘴巴。
【番外3】临安雾里萧疏雨(所谓拜师)()
下午容辰没有食言,带叶疏雨去了街上,按照她喜欢的颜色款式,买了一大包一大包的衣服首饰,直到叶疏雨高冷的挥挥手,“可以了。”
容辰小忠犬才停下脚步。
她在药铺门口停下步子,容辰命人现将东西送回去,看了看她,问道:“疏雨,这里有你喜欢的东西?”
正常人会喜欢药铺吗?
叶疏雨摇头,“只是想学医罢了。”
学医?容辰摸着下巴想了想,学医也好啊,疏雨这样的女子,在药房把脉取药低声细语的模样,怎么想怎么激动。
正好……嗯……“学医吗?正好我也算得上个半吊子的医者,不如我教你如何?”
叶疏雨想了想:“那我不是要叫你师父?”
容辰想着正好可以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结果叶疏雨又说道:“咦咦咦我才不要!那就算了不学了!”
不学了!
容辰还想见到叶疏雨在药房把脉取药低声细语的模样呢,怎么可以不学了!
于是郑重的道:“你可以先拜在我师父的门下,这样我就是你大师兄,大师兄能给你吃给你住帮你打架欺负人,你也不亏,对不对!”
叶疏雨想了想好像是这样没错。
似乎……是不亏啊……
不如这篇名字就改成小白兔被大师兄诱拐回家的故事?
“那……那你能教我什么?”
容辰咳嗽了两声:“嗯……把脉?”
把脉毕竟是要肌肤相亲的,不错不错。
叶疏雨摇摇头:“不是说要从最基本的学起么!我们学辨认草药吧!”
容宅里有专门的药房,叶疏雨想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左看看右看看,容辰第一次知道,这丫头居然对药理感兴趣?
嗯……不对,这丫头居然对草药感兴趣?
这下看的容辰都急了——
不管有毒的没毒的有害的有益的,叶疏雨都一个劲往嘴里塞,容辰拿过她手里的鬼箭羽:“认草药不是这样辨认的!”
“可是这样快啊。”叶疏雨瞪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模样极其无辜。
快也不能拿命开玩笑啊!容辰气急,“你以为你是神农,还尝百草?”
叶疏雨撇撇嘴,“没事的,这种小不拉几的毒我根本不放在心上,你听啊,这是鬼箭羽,这是半枝莲,这是月荷……”
光是闻了闻叶疏雨就能清楚辨认每种草药,容辰都不得不承认她在这方面是个天才。
可是这样的辨认方式真是……
容辰怕她又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便坐在一旁看着她,叶疏雨倒是没什么担心的,只是这样被人看着……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咳嗽:“其实我,我身上有十寸花的毒……你,你不用担心我。”
十寸花?容辰一愣,她是如何知道的?
叶疏雨先前昏迷时,容辰已经知道了,十寸花是种很霸道的毒药,本想瞒着叶疏雨,再暗中替她找解药,可是她是从何处得知的……
微微有些心疼,把她抱进怀里:“疏雨别怕,我会救你的。”
不管前世如何,今生的她这是什么都不记得的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家里爹不疼就算了,还莫名其妙的中了十寸花的毒,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她心里是不是很难过……
叶疏雨眼睛巴巴闪着,对容辰突如其来的拥抱表示不能理解,却又觉得有些……安心。
于是她抬手,像是拍小猫一样:“嗯嗯嗯,不难过不难过!”
容辰一下子被她逗笑了,明明是他在安慰她,怎么如今却是她一脸无所谓,而他却提心吊胆。
“唔……这个不好吃。”叶疏雨突然呸呸吐出一节草:“苦死了!”
容辰一皱眉,把她背在身上:“别吃了,我们去花园里玩好不好?"
叶疏雨撇撇嘴,当我是小孩子呢,虽然很不屑,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好!”
容宅的花园很大,叶疏雨托着下巴无聊的转来转去:“唔,你很有钱啊?”
“嗯?”容辰发出一个音节。
叶疏雨也不是缺钱,只是相府从没给过她月银,所以有些郁闷:“让我看看呗。”
“嗯?”容辰又发出一个音节,摸着下巴笑的贼兮兮:“好啊。”
“……”叶疏雨看见这笑容,于是摆摆手:“算了,还是不要了,你看起来……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