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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麾下的各个势力纷纷趁机劫掠人族,占据山林,异兽攻击人族的事也时常出现,几乎每天都有很多人失踪,很多人化作白骨……”
战尊!凌天军!
多么熟悉的词语。这些,鼎力那晚奋力拼杀时,不止一次声震山岳地喊过。难道……
“你知道,战尊的四大尊者有谁吗?”萧疏截住了方愚勤的话。
萧疏的声音大了些,前面一直走着的佩剑仙探忽然停下了,回头看了萧疏和方愚勤一眼,说:“脚步快些,我们急着赶路。”说着,又向前走去。
萧疏和方愚勤立刻止住了话,加快脚步往前走。
走了没一会儿,方愚勤还是忍不住了,偷偷拽了萧疏一下,用更低的声音说:“小点声,别让他们听到,战尊的事可不是随便能说的。
“他现在是叛贼,据说十五年前,凌天军并未被完全剿灭,四大尊者之首的凌空战将狄龙在保护战尊家眷撤退时,战死了。
“排名第二的凌天战将鼎力,圣手药王玄天和乾坤卦师秦池逃脱,逃走时,抢走了战尊的尸体。
“每年天圣都要更换一下海捕文书,还在追杀凌天军余孽。不过,十五年过去了,那些人音信皆无,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萧疏听到这里,不由得脸色一变,脚步顿了一下。
方愚勤看到了,低声问:“萧弟怎么啦?”
“没事。”萧疏随口应了句,加快脚步跟上去,走着,可心里却开始翻江倒海了。
原来,秦池、玄天和鼎力都是战尊的手下,可方愚勤却不知,这些凌天军的余孽已经在前几天被绞杀在招摇山的龙谷村里,而他萧疏就和这些余孽生活了十五年。
凌天军十五年前被绞杀,自己现在十五岁,又和秦池他们生活在一起,那么我是谁?凌天军余孽吗?萧疏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但现在,他不得不想了,稀里糊涂地活着,总不是那么回事。
他想找机会,查清楚自己的身世。只是那些知情人都死了,他一时想不出头绪去查。
春天的阳光带着几分亮丽,覆盖着遍野吐翠的大地,脚下的土是软的,天上飘的云是白的,呼吸的每一分空气都带着丝丝清香,沁心入脾,眼前的景象爽心悦目。
萧疏做了个深深的呼吸,让心中的浊气排除一空。真相要慢慢查,不能急于一时。
远处时断时续、黑幽幽高耸入云的是一山脉。盖余国就是不缺山岳,大大小小多得数不胜数。
方愚勤说眼前的山叫大言山,算不得大山,山口居多,山的那一边就是东海。
流波山在东海之上,世人皆知,一些胆大学习仙术的人族冒险驾船,或只身或结伙去寻流波山。到头来,音信皆无的居多,个别回来的,也是断臂残腿,变得呆傻了。
流波山在人族眼里是个渺不可及神秘恐怖的地带,捷径走不得,所以人们才选择了通过流波山每年一度的招收弟子的途径去流波山学艺。
很多家庭不惜倾家荡产购买奇异的玉石,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接的仙缘,去流波山学得仙术,修得仙体。
听了方愚勤的话,萧疏急于登临流波山的心情忽然变得暗淡了,像面前的大言山一样黑压压的。
轰隆隆,海浪拍打石岸的声响时不时地传来,他们离流波山又进了一步。
他们走的山口并不宽广,两边怪石嶙峋,有的在悬崖峭壁上探伸出来,好像随时就会掉落下来,夺取山口经过的行人的生命。
好在灿烂的阳光已在西方,山口的景象都是视线所及的。
佩剑仙探一直往前走,从不回头说一句话。青衣仙探似乎还没完全恢复,一个人能步行了,但总是脚底下失去准头,跌跌撞撞的,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上一眼。
每次回头后,他走得更快了,脚下更像拌蒜似的。
萧疏觉得好笑,修得仙术的人如果都是这副样子,这仙术不修也罢。
水天一色,碧波涌动,一望天际的大海也许可以容纳一切,更藏纳起一切的神秘。
我跌入这大海,可能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萧疏望着茫茫大海,忽然地想。
一片阴影在不远处的海面慢慢划过。
一定是有块阴云遮住了太阳,才在海面上形成了一片暗影。萧疏想着,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去。
蓝蓝的天空中,有丝丝缕缕的白云悠然飘过,不紧不慢。
没有阴云,那海面的阴影怎么来的?萧疏疑惑地再次向海面望去。
那片阴影还在,不过是移动了一段距离,庞大而且黝黑,确实不是阴影。在那巨大的影子里,萧疏还看到了两个发光的东西,有碗口大小,发出幽蓝的光。两道幽蓝的光好像正死死地盯着他。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试图看清那是什么时,那片巨大的影子忽的一下消失了,好像瞬间沉入了海底,更好像未曾出现过一样。
因为那么大的东西动起来,会在海面形成巨大的水花,可萧疏没看到海面有任何波动。
萧疏看了看周围的人,人们都四下看着,神情也无异样,看来,那片影子只是他的幻觉而已。
没有风,还是有层层如雪的海浪冲上来,击打岸边,点点水滴溅落到他们的鞋子上。初次看到海,萧疏对它有着令人恐惧的神秘感,就像对他的身世未知一样。
“我们怎么去流波山呀?”有人沉不住气了,望着深不可测的大海着急地问。
“急什么?我们招你们来,自然有法渡你们去流波山。”佩剑仙探说着,拔出佩剑在面前的空中画了一个弧。
随着他的佩剑放下,就在距离他们十多步的海面上海波涌动,从海面慢慢升起一个东西。那东西越来越大,竟是一条有船篷覆盖的船,船身通体黝黑,像只奇异的海怪。
难道刚才看到的海上的影子就是这条船?萧疏想,可从大小来看,这条船要远远小于那个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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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0章 海上棺材(上)()
佩剑仙探挥动佩剑,那条船轻飘飘地划了过来,停到了他们脚下。
“上船。”佩剑仙探吩咐道。
方愚勤修仙心切,第一个蹦上船,怎知他上得急,船身摇晃起来,他的身体也跟着摇晃,脚跟着晃动的船身左移右挪,眼看就要掉入海水里了。
萧疏脚尖点击石岸,腾身跃起,飘然落到了方愚勤的左侧,恰巧让船身形成了平衡,他右手轻探扶住了方愚勤。方愚勤这才稳住身体,免于落海。
“萧弟,得亏你了,要不然,我就掉进海里喂鱼,见不到尊君了。”方愚勤惊魂稍定,一脸感激地说。
“你我还需如此客气?”萧疏笑了笑说。
其他人相继跟着上了船,有了方愚勤的前车之鉴,都小心了许多。
“你练过人族功法?”佩剑仙探走到萧疏身边后,忽然地问道。
“啊……”佩剑仙探问得很突兀,萧疏一时没反应过来,目光扫过佩剑仙探。
仙探目光里一道古怪之光稍瞬即逝,但还是被萧疏捕捉到了,他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目光,但却让他有股心血涌动的感觉。
“人族功法?我不知道什么是人族功法,当然没练过。”萧疏说得很坚定,因为这是他的实话,鼎力他们应该会人族功法,但从来没有教过他,留给他的《问天功法》还是一个字都没有。
“哦,是吗?”佩剑仙探的目光在萧疏脸上停留一会儿,露出一丝笑意,“你倒是很灵活的,看来与仙缘更近一些。”
这分明是一种赞美,萧疏却没感到些许的惊喜。
“你们去船舱里吧,海上风浪大,你们没有驭物飞空之术,在船头很危险的。”佩剑仙探说道。
方愚勤他们都矮身进了船舱,萧疏走到最后,眼见的流波山的人没有一个走向船舱,他到了船舱口处,回身问道:“你们呢,都不进来吗?”
“你没看到,这船没桨吗?我们要轮番以法术驭船驶向流波山。”佩剑仙探话语里带着怒气,显然是对一个毛头小子多言多语很是反感。
萧疏的确没看到船桨,仙家要是与俗家一样,拼命划船才能前行,也是天大的笑话了。
他回过头时,不经意间,目光从青衣仙探身上掠过。青衣仙探正在看他,看到他的目光,立刻把头转向一边了,可那要命的恐惧表情还是没有躲过萧疏的一瞥。
他是在害怕我吗?萧疏给自己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身上没有任何一点让一个仙探如此害怕,看来这个仙探的痼疾很是顽固。
船舱不算宽大,容纳他五人还勉强,要是流波山的人再进来,真的有些拥挤了。
船身摇晃了一下,说明船开始向深海前进了。船行得很平稳,看来流波山的这些仙探法术并不一般。
“流波仙山弹指间就要到了。”方愚勤的兴奋一直没有退减的意思,对家的眷恋已经抛到深深的海水里去了。
其他人和方愚勤没什么区别,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你一言我一语谈的都是流波山的美好,好像他们踏上流波山那一刻,仙术就可以登峰造极了。
只有萧疏一声不吭,他盘腿而坐,眼睛微闭,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呼吸平稳,面无表情。
在鼎力和玄天十几年近乎残忍的惩罚下,他已经养成与其年龄不相当的沉稳。
他神情平静,但心里却似风起波澜。秦池没有教给他真正的掐算之术,却给了他时时刻刻的警觉,懂得如何察言观色。
他懂得这些才尽可能地躲过玄天和鼎力更多的惩罚,赢得少有的安闲。
吱嘎一声,船舱的小门打开了,一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流波山弟子,探身走了进来。
整个船舱立刻恢复了平静,等待着令人欣喜万分的消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