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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青丘国的公子,有这么多人关注,并不是奇事,他所接触过的人,也许随后就有去调查。他对自己冒然去见方愚勤的父亲感到些许的不安。
他更担心的是方愚勤,一个憨厚可爱的人如果就这么走了,是很令人痛惜的事,给方愚勤父亲造成的伤害是无法估量的。
他应该做些什么,但他现在这种情况什么都不能做,跟方愚勤的父亲有过多的接触,可能给人家带来更多的麻烦,也会增加身份暴露的几率。
回到驿馆时,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候,驿馆里的杂役多了一些,而且都是精壮的汉子。
萧疏看得出,这些人不是杂役,都是来监视他的,这到无所谓,有监视,说明一切都还安好,他的身份还无人知晓。
他走到门口时,停住了脚步,目光落在门上的自己的影子。他以前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自己的影子,而这一天的时间,他都会忽然地想到与自己形影不离的影子。
身影自始至终都跟随在他身旁,无论白天黑夜,都从没离开过他。影子对他来说,很亲切,但仔细看来,又很陌生。
影子很黑,向浓墨点画去的,清晰地映在木门上,他回头看了一眼当空的月亮。
月亮还在东方,从天际探出一弯半月,月光皎洁明亮,所以他映在门口的影子很清晰。他摇摇头,推开房门。
“三公子,给你准备哪些可口的饭菜,我让杂役去准备。”永戈在身后说。
“多话,我喜欢吃什么,还要一次次问吗?”萧疏没有回头,冷冰冰地说,然后走进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
他不用去看,永戈此时的脸色一定不让人受用。他听到沉重的脚步从门口走开了,笑了笑,点亮了灯。
灯火突突,映红了灯罩,也映亮了房间的角角落落,已是花开芬芳的时节,整个房间在灯火的映衬下,都是暖融融的。自从进入青丘国的国主府,他才觉得走入了真正的居室。
始终冷冰冰的小石屋已经成为过去,对于招摇山的小屋,他谈不上厌弃,也谈不上留恋,只是,那是他十五年生活的地方,他一时还无法忘记。
每当走入一个新的环境时,他又不由自主地拿这里和小石屋比较一下。
国主府、驿馆都是暂居之地,只有招摇山的小石屋还能勉强算得上他的家居,只是这个家居太过冰冷,没有半点温暖。唯一感到温暖的倒是暂居地国主府,那里有楚楚可怜的夜玉。
不知夜玉怎么样了?天灵是不是会信守承诺保护好夜玉?想到夜玉,萧疏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以前所没有过,很奇怪的感觉,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三公子。”永戈总是出现的不是时候。
萧疏一皱眉头,在书案前坐下,回了一声,“进来。”
永戈托着一个托盘推门走进来,托盘里满是丰盛的饭菜。
“公子,请慢用。”永戈将托盘放到书案上,冷冷地说,然后转身就走。
哗啦!一阵碗盘碎裂的一声。
永戈猝然回身,看到满地的破碎的碗盘和散乱的饭菜,原本不太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刚想发火,看到萧疏的手指正指向窗户方向。
他转过脸看时,才发现映在窗棂上的人影。
“你不知道,我不吃如此甜腻腻的东西吗?”萧疏大声喊着。
“公子,恕罪,小的一时疏忽,忘记公子不吃甜食了,下边做了什么,我没看就端上来了,我这就去吩咐他们重做。”永戈说完,刚想走,又被萧疏喝住了。
“难道让这些东西摆在我面前吗?”萧疏说话的怒气更盛了。
永戈回过身,恶狠狠地瞪了萧疏一眼,嘴里却很客气,“永戈这就让人打扫干净。”他转身又朝门外喊道:“来人。”
窗棂上的人影慢慢消失了,外面并没人答声。
更新着,努力着,盼望着
(本章完)
第52章 噩梦再来()
“都死到哪里去了?来人呀!”永戈把从萧疏引起的怒气都发出来了。
“来啦,来啦。”脚步声响,一个杂役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叫小的来,有什么吩咐?”杂役很客气,躬身问道。
“你眼瞎吗?”永戈怒气冲冲地指着地上的杂物说,“还不打扫干净?!”
“小的,这就扫。”杂役说完,刚想抽身走,永戈那里又喊上了,“我家公子不喜欢吃甜食,你们不知道吗?”
“小的不知。”杂役回道。
“不知道,不知道,难道我没跟你们说过吗?”永戈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他想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
“你说过吗?”杂役挠挠头。
“我怎么没说过?只是你等不搁耳罢了,还不做些我们公子喜欢吃的饭菜来。”永戈始终在喊。
“请公子稍等,我们这就去准备。”杂役说完,走出房间,关门时,重了些,发出咣当声,永戈又在后面恶毒地骂了一句。
永戈的怒气总算发泄得差不多了,回身时,看到萧疏正笑呵呵地看着他,他怒气又来了,只是不敢发作,强忍着说了句,“小的,这就督促他们去做,公子就且等一下。”
说完,没等萧疏说话,气鼓鼓地走出门去了。
饭菜端上来得很快,萧疏更加怀疑,刚才端上来的甜食只不过是杂役的试探。
天灵说过,他的一切一切都要按照永素的习惯爱好来,其中也包括饮食习惯。永素不喜欢吃甜食,喜欢辛辣点的饭食。
杂役如此试探,难道开始怀疑自己不是永素了?萧疏心想,如果是这样,确实不是一个好迹象。
他回想以往,没觉得有哪些疏漏,除非极品巫师苗隐有着和他一样对人脸过目不忘的超强能力,他们可有过一面之缘。
心中有事,他草草吃了几口,就命人把饭菜端下去了。
坐了一会儿,他熄灭了灯,轻步走到窗前,屏息站了一会儿,确定窗外没有人,他才走到床边,从身上将兽皮袋掏出来,将那本《问天功法》,放到床上,调整位置,直到挂在床头的铜镜发出亮光。
翻动《问天功法》,看着铜镜的字迹,他开始习练问天功法。
“元气凝聚气海,冲于关元,行走膻中,游荡华盖,通于印堂,贯通百会……”
萧疏依法习练烈风境界吐纳功法,凝聚元气冲击百会,不多时,一股白气腾腾升起,萦绕全身,一股气浪在四周游走,卷起幔帐呼啦啦作响。
萧疏小试,却有功效,他没敢再用多时,如果再多,气浪冲破门窗,也有可能。动静弄大了,可能会暴露自我的身份。
“气通百会,可气达天宗,分于小海、曲池,再凝于支沟,分击八邪,凝结十指,凝拳可摧山石,分占十指,可形同利剑……”
萧疏试着将元气贯通十指,右臂还算顺畅,达于指端不过半柱香的工夫,可左臂就不行了,元气分击小海、曲池未果,却有股极寒之气顺着小海河曲池直逼天宗,大有冲击百会之势。
他赶紧收回右臂的元气,汇聚左臂天宗,抵挡那股强大的反噬之气。
顿时,一热一寒两股气流在左臂上端冲荡,左臂的咯咯声和木床遭受沉重压力的咯吱声响彻整个房间。
那股极寒之气还是占据的优势,正一点点的逼向他的天突穴,他感到喉咙一阵撕扯的疼痛。
即使在极度疼痛的情况下,他还是看到了映在窗棂的人影,即使在深夜,还是有人监视他。也难怪,寂静的深夜中,房间发出如此声响足以惊动窥视一旁的人。
从身影来看,他知道,那是永戈。永戈是来保护他的,也是天灵派来监视他的,恐怕现在最想知道他身份的就是天灵了。
天灵是四大掐算师之一,也极有可能是当年封印秦池掐算的人,如果真是那样,他暴露身份,无疑是死神来临。
死,他倒是不怕,只是,秦池托付还未果,他还未见到过还在人世的父母,他实在不甘心。
他放弃了抵抗,一切的声响都消失了,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平静。
那股极寒之气没有了阻挡,很快长驱直入,顺着经脉游走全身,走到那里,都似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骨骼和血肉,最后,那股极寒之气到达了心脏,怦怦跳动的心脏慢了下来。
扑通,扑通,心跳已经越来越缓慢了。
“公子。”有个似在天际的声音传来,像蚊子的哼哼声,那是永戈的声音,他在模糊的意识里,还能辨别。
“睡了。”他能听到自己的声音,甚至怀疑不是自己说的,他不知道永戈是否能听到。
他倒下时,什么都无所谓了。
……
一丝风吹过,老槐树上的嫩叶微微颤动着,送给清冷的院落点点绿意。
一声声鸡鸣从隔壁的农舍里传进来,一切都显得如此的静谧,和招摇山的清晨没太多的区别,而区别是,这里没有高山阻隔,阳光显得更加刺眼。
萧疏眯缝着眼,渐渐适应了屋外的光线,他看了看旁边垂首而立的眼里有着些许的血丝的永戈,抬头又看向处在院落中间的槐树。
“昨晚,没睡好?”他淡淡地说。
“小的睡得很好。”永戈用满脸的肌肉挤出一丝笑容,样子倒不如不笑,“公子倒像没睡好。”
“还可以吧,”萧疏一笑说,“只是换了个地方,多少有些失眠,做了一个噩梦,很久才睡熟,也就一直睡到现在。”他知道自己的脸色并不好,在屋里时,看到过铜镜里的自己,不过,还能看过眼去。
“什么噩梦?能否说给小的听听?”永戈看着萧疏有些苍白的脸问。
“不过是一场梦,这有什么好听的?”萧疏把目光从槐树上移到永戈脸上,永戈应该在屋外站了整个的后半夜,他想知道,永戈是否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进过房间,因为他模糊意识里,的确看到过一张脸,他希望那是一个噩梦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