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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不上班的时候,就是逛逛超市、看个电影,找好吃的店一起去吃
反正都是些平凡到没什么好提的小事,但也是能一直一直过下去、永远不会腻的生活。
一个周末,熊小时再次出差归来。
打开家门,她脚酸地把鞋子踩掉,把行李箱丢到一边,然后直奔卧室换了舒服的睡裙。
宽松的睡裙一套到身上,她的热意就消掉了一大半,摸摸还热着的被窝,又看了一眼坐在马桶上打着瞌睡困到快要摔下去、完全没有发现她回来了的何阅,她决定不去理他、先去厨房找盒冰淇淋大吃一顿再说。
天真的太热了!
几分钟后,熊小时干掉了一整盒冰淇淋,浑身的汗也都消了,但疲惫劲儿却全都涌了出来,站在流理台前怎么都不想动,光是犹豫要不要洗勺子就犹豫了差不多一分钟。
这会儿的工夫,何阅终于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了她在家。
他睡眼惺忪地走到她背后,把胸口贴到她后背上,然后整个人就压了下来,两只手自然地环住她的脖子:“陪我去再睡会儿。”
要不是前面有台子抵着,熊小时绝对已经被他压趴到地上了。
她费劲地在他怀里转过身,伸手把他推直:“都下午四点了,你怎么还在睡?”
说着,她理了理他全都炸开的头毛,又低头一看:“你左脚拖鞋呢?”
“不知道。”
何阅低下头,把左脚压到右腿上蹭了蹭,含糊不清得答了一句,接着就弯下腰托着熊小时的屁股,把她整个人竖着抱了起来。
熊小时下意识用腿夹住他的腰,就这么被他抱回了卧室。
虽然期间她也不断提出了诸如“我才不会陪一个在周日会睡到下午四点的人睡觉!”之类的抗议,而且还试图用脚后跟去撞何阅的屁股,但都没有什么用,很快就和他一起倒进了床上。
然后,熊小时的脑袋一碰到枕头,马上就也想睡觉了。
床垫被子枕头和何阅都伸着魔爪不肯放开她,真是太可怕了!
可就在她的意识像云一样漂浮起来的时候,何阅的手机在她的枕头下面嗡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熊小时猛地睁开眼睛,摸出手机,直接拍到何阅脸上!
手机、眼镜、充电器,什么都往她的枕头下面放,都说了多少遍了不准放,他就是不改!她的枕头下面是松鼠藏松果的树洞吗?!!
这么想着,她干脆坐起来把枕头抱到怀里,看下面还有没有别的东西,结果枕头一拿开,下面就出现了一个绒面的盒子。
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熊小时抱着枕头停了好一会儿,才朝何阅看了过去。
而何阅在碰到她视线的瞬间,立刻当作没事发生地扭开了头,晃晃悠悠地接他的电话:“喂,科长?”
什么嘛,放了东西也不知道说一声。
熊小时鼓了鼓脸,心里像是盛满了咕噜咕噜烧到冒泡的蜂蜜糖浆。
她伸手拿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块金色的细手镯手表。
前几天她随口抱怨了一句手机没电看不了时间,他竟然就这么记到心里了。
早知道这次出差回来,就不给他带那么便宜的礼物了。
给辛巴买的,都比给他买的贵呢
“好了好了,多大点儿事儿”
何阅听了这一会儿的电话,神色早就松懈了下来。
他打了个哈欠,带着睡意懒洋洋地开了口,“真没事儿,你别往心里去了。”
熊小时把手表戴到手腕上,晃了晃,正合适。
听到何阅的声音,她看向他。
“当初我就不该拦你!”
听筒里,隐约能听到何阅科长懊恼生气的声音。
“要是当年你能把事情查清楚,现在就不会”
“差不多得了,注意点儿你那身体,你不让我查又不等于我就没查,我在外面这几年一直查着呢,不也是没查明白吗?”
“哎呀,不是这个道理!要是当初”
一通电话打了十多分钟,何阅就这么车轱辘转地劝了他科长十多分钟,好说好歹,科长终于想开了点儿,不再重复那几句“当初”了。
挂断电话,何阅直接倒回床上,见熊小时还在看他,他翻过身拉着她躺过去:“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前阵子不是被抓回来了吗?我们科长刚才听说凶手犯罪为的就是我两年前想要调查的案子,现在自责得不得了,估计电话挂断以后,他还能懊恼得原地再转好几个圈儿呢。”
原来是为了这个。
熊小时想了想:“你们科长到了那样一个位置,还能丝毫不在意面子、干干脆脆地认错,真得很好啊。”
如果换成他们主任
不可能不可能!
她在心里猛摇头。
那个老狐狸,绝对不可能真诚道歉!
“是吗?”
何阅没觉得,“反正是又死板又较真,麻烦得很。”
他伸手把熊小时紧紧捞到怀里,闭上眼睛:“别管了,再睡会儿。”
熊小时本来还想再问两句连环案的事,但被何阅这么一抱,她又觉得开始困了。
反正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无数的凶手被抓获、也有无数的真相被揭开,想关心永远也关心不过来,跟自己又没关系,问它干嘛呢!
于是,熊小时美滋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新手表,就彻底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直到
十一假期结束后的那个周末。
第 113 章REens。()
132
今天是个阴天;天色沉沉的;看着随时都会落下一阵大雨。
这种天气;还是周末;是最适合窝在家里吃着零食看电视的了!
熊小时左手抱辛巴;右边靠着何阅;拆开一大包原味薯片;几片几片地满足的吃进嘴里。
不知不觉,他们囤的节目全部补完,何阅随手调了调台;正好调到一个新闻频道,里面正在播放连环杀人案唯一幸存者刘永朋的介绍,并紧接着放出了这位医院院长以往参加医学研究的视频片段。
突然;一大口黏糊糊的恶心泥巴的口感瞬间填满了熊小时的口腔。她嘴里的薯片刚咽到一半;就被强烈的呕吐感给逼地倒涌了回来,急得她匆匆冲到卫生间吐了好几下。
何阅被她的反应吓了一大跳!
他比辛巴还快一步地跳下了沙发;倒了一杯温水送到卫生间。等熊小时吐完漱了口以后;他坐到马桶上;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她的肚子:“不会是那次”
“不是!”
不准提那次!!!
熊小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幸好她今早开始了生理期;不然;现在她的事业可刚刚起步;如果真的出了意外状况,她一定要骑在他的脖子上把他的头发全揪光!
回到客厅的时候,关于刘永朋的视频已经放完了;他的声音自然也随之消失。
意识到这点;熊小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被强塞一口泥巴实在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不光是味道的问题,主要是那个口感
一想到刚才的感受,熊小时的胃马上又翻腾起来,她赶紧又喝了一口水压了压。
但是,虽然那个声音已经没有了,熊小时的心里却平静不下来。
她坐回沙发,皱起了眉。
这个泥巴的声音,她曾经听过一次。
而让她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即使只听过一次也依旧记得非常清楚的原因有两个:
一是因为这种独特的、难以忘记的味道。
二是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曾经说过的话。
时间要回到十多年前,那一天,正好是她的六岁生日,老家的奶奶身体不好,她爸回了老家,不在熊猫市,只有谭芷照顾她。本来说好,谭芷去学校接她放学后,会带她去汉堡店吃生日大餐,可她因为临时的工作,直接把她带到了律所。
熊小时自然不开心,于是她趁谭芷沉浸工作的时候,抱着田桃送给她做生日礼物的图画本躲到了一间偏僻的会客室,钻到了床帘的后面,打定主意要等谭芷来找她才出现,然后就拿着铅笔开始在本子上画起了画。
接着,没过多久,会客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两个男人。
一个人的声音,是很普通的味道,后来她对上了号,那个人是朴理。
而另一个,却是非常恶心的泥巴的味道。
进来后,他们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开始了谈话。
谈话里的很多细节她都记不清了,但有两段大概的内容,她却还是能还原地讲述出来。
第一段,是朴理问泥巴,他听说有一对叫什么的夫妇死了。
泥巴告诉他,那对夫妇是出了车祸死的,是意外,叫朴理不要担心。
可朴理好像就是很担心,还害怕什么被翻出来,于是,泥巴说,“尸体都烧成灰了,就算翻出来,又能查到什么?”。
还有一段,是他们在争吵。朴理不停地说,我拿到的是眼睛,可你拿到的是心脏,我拿到的是眼睛,你拿到是心脏。直到泥巴问他想要什么,他才停下来告诉他,他想要做医院的律师还是什么
六岁的她,其实并不能完全理解她听到的东西,她只是把听到的,当成一个故事,在本子上画了好多的画。
她还拿着那些画,去讲给了谭芷听。
可谭芷在听完后,却完全忘了要给她庆祝生日的事情,还没收了她的那个图画本,气得她一个晚上都不肯吃饭。
如果不是在此刻、在得知1989年那个案子的情况下,熊小时这一辈子都不会觉得那段偷听到的对话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捧着何阅倒给她的那杯温水,熊小时却已经无比清晰地意识到6岁的她到底听到了什么。
她听到的,也许是28年前那桩被精心藏匿至深海巨渊的案子,唯一一次的浮出水面。
何阅看出她的脸色不对,刚想过来问她,却被手机来电打断了。
电话是科里打来的内部号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