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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色变暗,她才闭了闭干涩的眼睛,从沉浸的资料中走出来,背起书包,两眼无神地朝外走。
更想喝酒了。
回到家门口,她走到隔壁楼一楼开的小卖铺窗口,掏出零钱,买了一提啤酒。
付款的时候,正好有个小孩买了一盒酸奶,交完钱就迫不及待撕下吸管就开始喝。
熊小时歪头看了一会儿,也买了一盒酸奶。
一分钟后,何阅的门铃被按响。
他看了监控一眼,飞快地关掉房间里各种设备,冲到门前,先压了压今天后脑勺上总往上翘的毛,然后慢慢打开门。
门刚开,外面就伸进了一只手,递给他一罐啤酒,还有一根从酸奶盒上撕下来的吸管。
熊小时:“喝酒吗?”
熊小时喝酒,酒量还行,一般不醉,一旦醉了,就是灾难。
但何阅还没有见识过这个灾难,他见过的他以为熊小时喝醉了的情况,只是熊小时的微醺而已。
所以在熊小时快要把那提啤酒全部喝完的时候,他把他为了练酒量而囤的一整箱啤酒全都搬了出来
喝到一箱啤酒快要见底,熊小时的眼神就变了。
呆呆愣愣的,却又亮得惊人。
没过几分钟,她的眼睛下面就被酒意熏得发红,揪住何阅腰上的t恤,义愤填膺地前后晃着,大声跟他喊今天被方政教训的事。
“再怎么说,我也帮他看了一个周末的孩子。他一句谢谢都没说,上面莫名其妙就把我骂一顿我!我能不难受吗?!我!!!委!屈!”
她边说拍着心口,拍的特别用力,嘭嘭嘭。
何阅被这动静吓到,伸手去抓她的手。
但熊小时大手一挥:“这要说他公私分明他要是公私分明,别把儿子丢给我带!!!!”
说着,她就更生气了。
“我自私?光为自己考虑?”
她不自觉晃动着身体,努力分析。
何阅怕她栽倒摔着,还是伸手把她的手腕拉住了,这样就算她要后仰过去,他也能及时把她捞回来。
”对!他胡说!”
熊小时终于想起来怎么反驳了。
“我要是光为自己考虑,我当时就不会主动提要接这个案子!”
她认真地跟何阅解释:“是我跟他说,老师,主任给了我们一份新的案子,我觉得,我们可以试着接一下。我还说,如果我们不接,就会落后,落后就会就会挨打?”
何阅:“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察觉出他在嘲笑自己,熊小时顿时不开心地甩开他的手,不给他拉了。
但她突然又很着急。
”我的抽屉还被动过了,我还想、想发脾气呢,但我忍着,我想看,到底是谁,我不能说,我要抓着他现行。”
她脸都急红了,“我要是,有个监控,微型的那种,我就可以藏在桌子上,看到底是谁!在偷偷翻我的东西!”
突然,她停住,呆住,然后,她的声音变小了。
“可是我买不起”
话音刚落,她“呜”地就开始哭,眼泪一瞬间从眼眶里滚出来,直接砸到了地毯上。
何阅:?????
他万万没想到,她说起在方政那里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都忍住没哭,却因为买不起一个微型监控开始哭?
他低头凑近看她,轻声问:“我给你买?“
熊小时摇头,“呜”地声音更响了。
何阅赶紧退回去。
酝酿了一会儿,他又凑过来,左顾右盼眼神闪烁地抿着嘴唇,好半天才很小声地问:“我抱抱你?”
熊小时抹着眼泪更加大力地摇头:“我不要!”
何阅:默默退开。
一分钟后,他重新回来,还用手指把熊小时随手丢在一边的手机也推了过来。
”你的手机刚才亮了。”
熊小时擦擦脸颊,拿起手机,下巴上的泪水还在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她打开手机。
人工服务01:客户no。1000您好!我们公司正在举办周年庆活动!抽奖大转盘!100%中奖几率!快来参与吧!
熊小时点了一下抽奖按钮。
转盘上的指针转呀转呀,最后停在了特等奖。
熊小时这才想起拖动屏幕,拉出了下面中奖解释的小字。
找到特等奖奖品
微型监控摄像头。
熊小时严肃地皱起眉头。
她虽然喝醉了以后,说话有点控制不住,想事情也很慢,但头脑的运转还没有停摆。
又是免费又是中奖,她的运气是不是好得有点不对劲了?
但界面已经在提醒她提供收货地址了。
于是熊小时郑重地写了楼下酒馆大叔的地址。
对着手机做完这些,熊小时忽然就困得不得了,连地址最后的号码都是眯着眼睛写上去的。
放下手机,抬起头,她看向何阅。
扑过去!
“小泽tat”
不是刚才张着嘴毫无形象地大哭,现在,她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在又困又委屈地抽泣。
“什么小泽?”
何阅面色一僵,紧接着大惊失色:“谁是小泽?!!”
老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能文善武玉树临风,竟然输给了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泽?!!!
“为什么这么难”
熊小时搂紧他的脖子,滚烫的眼泪贴着他的脖颈流进他的衣服。
“我以前跟你说,只要努力,没有做不成的事才不是你别信生活社会太难了”
何阅的神色渐渐淡下去。
他叹了口气,轻轻地拍着怀里的一小团的小姑娘。
“怎么就被逼成这个样子?”
第 54 章()
63
第二天。
熊小时从曾经躺过一次的床上坐起来;眼睛浮肿得都快睁不开了。
她眯着眼睛;抓了抓头发;打开卧室门。
外面;何阅正在给辛巴加餐喂鸡胸肉;看熊小时出来;淡淡地朝着桌子指了指:“我叫了早餐外卖。”
熊小时向桌子看去。
桌子上摆满了精致的盒子;都来自一家正宗的老字号早茶店。她以前在w律所时,跟着范老师陪客户吃过两次,都要提前预约;从来没听说这家还能送外卖。
“我先回去洗脸。”
熊小时低下头,拨着头发遮着脸颊,不太想让他看到自己肿得像金鱼的眼睛。
何阅梳着辛巴的毛;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在这儿洗呗;上次去超市买的牙刷牙杯都还没用。”
他装的是很成功,但手里的力道还是没掌控住;辛巴被他梳得不舒服;掉头就冲向熊小时;压住她的脚不动了。
被辛巴庞然大物地一压;熊小时的脚顿时拔不出来。
她蹲下摸了摸辛巴的头;想叫它让一下;但辛巴却纹丝不动。
熊小时只能使劲低着脑袋,把头发都垂下去,然后很贞子地朝何阅伸出手:“梳子给我。”
何阅走过来;蹲到她跟前;给她完梳子也不走,非要对着她看。
何阅:“你知道吗?你”
熊小时:“不知道。”
何阅:“你昨晚”
熊小时:“我不听。”
何阅:“喝醉了以后”
熊小时:“不可能!”
满足地被熊小时梳了几下以后,辛巴终于动了。
门口的楼梯上,五楼和八楼的两个阿姨在聊今天市场的菜价。如果当着她们的面就这样从何阅的家里出去,后果会非常难以挽回。
于是,斩钉截铁否决完何阅的熊小时经过快速判断,嚯地站起来,假装揉着眼睛,挡住脸走进他的卫生间。
镜子里,眼睛也没有想象中肿的那么厉害。
熊小时舒了一口气,低头看向洗手台。
崭新的粉红色的牙刷牙杯已经准备好了,是他那天去超市时以“万一我家里要是来个小姑娘呢?”为理由,非要丢进购物车的。
毛巾也是刚拆封的,整整齐齐叠在洗手台的一角,上面压着一块粉红色的半透明洗脸皂,洗脸皂里面还有好多很小的玫瑰花瓣。
要是她没留下洗脸刷牙,这些他都白准备了?
熊小时挤了牙膏,心口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整个人都像躺在刚被阳光晒好的被子,香喷喷的,还很暖和。
就在她边刷牙边端着粉红的牙杯看的时候,何阅走过来敲门。
“架子上有我的护肤品,你挑着看有没有能用的。”
熊小时:”嗯!“
“对了你眼睛是不是肿了?柜子里有面膜,你也可以敷一片,别出去把别人吓到了。”
熊小时:
她用力漱了几下口,吐出漱口水,打开水龙头,把房间弄得哗哗响。
到洗脸的时候,肥皂里的玫瑰花瓣掉了出来。
熊小时直接冷漠地捏住它,丢进马桶。
这就是她今早的少女心。
敷了面膜,又用毛巾浸了冷水盖了眼睛好一会儿,确定出去以后不会遭到何阅的嘲笑,熊小时才神清气爽地向外走,准备迎接新一天。
但走到门口,她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她终于头脑清醒地想起了一件事——
刚才在被她打断前,他到底想说什么?
“你知道吗?”
“你昨晚。”
“喝醉以后。”
以后
怎么了?
熊小时使劲地回想,但昨天晚上的事,从她没忍住说起方老师开始,她就全都记不起来了。记忆里勉强清楚的最后的一幕,就是她抱怨方老师把乐乐给她带。
但可怕的是,就算她记不起来,她也能大概预料到,肯定又是闹到见狗拔毛、上房揭瓦tat
她大学第一年第一次班级聚餐喝醉了,就是凭一己之力抵抗住了三个舍友的抓捕,冲锋着爬到宿舍楼的楼顶,高声唱了一首青藏高原,被楼下无数围观的群众录了下来。
还好那晚黑灯瞎火,录像里看不清人,不然她那个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