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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他轻笑地弯下腰凑到她面前,捏捏她严肃板着的脸:“这是被谁欺负了?”
熊小时觉得自己疯婆子一样的头发肯定难看死了。
她伸出手想要他的帽子:“帽子给我。”
何阅护住帽子猛地往后一跳。
“这个不行!”
喊完以后,他又心虚地找补:“现在不行”
说着,他看到了她的腿。
因为穿的是高腰的阔腿西装布料短裤,长度正好在膝盖上一掌,所以熊小时在摔下楼梯的时候,膝盖直接磕擦在地上,一点保护都没有,摔得非常狠。即使已经用水冲着处理过了,现在血丝和黄色组织液还在不停地渗。
何阅眼神凝了凝。
这是真被欺负了啊。
他把帽子摘下来,扣到她的脑袋上,然后转身蹲到她跟前:“我背你走?”
熊小时一点都不跟他客气,走过去就软趴趴靠了上去,眼睛又开始变得湿漉漉,挺直了好久的背一下子就没力气了。
何阅往前踉跄了一下。
熊小时:“你起不来了吗?”
何阅:
熊小时:“要我起来吗?”
何阅:
三十秒后,何阅终于把她背了起来。
他顿时精神抖擞地扬起头:“我刚才沉默,不是因为没能一下子把你背起来而在羞愧,我只是在蓄力。”他教育她,“你肯定没被人背过,像你那么跳上来,两百斤壮汉也不能把你一下背起来”
嗯嗯嗯。
熊小时没精打采地抱着他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大兜帽,胳膊肘也晃在他眼前。
何阅看了好几眼她被摔烂了的手肘,扭头对着伤口吹了吹,吹了两下,觉得自己这个举动莫名很傻,赶紧偷看她。见她没发现,于是闲聊一样地随意问:“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啊?”
“宋雪梅的母亲找来了,见到我就冲过来,我没防备,摔了一跤。”
她在等他的时间里,已经憋着一口气查过了,“之前她曾经接受过几个采访,报道都提到她以前一直住在村子里,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还是因为宋雪梅出了事,才刚被接到了熊猫市。她怎么可能直接就来找我、还一下子就把我认出来?知道实际是我在办这个案子的人根本没几个。”
她说着,心口就烧起一团火。
“这事背后肯定有人。他们不想让我继续查林京的案子,就用这种方法对付我!”
她咬着牙,“他们想看我哭,想看我狼狈,想看我放弃,我偏不!”
为了忍住眼泪,她使劲地不停说话,分散精力:“还有,我的东西又被动过了。我开了监控,走之前还往抽屉里往里放了不少没用的资料,如果有人再来动什么东西,我就可以拿到证据了”
方政答应了’生命科技’的事情没办好,为了条件,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做什么。可为了她的安全,不管是’生命科技’在非法出售实验名额的录像,还是那段证明方政被收买的录音,都不能现在就鲁莽拿出来,也因此,她没办法彻底把方政从这个案子里排除出去。但如果能拍到他偷偷动她的抽屉、甚至偷东西的画面,那她就可是名正言顺地责问他、把事情闹大了!
何阅安静地听着她不停不停翻来覆去地说着话,扭头看了眼路边的橱窗。
橱窗里,她使劲撇着嘴角、攥着拳头,明明就很想哭了,却强忍着用拼命说话来压住。
何阅:“你的伤口疼不疼啊?”
“疼。”
熊小时憋泪的节奏突然被他打断,鼻子一酸,紧咬的牙关一松,鼓成河豚的脸迅速瘪下去,积了好久的眼泪啪嗒就掉了。
她边掉眼泪,边认真地解释:“我不是因为这个案子才哭的。”
何阅:“嗯,是因为伤口疼嘛。”
“对,就是伤口疼!”
“特别疼!”
“太疼了!”
“我得回去好好消毒才行!”
她哽咽了一下:“你家里有没有消毒的药水?我家里的好像过期了。”
说完,她突然悲从中来:“我家里连消毒水都过期了”顿时,哭得更伤心了。
第 67 章()
77
何阅背着她走到大马路边;挥手打了辆出租;两个人并排坐进后座准备回家。
车子一驶离这条街;原本警惕到眼睛四处扫射的何阅肩头一松;抬手就把他那个黑色大外套脱了。
这会儿;熊小时已经不哭了。她刚才哭了一阵以后舒服多了;就是现在有点累。
她呆呆地盯了那个外套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抱过来披到了背上,学着何阅把兜帽也罩到了棒球帽的外面,把她乱到无法拯救的头发全部都藏了起来。然后;她又学着何阅,身体前倾低着头弯着腰
感觉自己也是一个cool女孩!
cool了没多久,她从帽子的边缘偷偷地朝何阅看。
从这个神奇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一小片侧脸;高挺的鼻梁,微翘的唇角;瘦削的颌骨
她抿了抿嘴角;眨眨眼睛;扭回头看向前方;然后
身体
歪
歪
歪
就在她的胳膊快要靠到碰到何阅的时候;何阅转过头;看着她,发出了一声饱含着“一会儿没看着你就犯错能不能别让人这么操心”意义的叹息,伸手把她掰正:“小心胳膊。”
熊小时:“哦。”
算了。
两边肩膀保持水平得一直坐到下车;熊小时不用何阅扶;坚强地一瘸一拐回了家。
没过多久,何阅提着药箱按了她家的门铃。
伴随着门铃响起的声音,辛巴也响亮的“嗷“了一声。
熊小时打开门缝探出脑袋,何阅把一盒冰淇淋直接贴到了她的脑门上:“嘀。”
???
又不是刷卡开门。
熊小时摸了摸额头,接过冰淇淋,边往里走边打开盖子舀了一口。
巧克力口味的!
o*////////*q
她身后,看到门打开,辛巴腿一抬就想往熊小时身上扑,被何阅搂住脖子死命地拖了回去。
“今天不准往她身上扑!”
”老实一边呆着去!”
“加餐!加餐行不行?!”
一人一狗在门口嘀咕了好久,何阅才提着药箱和辛巴一起进了门。
而熊小时已经换好了宽松的短袖上衣和大短裤,坐在床上边吃冰淇凌边翘着腿仔细观察伤口。
说实话,摔的真是惨
巧克力酱真好吃
她果然还是成熟了,要是小时候她自己摔成这样,她能看着伤口抹一天眼泪
!!!冰淇淋里面还有巧克力豆!
o*////////*q!
很快,把辛巴按在床角,何阅去洗了个手,拖过熊小时书桌前的椅子坐到床边,把她的腿搬到他的腿上,用棉球蘸着药水给她消毒伤口。
熊小时规规矩矩地坐着,安静看着何阅,脸颊一点一点就热了起来,心口那种呼啦呼啦疯狂生长的喜欢又拼命地冒了出来。她赶紧让眼睛到处乱瞟,不想盯着何阅看。可不看何阅的话,她又根本就不知道该看哪儿。
不行不行!
熊小时赶紧扯过包,拿出她做的笔记看。
案子还没办好,林京还在看守所里翘首以盼,怎么能光想着自己的喜欢!
至少
办完这个案子
吧?
她偷偷从本子上抬起眼睛,伸出手,把何阅额前的头发拨了一下。
何阅抬起头:“???”
熊小时点点头。
可以了,满足了。
专心看案子!
何阅奇怪地又瞥了她两眼,突然心一沉。
难道我的头发上有脏东西?
他的呼吸一滞。
什么脏东西?
不可能,我过来前刚照的镜子
是不是辛巴的毛?!
肯定是辛巴的毛!
老子他妈就不该养狗!每天除了吃就是掉毛到底有个什么用!
他面无表情地把棉球“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上:“我去洗个手。”
3分钟后,确认没有毛和脏东西,何阅擦着手上的水走回来,继续蘸了药水点上她的伤口。
他上药和包扎的动作都非常娴熟,但药水碰到伤口的时候,她的腿还是疼得一抽一抽。
可即使她的腿都在抖,她还是边啃着勺子里的冰淇淋,边捧着笔记,眉头紧皱不知道在看什么。
“辞职算了。”
他心底突然冒出一种情绪,冷不丁就说了出来。
他垂着眼睛,语气里是他特有的刻薄,不屑得要命:“办公室里领头的是个斤斤计较的抠门老头,跟的律师脑袋也不灵光,为个案子跑断腿,赚的钱还不够买件衣服,继续干下去能有什么前途?”
熊小时停下翻本子的手,埋头深深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但是现在不行。”
“绝对不行。”
她肯定地重复。
“我现在辞职,一定会被当成是因为不想继续打林京的案子。”
“我能列出一万种我不做刑辩律师的理由,但里面绝对不包括因为一个案子打不下去所以辞职!”
“那如果就是查不下去呢?”
何阅拿着镊子,从袋子里又夹出一个新棉球。
“如果这个案子的阻力最终还是大到你没办法按你的想法查明真相,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
熊小时还真的思考了一阵:“假设,我真的认为事情到了你所说的山穷水尽的地步,真的做出了我一步都不能向前挪动的判断,那一定是我拼劲全力以后的结果,所以我问心无愧,下一个案子继续努力就好了。”
何阅手里的镊子一松,棉球迅速在药水瓶里溺药身亡。
但他本人却十分镇定,夹出沉甸甸还滴着水的棉球直接丢向垃圾桶,然后眉头都没抬:“正常来说不是应该回答’我要坚持突破阻力、誓死把案子查到水落石出!’吗?”
熊小时弯腰把何阅丢向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