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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头,她看向在沙发上的何阅,伸出的手呼悠呼悠地晃着,眼神里充满了明确的请求。
何阅瞥她一眼,从他舒服窝着的沙发里站起来,把电脑送到她手里。
熊小时抱着电脑,从趴着变成了坐着:”谢谢。”
何阅:“然后呢?”
熊小时:“?”
何阅:“谢谢就完了?我刚刚为了给你拿这个电脑,从我花了十分钟才找到的最舒服的位置上坐起来,还中断了一场足以让辛巴胡吃海喝一个月的重大商业交易”
明白了。
熊小时把电脑放到一边,从柔软到脚底会陷进去的床垫上费劲地站起来,低头啾地亲了一下何阅的右脸颊,然后才拎起电脑,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回床头坐下来,抱着电脑找出邮件继续看提问稿。
被她亲完,何阅的喉结明显的动了一下,眼神跟着她的后背、一瞬都移不开。
见她坐下不再抬头,何阅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抬脚往她身边走。
“看什么呢?皱着个眉。”
他随口问着,侧身坐到她旁边,一条腿搭到床上。
“law杂志的采访问题。”
熊小时把已经看完的几张拿给何阅,“这些是关于林京案子的问题,还算好回答,反正能公开说的内容就那么多,回头再跟秦检确认一下就行。”
没等何阅再次因为“秦检”两个字不屑地哼出来,熊小时又把电脑屏幕转向他,发着愁:”问题是这些。”
“问题7?”
何阅看着电脑上的问题,把那几张纸卷起来,装作拿话筒的样子举到她面前:“请问熊律师,您选择从事刑事律师的初心是什么?”
“因为热爱?”
熊小时的尾音都因为心虚而变成了疑问腔。
她自己都说不下去,抢过何阅手里的“话筒”,忿忿地自己举着:“你说这个问题我能怎么答,难道要我说,’咳咳,我的初心,只是想做一个普通的非诉部门的律师助理,结果莫名其妙被分进了刑事办公室,还成了一个刑事律师!’?”
何阅:“那你的初心就要实现了。”
熊小时:?
何阅把电脑转回给她。
就在几秒前,她的电脑收到了一封新的邮件。
发件人:朴理。
朴理——大悟律所创始人之一,律所合伙人,非诉部门的大主任!
熊小时连忙抱回电脑,点开邮件。
一分钟后,熊小时啪啪拍了拍正无聊看着问答稿的何阅,眼睛睁得圆乎乎:“朴主任说,他关注我很久了,认为我很适合到他的部门工作,下个月初他回国,希望到时候能见面跟我聊一聊。”
何阅举起”话筒“:“什么感想?”
熊小时想了想,张开嘴:“哇。”
何阅收回“话筒”,在手里摆弄着,看她一眼:“没有你升职成功的时候那么兴奋啊。”
“因为朴主任只是说要跟我谈谈,还不一定就会让我到非诉去呢!”
嘴上是这么说,但熊小时发现,何阅说的一点没错,她真的没有什么兴奋的感觉,只有一种干巴巴的“哇,朴理居然亲自给我发了邮件”的感慨。
不可能。一直梦想的事情终于有了要实现的迹象,她怎么可能不兴奋呢?
熊小时觉得,肯定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累了,以至于今天的兴奋和紧张全都提前透支了,再大的惊喜都没办法提升她的情绪。
毕竟,先是乐乐走丢、她找他累到要死才收到了他平安的消息,后来又
o*////////*q
这个不能想了,不然又要傻笑了。
“我要睡觉了。”
她合上电脑。
明天一早起来再看一遍这封邮件,她一定会兴奋得站在床上嗷嗷直蹦把枕头被子扔得到处都是。
那才正常。
看她说干就干已经站起来整理被子了,何阅站在床边,绕了一圈,觉得作为男人,有些事还是应该自己先开口。
于是,他特意清了清嗓子问:“我今晚睡哪儿?”
熊小时:“沙发啊。”
“对了,”她拍着被子,头也不抬,“明早我就要坐飞机走了,你回去的机票订好了吗?这个房间就到明天中午12点,要是你订不到明天回去的机票,就要自己另定酒店了。”
刚才真的是这个狗东西可爱到爆地红着脸死命勒住老子的腰不让老子走?
在何阅“老子见鬼了吧”的眼神里,熊小时打开她行李里的化妆包,拿出一个印着冷漠两个大字的蓝色刘海贴,认真地贴到了自己的头顶。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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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洗澡换睡衣;熊小时用干发帽把自己厚实的头发全都包住;爬回床上钻进被子;靠着靠枕打开手机;搜索进几个以前常看的法律网站。
还在做非诉的时候;她无论多忙;每天都会抽出时间研究最新的案例、法规;即使是坐着地铁,也会到朋友圈和公众号里看看案例和法规政策,了解最新的监管政策和项目情况。
但这几个月;她奔波在各种刑事案件里,到看守所见当事人、到刑侦局见探员、到检察院见检察官、要到法院出庭,还要满世界地见证人和找证据;虽然也在海绵吸水似的拼命地学习;但学的全部都是刑事诉讼,每天想的也都是:
混蛋真凶!
笨蛋当事人!
无能刑侦局!
麻烦检察官!
以至于那些可以冷静理智、有条不紊坐在电脑前查阅资料写报告的日子都成了回忆了。
终于有机会回到她期待中的生活了;一定要抓准时间好好准备、在朴主任面前作出最好的表现!
20分钟后;熊小时摘下干发帽继续在床头抱着被子;何阅翘着腿靠着沙发;突然;两个人对上了视线。
熊小时:“我饿了。”
何阅:“我也饿了。”
熊小时:“但是我都刷牙了。”
何阅:“我也刷了。”
熊小时:“要不忍一忍吧?”
何阅:“行。”
下一秒;两个人同时低头看手机。
两分钟后,同时抬头。
熊小时:“你想吃东西吗?”
何阅:“想。“
熊小时:“点外卖吗?“
何阅:“点。“
熊小时拿起手机,何阅起身走过去;脱了拖鞋坐到床上;跟她一起凑到手机前。
熊小时:”这家炸鸡怎么样?”
何阅:“评价里说肉都没熟。”
熊小时:“这个烤肉饭呢?”
何阅:“老板长这样饭肯定不好吃。”
熊小时:“小笼包呢?”
何阅:“一份还不够塞牙缝。”
熊小时:“这家烤串!你看他们的肉都是用粗树枝串的!”
何阅:“这叫红柳枝。”
熊小时:“哦。那你到底吃不吃?”
最后,还是在熊小时的冷漠攻击下,何阅赞同了烤串的提议。
因为烤串的店离他们住的旅店非常近,刚下完单就显示十分钟内送达,何阅穿上鞋打算下楼拿。
从熊小时手里接过门卡,他特意停了停:“我订了明天下午三点半的飞机。”
熊小时还在看手机里这家的评价,听了他的话,头也没抬,“那明天晚上就能见到了。”
发现她说完后他还站在原地,她抬起头:“拜拜。”说完立刻低下头。
何阅把卡插到兜里,两只手一起使劲揉了两把她的头发,做完抬脚就往外走。
熊小时抓着她好容易才梳顺的头发,深吸一口气:”何阅!!!!!!”
门:”嘭!”
接下来,再次梳好头发以后,就是等外卖的漫长的半个小时。
这期间,熊小时一直在刷各种高卡路里的食物图片,兹兹冒油的烧烤、面包压下去慢慢流出来的软芝士、流沙的咸鸭蛋黄越看越饿,饿到她都想冲下去看看何阅为什么还没回来。
就在她看着箱子里那件外出穿的t恤犹豫要不要换上的时候,房间门门终于被打开了。
除了烤串,何阅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六寸的奶油蛋糕。
熊小时看到蛋糕,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嗖”地丢开手机爬下床,光着脚就去接。
但何阅抬手就把蛋糕提到了她跳起来都不一定能碰到的高度:“穿鞋去。”
熊小时只能折返回去穿上鞋再啪嗒啪嗒回来,结果何阅还是不给她:“去搬椅子。”
为了蛋糕,熊小时继续在他的指示下去把椅子搬到床边,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把蛋糕放到椅子上,解开丝带,打开盒盖。
至于她,除了看到雪白的奶油蛋糕“哇”一下,就只能拿着装蜡烛的袋子玩,偷偷想转一下蛋糕,结果伸出去的手被他一巴掌拍中手背、灰溜溜缩回去了tat
蛋糕店送的蜡烛包括了0到9所有的数字,而且每个数字都送了两个。
熊小时摆弄着那些蜡烛,问何阅:“要插什么吗?”
何阅捡出“0”的蜡烛,插到蛋糕上,接着起身走到桌子前:“我记得房间里有打火机?”
“在最左边的抽屉里。”
熊小时说完,在床边盘着腿,边看蛋糕边晃悠,“为什么要插0啊?今天算第一天吧。”
何阅低着头打开抽屉:“不是天,是年。”
熊小时晃悠的动作顿了顿,马上就若无所事地继续晃,但嘴角却越来越弯,上扬的趋势根本就压不住。眼看何阅就要转身回来,她立马用两根食指按住嘴角!
何阅找到打火机,一转身就看见她紧紧盯着蛋糕拼命按住嘴
饿成这样了?!
他蹲到蛋糕前,用切蛋糕的塑料刀刀背挖了一小块奶油,递给熊小时:“来来来,这么想吃先给你尝一口。”
熊小时盘着腿不动,弯了弯腰,“啊”地张大嘴。
何阅一脸“麻烦”地瞥她一眼,又伸了伸胳膊,把满满一口奶油塞进她嘴里。
熊小时吃完,意外得不得了:“这个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