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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讳莫如深,没有说多,继续道:“还说要在济南府也置办宅子,让二姑妈在家乡、京里都有个落脚的地方。济南的宅子交给了大伯,如今大嫂那边正着人帮着看咱们家周边的宅子呢,许是要迁走个三五家民宅,挨着东边儿再建一座。”
两人这番谈话倒是惊到了清容,她穿过来之后可从没听说过沈家还有这么一位直达“中南海”的牛x人物,而且听两人的谈话,沈家从前也是很有一号的。清容跟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闭目塞听的柯姨娘,了解到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官宦人家。如今,听完沈府的家长里短,简直要对沈府大为改观了。
“既是常住在京城,又何苦劳民伤财的在济南置宅子。咱们家难不成还住不下一个孤老太太?”林夫人颇为纳闷,叹道:“遣走三五家民宅,那是要置几进的宅子?”
王夫人道:“那是国夫人的府邸,必定是四进的宅子往上了吧!”
“可有说二姑妈啥时候回来没有?”林夫人好奇道。
王夫人一摆手,“说是今年入秋,赶在中秋前回来。”
清容对这两位夫人口中二姑祖简直好奇的不得了。这情节,一听就是个大女主的女性励志传奇大剧,里面还牵扯着皇室秘辛,势必跌宕起伏,具有传奇色彩。
“还说,平阴那边的三姑奶奶预备送他家几个哥儿来咱们家学进学。”清容还没把二姑祖消化干净,王夫人这边便又有新人出场。王夫人嗤笑着感叹道:“京中什么好物儿没有?巴巴儿的送济南来读书,这是个什么打算?”
林夫人道:“京中再好又能如何?到底也比不过咱们家。她家的儿子,那都是要下场考的。到底是公卿之家,越是个破落的,越要给自己长脸!”
“这人可真是不信命不行,前两个嫡出的姑奶奶那是千挑万选,谁都没有这三姑奶奶嫁得好。秀浈大姑奶奶嫁过去连生了三个丫头,秀滢二姑奶奶这好不容易得了个小子。唯独这三姑奶奶一连生了四个哥儿。前儿个老太太还说,让礼哥儿媳妇这回见了三姑奶奶仔细问问,她是怎么连生了四个哥儿的。”王夫人说的起劲儿。
“老太太也真是个嘴不留情的,礼哥儿跟着大伯在京城,礼大奶奶就算想生也没法子。”林夫人话音越说越低,说完吃吃一笑。
王夫人忍不住笑着感叹道:“大嫂也真是的,她和大伯这么两边儿分着,这么些年伺候老太太伺候的是叫苦不迭,如今自己有了儿媳妇,也不体谅体谅人家小夫妻,非得摆出婆婆的款儿?她不着急抱孙子不成?”
林夫人笑着揶揄道:“二嫂子也别说嘴,祌哥儿媳妇不是也成日守着你,同祌哥儿两地分着呢么?”
王夫人忙道:“我可不是那种不知事的婆母,等过完年,我就打算送祌哥儿媳妇儿去京城,我可急着早点抱孙子。只不过如今祌哥儿在京里也是和大伯挤在一处,到底是寄人篱下,我琢磨着该给他置个宅子了。等过完年我也跟着去一趟京里,帮着他们挑选挑选。”
林夫人一听说过完年王夫人就要进京,心里羡慕的不得了,眼睛都跟着发光了。
一墙之隔的清容,头一次觉得听八卦听得累。出场人物太多,她稍稍有点蒙圈的意思。她觉得,作为沈家这个家族企业的固定职员,也是时候把“公司”上下的人事关系、企业发展史、企业关系弄明白,搞清楚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在清容明示、暗示、拐着玩儿的套话中,袁妈妈和浮翠的日常变成了每天将七零八碎的八卦收集,每晚固定向清容例行汇报。经过主仆三人的不懈努力,清容终于把沈府上下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和企业发展史全部理顺了。
沈家在山东算是有名的官宦之家。
沈家的祖上商贾出身,发迹于山东平阴县。清容高祖父沈正算是真正将沈氏家族企业做大做强。沈正又在机缘巧合下,花银子在平阴谋了个八品县令,大大提升了沈家的社会地位。后又娶了当地乡绅的女儿,生了两子两女。
宦海沉浮,这位沈正老爷子发觉自己不是什么当官的料,便歇了步步高升的心思,将精力都放在了子女的教化上,在平阴当了一辈子的小县令。
但是沈正老爷子是个很会搞教育的,他的两个儿子沈昌也就是清容的祖父状元出身,二儿子沈旦榜眼出身。跟着沈昌的两个儿子,也就是清容的大伯父沈泽端、二伯父沈泽竟先后高中状元,才终于把沈家从低谷中拉了出来。随后沈老爹也考了个榜眼,沈旦的儿子也皆是进士出身。到了沈家第四代子侄,但凡下场,至少也会中个举人,从没有落榜的人。
就此奠定了沈氏家族企业的核心slogan——“一门三状元,遍地皆举人”。
因为沈家人科举考得好,济南沈家的家学也因此发扬光大。这差不多等同于现代知名高考培训班,能从沈家家学出来,就算混不上个榜眼探花、进士出身是问题不大!所以,沈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济南府有头有脸的清贵人家,均削尖了脑袋,排着队的把自家孩子往沈家的家学里送。
清容这才理解,为啥住在京城的平阴三姑妈会带着儿子来济南读书了——沈家教育资源强啊!
等清容将沈家关系捋顺时,济南的春天来了。
原本沈老太太体谅北府到南府很有一段距离,叫林夫人天冷便不要再过去了。一立春,林夫人便极主动的恢复了给沈老太太的晨昏定省。
事前,林夫人极鸡贼的没有提前通知各位姨娘,那日一早她只安排了下人催着外院的沈祈、沈祜和后罩房的几个姑娘早早起身。几个少爷、姑娘刚一到正房,林夫人便一人分了一个手炉,让人仔细披了披风,一众人浩浩荡荡上了马车,去了南府。
清容没瞧见赵姨娘的一双儿女,一路暗笑,林夫人这是蛰伏完毕,要跟赵姨娘算账了。
自去年回沈家,清容这是第二次来南府正房拜见。一行人跟着林夫人进门时,大房的郑夫人正站在最前面,带着儿女、媳妇、孙子孙女给老夫人叩头请安。
众人见林夫人带着孩子们来了,忙又迎出来各自见礼。不多时,二房的王夫人也带着儿女来了正房,三人竟像约好了一样。
“你们碰到了一块儿,瞧瞧把我这屋子挤得!再有两年,我这儿就装不下你们这么些人了!”沈老妇人抱着重孙子,笑眯眯的说道。
郑夫人陪笑道:“母亲这是嫌我们没给您住大屋子了!”
沈老妇人嗔了她一眼,道:“我何曾是这个意思,就你最会编排我!”
王夫人忙凑趣的说道:“母亲这是心疼弟妹起大早戗风冷气的带着孩子们过来呢!”
沈老妇人笑容更盛,赞许的看向王夫人,点头道:“你是最知道我心意的,”说着,转头半责怪,半心疼的去同林夫人道:“如今一大家子团圆了,你要忙活的事儿就更多了。何必天还没暖和就巴巴儿的赶过来呢!”
103。关禾秋的新套路()
关禾秋眼睛微微一亮,放下筷子问道:“什么是义工?”
宋昭把清容的解释原封不动的重复讲给了关禾秋听。
关禾秋明显的一怔,笑容有些凝滞,“施粥,发米,送冬衣?”
宋昭嗯了一声,若有似无的打量着关禾秋。
关禾秋轻轻的咳了一声,垂头道:“既是行善积德的好事儿,做义工就做义工。”
宋昭眼中隐隐的厉色霎时缓和下来,方才莫名悬起的心算是落了地。
关禾秋一句话都不再多说,只垂头默然的吃东西。
宋昭用过膳,起身道:“我去一趟阿籍家。”
关禾秋这才缓过气来。
无暇小声道:“方才可真是太险了,奴婢还生怕您一个气不过,说不去呢!”
关禾秋检讨道:“我这一阵子可真真儿是糊涂了,可也还不算傻透了。那沈清容能有什么好事儿,她说给阿昭的话,指不定给我下了什么套儿呢。”
无暇道:“只是那义工的事儿,单是听着就委屈,姑娘您,真的要去做义工吗?”
关禾秋冷然一笑,“去,干什么不去。我若是不去钻她的套儿,又怎么让阿昭心疼我。没听方才一口一个清容,也不知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无暇安慰她道:“管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世子爷不还是去了陆家。这就表明,世子爷更信您,不信她!”
同样的,宋昭去了陆家的事儿,第二日便听陆家少夫人提起了。
陆少夫人有些同情的含笑,道:“宋世子没好意思开口,只略询问了几句,我按照你吩咐的,说了个大概,说完他点了点头就去了。”
清容是早料到的,尽管早料到,可知道宋昭当真去找陆少夫人对质,心里还是难受不舒坦的。
说到底,宋昭还是更信关禾秋,不信她。
清容有些失望。
不过基金会这边出了成绩,清容没有多少时间沉溺于宋昭后院的那些破事儿,而是以太后来做这个挡箭牌,把这大小官太太依照考试成绩和综合评定,把基金会的组织架构塞了个满满登登。
皇帝很给面子的让吏部下发了委任状,从六品到九品,全都送到了家里。那些官太太突然有了官身,对基金会的事儿越发热衷起来。
清容作为基金会的秘书长,首先设立了一个长青项目,专门为寒门学子提供教育资金,但凡是品行过关的,全都可以拨款。再一个是专门针对女子的半天项目。
润容初初听见这半天项目,笑个不住,说清容这名字起的太乱七八糟了。
清容却是从“妇女能顶半边天”这来的,说出来她们也不能明白,便含混的糊弄了过去。
项目一定下来,太后与皇帝象征性的拨了些款项,并承诺每年都会给基金会一比慈善款。跟着京城贵妇群中,掀起了一大波捐钱热潮,官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