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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目光淡然,幽幽道:“二叔、三叔已经有所觉悟。我们会立刻把五皇子接出来,利用皇后回逼太后除去李贵妃。你要明白,李家势大,也是在文臣里势大。在武将里,我们魏国公府仍然保留实力。何况,你的援助军烈属计划,很成功,很得人心。”
清容有点儿不认识眼前的宋昭,更没想过自己的无心之举,竟还能成为宋昭的武器。对于宋昭突然而来的智商上线,她有点儿适应不来。
清容讷讷道:“那现在六皇子会怎样?”
宋昭目光沉沉,低声道:“恐怕六皇子不会怎样,李贵妃的儿子不会有任何人受到牵连。”
清容哑然道:“那,不会是五皇子倒霉吧?”
宋昭目光笃定道:“五皇子快被放出来了。”
116。六皇子的胜利,皇帝的无力()
第二日,六皇子便从天牢出来平平安安的回到了自己府上。
当天下午,皇上派人清查了五皇子府,并且召见了五皇子。
当晚,禁军营从五皇子府撤回,被圈禁整整一年的五皇子,终于被放出来了。
第三日,皇帝在朝堂上宣布,侧立六皇子为太子。
重臣哗然,或者说,整个大梁都哗然了。
六皇子经过两日时间,从皇子到前途难测的阶下囚,现在竟然成为了太子,入主东宫,这可真够出乎意料的。
谁也没想到这位连十八岁都没到的六皇子,连正经的差事都没做过,竟然能成为太子。
清容却不大意外,六皇子的胜利,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更加显现出了皇帝的无力。
皇上他怕,怕年富力强的儿子们,他们有着大好的年华,正是该建功立业的年岁,他们的未来可期,而皇帝,他在走下坡路。
皇帝是在半个月后开始恢复运动的,他召见了清容,第一天就提出要求,希望清容能带着他进行冥想瑜伽。
结束运动后,皇帝忽然问清容,“朕让浚儿做太子,是不是有点草率?”
清容垂头没有说话,只静静的听着皇帝说。
“大皇子与二皇子,他们都是好的,朕的儿子们都很好。”皇帝若有所思。
清容适时的提醒皇帝,道:“臣不敢妄议政事。”
皇帝有些恍然,回过神同清容道:“朕觉得你这运动的法子很好,朕在停止运动的这大半个月中,更觉运动之益处。”
清容笑道:“皇上保养得宜,还有许多时间去让年轻的太子成长。”
皇帝笑了笑,这才觉得舒心了一些。
清容一出宫,便直接去了禁军营的衙门找宋昭。这才发现,宋昭已经是六品的百户了。
清容倒是没想到,宋昭一洗心革面,竟这么给力。不免暗暗感叹,关禾秋果然是宋昭的劫。
两人避开人,躲在马车里说悄悄话。
“皇上很忌惮除了六皇子之外的几个皇子。”
宋昭一笑,问她道:“你特意来跟我说这个?”
清容点了点头,认真分析道:“我总觉着京中不大太平,皇上年纪大了,越发力不从心,他心里忌惮年富力强的儿子们,这是个麻烦。有没有机会,让五皇子外放?”
宋昭对清容这样的想法表示很奇异,道:“离开京城外放,那同发配充军有什么分别,往后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清容却摇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五皇子在京中让李贵妃的儿子团结着一致对外,难道就好了?”
宋昭犹豫了片刻,问清容道:“这样的话,你在皇上面前提了吗?”
清容白了宋昭一眼,道:“我又不是傻子,我一旦干政,那就离死不远了,我什么都没说。”
宋昭引俊不禁的摸了摸清容的脑袋,道:“我的小媳妇,真是个机灵鬼儿。”
清容总觉得十分别扭,他好像在摸一条狗似的。立刻嫌弃的一偏头,瞪了宋昭一眼。
宋昭笑嘻嘻道:“我晓得了,能不能外放五皇子,又不是咱们两个说的算的。我觉着你先别管别的,好好瞧着润容才是。”
宋昭这话,立刻让清容重新陷入到了焦虑中。
李贵妃赐婚的意思提出来不久后,就开始了太子之争,李贵妃哪儿还顾得上给自己外甥赐婚这种事儿。
谁知这太子之争,争了没几天,就让皇上这么当机立断的给掐灭了。
如今李贵妃的儿子成了太子,地位算是很稳妥了,再打起润容的主意,可就麻烦了。
转眼间,又是年下。
清容同华堂郡主一面热火朝天的安排着大梁月报和蕙质精舍的扩张计划,一面丰富援助军烈属项目扩散的细节。
一个没留神,宫中竟传出给润容赐婚的懿旨。
那懿旨到奉国夫人府时,众人皆是大惊失色,等读到赐婚给五皇子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
清容跪听接旨的时候,忍不住拿眼睛偷偷去撇润容,但见润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后来她才明白,五皇子早就同润容说了,他一定会求来圣旨,润容竟一句都没跟她说。
华堂郡主埋怨道:“这姐妹俩,一个、两个都是主意大的!当真女大不中留!”
润容得偿所愿,只在一边傻乎乎的笑,有些意外,“殿下说的时候,我只当没那么容易的,结果”
奉国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的傻姑娘,当然容易了,太子之争和仙丹的事儿,让皇上终于看见李贵妃五个儿子的可怕,为了平衡,他也会给五皇子施恩的,所以无论五皇子求什么,皇上都会同意。”
润容忍不住微微一叹,小声道:“竟是为了平衡吗?那殿下真可怜。”
看润容一副陷入爱里面的小女子模样,竟让清容看着有几分羡慕。
赐婚来的很突然,成亲的日子定在了腊月二十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尽管是娶继室,皇帝和五皇子都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和重视。
奉国夫人的嫁妆出的自不能比清容少,华堂郡主添妆外,清容又追加了许多。
到了腊月二十三的前一天,一清点嫁妆,竟有一百九十八抬之多。
润容颇有些不自在,等晚上姐妹两个在一处时,她同清容道:“我的嫁妆竟然比你还多,这可真是”
清容噗呲一笑,揶揄她道:“若是放在十年前,你乐不得的比我多了这么多嫁妆。”
润容忍不住拿手去戳清容的头,道:“你这人可真小心眼儿,总翻旧账。”
清容轻笑,竟有种说不出的伤感,她拉着清容的手,道:“没想到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对不起。”润容声音脆脆的,格外清晰。
清容笑道:“对不起什么,就为了你的嫁妆比我多?我不是也给你添妆了吗?”
润容很郑重的握着清容的手,道:“我为从前对你的糟糕说对不起,你是一个好妹妹,我不是个好姐姐。”
从清容五岁回到沈府开始,她们已经相伴了十一年,在清容没嫁人之前,她们可以说是朝夕相伴。
“不,你是个好姐姐,一直都是。”清容紧紧的会握住润容的手。
润容也忍不住有些心酸感动,“自从母亲去了之后,我就没了主心骨,你一直是我的主心骨。如今去了五皇子府,那么大的家,我总怕我管不过来。可若是在京中,咱们能日日见面也是好的。可我听说,殿下和我很快就要离京了。”
这件事清容是知道的,就在赐婚的圣旨下来以后,内廷便已经开始商议,给几个皇子封王封地的事儿,有了封地,那些皇子自然就要离开京城。清容知道,正月初一,圣旨就会下来。五皇子和清容的封地,是大梁的东北辽州。
清容被她说的有些伤感,道:“是要离京了,可这又有什么相干的,咱们可以通信的。你也不是一辈子就在辽州了,你一定会回京城的。”
润容眼圈儿都红了,忽然保住清容,道:“你若能当我的嫁妆,旁的我都不要。”
清容强忍着那股酸意,道:“我还能抵得过银子好用。”
润容认真道:“你能生财,当然比银子好用。”
清容被她引得一笑,抬手给了润容一下,道:“五殿下是真心对你好的,就算你去了辽州,一时没有我们帮忙做主了,他也必不会叫你受委屈。”
润容用力的点头,道:“当然了,我看男人的眼光,可不知道比母亲好了多少。”
清容笑成了一个老母亲的模样,欣慰道:“可不是,母亲若是知道,睡觉都会笑醒的。大姐虽然说五皇子不是很好,可也高兴你能做皇子妃,很快就要变成王妃的。沈泠容若是知道,只怕要活活气死。”
润容垂头,婉然一笑,道:“并不是因为他是皇子,而是五郎懂我,我也懂五郎。”
这称呼,简直要让清容酸掉牙了。
“我真想不明白,你同五皇子,怎么会两情相悦的呢?你们是从什么时候看对了眼的?”
润容脸红红的道:“他说他是大姐有孕,咱们去曹家时开始的。”
清容有些恍然,她隐约记得那日她们同沈泽章闹得很不愉快,润容为此还哭了,被五皇子撞个正着。
润容道:“五郎说,他觉得那个时候的我很像他,让他很心疼。后来他总不自觉的接近我,当时我也察觉出有些不对劲儿了。”
对上了,那阵儿她们筹备温泉庄子,五殿下总去附近的龙泉寺拜佛,原来是找机会接近润容,可真是个心机boy。
“后来出来顶替赐婚的事儿,他说那时候他只是懵懵懂懂,可听说我有可能会替永平公主嫁人,他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就是,我不能走。所以他不遗余力,纵然暴露自己被皇上厌弃重罚,也不能让我走。”
清容明白了,润容和五皇子的感情,是从惺惺相惜发展出来的。两人都是重感情的人,在这几件无关的事情中,莫名的互相吸引,最终走到了一起。
清容看